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和你吃飯沒食欲
就當沈越坐不住,準備是不是要給她打個電話的時候,錢淺突然傳來了簡訊,沈越打開,裏麵就一句:我給你準備了個驚喜,至於我就識相的先撤了,不用感謝我哦。
沈越剛看完,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就聽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怎麽在這?”
好了,如果說剛才還沒明白她的驚喜是什麽,這個時候也該明白了,原來弄了半天,她竟然把江沐塵給越來了,關鍵還約在西餐廳。
沈越恨不得把錢淺拽過來打一頓,奈何人早溜走了,獨留他一個人麵對現在的局麵,沈越保持著正常的笑容抬起頭,看了江沐塵一眼,搖了搖手機:“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江沐塵一臉懵逼的站在旁邊。沈越看著旁邊人都在看著他們倆,他不自覺的掩唇低咳了兩聲:“你要不先坐下來吧。”
江沐塵一眼就看出他的意思,也往旁邊看了看,果然在這麽安靜的西餐廳,他那樣站著,實在不太合時宜。礙於麵子,隻能坐了下來。
他一坐下來就小聲問:“不是錢淺約的我嗎?她人呢?”
沈越故作的無辜的看著他:“她說有事先走了。”又一臉嫌棄的看了看江沐塵滿心不願的說:“看來現在隻有我們倆了。”
江沐塵差點氣的吐血,這人什麽意思,這一臉表情是在嫌棄他?他一個受害者都還沒表現出不悅,竟然被他給搶先了!
“和你吃飯沒食欲。”說完就要站起來走。
旁邊服務生正好送餐過來,江沐塵一起身直接撞了上去,沈越嚇了一跳,立馬拿出隨身帶著的手帕連忙幫他擦著身上的汙漬,一邊擦還一邊問:“有沒有傷到。”
“不好意思……”服務生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個勁的道歉。
“沒關係。”隻不過是髒了件衣服,也沒什麽大問題,更何況是他著急起來沒看見人撞了上去。
江沐塵看著一直低頭給他擦拭湯汁的沈越,他彎著身子,擦得格外認真,江沐塵看著他的側臉,心裏竟然會又一絲絲內疚,他剛才說的話似乎有點太直接了。
沈越仔細的擦完,收回手帕對江沐塵笑了笑:“衣服髒了,要不我賠你一件吧。”
江沐塵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別扭的又拿著餐巾擦了擦:“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我還買的起。”
他又坐了下來,似乎沒有了要走的意思。
沈越沒有拆穿,又招來服務生重新點了一份牛排,將自己麵前這個放在江沐塵麵前:“既然弄壞了你的衣服,不如用牛排賠罪,想來江少爺這麽大氣的人,應該能接受我的歉意。”
他因為牛排的插曲,本來就沒準備要走,現在沈越又給了他一個台階,江沐塵這麽聰明的人,自然是順著台階走了下去。
“自然接受。”
過了一小會,沈越的那盤也送了上來,兩人都在吃飯,基本沒說一句話,江沐塵覺得這一頓飯是他人生中,吃過最別扭的一頓飯。
就像是兩個狐狸坐在對麵,卻錢淺都要偽裝成一隻無害的羊。
“你似乎很討厭我?”
江沐塵頓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沈越會這麽直接的問這個問題。
“你認為呢?”
沈越毫不猶豫的回答:“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自認我並沒有得罪你,所以一直不理解你的厭惡都是從哪來。”
他這話說的輕巧,弄得他沈越好像很無辜一樣,搞得這麽多年是他江沐塵故意欺負他。
這一聽,江沐塵立馬不悅的停下手中的動作。
“所以,你是認為是我在無理取鬧?”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從小就比較愚鈍,所以想要問個清楚。”
沈越這一板一眼說的江沐塵更生氣,差點就習慣性的桌子一拍,站起來大罵。隨即想起來這是在外麵,他要真站起來破口大罵,估計以後這家餐廳都要通緝他了。
江沐塵懶得跟他說,這麽多年沈越這廝壞了他多少好事,從小到大要不是沈越他能被爺爺打這麽多次嗎?從小的時候開始,這人就跟他克星一樣,從來都沒有對盤過。
“我吃飽了,先走了。”江沐塵沒有一點客氣,說走就真的走了。
沈越坐在原地,看著他氣呼呼的遠走的背影,慢慢托起了下巴,思考了一下他的話,看來他可能不經意間得罪了這廝,才讓他氣了這麽多年。
不過,不管以前怎麽得罪了江沐塵,以後他也不能在記著,因為這一次,他決定要對江沐塵出手,他靜靜守候了這麽多年,總歸要主動行動一次了。
隻希望,到時千萬別怪他手段強硬。
又靜坐了一會,沈越才慢慢站起身把賬結了,驅車回家。
錢淺從西餐廳偷偷溜走,直接打了個車就回住的小區,對於她這紅娘的舉動,簡直不要太滿意。沈越這人什麽都好,唯獨就是對在乎的人狠不下心,特別是越在乎的人越心軟。要是按照他對旁人的決斷,他和江沐塵之間,也不會是今天這樣。
所以,作為多年好友,怎麽著也要給他創造點機會出來。
心情愉悅的下了車,穿過小區的路,一直走到她那棟樓門下,晚上沒吃東西,有點餓,想了想家裏的存貨,泡一袋泡麵應該不成問題。鑒於今天辦了個大事,再加個雞蛋。
一路輕快的走到自家門口,一出電梯拐了個彎,錢淺又愣住了,看著對麵的人差點嚇蒙。
“傅靳煊,你怎麽又來了?”
錢淺看著那人,腦中不斷地想,她一定是見鬼了,怎麽又看見這人。
怎麽?
她這一趟回來,跟這人犯衝?劃都劃不清?
傅靳煊一看見她,立馬笑了起來,活像一個大型的寵物。
錢淺被他笑的雷得不行,她認識他這麽多年,何時見過這人笑成這樣,滿滿的諂媚。
“我無家可歸了,要不要收留我?”
錢淺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又問了一遍:“等等,你再給我重複一遍,你剛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