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五章 無力
啊嗚……深林中是狼群的叫喚聲，聲聲入了白素素的心。從來就沒有見過狼的她可沒少聽人說狼吃人的故事。這時本來應該困意眠眠的白素素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她要趕緊離開這裏才行，不然.……想想白素素都有些冷。
顫顫巍巍的白素素行走在這片林子裏，夜黑風高，詭異的林子裏就剩下白素素一個人了，靜悄悄的，什麽聲音也沒再聽見。有的不過是白素素踩在軟軟泥土上的聲音罷了，現在的林子顯得更家的寂靜。
“白素素，你是女王你怕誰！這沒什麽好怕的。不允許怕。嗚嗚.……可是真的好害怕。”白素素無力吐槽了，直接軟了下去，坐在軟綿綿的泥土上，感覺泥巴的芬芳與冰涼。
好歹她是個女孩，今天十八呀！在白府她退化了十八年，她的怪爹爹可是把她養的白白胖胖的，沒敢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為的就是讓白素素快快樂樂的過完一生。現在可好，白素素離開了白府就什麽也不是了。
手無縛雞之力的一個女孩子罷了，叫她如何去麵對這些陰森森的黑暗。白素素嗚咽了幾分鍾，又爬了起來，她不能停下來，鄭子彥已經不要她了，她得離開，離開得遠遠的，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回來。她開始討厭這裏的黑暗，討厭鄭子彥棄她於不顧。
從什麽地方跌倒就從另一個地方爬起來，白素素雙手扶住胸口，深深地吸了口氣。“白素素，不要怕，一定會沒事的。你可是二十一世紀的腐女，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死都不怕你還怕這個小動物嗎？”
為了安慰自己，白素素不惜欺騙自己的心。好吧！看來她成功了，她正在一點一點的爬起來，手指尖已經觸碰到了一些泥土，指甲裏卻依舊幹幹淨淨的，有些怪異。
而後麵的鄭子彥卻一直的不離不棄，默默無聞的跟上，也許這就是愛情，可女人總是看不到，怎麽又會感動。
夜，是那麽的黑，對於有自閉症的孩子來說，它就是殺手，無理的殺害了心，也不給人喘氣的機會。
白素素的路仿佛走不到盡頭般，山腳的路到底還有多遠白素素也不知道，她雖然不是路癡，但也不是導航地圖。所以，走著走著她便醉了。
狼聲依舊，夜也黑著，殺人於無形之中。明明剛剛還害怕的白素素，現在正高貴的走著，挺拔著背，抬起頭來，活得像是個人了。比起剛剛膽小的她，有了很大的差別。
每一步，白素素都是在用生命行走。她不知道什麽時候狼群會向她撲過來，所以也會恐慌著，但她依舊以高雅的姿態走著，她要做的人，是二十一世紀的自己，白素素！而不是白府的小姐白素素。這可是有很大的差別。在外人看來，視乎沒什麽。隻有白素素自己知道，她自己回來了，帶著自尊回來的！
以前她懦弱，所以失去了一切，還被男朋友和小三賣給了別人。現在白素素要自強不息！不要再做一個躲在男人後麵的女人，這樣的她隻會連她自己也看不起。
鄭子彥看到變化如此之大的白素素恍如隔世般，曾經也有個人這樣子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高雅而不失風格。白素素，不要像她一樣，好嗎？
是他的心聲，他不願意自己心愛的女人像以前的她一樣，最後的結局他接受不了。他想要抓住白素素的手，可伸出去的手，抓住的不過是把把的空氣而已。
一縷虛煙而已，何必太過在乎。那些過去，不都是自己種下的因，結出的果。
“啊！”這時突然傳來白素素的叫喊聲，鄭子彥的心都繃得緊緊的，一個大跨步，恨不得馬上把白素素抱在懷裏。
其實白素素並沒有怎麽樣，而是不小心踩到了軟軟滑滑的東西上，一看竟然是蛇！白素素最怕的就是蛇了，所以就沒忍住尖叫。
可是白素素也得到了驚喜，麵對鄭子彥的出現，白素素又害怕又高興的。“鄭子彥……你個壞蛋，丟下我就走，丟一次還不夠，二次你才滿意是不是！”
白素素怒吼著，鄭子彥卻把她霸道的拉回到了懷裏。“下一次，你不可以一個人走了，要在原地等我，知道嗎？”口氣很明顯的是在命令白素素，一點餘地也不給她，在他壞裏的白素素很是委屈。
