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章 草原牧歌
春去夏來時，青草布滿地，沒有人知道明天會不會死亡，但唯有一樣是無法忘記的，那便是好好活著，活到花來了又落時，活到彼川穀再次開滿美麗的桃花。
君墨璃被姐姐帶來了一個美麗的地方，是大大的草原，聽姐姐說，這裏的人都很豪放不羈，女人孩子也不例外。
寬闊無邊的草原上，君墨璃騎在一匹白馬上，今天已經是她離開月無缺的第三天，所謂度日如年君墨璃算是知道為什麽會有人如此說了。她一襲白衣，像是一個來自天那邊的仙女般，可惜她不是。她是個可憐的人兒，愛上一個人，卻又不能愛。
“璃姐姐……沫姐姐回來了，還帶了好多好看的衣服。”君墨璃的身後跑來了一個小女孩，她穿著少數民族的牧羊服飾，頭上還戴著一頂花紋滿布的帽子子，眼睛像是一顆黑色的葡萄，閃閃發著亮。
回來了嗎姐姐？三天前她被姐姐安排在了這裏，說是等玉勃起義成功再來接自己，可是也是因為這個君墨璃開始了擔心，一邊害怕姐姐會受到傷害，一邊又擔心月無缺的安危。
弄得君墨璃的心煩躁不安，那一邊出事都是他所不願意的，但他們是敵人，必定有生有死。“小卓瑪，沫姐姐受傷了嗎？”
君墨璃很擔心，趕緊先問問卓瑪，免得自己的心懸在半空中。
小卓瑪仔仔細細的想想了，大大的眼睛看著君墨璃，露出美麗單純的微笑“璃姐姐放心，卓瑪沒有看到沫姐姐受傷，而且沫姐姐還帶了一個女人來，那個女人看起來好好看，但有沒有璃姐姐和沫姐姐好看。”
帶了個女人？君墨璃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可是有沒有說什麽，隻是苦笑著，臉上蒼白了許多。“卓瑪乖，以後卓瑪也會變得很美麗的。”麵對才十一歲的卓瑪，君墨璃感覺到了無比的情切之感，自己已經很沒有這種感覺了。
卓瑪一聽，可開心了，笑出了二顆小小的虎牙，眼睛裏都是散發著奇異的光芒“璃姐姐說的是真的嗎？小卓瑪真的可以成為大美人，卓瑪最喜歡美人了，但爹爹總是自己躲著看，不給卓瑪看。”
“好了，我們走吧！”君墨璃淡淡的開口，她不想跟卓瑪走得太近，萬一把血腥味傳染給了單純可愛的小卓瑪，那可不好。
“對好，還要去看沫姐姐，璃姐姐我可以和你騎一匹馬兒嗎？”小卓瑪很渴望能和美人共騎一匹馬兒，在她看來那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實際上，小卓瑪自己就是個女孩，可卻和同齡人不一樣，她喜歡和美人呆在一起，有笑有笑的才是最好的。
君墨璃搖搖頭，她不願意和小卓瑪一起，是怕自己的馬技不好，摔倒了小卓瑪就不好了。
也是因為君墨璃的這個舉動，小卓瑪傷心了好一會兒。“璃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小卓瑪，所以才不願意和卓瑪坐一匹馬？”
麵對小卓瑪的疑問，君墨璃是百口難辯，這那裏跟那裏了。君墨璃小心翼翼的解釋道“不是的小卓瑪，你多想了，是姐姐技不如人，載不了人，知道嗎？不要亂想，姐姐很喜歡小卓瑪的。”
“真的嗎？”小卓瑪大大的眼睛全部盯著君墨璃，那天真的麵孔君墨璃何嚐不是也有過，可是如今都變了，時間長了，什麽都變得不在純真。
君墨璃刮了刮小卓瑪的鼻子“傻姑娘，當然是真的了，姐姐的話都不相信嗎？那姐姐就該傷心了。”
“不是不是，姐姐的話小卓瑪當然相信，隻是……隻是姐姐真的好差勁，連馬匹都不會載人，等過幾天卓瑪叫阿哥教姐姐好嗎？我阿哥可厲害了，玉勃哥哥還讓阿哥當將軍勒。”提起阿哥時，小卓瑪的臉上爬滿了一種小小的驕傲，還很興奮。
君墨璃也隨之答應了“好，那就麻煩小卓瑪引薦了，到時小卓瑪記得說璃姐姐的技術很差，叫你阿哥好好教才是。”
小卓瑪聽到君墨璃答應了，很是開心，臉上更加紅潤起來，嘻嘻哈哈的和君墨璃騎馬奔向蒙古包，那裏有人在等她們的到來。
不一會兒，大大小小的蒙古包出現在她們的麵前，君墨璃和小卓瑪下了馬，有專門的人為她們牽馬。
“阿媽，璃姐姐被我接回來了，有沒有獎勵。”小卓瑪跑跑跳跳的，進了最大的蒙古包，裏麵還迎出來了幾個人，他們都對君墨璃行禮，連小卓瑪也被她的阿媽壓著行禮。
