第三百一十七章:你真狠
這回輪到沈越和楚韻兩個人愣了。他倆看著錢淺敷衍:“還早還早,我們才剛訂婚。”
錢淺點頭後又問:“你們認識多久了?”
這一回是沈越先開口:“有一段時間了。”他隨口說完就轉移話題:“別說我們了,你那個大賽準備的怎麽樣了?”
沈越也是大賽的評委之一,錢淺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對沈越說:“已經基本差不多了,所有評委已經全部邀請完了,設計師那邊正在加緊審核,大約再有個幾天就差不多了,肯定是在宣傳出去的那個日期準時開始。”
沈越點頭:“你說的那個,我去試過了,已經給我定做了,沒什麽太大問題。”
錢淺鬆了一口氣:“那就行。”
“對了,江沐塵下周一從香港過來,他會做最後的把控。”
她這話說雖然說的不經意,可卻是故意說給沈越聽的,畢竟現在他們之間還挺尷尬的,沈越有了未婚妻,而且楚韻也在沈越身邊,兩個人還住在一起。
這怎麽想都是一場亂到不得了的戲。
錢淺有點擔心,所以故意將江沐塵到京州的時間告訴沈越好讓他提前準備。
可跟她預想的不太一樣,沈越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像是江沐塵來不來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又或者是江沐塵這三個字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太多意義。
到是楚韻比沈越的動靜還要大,她驚訝的問:“他要過來?”
錢淺點頭:“我和他合作辦了一個比賽,比賽日期快到了,他提前過來監督一下。”
楚韻似乎有點頭疼,她趴在桌子上一副要死了的樣子。錢淺奇怪的看了一眼。卻又被沈越不動聲色的擋了回去。
“他來很正常,畢竟這是你跟他合作的,作為合夥人自然要過來。”
傅靳煊看出餐桌上有些尷尬,他低頭低聲說:“趕快吃飯吧,已經不早了。”
幾個人各自都有心事,吃完飯就直接回了公寓,錢淺陪著芒果看完故事書後將人哄睡著才離開,她躺在床上有點頭疼,總覺得沈越這婚定的實在太奇怪了,偏偏沈越一個字都不說。
“想什麽呢?皺著眉?”
錢淺蹭到傅靳煊腿上:“你說楚韻和沈越的婚約是不是有問題?”
傅靳煊看著她:“為什麽會這麽問?”
“我總覺得沈越這一次有點奇怪,而且楚韻從香港來了京州,兩個人也不避諱就這麽住在一起,而且他們之間相處也很熟悉,不像是剛剛認識訂婚的人,是不是在沒有訂婚之前,他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傅靳煊有點心虛不敢看錢淺的眼睛,他抱了抱她:“別想那麽多了,沈越是個成年人,他會有自己的打算,我們就不要幹涉他們這麽多了。”
錢淺歎氣:“我跟沈越認識了這麽多年,從來沒見他這樣過,我實在是有點擔心他。”
傅靳煊親了她一下:“沒事的,你放心,他肯定沒事的。”
錢淺還在想,到裏哪裏有問題,結果想到一半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剝得精光,錢淺懵了,傅靳什麽時候幹的這個事,她怎麽一點都沒感覺到。
“老婆,既然你不累,我們做點別的事情唄。”
說完就要親上去,錢淺伸手推著他:“傅靳煊,你腦子裏隻有這個嗎?”
傅靳煊一臉真誠:“不止,除了這個,我還想著你。”
靠,又被他的甜言蜜語忽悠了,錢淺再次被壓倒吃幹抹淨後才發現這一點。每次都被他用著一招吃的渣都不留。
她想,下一次,一定要堅持久一點。
一扇門之隔,與這邊的火熱完全不一樣,另一邊沈越和楚韻坐在沙發上,兩個人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你不打算告訴錢淺真相?”楚韻問。
沈越搖頭:“暫時不想告訴她。等到合適機會,我會主動說的。”
“好,這個事情翻篇,那江沐塵呢?他要來京州,你是那個比賽的評委之一,你以為做你那些偽裝就能讓江沐塵認不出來你?”
沈越反倒不著急了,與其說之前有些忐忑,現在反而不忐忑了,他看著楚韻,眼裏有別的打算。
“喂,你這麽看著我幹嘛,我跟你說,你上次算計我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現在不是還打算算計我吧。”
沈越看著她:“難道不是合作嗎?怎麽能叫算計?”
“你上一次故意找人從江威那透露出我的消息,然後又找人在我爸耳邊吹風,讓他們兩個人為了利益促成我們倆訂婚,現在婚已經定了,你又打算幹什麽?”
一提起這件事,楚韻就恨不得衝上去咬他一口,上一次沒跟她商量,做完了這一切,才跟她說,那個時候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她除了接受什麽辦法都沒有。
“我本來打算在他麵前偽裝,可你來了,既然你來了,我又何必偽裝,他不是一直不相信嗎?那演出戲好了。”
楚韻詫異的看著他:“你打算讓他知道你就是夜?而且你還準備讓我陪你一起曝光?”
沈越思考了一下:“你爸那邊盯的有多緊你應該知道,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讓他們徹底放心我們之間的關係,這樣你才有去美國的機會。”
楚韻歎氣,到了如今這一步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沈越說的這些其實也沒有壞處,在江沐塵麵前秀恩愛,不僅可以讓江沐塵死心,還可以讓兩邊盯著他們的人可以回去匯報,這樣她爸就不會這麽盯著她,她到時找個時機離開也方便。
“那你呢,這對我百利無一害,可你呢,你想過嗎?”
如果真的這樣,他跟江沐塵之間就真的沒有任何可能了。
沈越疲倦地閉上眼:“他是江家唯一的繼承人,早晚要結婚的,我不過是早讓他走上這一步而已。”
楚韻頓了一下,她看著沈越低聲說了一句:“沈越,你真狠。”
她從沒見過,對自己都能下手這麽狠的人。
“楚韻,有些疼,疼習慣了,就不疼了。”他用了二十多年,早已經疼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