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陪傅靳煊看電影
她提到那人的名字,旁邊的人瞬間沉默了下來,房間的氣壓瞬間低了好幾度。她知道傅靳煊不喜歡林毓芬,卻不知道他竟然會這麽直接,連掩飾都沒想過要掩飾。
“我們之間什麽事都沒有,別瞎想。”傅靳煊淡淡的回答。言語中表明了不想說這件事情。
她認識他這麽多年,又怎麽可能不知道他話中的真假。
他與林毓芬之間的關係,一直處於冰點,以前她從來沒想過去了解,他與自己母親之間的關係,以往來傅家老宅,也從來沒有碰到過他的母親。
他們認識了二十多年,而這二十多年間,她從未見過林毓芬,這是一種什麽概念,要麽就是真的太湊巧,要麽就是,林毓芬真的漠不關心。所以傅靳煊才會對自己的親身母親一點點感情基礎都沒有。
她突然有點心疼他,若不是失望過多,他又怎麽會對自己的母親冷漠到這種程度。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就像是一個積攢的過程,等到把失望攢夠了,就是互相分開的時候。”錢淺慢慢說完這每個字,她眼神全部放在傅靳煊的身上,她看著他神情越來越沉重。
“可有的人,是分不開的。”例如血緣關係,再討厭,在仇恨又如何,他還是不可能和那個人毫無關係。
“傅靳煊。”錢淺將碗放在桌子上,麵色嚴肅,她對著傅靳煊格外認真的說:“你是你,旁人是旁人,即便分不開也不是一類人。”
吃完晚飯後,傅靳煊將碗收到廚房,錢淺本來準備洗碗可傅靳煊不讓,最後她隻好妥協站在一旁看著傅靳煊洗。傅靳煊看上去無論如何都不像會做家務的那種,但若是和他相處過的人就會知道,他和冰冷的外表,完全不一樣。
很久以前她在他這裏蹭飯就是傅靳煊洗碗,她一個千金大小姐,雖然不是說十指不沾陽春水但最起碼在傅靳煊麵前,她極少做這些事情。相比較之下傅靳煊比她不知道要賢惠多少。
錢淺像以前一樣,習慣性的從旁邊櫃子裏拿出一塊白色的抹布,將傅靳煊放在桌台上的白色瓷碗拿起。認真的擦幹。
她這動作做的十分自然,傅靳煊一下子愣住了,一雙眼睛盯著她的動作。
錢淺低著頭,還在想怎麽從傅靳煊那裏知道關於他更多的事情,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認識傅靳煊二十多年,關於他的事情卻是隻知道一些些。自責充滿了內心,對於傅靳煊的異樣卻是一點點都沒看見。
錢淺做這個動作的樣子,和她如出一轍,就連擦盤子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他有種看見了林淺陌的錯覺。自從和錢淺在一起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麽深刻的想過她。傅靳煊收回視線,將手中的碗放在水流下,冷水衝刷著他的手,傅靳煊想,或許他該去見見她了。
並且,他會帶上錢淺一起。
無論以前怎麽樣,但至少現在和他在一起的人是錢淺,而不是林淺陌。
“過幾天不忙,和我去見一個人吧。”
錢淺正想著事情,傅靳煊突然開口她一下沒有反應過來,慢了兩分鍾才答:“見人?去見誰?”
傅靳煊不想現在說出林淺陌的名字,他沒有正麵回答:“一個老朋友,等你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的朋友她知道一小部分,他既然現在不想說,就不如當成個驚喜,等到時候自然知道了。
“好啊。”錢淺答應的幹脆,她說完故意打趣道:“該不會是個女孩子吧。”
傅靳煊立馬抬眼看她。
錢淺一下子就知道了,她隨意一猜竟然猜中了。
“傅總,你怎麽想的,竟然帶我去見女孩子,也不怕我吃醋。”
傅靳煊失笑:“傅太太,明日就要訂婚了,你還怕吃醋?”
錢淺擦完最後一個碗,手剛好空下來了,一把揪住傅靳煊的衣袖,裝做可憐兮兮的樣子對他眨了眨眼睛:“傅總可千萬不要忘了人家。”
傅靳煊惡寒,決定不滿足她的惡趣味。
兩人收拾完時間還早,錢淺閑著無聊把電視機打開,前幾天路過一家店正好買了兩部好看的電影,傅靳煊還沒來錢淺直接溜到旁邊找到上次自己留在這裏的碟片。她和傅靳煊一樣,到現在還喜歡買碟片回來看電影。
錢淺赤著腳跑回來把碟片放進dvd裏麵,她跑到書房裏,傅靳煊正在看書,錢淺悄悄走過去,一把將他手中的書拿下來:“要不要來看電影?”
傅靳煊有些詫異,他認識她這麽久都不知道她竟然喜歡看電影。
不過今晚正好不是太忙,陪她看場電影又沒什麽不可以的。他從錢淺手中拿回書,錢淺以為他不願意,心裏還有些小失落,誰料他將書拿過去合上放在桌子上才道:“走,陪你看電影去。”
那模樣頗像古代有錢的大爺。
錢淺瞬間雀躍了一把牽著傅靳煊的手:“傅總,小的這就帶你看電影去。”
她租了一張很老卻很經典的片子,大話西遊。她不知道看過多少次,可無論多少次她還是愛看。
她把傅靳煊拉倒沙發上,自己則放開他的手去將燈關了,在將電影點了播放,那是一首很老很老的歌曲,前奏一出來,錢淺瞬間想到了大話西遊裏的場景。傅靳煊似乎有些詫異,沒想到她竟然喜歡看這樣的電影。
這部電影他陪著林淺陌看了好幾次,每一次陪她看到紫霞流淚的那一幕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托她的福,他對這部電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周邊漆黑一片,沙發上放著一個薄毯,傅靳煊看她看的津津有味,伸手從旁邊拿了過來裹在錢淺身上,錢淺被一個溫暖的東西包裹起來,一低頭看正是旁邊旁的薄毯,她看了看旁邊的傅靳煊,笑了笑伸手將毯子朝旁邊的傅靳煊示意道:“坐過來點。”
傅靳煊不知所以往她旁邊挪了點,錢淺笑笑把毯子分了一半給他,兩個人圍在一個薄毯裏,呼吸纏繞,鼻尖全是各自身上的氣息。
和他裏的這麽近,仿佛彼此都是各自身體裏的一部分一樣,完美融合,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