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醉酒後擅闖男廁所
在眾人的咋舌中,樊天真拉起了趴在地上的那個女人,嘴裏還碎碎念。
“這世上三條腿的男人多的很,何必緊抓著這個男人不放。走,跟我走,我給你介紹好男人。”
樊天真已經醉的糊裏糊塗,拽著那個女人的手,竟然往男廁所的方向走。
因為她至始至終說的都是中文,而酒吧內以美國人為主,所以剛才樊天真上演的搞笑劇在美國人的純粹是一場默劇。
被樊天真拽著的女人甩開了她的手,罵了聲神經病便再次回到了夏景南的身邊。
但是夏景南沒有把她放在眼裏,他的目光全被那個即將要踏進男廁所的樊天真吸引過去。
她真的進去了.……
那豪邁的推門姿勢,以及隨後奔跑出來的那群驚慌失措的男人們,讓夏景南噗嗤的一笑。
這是哪裏來的中國女人,簡直是太可愛了。
夏景南出於好心的想把樊天真從男廁所裏接出來,卻發現她一個人蹲在一個廁所內哭泣。
她抬眼看到夏景南的時候,一把衝上來環住了夏景南的脖子,就跟樹袋熊一樣,掛在了夏景南的脖子上。
男廁所內再次進來男人要上廁所,夏景南隻好先抱起樊天真進了廁所,關上了門。
抱著自己的女人如此的柔軟,鼻尖滿是她溫馨的體香,以及讓人沉醉的酒甜。
“鍾毅驍你個王八蛋,你還知道來見我嗎.……”
樊天真稀裏糊塗的罵了一大推壞話,好在夏景南也是個中國人,聽得懂她的哭。
從剛才起,她的話就便不是對著我講的,這一點夏景南非常的清楚。
那個叫鍾毅驍的男人為什麽要甩了這麽可愛的女人呢?夏景南十分不解。
樊天真醉眼朦朧的從夏景南的頸間抬起頭來,嗬嗬的對著夏景南的臉傻笑。
“毅驍.……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夏景南自然是瞧出了她的心思,他摸了摸她的頭,什麽也沒有說,在她唇畔輕吻一下便移開了唇。夠了,對於他這個外人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希望這個女人能暫時忘掉那個男人,得到片刻的滿足。
“你真的不會離開我們?”細小的聲音弱得有如夢囈,樊天真淺吟呢喃,眉宇間透著一抹倦意的迷蒙,左手無意識地環住他的腰際,麵上流露著若隱若現的擔憂。
“必然!”夏景南細吻著她嫩如花瓣的臉頰,承諾著他的誓言。眯縫著的眼睛裏泛著如火般的欲望,手已經不老實地在她的屁股和背上遊走,同時用嘴吻著她的粉頸。
第一次,他們的接吻是在酒吧的男廁所內進行的,在外麵男人的窸窣尿尿聲中,忘情的感受著彼此。
酒醒之後的樊天真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裏,夏景南憂鬱的眼神就好像在控訴昨晚她的暴行一般。他身上遍布點點的紅印,那些吻痕肆虐他的全是,就連大腿內側都有。樊天真一度以為是自己酒後衝動,以為對方是因為長的有點像鍾毅驍就把他當成是鍾毅驍了,所以被自己霸王硬上弓。
之後隻能對夏景南負責,讓他留下來幫助自己發展事業。
但是此後夏景南多次的跟樊天真示意,想要跟她交往,盡數都被樊天真拒絕。
心中有座墳,住著未亡人,所以夏景南心甘情願的等樊天真走出拿到心坎,從新接受他。
回憶起這等丟人的事情,樊天真此時都還記恨夏景南這個人。
如今表麵上是多麽的乖巧他,背地裏腹黑其實也就自己懂。一個法律世家的大公子在自己的小公司裏麵打工,他不止沒有怨言,還不顧一切的搬過來照顧自己的起居飲食。
遇到這樣對你無微不至的男人,你就應該嫁了。
可是心中仍舊住著一個鍾毅驍,隻要一日跟鍾毅驍的恩怨不化解,就永不可能再敞開心扉接受其他人。
十二月二十五那一天,京都的家家戶戶都張羅著置辦過年的年貨。街道上車流不息,超市內更是人聲鼎沸,無處不是一個熱鬧非凡的景象。
這一日,便是鼎盛集團終年慶遊輪出發的日子。該遊輪可容納將近三百名乘客,遊輪內一應俱全。最底下是船工的工作以及休息室,第二層舉辦各式宴會的宴會廳,跟第二層相接的是休閑場所,賭桌、舞台、酒吧一應俱全。再上一層是供乘客居住的套房,每一間套房都可以看到窗外的海景,格調溫馨,暖色調的裝飾讓人有種如家的感覺。
這艘郵輪不知是什麽時候置辦的,近日若不是鍾毅驍把它拿出來宴請賓客,沒準會一直被放在海口無人問津。
此次宴請的賓客並不多,不到一百人,這不到一百人裏麵還包括進了宴會者自帶的伴侶。而在船上工作的員工卻有上百人之多。除去控製船和保全工作的人員,剩下的服務人員可以說是實行一對一的服務政策。
每一個房間安排一個服務員,鍾毅驍就是要讓別人見識一下鼎盛的能力。如此大規模、大手筆的終年慶在京都還是史無前例的。
所以收到請柬的人哪個不是麵帶微笑的,穿著極為隆重的衣服,開著自家的名貴跑車前來赴宴。
很多暴發戶即便是有錢,擠破頭的想要花錢買張請柬,可是誰會傻到把請柬給讓出來?這也算是身份的象征,是討好鼎盛集團的媒介,豈能說讓就讓的!
