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私會被抓
“我想我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夠明顯了,對於你所說的一切,我一點興趣也沒有。”裴皓神情寡淡,真當不受誘惑一般。
苗嵩對於裴皓的反應卻是嗤之以鼻,笑言:“裴將軍,不要再裝作假正經了,你三女兒原本是與沐黎有婚約的,可是竟然鋌而走險,與你女兒串通一氣,裝瘋賣傻這麽多年,為的就是與沐黎順利解除婚約,然後再使巧計搭上沐辰,無非就是看中了沐辰比沐黎更加有能力坐上皇位罷了。”
裴皓險些為苗嵩的這一番想象力給折服了,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件事情,在他眼中就成了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是該佩服他的腦動大開,還是該嘲笑他的愚昧無知?
裴皓白了苗嵩一眼,淡淡的吐出兩字“白癡”,然後施施然的轉身離去,裴曉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後麵,就欲離去。
苗嵩今日可是抱著目的來的,本以為能抓了裴曉的把柄,然後使勁的攪和一番,他能從中獲利,但沒想到被罵了登徒子不說,還招惹來了裴皓。這倒也沒什麽,若是能說動裴皓暗中達成協議,到時候莫說是桑清國,怕是整個天下也隻是時間問題。
他自以為洞悉了裴皓的“野心與計劃”,這才會當著他的麵說出這般心動的計劃,按道理雙方應該是很和洽的談論具體的計劃,盡管會有些偏差,但也絕對不會是這樣扭頭便走的。
眼見著白費一番周折,苗嵩豈有輕易放他們走的道理,幾乎是一瞬間,苗嵩便出手,想要攔下他來,隻是出手的幾招,輕輕鬆鬆就被裴皓給化解了。
苗嵩的臉色已經是黑到底了,但到底是技不如人,隻能被人輕輕鬆鬆的化解,末了還附贈鄙夷:“僅僅就是這點武藝也妄想同本將動手,未免也太癡心妄想了些。”
“本皇子武藝雖然是敵不過裴將軍,但也斷沒有這般被裴將軍小瞧的道理,今日便由我苗疆第一勇士徐江來挑戰裴將軍,若是贏了裴將軍,那本皇子也不要裴將軍為方才的冒犯而道歉,隻需要裴將軍好好考慮本皇子的提議。”苗嵩語氣傲然道,他對徐江的功夫很有信心,那可是他們苗疆能以一敵百的第一勇士啊!
“若是他輸了,二皇子又能應承下何事?”一個空有蠻力的莽夫,裴皓還未曾將他放在眼中。
“本皇子親自挑選的人,怎麽可能會輸?”苗嵩極度自傲道。
“二皇子未免太過於自信了些,若是我贏了二皇子親自挑選的人,那還望二皇子好好的擺正你身為戰敗國求和之人的姿態,否則,我不介意先殺了你,再向皇上率兵踏平你們苗疆,想必皇上應該會很高興的。”裴皓頂著一樣冰塊臉,說著如此唬人的話,卻毫無違和感,他本就是如此霸氣。
苗嵩一點也不懷疑裴皓這句話的真實性,經過方才的一番接觸,他已經無比確信,裴皓真就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似乎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麻煩。還真是目的沒達成,反倒還惹得一身腥。
苗嵩的遲疑,在裴皓看來便是不敢賭了,他便出言激道:“怎麽的,二皇子竟然連這點勇氣也沒有嗎?還是說你對自己根本不相信你挑選的勇士能贏?”
