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供出蕭清
“李榮氏,你後腰側有胎記一事都讓李安知曉了,還說你未曾與他苟合?”裴雲揚起一抹蠱惑的笑容,讓李榮的所有的故作鎮定全部化為了虛無。
李榮氏癱坐在地上,完全沒有了初見時的那份鎮定,這些私密的事情被說出來,無疑是當眾扒光了她所以可以蔽體的衣裳,讓她暴露於大庭廣眾之下,這樣一個是要麵子的人怎麽能受的住?
裴雲見李榮氏並不答話,便又命人將她的兩個兒子帶了上來,一個是七八歲的孩童,跟李榮氏沒有一絲相似之處;另一個是尚在繈褓中的嬰兒,不過七八個月的模樣,長的倒是粉嫩,這是可憐了他們,偏偏攤上了這樣一個母親。
“李榮氏,整個安平縣都知道你的大兒子是你與你亡夫生的,而你的小兒子是你去年寒冬在撿回來的。可是為何,與本小姐知道的相差太遠了呢?”裴雲若有實質的目光在李榮氏的臉上逗留了一陣,然後將目光落在了那個繈褓中的孩童身上。
“大兒子確實是民婦與亡夫生的兒子,小兒子是我在去年冬日撿到的,當時見他粉嫩可愛,便動了惻隱之心,將他帶回家收養了。”李榮氏微垂著頭,不敢與裴雲直視。
“按照道理說,你犯的罪足以讓你進大牢了,不過今日本小姐倒是可以免了你的刑法,不過你必須從你的兩個兒子中選擇一個代替你受罰。”裴雲一番常態的將如此‘喪心病狂’的問題丟給了正在惴惴不安的李榮氏。
李榮氏一聽自己有救了,想也沒想便條件反射道:“民婦選擇讓大兒子代替民婦入獄。”李榮氏想著自己這下是有救了,哪知裴雲接下來的話讓她從十八層地獄直接墜入了煉獄中。
“為什麽會是你的大兒子,而不是小兒子?難道你不知道你大兒子是你亡夫僅存的唯一的血脈嗎?”裴雲突然咄咄逼問。
“民婦也是心疼小兒子才七八個月大,怎能受的住牢獄之苦?如此隻有委屈了大兒子代母受過了。”李榮氏這一番話說的倒是極為自然,但是卻是認準了要大兒子代為身受。
“李榮氏,你心疼沒有血緣的小兒子,為何不心疼親生的大兒子?這點本小姐委實疑惑呢?”裴雲步步緊逼,讓李榮氏有些招架不住。
“民婦自然也是心疼大兒子的,畢竟他也是民婦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民婦怎麽能不疼他?隻是小兒子實在年幼,一進去隻有丟命的份啊!”李榮氏護定了小兒子。
“你若真是愛自己兒子,怎會寧願讓自己未滿十歲的大兒子替你枉受那牢獄之災?有怎會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推出去,隻是為了護著你撿來的小兒子。依本小姐看,小兒子才是你親生的,而大兒子才是撿來的吧。”裴雲一番猜測,將李榮氏隱藏了多年的秘密悉數揭露。
李榮氏整個人的信念都崩坍了,突然有些瘋癲,然後突然向著被擒住的蕭清衝了過去,又抓又咬的,口中還罵罵咧咧不停。
“都是你這個混蛋害的,你不是說計劃萬無一失的嗎?隻要我指認了那女的是下毒凶手,你就可以保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嗎?可是現在呢,錢財沒有了,就連命也保不住了。”李榮氏想著造成自己現在的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表裏不一的澧州巡撫,就恨不得與他同歸於盡得才好。
蕭清盡管被擒住了,又被李榮氏倒打一耙,臉色也未見絲毫混亂,隻聽他不屑道:“你這個愛慕虛榮、人盡可夫的biao子,別在這裏給本官潑髒水,明明這一切就是你自己鬧出來的,為的就是扳倒裴小姐,然後好借機救出你的老相好,本官也是被你蒙蔽了去。”
蕭清不愧是官場上混跡多年的老狐狸,三言兩語就將自己摘個趕緊,赫然就是一個深受蒙蔽的無辜人。
李榮氏見得她這般無恥的模樣,不禁放肆大笑,然後用帶著一絲報複的快意的聲音道:“早在你威脅我之後,我就知道你這個人是多麽無恥,你以為,我會沒有防備嗎?”
“你什麽意思?你這賤婦休得胡言。”蕭清很顯然也是讓她那一番話弄得心神不寧了,但是也隻能借聲音大,來給自己壯膽。
“我胡言?難道你就沒察覺你的腰牌不見了嗎?我雖是個女流之輩,可是這安平縣的男人,有不少都跟我做過幾夜夫妻,想知道你的事,還不簡單?你對安平縣的地勢根本就不及他們熟悉,加上你太過自信,辦事招搖,想不知道也難。”李榮氏已經徹底被蕭清給激怒瘋了,竟然不顧及著方才還在意的名聲,將這一切都抖落出來。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信了嗎?有本是你就拿出證據來啊!”蕭清繼續無力的辯解。
腰牌不見的事,確實沒有幾個人知道,他也派人去查找過,卻依然沒有線索。他就不信,這李榮氏一個弱女子還真有能力將腰牌藏起來,然後躲開了他派去的人的搜查。
裴雲見他們倆狗咬狗的戲碼上演的差不多了,也收起了看戲的心態,命李榮氏將藏匿腰牌的地方說出來。
“那腰牌被我用壇子封死了,藏在了安平縣西街空宅茅房裏。”李榮氏說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裴雲額上劃落三根黑線,這藏東西的地方,還真是奇葩的很,想她們現代,保險箱加引爆裝置,那效果是杠杠的,若非專業人員,還打不開那保險箱。不過,再怎麽驚愕它的奇葩,這東西還是要去取的。
沐辰派了手裏兩名暗衛按照李榮氏說的路徑,到了安平縣西街的空宅裏,將這腰牌給取了過來。當然,事先還是清洗了一邊才拿過來的。
在朝個官員和後宮的妃嬪們,各自都會有象征自己身份的東西,那是獨一無二的,身為皇室人員的沐辰自然是清楚沒一塊腰牌的含義和等級,所以的那個他將腰牌在手中掂量一陣後,便明斷出,這個腰牌,還真是蕭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