“鄭子彥，憑什麽我要在原地等你！不公平，是你先走掉的，不是我白素素！我的愛情在你眼裏就這麽廉價嗎？鄭子彥，放手。你的溫暖我白素素一點也不稀罕。”刀子嘴豆腐心的白素素完全沒有經過大腦就說出來了，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別的可以說。
鄭子彥不僅霸道，而是還很狠心。他冷眼看著白素素。“你不答應嗎？那好，你再跑一次看看！”
說走就走！白素素腦袋都快爆掉了，明明做錯事情的是鄭子彥，可是他卻一副莫不關己的模樣，還叫自己再跑一次試試。白素素那叫一個委屈，有這樣的嗎？深深傷害了白素素的心。
“好！放手！”白素素馬下臉來，一點也不想看到鄭子彥，可是不服輸的目子還是與鄭子彥對上了。眼睛裏全部都是她的堅強不屈，手重重的打在了鄭子彥的胸口上。試圖讓他放開自己，不是要讓她再試試嗎？那白素素就再試一次！
鄭子彥任她胡亂的擊打，也沒有放手。他知道，若是真的放手了，白素素也許再也找不回來了，他不要失去她，一點也不想失去的。一想到會失去她，鄭子彥的心就像是被什麽給狠狠地刺了幾下，說不定還會滴出血來。
“素素，不要再鬧了好嗎？你是在拿我的心在開玩笑。素素，為什麽你就不能安靜的聽我說說。”如果時光它願意停止，鄭子彥希望它能停止在他和白素素剛剛認識的時候。
至少那時，他和她並沒有因為其他的因素所牽絆著，而現在，鄭子彥要扶正月家做天下之主，白素素的好朋友卻又是君墨璃，那個要擾亂鄭子彥的承諾之人。
在這樣的背景下，鄭子彥很難選擇出到底是要白素素還是那個承諾。但身為男子漢大丈夫，承諾這東西很重要的，不能丟呀！於是乎，才上演了今天的一幕。但當鄭子彥看到塞西施身上迷糊不知的白素素，所有的理智都化為了灰盡。
他殺了塞西施，解了白素素的媚.藥。而現在，麵對白素素的憤怒，鄭子彥決定告訴她，關於自己的身世。希望她能明白，為什麽自己要千方百計的幫月家的人重配武器。
“鄭子彥，你凶我！你憑什麽凶我，你知不知道，我母親從來就沒有罵過我，打過我。嗚嗚.……”提到母親二個字時，白素素忍不住哭了，那二個字永遠都是她深愛的字眼，可現在，回不去了。
姐姐說母親會過得很好，有人會替自己照顧好她。可是隻要白素素自己了解，她想要的不過是自己親自伺候而已。為什麽連這點點要求老天都不給她，難道是上輩子做了太多壞事，這一世才用這樣的方法折磨她嗎？
“素素，不要哭，眼睛會壞掉的。以後我不再凶你了，好嗎？”鄭子彥為白素素擦擦眼淚，可淚水就是擦不完，滴滴答答的打落在他的手背上。真的心疼了，看到自己的女人這般無奈，鄭子彥恨不得給她全世界。
“嗚嗚.……你們都不要我，都嫌棄我，父親也嫌棄我從小就想掐死我，現在你也凶我。我白素素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女人是個奇怪的生物，你越是哄她她便哭得越是厲害。但又不能凶她，不然後果更加的嚴重。
是捧在手心會化，含在嘴裏會燙人。白素素就是這樣，一心想要把心中所有的憤怒都爆發出來。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跟別人說說心裏話了，結果現在爆發了。
“你知不知道，我好惡心男人的！鄭子彥，為什麽要是你，我原本不打算愛上人的，我的心早就已經不純潔了。雖然身體還很幹淨，可是心.……心已經被汙染了。”白素素很想告訴鄭子彥關於自己的一切，卻又怕被狠狠的拋棄掉。
她愛她所愛，卻又給不起她所愛人的一切，她覺得她的心是淤泥般的黑。上一世，她是個小姐！已經不幹淨了。是妓女呀！白素素隻得狼狽的看著鄭子彥。
“素素，你怎麽了，不要嚇我。”這下鄭子彥開始不安了，特別是麵對白素素哭成桃腫的眼睛。越來越多不安的情緒占據了鄭子彥的心，
而白素素的臉則像張白紙，全部都是慘白色兒。眼睛裏開始掉下了血色的眼淚，她在滴血淚。空洞的眼神開始蔓延著恐懼感，然後白素素的唇角出現了滴滴的血絲。身子骨直打得瑟，視乎是太過於寒冷了。
不由自主中，白素素緊抱住了鄭子彥，她眼角的血淚也因此沒有被鄭子彥發現。白素素嗚咽著。“鄭子彥，為什麽要是你，而不是別人.……”像是在抱怨一般，黑暗中，血色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流下，打濕了鄭子彥的衣服。
