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穿成病秧子後[穿書]最新章節

  謝無偃隱瞞著的很多事情都說開了。


  還有一些沒透露的,有的他會慢慢透漏,但有的……比如他對時訴安寧願鎖住也不放開的變態心思,他也許永遠都不會透露吧。


  也許。


  “所以,哥哥,我現在想幫你反擊這些輿論,哥哥你有什麽能提供給我的證據,全部給我,好不好?”


  謝無偃夾起一個時訴安很愛的酸梅飯團,放到時訴安麵前的小碟子裏。


  “當然可以。”時訴安眼睛微彎,用手捏起飯團,但心底莫名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自在。


  以前他給謝無偃夾菜,或者被謝無偃這小子夾菜,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為什麽呢……

  是因為說開了那麽多事情,讓他徹底意識到,謝無偃不再是以往他心裏那個可憐無助的小白菜了麽?

  謝無偃仿佛一瞬之間長大了。


  至少在他心裏是。


  雖然他依然把這小子當弟弟,但總體來說,謝無偃給他的感覺到底和以前那樣一個小孩子的感覺不一樣了。


  但不是小孩子的話,也是他弟弟啊。


  他們這樣互相夾菜應該,應該也是很正常的吧.……

  “哥哥?”


  謝無偃發現時訴安居然走神了,不由得微微提高了兩分聲音,“哥哥你在想什麽?”


  “啊?啊……我沒想什麽。”時訴安掩飾地笑,連忙說:“我一會兒就把東西都給你,之前我為了能光明正大離開賈家,很多東西都準備了,無偃你看著用。”


  當然,這都是他花費續命點讓係統給還原的,畢竟很多東西早就在時間的流逝中被毀掉了。


  “嗯,哥哥,我一定會安排好的。”謝無偃又夾了一筷子酸爽海帶絲放到時訴安麵前的碟子裏,“哥哥你多吃點。”


  網上的輿論發酵了整整一夜,到如今,熱度已經接近了高峰。


  要知道,很多人喜歡“發掘”受害者的汙點,然後對其大肆批判和謾罵,要求受害者必須完美。


  所以這麽容易吸來熱度的新聞,各大網站可不會放過,一大早,就紛紛推送,微博的熱度也是節節樊升,爬到了前五。


  謾罵和髒話一波接一波,肮髒又刺人。不過為時訴安說話的也有,隻是比較少。


  針對謝家的言論明顯減少。


  對於網上的言論,時訴安隻看了幾眼,就不再看。


  他不在乎這種很快就要打臉的言論,何況,在這個時候,最慌的應該不是他,而是賈國慶。


  時訴安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幾十公裏外,京城北郊,賈家。


  偌大的別墅裏仿佛布滿烏雲,賈國慶眼下青黑,整個人都焦躁到了極點,自從昨天半夜得知網上的事情,他就沒睡著過。


  “爸……”賈晚晚眼睛紅腫,抽噎著,顯然已經哭過了一場。


  賈國慶卻壓根不想看他這個一直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女兒。


  他這個女兒,是不是真的被他寵得太過了,以至於這麽愚蠢!!

  “國慶,你就別生晚晚氣了,那段錄音又不是晚晚放上網的。”


  藍淑雅坐在賈晚晚旁邊,安慰著她女兒,“晚晚,別哭了,這不是你的錯,但是你真的應該長點心眼了,那個謝清清,這是在利用你,利用咱們家啊,你以後不要再和她來往了!知道嗎?”


  何況謝家遇上大事兒了,賈家決不能沾上。


  賈晚晚忍不住嗚嗚哭。


  “可是.……咳嗽時訴安本來也不是好東西啊,媽,你說過的,時訴安就是白眼狼啊,他就是忘恩負義還恩將仇報啊,我們養了他十年,他怎麽能這麽無情無義!”


  而且,而且時訴安以前還那麽喜歡她,現在居然對她除了冷漠就是諷刺,憑什麽,憑什麽.……

  以前時訴安緊追著她,她都不稀罕理的,她理一次,時訴安都能開心很久,然後對她更好,怎麽就突然變了性子呢,怎麽一切都突然變了!


  她討厭時訴安,甚至是忍不住恨時訴安,惡心時訴安!!!

