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裴雲受傷
蕭清見沐辰如此看輕他的師傅,自然是不會有什麽好的反應,畢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就算是他師傅有些好虛名,可是那也容不得沐辰來指責。在他眼中,師傅永遠是那個在飄雪的寒夜裏,給了他新生的人。
“我以清虛子嫡傳弟子之名,向你裴雲,裴家嫡係子孫,挑戰!你可敢應?”蕭清給裴雲下了挑戰書,這讓在場的所以人都感到很詫異。
急性子的畫姒見蕭清如此卑鄙,當下就叫罵出來:“你這逆賊,好生狡猾,怎可如此不要臉?我家小姐習武不過半年,你竟然仗著自己武藝高強給她下挑戰書。”
哪知蕭清不僅狡猾,更是臉皮厚至此。對於畫姒的叫囂,他視若無睹,反正沐辰下令不能讓他們動手,現在唯一的突破口,也隻有裴雲一人。蕭清企圖用傲慢的話語和態度激怒裴雲,卻發現後者完全不拿他當回事。
雖說裴雲的雙手執槍,仍是一副作戰的模樣,但是蕭清怎麽看都覺得少了兩分嚴肅對待,這種被輕視的感覺再一次成功的激怒了蕭清。
“今日我就要替師傅一雪前恥。”蕭清說這,便將吟霜劍在空中挽了一個極為漂亮的劍花,然後在一片刺眼的光亮中,夾雜著凶猛攻勢的吟霜劍便往裴雲在的方向直直襲來。
裴雲早就注意著他的動向,雖然讓那針光亮弄得眼神恍惚了一下,可還是極為迅猛的揮起破甲槍將他的招式隔開。裴雲的內力和力氣都不及蕭清,被他直直的逼著靠向牆邊的八仙桌角。裴雲借著這股力,雙腿騰空而上,避免了被桌角撞上的悲劇。反而是裴雲借著這個空當,一腳踹在了那八仙桌上,倒是生生將蕭清逼退了一步。
得到空閑的裴雲退後,將手中的破甲槍直逼蕭清麵門,大喝:“一戟劈山河。”其來勢洶洶,蕭清隻能改攻為防。心中卻是驚愕不已,比他更驚愕的是沐辰。
裴雲曾在沐辰府上住過一段時間,而那時他曾教過裴雲幾招,因為鮮少有人知道他最擅長的其實是戟,他也未曾當著大眾的麵顯露出來過。而這一招‘一戟劈山河’正是他教於她的,雖然力度還相當不夠,不過氣勢倒是相當足的。這一招不過是他心血來潮,量身設計的;至於這名字嘛,她取的還算霸氣,倒也沒有辱沒了這招式的威力。
蕭清驚愕這套招式,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更不是他心念已久的裴家槍法,不由得出言詢問:“這是什麽招式,為何我從未見過?”
裴雲邪魅一笑,‘好心’的解釋道:“對付你這種小角色還用不著我們裴家槍法,我使得槍法你沒見過自然也而不奇怪,畢竟這些招式也隻是七殿下閑暇時隨意耍的兩手,對付你足夠了。”
這是侮辱,明目張膽的侮辱,蕭清本就不是好脾氣之人,豈容得裴雲一介女流之輩如此瞧不上,放言道:“無知女子,我會怕了你不成,有什麽本事全數使出來,還真當我怕了你不成。”
“是嗎?”裴雲勾唇一笑,破甲槍在手中一轉,攻蕭清底盤,然後橫掃而過,又一聲嬌斥,“二戟掃千軍。”
這一招源自‘掃堂腿’,為的就是趁其不備、攻其不意,若反應不夠快,很有可能就會被橫掃在地。
裴雲這兩招雖然力度不夠,可是威力也是十分強大的,蕭清也不敢再掉以輕心了,這個女人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麽好對付。
兩人纏鬥了幾十個回合,而裴雲也將十八戟耍了個全部,倒也覺得身心愉悅。往日雖有裴皓、沐辰與她對著聯係指導,可是他們終究不是抱著讓她必死的心態來對戰的,所以效果也就差了些,而蕭清不同,現在是關乎他生死的關鍵,他的武藝雖不及裴皓等人的,但勝在毒辣刁鑽。
相較於裴雲的身心愉悅,蕭清很顯然是急躁起來,他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裴雲,出手的狠辣度竟然完全不遜於他。雖然他吟霜劍在她的肩胛、右臂各處留下了不十幾道傷口,卻不過都是些小傷;反觀自己,右腿處讓她劃出一道口子,有點深,一定範圍內局限了他的行動,再這樣糾纏下去,不說擒住裴雲能夠陶離出去了,怕是自己也會是因為失血過多而交代在了這裏。
蕭清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便將吟霜劍換在了左手,常人的右手比左手靈活,而蕭清卻與之相反,他的左手靈活度比右手還要高。在裴雲的破甲槍橫掃過來的時候,利用吟霜劍的柔韌性將它纏住了,而右手卻是運氣內力往裴雲的心口處拍去。
裴雲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卻假意裝作沒有注意到,稍稍偏離了一絲方向,讓他掌心的力度受力於她的肩胛處,而另一手卻是自袖中摸出了殘影,迎身而上。
“小姐\\雲兒,不要。”察覺到她的意圖,琴吟、畫姒、沐辰都驚叫出聲。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讓沐辰完全沒有了準備,驚覺她要自毀八百、傷敵一千的做法,他快速的移至他們身邊,想要攔下裴雲的行動,可是終究還是太遲了些。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蕭清的一掌落在了她本就受了傷的肩胛上,而裴雲手中的殘影卻是狠狠的紮進了他的小腹處。沐辰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幕,若真是讓蕭清一掌拍向了心口,那他是不是就會失去了她?他不敢設想這樣的結局。
“陶醉,趕緊給我過來看看她的傷勢如何了?”沐辰一把攬過裴雲,趕緊將陶醉給招呼了過來,那模樣比知道齊瀾受傷了還要擔心。
陶醉過來給她瞧上了一番,然後給了一個中肯的答案:“主母的肩胛骨是二次受傷,已經脫臼了,需要立馬接上。她身上別處的傷隻要稍微處理一下,我再開點藥敷著,不出半個月便好了。”
聽聞裴雲身上的傷還有的救,他懸著的心就放下了,然後轉頭看向了被侍衛製服的蕭清,伸手卸了他的下顎,以免他咬舌自盡,然後慣了軟筋散,沒有力氣逃跑後,這才叫秦太醫給他開些藥,以防傷口化膿,總之先將命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