“爾等參見女相大人。”還未等君墨璃反應過來，人已經彎下了腰。女相？君墨璃算是明白了，玉勃已經起義成功，可怕月家天下已經被瓜分了一部分。
這時，姐姐從蒙古包裏走了出來，身邊的女人君墨璃認識，那就是當初用姐姐威脅自己的女人。
“姐姐，為什麽要我當女相，你明知道墨墨不喜歡的。”君墨璃實在不能明白姐姐為什麽要這麽做，自己是會去複仇，但也不是用這樣的方法呀！一點自由也沒有。還有.……就是君墨璃不想跟月無缺相見，更不想用權利來奪取他的性命。
源於心，君墨璃始終不願意殺了月無缺，心是會疼痛的。
“因為玉勃的天下，墨墨也有一半！”這個理由不是理由，其實君沫言早就想好了，以後自己死了，便要君墨璃做皇帝！做全天下最有權利的人，讓天下之人無法傷害她，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這就是君沫言想要給墨墨的天下，讓君墨璃一生的快樂。
“我？”君墨璃有些糊塗，什麽叫有自己的一半，明明什麽也沒有做，若真的有也應該是姐姐的才對，自己承受不起，也不想承受這些多餘的權利，隻會被困住手腳而已，不要也罷！
“姐姐可曾問過墨墨的心，墨墨不願意。”君墨璃越來越看不明白姐姐的心，也不明白姐姐為什麽要這麽做，疑惑太多，多到無法去解，隻是堆積在心裏，成了山，成了海。便再也解不開，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些彎腰的人都不敢吭聲，還是小卓瑪說了一句“阿媽，卓瑪的腰疼。可不可以起來？”
由於小卓瑪的話，緩解了剛剛寂靜無聲的氣氛，君墨璃才反應過來，“大家都起來吧！我是不會做女相的，我隻想和大家平等。姐姐，我也希望你能明白。”
君沫言微笑著“姐姐從你便是。”
“那姐姐我們可以進去了嗎？都站了好久，墨墨有些累了。”
“好。”君沫言牽住妹妹的手，像是小時候一樣，溫柔還體貼入微，讓君墨璃有些恍惚，那手裏的溫度姐姐的依舊很冰冷，而自己的也一樣。小時候自己的手還算暖和，可現在，嗬嗬，已經變得如此冰冷，竟然和姐姐不相上下。
進入房間，君墨璃發現玉勃也在。蒙古包裏有些陰暗，使得君墨璃看不清姐姐和他的表情但直覺告訴她，房間裏蔓延著怪異的氣氛，房間隻有他們三個人，別人視乎都不敢輕易進來。
“你來了，從今以後你便是西玉的女相，乃是除我之外最高權利人。君墨璃，以後你便是我國的女相，希望你能不負你姐姐的寄托。”玉勃說話越來越生硬，讓君墨璃有些不適應，但也能明白，現在的玉勃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和以前相比身份大大的不一樣，若是沒有皇帝的威嚴，何以管好國家之大事。
“我……沒辦法上任，姐姐，對不起，我無法忘記他，他一直都在心裏，我不想和他為敵，姐姐，除了他之外，其他家族我會去一一殺掉，但姐姐請允許我，不殺他。”愛情不是東西，君墨璃既然愛上了，便不可能輕易的遺忘，而母親的死雖然跟月家有關，但始終君墨璃下不了手。
所以她請求姐姐的原諒。
而黑暗中，君沫言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殺氣，很快又被她隱藏起來，在妹妹麵前她永遠都會是個溫柔的人。“墨墨乖……不做女相便是，姐姐說過，那些都交給姐姐，你需要的就是開開心心的過日子。玉勃，你不是也希望有個妹妹嗎？墨墨做你的妹妹委屈你嗎？”
玉勃哈哈大笑，“得此妹妹甚好，待我統一天下，便讓君墨璃做長安公主！怎麽樣，愛妃滿意嗎？”
愛妃，君墨璃暈了“姐姐，你.……”
“沒錯，如妹妹所想的一樣，姐姐如今是玉勃的妃子，妹妹開心嗎？姐姐過幾天再舉報大婚，妹妹到時為姐姐梳發好嗎？姐姐就隻剩下妹妹你了。”君沫言的話，每一個字都帶著溫柔，讓君墨璃有些暈沉。
姐姐要嫁人了，成為玉勃的妃子。君墨璃才反應過來，當初玉勃提起過，但自己誤以為是那個神秘的女人，可也為曾想是那女人身後的姐姐。
君墨璃能感受到玉勃對於姐姐的愛，一定是很愛很愛的。“姐姐，你要幸福，妹妹終於能看到姐姐穿嫁衣了，一定會很好看。”可君墨璃突然間舍不得了，姐姐要嫁人了，而自己有喜歡的人不能愛，這種疼痛的感覺，沒有人能體會。