苗嵩微眯著眼,他自然不會看不出裴皓這是在激他,但是他也隻能答應,畢竟這的決鬥的提議者是他!他森然一笑,對著裴皓道:“本皇子從來就不知怕字如何寫,既然本皇子提議比武決議,那定然是不會怕了你。”
“如此最好,不過此地場地甚小,不是適合動手的地方,還是去外麵大展拳腳一番。”裴皓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便昂首走了出去。
苗嵩與徐江隨後便跟著出來了,雙方對麵而立,氣氛緊張,比試一觸即發。徐將擺好了迎戰的姿勢,卻見裴皓依舊是單手負於背後的悠然之姿,頓覺被輕視,揚著自己的大鐵錘,便吆喝著衝了上來。
裴皓不退反進,以一種詭異的步伐與徐江迎麵衝去,手肘帶著不容忽視的力度撞向了徐江的脖頸,讓徐江不得不後退幾步,趁著徐江還未清醒之際,蘊著內力的一掌便拍在了他的胸腔上,徐江一個三大五粗的漢子,生生的受了這力,竟然覺得血氣上湧,氣息不穩。
徐江咽下了喉間的那抹腥甜的液體,心中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卻見得裴皓已經悠閑而立,並未有絲毫的不妥當之處。他再度揚起了大鐵錘,朝著裴皓揮舞而來,裴皓卻是抬起了緞藍色的蟒袍下的一條退,直接將徐江踹退三步之遠,勝負已分。
裴皓撣了撣身上並存在的灰塵,施施然道:“勝負已分,認輸吧,負隅頑抗隻會讓你輸得更慘。”
徐江下意識的還是不願承認這件事情,還想著能繼續抵抗一陣,但是胸腔中湧上一股腥甜之位,張口便是一口血噴出。
“你輸了。”輕輕的三個字,便宣判了徐江的死刑,裴皓這才望向了麵色一直黑沉的苗嵩道,“二皇子,但願你記得我們兩人之間的賭約。”
苗嵩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恨恨道:“本皇子自然會記得,但是裴將軍也別高興的過早,我們之間的事情,沒這麽簡單就完了。”
裴皓卻是連眼光也不屑於給他,淡聲道:“那與我何關?左右你們是折騰不出什麽大浪。”
裴曉從未想過自己的父親竟然是如此的有氣勢,竟然連苗疆的來使也敢打得吐血,卻忘了自己方才在客棧也曾想過要扇對方耳光。
待裴曉回過神來,卻見得裴皓直接上了翻身上馬,裴曉斂了斂衣裙,在翠玉的攙扶下,坐上了來之時的馬車,然後隨著裴皓回府了。
等回到鎮國府,裴皓將韁繩丟給了馬夫,讓他牽著馬去馬廄好生喂養著,待裴曉下了車,才冷冷的丟出一言,讓她先到主院跪著,他則是親自去了夢玥閣,將趙玥給拎了出來。
裴曉膽顫心驚的走到了主院,卻沒想到竟然碰上了她最不願見到的人,那就是被接進宮中的裴雲。裴雲的臉色紅暈,精神也不錯,竟然看不出一絲中毒的征兆。
裴曉被裴雲的這副模樣給嚇得不輕,她原本以為裴雲應該是進氣少出氣多,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等待著毒性徹底發作而亡的那天,可原本她認為是要死的人,活生生的出現在她麵前,這驚嚇程度絲毫不亞於看見死人詐屍。
“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中毒了嗎?”裴曉心中一驚,便將最秘密的事情說了出來。
裴雲的麵上卻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她早就知道自己的體內的毒,鐵定與他們母女兩人脫不了幹係,但是她並不想現在同她們算賬。這並非是她聖母瑪利亞的想要放過裴曉,而是她現在的狀態不允許她計較這些事情,等她徹底康複了,有的時間來慢慢收拾這個女人。
但,現在不找她們算賬,不代表裴雲不可以收些利息回來。
“看來我當初預料的真沒錯,毒果然是你和趙玥下的,也不枉我從下麵爬上來找你償命了。”裴雲咧著嘴,陰森森的笑道。
“你胡說,你以為你騙得了我第一次,還能騙得了我下一次嗎?鬼是沒辦法在白日出現,你是人。”有了幾個月前那次“水鬼”的經曆,裴曉理所當然的認為裴雲又在故作玄虛。
“我即是水鬼,那便與尋常的鬼不同,白日出現又有什麽稀奇,莫非你以為正常人正能擁有控製水元素的能力麽?”裴雲繼續攻擊著裴曉的心理防線,隻是裴雲現在的狀態隻是強撐著的,根本不能維係太長的時間,這也是裴雲沒有直接幻化冰棱、冰索的原因。
裴曉想起了那恐怖的冰索,她可是曾因為此而吃過大虧的,隻是裴雲許久未用了,這才讓裴曉淡忘了,這會兒提出來,便讓裴曉想起了以前一些不甚愉快的會議,似乎正是因為這個水鬼的緣故,她的父親長兄,才會越來越遠離她。
一時間,裴曉怒從中來,心中恨不得讓這來路不明的水鬼魂飛魄散的才好,左右環顧,抓起一旁的花瓶,又開始自己的拿手好戲-——扔東西。可便就是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受皇後命令陪同裴雲而來的幻絨突然現身,接過了裴曉扔過來的瓶子。
“裴二小姐真是好大的膽子,區區一屆庶女,竟然罔顧皇後娘娘的命令私自去見皇長孫殿下已經是罪不可赦,現在竟然敢謀害寧安郡主,未來的皇子妃,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你可知道。”幻絨直接搬出了皇後娘娘,裴曉在聽到皇後娘娘的名號之後,明顯的哆嗦了。
裴曉臉色微赧,立即從頭上拔下了一支步搖,上前幾步,就欲塞到幻絨的手中,想讓她通融一二,莫要在計較此事,孰料幻絨卻是一臉譏笑的拒絕了裴曉的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