“素素，不要嚇我。我會好好愛你的……不會讓你受到傷害。”安慰安慰便是鄭子彥唯一能做的事情，他不想讓她難過，也舍不得她難過。鄭子彥圈起了白素素的腰，發現白素素真的好瘦，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呢。
除了心疼，鄭子彥再也感覺不到其他情緒的存在，他愛她，入了心，入了骨，就算有一天白素素去到了忘川，他也會把白素素抓回來的，他不想再也悲劇上演。
白素素鼻涕眼淚的，全部擦在了鄭子彥的衣服上。因為身體的嬌小，所以白素素才顯得更加的無力。突然，一陣清淡淡微涼的風吹過來，白素素沒有再抽搐。
而是淡淡的說，眼睛裏流出來的血淚也隨之滴如了口中。“那如果有一天，她回來了呢？鄭子彥，你會選擇誰？是他還是我？我知道，一定會是她的，你一直都在等她，等她的回歸。”
是悲傷逆流成了河，還是嫉妒相聚成了海。白素素已經分不清楚，明明很憂傷的她，再說著憂傷的話，仿佛是要告訴鄭子彥她要離開了，恐怕永遠也不會回來的。她想，白素素隻不過是鄭子彥人生中的過客罷了，也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替身。如今，真真的人要回來了，白素素也該離開了。
就如那天她見到的一樣，鄭子彥抱住一個不是很美的女人哭了，而那個女人眼睛除了奇怪就是奇怪，還警告鄭子彥不要碰她一根手指頭。
白素素隻得在一邊躲著，直到那女人走後，白素素才逃跑的，躲在一個角落，稀裏嘩啦的大哭了一場。還罵著鄭子彥，罵他是混蛋！明明自己永遠不會愛上男人的，可是他偏偏把自己拉了出來。明明自己很討厭男人的，可是因為他的溫柔，白素素輪陷了。
“素素，你偷看我的書信！對不對。”鄭子彥並沒有回答，而是赤裸裸的質問。他有些生氣，仿佛他的秘密都被人看了去，是天大的恥辱般，這算不算是男人的尊嚴呢？白素素的心叱吒著。
天空中無愛，有星有月也已經沒有了作用。星河永遠比不上白素素失落而飽受折磨的心，若是死了，就不能挽救回來，因為此人心死則死。
鄭子彥剛剛還好好的，一下子又發瘋起來，眼睛漸漸變為了血液的顏色，他用力扯過白素素的肩膀“說！你是不是看了我的書信！”
果然白素素看錯了人，這個人一會兒一個樣的，甚是讓人心寒，特別是他對白素素不客氣的模樣，更是讓人不得不想快步離開。粗暴且不溫柔！像是對待犯人一樣，完全不給白素素說話的機會。
白素素隻是感覺自己的肩膀快要被鄭子彥給扯碎了一樣，他雙眼都紅紅的，特別是在夜裏看得更加的明顯，這個不一樣的鄭子彥白素素不是沒有領教過，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那個客棧裏，他想要殺了自己。
第二次，他視乎還是想要殺了自己。白素素不由的笑笑，她快要被這個人給弄糊塗了，到底那一個才是真正的他。為什麽感覺都好陌生。“是不是！我再問你一遍！”鄭子彥的聲音再次回蕩耳邊，而肩膀上的力道有加重了幾分，哢嚓。白素素已經聽到了自己骨骼破裂的聲音。
“我……”白素素想說，她沒有，從來沒有過，她不過是猜測到的，現在結果看來是真的了，嗬嗬。她好想哭，可眼淚卻不能掉下來。“是的，那又怎麽樣。我隻想知道啊.……”
白素素突然大叫起來，肩膀快要疼死了，哢嚓一聲，白素素的肩膀完完全全的脫臼了，整隻手都感覺不到存在，除了麻木還是麻木。剛剛隻是一瞬間的疼痛而已，然後就沒有了感覺。
“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背叛的結果，那些東西本不該你看！你該死！”鄭子彥如同來自地獄裏的惡魔般，目子的顏色已經恢複了正常。
白素素的眼淚已經流得太多，視乎看不清鄭子彥的模樣。眼前是一片的血色，朦朦朧朧的什麽都看不清，而手臂上空空如也的，感覺不到了它們的存在。是懲罰嗎？白素素好狠，狠自己意氣用事，結果招來橫禍。
也好狠自己會愛上這個人，他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惡魔。本來就不該愛上他的，白素素泛起了絲絲的暈卻，這些傷害，永遠永遠她都會記得。自己心愛的人，為了幾封書信就斷了她的手臂，而她的眼睛也因為自己的血淚而看不清這個世界。