“墨墨，忘記他，你也會快樂的。”君沫言撫摸著妹妹的頭發，溺愛成了海，讓玉勃的心慢了半拍。
“朕先走了，言兒.……朕等你嫁給朕的那天，會為你挑選天下最美麗的嫁衣。”玉勃的聲音有些傷感，說完便離開了。
而留下二姐妹，君墨璃有些累，便想休息休息。“姐姐，墨墨好困……墨墨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姐姐原諒墨墨……”還沒有說完，君墨璃就已經睡倒在姐姐君沫言的懷裏，而君沫言的眼睛裏滴下了顆淚。
“為什麽老天如此待我們姐妹，一點時間也不給，恐怕二十未到，墨墨的身體就已經很虛弱了。墨墨.……姐姐會很快的，墨墨會幸福的。隻要天下屬於我們，墨墨就沒有回顧之憂了，姐姐便可以放心了。”君沫言緊緊抱住妹妹君墨璃，大有把她鑲嵌在骨子裏的味道。
而君墨璃隻是沉睡著，毫無意識可言。天未黑，伊人已睡。病入心，幾世不可換取安定.……
草原牧歌緩緩入人心，羊兒馬兒快快跑，藍天，白雲，青草，白羊。形成了一幅幅美麗的油畫兒，樸素而豪放的草原人趕著羊，唱著歌，露出真請給天地。
時間猶如流水般，嘩啦啦啦的就過去，君墨璃到了晚間才蘇醒過來，而這時姐姐則睡在了自己的邊上，君墨璃的淚緩緩掉落“病又開始了嗎？姐姐……墨墨能看到你穿人嫁衣嗎？”
多想是君墨璃的毛病，也是她的優點。君墨璃吹熄掉油燈，自己走了出來，晚間的草原更加美麗，高空中是數也數不清的星星，而今晚的月色朦朧，暗淡著沒有光彩。
君墨璃拿出來了那支紅簫，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吹過了。
君墨璃將紅簫對著天上的月光，慘淡的笑了。“月無缺，月無缺，若有來生，我還願意遇到你，可是為什麽今生你是我的仇人，我恨！好恨那些人。”
來生太過飄渺不定，今生卻已經不可能。君墨璃恨，恨那些爭奪母親生命的人，恨，恨月無缺生在帝王家，恨他欺騙自己，恨那個叫蘇媚娘的女人。恨，恨自己的軟弱無能。明明很愛很愛，卻不能緊緊抱住那份屬於自己的溫暖。
“啊！！！”君墨璃大聲的呐喊，在這個無人的夜，無人的草原。“月無缺！我恨你，我恨你的欺騙，我恨你的身份，我恨你的諾言！我恨你，嗚嗚.……可是我更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麽要愛上你。”
紅簫突然從君墨璃的手中掉落下去，滾落在地上，君墨璃軟軟的躺在了草地上，弱弱的縮成了一小團，地麵冰冷冷的氣息打寒了她的衣服，隻有這寒氣才能清楚的告訴她，心疼痛著無法安息。
“君墨璃，為什麽要愛上他，明明可以不愛的，明明可以的。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他，明明可以不相信的。”懊惱，後悔，統統湧到了君墨璃的心，化成了淚水，滴滴答答的打濕草地。
愛已經成為了傷痕，愛過嗎？君墨璃反複的問自己，可是沒有答案可以完整的回答他，說愛過但有似沒有愛過，淡淡的悲傷與淚水很默契，緩緩就到了心裏。
一滴眼淚錯流到了嘴角，君墨璃感受到了它的冰冷，吸食了進去，苦澀的，快把自己給淹沒掉。
君墨璃很冷，不僅僅是身體還有那顆心。她的手伸向紅簫，想把它拉回自己的手心，可任憑自己怎麽看清，伸手抓的時候，還是落了空，紅簫沒有拿到，反而轉住了許許多多的落寞和空虛。
眼睛裏布滿的是水，看不清物品，更加將天上的月給看得太朦朧，失去了應有的美感，星星變成了模糊的亮點，擴大了它們的麵積。都說地球是圓的，總有一天還是會走回來，可君墨璃卻覺得，地球是無限的空間，永永遠遠沒有相同的存在，人和人之間有過交集後，不久後便會消失在對方的世界空間，再也不會出現。
“你是誰？怎麽一個人偷偷的在這裏哭泣？”陌生的男子聲音傳來，很有磁性的聲音，君墨璃聽了感覺到無比的慰問，有些安全感。君墨璃並沒有動身體，而是嘴巴在說話。
“我是誰？我也忘記了……我在哭泣嗎？嗬嗬……其實你不也一樣，隻是少些眼淚而已。”君墨璃閉上眼睛，淚水再次流下，這個夜，她想要安靜，可天都不允許，那便熱鬧吧！反正熱鬧都是別人的，自己身在其中也沒有關係。