鍾毅驍站在甲板上,臉上帶著一張銀質的半臉麵具,對著一個個等候排隊的人點頭微笑。即便如此,大家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對著他們微笑的是鍾毅驍。今年宴請的人比往前多了點,多出來的都是潛力股,這一股力量要是適用得當,會給鼎盛帶來很多好處。
他的身邊還站著一位身披貂裘的女子,那子女身材妖嬈,挽著鍾毅驍的玉手如玉脂般細膩光滑。她帶著很鍾毅驍一個係列的麵具,金色的鳳凰拉絲在她的臉上熠熠生輝。
不用猜,那個人肯定是鍾毅驍的愛妻——簡唯。
“爸說你今年宴請了很多人,他很不放心,生怕有人透露鍾家人的隱私。”
聽了這話,鍾毅驍一抹淺笑飛揚在唇邊,暖化了這冬日的寒冷。
“我有時候就在想,我們鍾家真的有必要隱瞞身份嗎?如果我的兒子不想當兵,我不會為難他。”
“聽你這話,好似我一定會生男孩一樣,如果是生個女兒呢?”
“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愛!”
雙臂繞過簡唯的小蠻腰,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懷裏,並充滿挑逗的輕輕磨蹭。眯起懾人心魄的雙眸看著簡唯,湊在她耳畔呢喃軟語:“……不過我最愛的隻是你……那小家夥出來之後若是跟我搶奪你的愛,我便把他打回娘胎裏。”
簡唯一陣嘻笑,被鍾毅驍放在腰上不規矩的雙手給都笑了。
如此曖昧的場麵,一下子就吸引了正好趕來的樊天真。
大庭廣眾之下便如此的秀恩愛,還有臉有皮嗎?金水科順著她的目光瞧去,一下子明白了樊天真心中的想法。
“天真.……再不進去船就要開了。”
樊天真一跺高跟鞋,氣憤的踏上了階梯。
緊跟在樊天真後麵的是柯奇然,他饒有興趣的看樊天真很久了。
樊天真,你既然這麽討厭鍾毅驍和小唯在一起,那這一次就幫我一把,讓鍾毅驍和簡唯的恩愛就到此為止吧。
簡唯無意間撇到了船下對著自己扯嘴角的柯奇然,她一慌亂,便推開了鍾毅驍。
柯奇然怎麽會在這裏,他是傳盛集團的總經理也,難道也被邀請了嗎?
簡唯突如其然的反抗讓鍾毅驍很疑惑,“你沒事吧?”
“沒……沒事。我剛才看到……樊天真也來了。”
這時的簡唯恰好看到剛剛上來的樊天真,她目光狠戾,直盯著鍾毅驍的背部。
而正對著她的簡唯一下子就看到了樊天真。也好,樊天真的出現給了自己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
意識到小唯特意的在回避自己這邊的目光,鍾毅驍回過頭,看到了那個分別了六年,卻沒有絲毫改變的女人。
樊天真跟鍾毅驍就在甲板上對望了一會,真的絲毫未變,歲月在她的臉上沒有留下半點的痕跡,就連眼中的恨意,都跟六年前分別時的如出一轍。
不過樊天真出了麵貌和對鍾毅驍的恨意沒變之外,其他所有一切變化都拜鍾毅驍所賜。傲慢、冷漠、無情.……這些都可以在現在的樊天真身上發現。
樊天真麵無表情,眼中沒有任何光芒,可擱在身側緩緩收緊的雙拳,卻曝露了她的情緒。
分別了六年,再加上之前的九百九十九天,差不多十年的時光其實一個女人可以承受的。
大好的年華早已逝去,當年以為分手說辭肯定能讓樊天真死心的鍾毅驍,終究還是負了樊天真。
“你來啦……”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既然已經是陌路人,就應該隨意。
“現在的你前途似錦,我怎可不來沾沾光呢?”樊天真對鍾毅驍是嘲笑了又嘲笑,譏諷後再譏諷,冷酷的眼中透著蔑視,好像打擊他就會讓自己快樂,故意對酸澀的心情視之如無物。
樊天真嘴角上揚,泛起一絲淺淺的笑意,但那笑意跟喜悅全沾不上邊,反倒透著一絲詭異、不屑、冷淡與無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