  賈國慶腦袋都疼死了,氣得“砰”地砸了煙灰缸。


  “別哭了!”


  賈晚晚瞬間被嚇得哭聲一頓,隨即眼淚更加洶湧,轉身就抽噎著跑上了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晚晚.……”藍淑雅看著賈晚晚,追出去兩步又看向賈國慶,“國慶你跟晚晚撒什麽氣啊!”


  “晚晚她不懂,你還不懂嗎?!”


  賈國慶氣得在屋裏不停地走,“我找人砸錢,要把這個事兒熱度壓下來,都壓不成功,你還不明白這是為什麽嗎,因為有人不想我們把熱度壓下來,有人想發散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熱度一旦發酵,我們必然會倒黴,因為時訴安手裏有那個花瓶的照片,完全能證明那個花瓶是他的,甚至他還有當年……當年……”


  賈國慶手有點抖,捏著兜裏的煙盒:“當年他爸救我的視頻,萬一他放出來……”


  “這不可能,他肯定是在唬你。”


  藍淑雅雖然也有點慌張,但她堅信不可能,因為當年在賈國慶派人四處“排查”過一遍後,她後來也偷偷派了好幾次人去查過,那附近根本沒什麽攝像頭,當年也沒人經過。


  “不,你不了解他,你不了解時訴安。”


  賈國慶焦躁地把煙塞進嘴裏,抓了一把頭發,“這麽多年,我看得透透的,他性子軟,是個純善知恩的,也一直特別崇拜我,更喜歡晚晚,對咱們家可以說是死心塌地!如果不是有證據,如果不是能確切得到某些消息,他絕對不會做得這麽絕!”


  “可萬一他就是裝了十年呢?”藍淑雅真心不覺得時訴安有視頻,“我覺得他頂多有那個花瓶的證據,就這麽一點事兒,咱們找的那個公關完全能解決掉,你慌什麽?!”


  “你懂個屁!!!”賈國慶氣得臉色脹紅,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一向會偽裝,自詡高雅,已經很久沒說過髒話。


  藍淑雅臉色頓時一變,很不好看,壓著火起身就要走,卻聽到客廳突然響起了鈴。


  “喂?!”賈國慶急忙接通,“有消息了?能壓下去了?!”


  “.……不是,賈董,網上出現新消息了,但不是好消息。”對麵人的聲音清朗。


  “什麽意思?!”


  “賈董,是這樣,時訴安回應了,各大網站在短短十分鍾內就紛紛出現了他回應的新聞,如今熱度在飆升,而且時訴安不止親自講話澄清,還拿出了很多證據,並且表示歡迎司法機構檢驗真假.……”


  賈國慶心髒驟然咯噔一下,手心冒著虛汗:“什麽東西?!!”


  “時訴安拿出了一疊照片,有十年前他媽媽懷著孕擦花瓶的照片,還有他在花瓶旁邊寫作業的照片.……總之,這些照片充分證明了您女兒嘴裏的賈家花瓶,是他們的,而不是賈家的,他還點明了這個花瓶在他父母去世後找不到了,今年在賈家意外發現。”


  “這個時訴安!!!”


  賈國慶咬牙切齒,卻又稍微鬆了口氣,如果隻是花瓶的真相被揭露,那還不算大事。


  可緊接著,他又聽到對麵那人道。


  “賈董,不光是如此,時訴安還拿出了他十年來拿過的所有獎學金記錄,打工賺到的工資收入明細,以及他之前十年的一切花銷記錄,每一筆都極其詳細。那幾個厚本子……看起來沒有做過假,應該是真的經曆了十年的記賬本,他還說可以讓專家鑒定有沒有動過手腳。我仔細看了那些記錄,計算下來.……”


  “賈董,我隻能這麽說,他花銷的錢完全被他自己賺得的所覆蓋,並且,他還說他這十年間,為了報答你們,在賈家幹過很多幫傭的活,很多人可以作證,在接二連三的證據下,我相信他這話應該也不是作假,而且他八成也能拿出證據,所以.……總體來說,他不但沒有花費你們的錢財,還為你們幹了不少活,這個事實對你們來說很不利。”


  “什麽狗屁事實!!!”