“我……”白素素動了動嘴巴，看到鄭子彥正在用玩意的眼神看自己時，她也覺得可笑。還有什麽好說的呢？那些已經不在重要了，不是嗎？白素素，你愛錯了人，男人本來就是下半身動物，你不該妄想他會對你一輩子好。女人不過是他們的玩物。白素素你難道還不清楚你是怎麽死的嗎？你就是被你心愛的男人所該死的呀！哈哈。
白素素笑，慘淡的笑。她無法再說出真相，她累了。“鄭子彥，你愛過我嗎？有嗎？哪怕一點點？”很想知道這個答案，也是白素素一直想要尋找的，因為鄭子彥從來就沒有對她說過過去的那個女人，白素素想知道自己是替身，還是別的。
答案也許很重要。對於白素素來說，人生固有一死，但白素素想要死得明明白白的。可下一秒，白素素的心就麻木了。“哈哈.……喜歡你！笑話，告訴你，若不是我母親不阻遏我和她，今天就不會有你的出現！白素素，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方法讓我母親選擇了你。可惜，我鄭子彥從來就沒受過威脅！”
哢嚓，鄭子彥又把白素素的下巴擰了一下，沒有斷掉。但白素素時時刻刻都感受到疼痛到處的亂竄，他是故意的。不喜歡還要裝作喜歡，白素素快要惡心死了，才想起白天他們做的事。
白素素更加惡心，甚至想到了他根本就沒有碰自己吧！那個塞西施應該也是他的手下。碰自己的是塞西施！白素素委屈到了極點，不愛的人真的就可以糟踐愛那個人的心嗎？
“鄭子彥，你混蛋，你會不得好死的。”沒有了別的辦法，白素素忍住下巴的脫臼，罵出了自己的心聲。眼裏全是血液，本來是一滴一滴的血淚，現在化為了一線血線，不斷的往外冒出來。
反正已經看不到東西了，白素素索性就把眼睛給閉上了，希望那血液流慢一些，慢慢折磨自己這個不懂事人的心，一次教訓還不夠，二次都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想想還真的不值得。“我不會讓你這麽容易死掉的，我要慢慢悠悠的折磨你，我隻有看到你疼痛，我的心才會好受。”鄭子彥走了過來，抱住了白素素的腰。解開了她的衣服，本來就隻穿一件衣服的白素素，現在完全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而她卻昏昏欲睡了，她倒希望自己永遠的沉睡下去，不在醒過來。“素素，你後麵的鳳凰真好看，若是給別的男人看看，會怎麽樣。哈哈。”
不要！白素素不要再重蹈覆轍，她不要讓那個男人摸自己。又是自己心愛的人把自己交給了那個惡魔，白素素無奈的跪了下來。“求求你不要。”放下所有的尊嚴，放下所有的高貴。白素素知道，鄭子彥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那就給他吧！沒關係的，隻要死時能幹淨點，就已經很好了。不是嗎？白素素的手臂自然的下垂，因為下巴的疼痛，說話是都變了音色，眼裏全是血液，導致她不敢隨便的睜開。卻不知道鄭子彥眼睛曾閃過一絲的悲傷，但極快間就已經消失不見。
“放過你？”鄭子彥就是想要白素素多疼一份，明明知道是什麽意思，還故意再問一遍。
“放過我，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給他們。”白素素說話時低下頭，眼睛經管已經緊緊的閉著，但血液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隻不過是流的緩慢罷了。
鄭子彥蹲了下來，手撫摸到白素素的大腿上。“放過你可以，但我有要求。以後你得當我的暖床工具。”說得好聽是暖床工具，其實就是隨叫隨到的罷了。
白素素沒想到，事情竟然變成了這樣。“好。”
爽快的答應了，隻有白素素知道，她思考的時間又有多快，多狠。
愛人，變為了什麽，承包的威脅嗎？白素被鄭子彥抱了起來，她明明就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心裏唯一再想的人，是君墨璃，那個朋友才不會這般對待她。想不得，多想了內心隻會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