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郡主上門
“七殿下。”裴雲突然叫了沐辰一聲,然後在沐辰的疑惑中接著道,“你不覺得你話很多嗎?”
沐辰突然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不夠用了,這個時候裴雲不應該是一副感動的模樣,然後嬌羞一笑,冰釋前嫌了麽?可是為什麽裴雲還一臉鎮定的嫌棄他話太多?誰能告訴他碰到這種情況,他該做出什麽應對?
可是裴雲沒給他反應的機會,而是領著棋翎辭別他:“臣女還有事忙,就不陪七殿下在這裏閑聊了,告辭了。”卻是出了宮門,往著鎮國府的方向去了。
沐辰在原地立了好一會兒,也隻能無奈的歎口氣,邁步向另一條路走了過去。裴雲這是明顯的拒絕他送她回府,他又何必再招的裴雲不快呢?
裴雲邁步向自己府上走去,身旁的棋翎倒是一副沉思的模樣,以至於裴雲喚了她好些聲,她才聽到。
“想什麽這麽入迷呢?方才叫你好些聲也不見得應。”裴雲倒是沒有生氣,隻是比較好奇到底是何事才使得平素較為穩重的棋翎竟然也會出幌了神。
“婢子倒是想著小姐與七殿下的事呢。”棋翎見裴雲並未有生氣的跡象,倒是很坦然的相告。
“你今日所看所想全數給本小姐忘了,主子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管太多的好。”裴雲的語調帶上了三分淩厲。
“婢子省得,可是小姐婢子還是要多嘴一句,婢子瞧那七殿下對小姐怕是有幾分真心的,小姐何須這般較真呢?”棋翎想著女子一生都不過是嫁個好人家,然後相夫教子,如此一生便圓滿了。
裴雲不願為這裏的女子默哀,這是她們自己的選擇,是她們甘願讓這世俗拘了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權力,可是裴雲不想也不願步入她們的後塵。
“那隻是你的追求,若是尋不得一心一意待我之人,本小姐寧可絞了這三千青絲長伴古燈好。今日這話,你還是莫要再說,不管是問幾遍,本小姐依舊是這樣的回答。”裴雲不管這樣的話在棋翎看起來有多麽驚世駭俗,她依然故我。
棋翎沉思好一會兒,似乎是想通了道:“小姐是婢子的主子,那就是婢子的天,小姐說什麽都是對的,婢子隻要照做就好了。”這是表態了。
裴雲欣慰的笑笑,這棋翎倒是個機靈的,知道什麽時候表態才是最恰當的。心情也相對放鬆了些,回府的步子都輕快了一些。可是回到府中,卻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那便是在鎮國府中等上了半個時辰的琦嵐郡主。
“裴雲,本郡主有話同你說。”光聽這語氣,便知道琦嵐郡主這次來八成是找茬來的。
以前還是喚得‘美豔娘親’,今日便是連名帶姓的叫上了,更是擺出了郡主的架子,可是裴雲根本就不吃她這套。為什麽皇族人都這麽麻煩呢?這是裴雲最真實的想法。
“有事快說,莫要耽擱我的時間。”裴雲將手負於背後,眉眼間難掩不耐煩。
“裴雲,我家小主子是郡主,論身份上你還差了一截呢。”一襲紅色衣裙的琉璃在一旁幫腔。
“那你又是以什麽身份同本小姐說話?區區一介丫鬟,還真當自己是正經的官家小姐了嗎?”裴雲秀眉一挑,要拿身份說事,她難道還懼你不成?
琉璃咬著下唇,卻是不做聲了,可是一雙美眸卻是噴火般的瞧著裴雲,狠不得生生在她身上灼出幾個洞一般。
齊瀾同裴雲雖然都是來自現代,可是論感情的親疏,還是一同生活了七八年的琉璃要親近些,情同姐妹的琉璃讓裴雲給折辱了去,她也不見有多少好臉色,便言:“裴雲,本宮敬你是爹爹的未婚妻,也算是本宮的長輩,平日也對你倒是有禮相待,可是你卻不知分寸,竟然折辱本宮的姐妹,你真當本宮是泥捏的不成?”皇家架勢十足。
裴雲卻是很賞臉的轉過了身子,欺身而進,湊近齊瀾耳邊道:“你同我擺郡主架子,難不成是想笑死我?你我之間的底細是最清楚不過的,也難得你真能在我麵前還玩的那麽開心。”
齊瀾一聽,臉色有一瞬間的尷尬。不過也不可否認,裴雲這番話說的也卻是在理,在一個知道你底細的人麵前裝高人一等,到還真有點小醜般的感覺了。
“管那麽多作何,我今日來這裏的確是有事問你。”僅一晃,齊瀾便恢複了正常的神色。
“若是與你爹爹有關,那就不要說了,我最近幾日耳朵都聽得起繭了。”裴雲絲毫不掩厭煩的情緒。
“今日之事關於爹爹,也不關於爹爹。”齊瀾思索頃刻,便道出了似是而非的這樣一句話。
“說重點。”裴雲強忍住額頭上滑出三根線的衝動。
“你可知因為你的緣故,爹爹下令好生責罰了陶醉,他可是最怕疼的了。”齊瀾一想到陶醉‘了無生息’的躺在床上,心裏就是一陣陣的抽痛。
“所以說你這是來興師問罪的了?”裴雲直接點名齊瀾來這兒的目的,卻是一副等著她後文的模樣。
“也算不得,隻是你不該衝著他發脾氣,更不應該使他完不成任務,還要受爹爹的責罰。”對於裴雲話語中的輕嘲,齊瀾選擇置若罔聞。
“換做是你,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指責、辱罵,難道你還應該對他感恩戴德,稱讚他罵的好嗎?”裴雲反諷,堵得齊瀾有一瞬間的凝滯。
“陶醉他也不是辱罵你啊,隻不過是護主心切,也是你太不知足了些;況且,陶醉他每個月都要在煉丹房裏呆上整整三天,隻為給你煉那調養身子的玉露丸。”齊瀾據理力爭。
“那丹藥是我讓他煉的嗎?還有,若換做是你以後的男人有數不清的紅粉,你受的了嗎?你我接受的教育是一樣的,你捫心自問,你受的了嗎?”裴雲厲聲疾喝,那模樣似乎不悅到極點。
齊瀾想想,貌似裴雲說的也在理,若換做是她,怕會是同樣的反應吧,如此一想倒也釋然,可是又想到陶醉身上的傷,她還是想著要抱怨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