  賈國慶氣得眼前發黑。


  他完全沒想到時訴安會有這樣的記賬本,甚至敢說歡迎專家檢驗!

  他相信,他相信時訴安既然拿出來了,就絕對是真的,可這豈不代表他想從“賈家收養時訴安十年,悉心疼愛,耗費心血”角度來公關的想法,可能要泡湯了?!

  “總之,賈董……我想說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實在不好公關,現在的風向太不利於你們,我不能保證公關的效果,賈董你應該能理解吧。”


  “你什麽意思?!”賈國慶一聽手機裏的這話,終於忍不住氣得大罵,“你們收了錢不保證效果?你這居然還叫業內金牌公關?!!什麽廢物公關?垃圾!廢物!!!”


  “他說那些賬本是真的就是真的了?你難道就不能讓公眾相信那些賬本是假的?再說,就算是真的,誰能保證他記的全是真的?!!”


  “賈董。”對麵的人仿佛並不生氣,聲音依然如之前一般平和。


  “你還是不明白現在的重點,現在重點是——你們女兒在錄音裏說的話,已經完全被推翻了,一個古董花瓶的證據,就足以將你們之前營造出的痛斥養子白眼狼又冷血算計的‘受害者形象’完全推翻,並且顛倒,知道現在網友們對你們是什麽印象嗎?賈董。”


  賈國慶氣得手都在抖,“啪嗒”掛了電話。


  他哪裏會不明白.……

  現在網上的輿論百分百已經推翻,甚至那些網友會因為被打了臉而更加憤怒!

  那些人會怒斥他們賈家隻會做表麵功夫、麵上心善仁義,暗地卻將時訴安家的古董花瓶占為已有十年,並且還顛倒黑白給時訴安潑髒水。


  那些人還會說他表麵裝作疼愛養子,結果背地裏居然是另外一副麵孔.……

  那些人會罵他們不要臉,罵他們虛偽陰險,甚至會因為之前罵過時訴安,而對時訴安瘋狂心疼,並對他們賈家瘋狂厭惡。


  並且因為他們現在被徹底打臉,因為他們私吞時訴安父母遺產卻顛倒黑白汙蔑時訴安搶賈家東西被揭穿,導致他們賈家現在的可信度大幅度下降,很難會有人再相信他們,就算他能造出賈家十年來無比疼愛時訴安的“證據”!

  不行……這絕對不行,這會對他們賈家的名聲造成極大的打擊,絕對會影響賈家的股票,而且他以後還怎麽出門,怎麽見人?!!


  賈國慶煩躁又憤怒,心髒都要冒煙,但總的來說,發現時訴安沒有放出時愛華救他的視頻證據後,他心裏比之前安穩了不少。


  最大的一塊石頭落地了。


  隻要時訴安沒所謂的時愛華救他的證據,他總有機會慢慢把名聲洗幹淨,也可以慢慢反擊。


  賈國慶眼底露出一絲陰狠,大步走出別墅,準備安排人好好製造一些他們多麽疼愛時訴安,為時訴安傾覆心血、甚至他為了救跑到路中央的時訴安險些出車禍的“證據”,結果剛出去沒十幾米,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還是剛剛那個人。


  “不好意思,賈董,這個公關我們不接了,定金我會退給您。”


  賈國慶一愣,火冒三丈,臉黑如墨,“你們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是這個公關我們現在完全做不了了,因為這不屬於我們的能力範疇。”對麵的人歎息一聲。


  “賈董還沒看新聞吧,那個時訴安又發出了一段新的視頻,裏麵可是有十年前的賈董,還有時訴安的親生父親,我真的沒想到,當年時訴安的父親居然是賈董的救命恩人,還因此喪了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謝無偃(心疼地看著時酸酸):哥哥,你十年來一定很辛苦。


  時酸酸(欣慰地揉狗頭):還好啦,不辛苦。


  謝無偃(突然傾身,胳膊緊緊箍住時酸酸的腰,抱住他往床上一放,細細親吻時酸酸的唇瓣和眼角):哥哥,我以後一定不會讓你受一點累的,我動,你不用動。


  時酸酸(被扔在床上,壓得動彈不得):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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