“有意思的女人”那男人說了一句，君墨璃隻是聽聽，後背傳來了細草被壓的聲音，君墨璃知道，那人也和自己一樣，喜歡這些軟軟的草地，也忍不住坐了下來，隻是自己是躺著的而已。
夏季的晚風吹亂了君墨璃軟綿綿的長發，清清的香味傳來，是來自那個男人身上的，並沒有別的男子身上的那種汗氣，反而是淡淡的清香，很好聞，能夠感受到夏天涼風的味道。
“為什麽要一個人在這裏，你的家人呢？”那男子又問道，君墨璃不想回答，一點也不想。自己隻是想靜一靜，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人來陪自己。嗬嗬，君墨璃想笑，也不知道是笑自己還是笑這個男人，反正就是好想笑笑，哪怕一個演戲。
“怎麽，不想說嗎？難過就是應該說出來的，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值得你相信。”男人很好奇，特別是看到君墨璃身邊的那支紅簫時更加好奇，快把他給呑沒了下去。
還記得有一次，他在一個開滿桃花的地方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大概小自己十歲左右，那時她坐在草堆裏，像是在等什麽人一樣，手裏也拿著一支紅簫，寂寞的模樣他至今還記得。
“我……一個人的悲傷，一個人來承受，不需要你的同情，還有……離我遠一點，若是不小心傷到你，我可付不起責任。”君墨璃開口了，不過言行舉止還是她的冷漠，對於陌生人她突然害怕去結交，所以便打發一下就是。
“姑娘我想我還不需要你來負責，這一點請放心，我金某可不是小人。倒是姑娘你要小心，草原上雖然很美麗，但壞人還是有的，姑娘獨自一人實在讓在下有些擔心。”那男人離君墨璃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君墨璃能夠感受到他對於自己的關心，可是自己何嚐不知道草原上有壞人，但還是忍不住要出來透透氣，放空放空自己的心情。
“沒有人可以理解的，寂寞很適合我，我不知道為什麽，隻要接近我的人都會受傷，古鶸如此，素素如此，姐姐如此，母親如此，他也如此。你相信命嗎？我以前不相信，可是現在卻又不得不信，好累，心都快要跳動不起來了。”君墨璃一個人說著，她很久以前就需要一個聽眾，現在有了。
男人沉默的聽著，希望她能多說一些，排解她說的寂寞。
“姐姐說她會幸福的，可是我總是感覺到她溫柔下麵的悲傷，視乎在隱瞞我什麽？可我不知道，我常常做夢，夢見我去了另一個世界，那裏有許多我不知道叫什麽的怪物，在那裏，我有一個奶奶，她視乎是我唯一的親人。”
“可是還在我小時候，奶奶就離開了，再也不會回來。你知道我有多麽恐懼嗎？那個世界好可怕，沒有人是我認識的，連姐姐也不見了，我好害怕有一天，姐姐會想那奶奶一樣消失掉……”
夢，有一種特別的功能，傳說是叫做預知夢，它會告訴你關於以後的事情，可你在夢裏又總是看不清一些東西。
“那都是夢，夢和現實是相反的，知道嗎？”男子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隻好這麽說了。也許從男子的內心深處，就有一個關於君墨璃的影子，隻是他不敢確定現在看到的女孩是不是當初在彼川穀看到的那個女孩，區區背影還真的很像。
“你不會明白的，我的夢一直都存在，古鶸的死我夢到過，月無缺也會死，還有姐姐，玉勃，好多好多人都會死，知道嗎？那些血都流成了河，我好害怕。”君墨璃突然起了身，頭發散亂著，紅簫被她拿在了手裏。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那男人問道。
“告訴你又如何下次若是有機會再見麵我就告訴你，今天我所說的，希望你能夠忘記，我們也沒有見過，不是嗎？”君墨璃帶著悲傷的心走了，同時也走進了誰的心。
天空是黑的，人心是鮮紅的，夜無聲，悄無聲息的告訴人。寂寞在開花，有時間就來看看吧！
草地上，就留下了這個男人，君墨璃已經不見了蹤影。
“連回頭看一眼都不願意嗎？你到底是誰？看上去不像是草原上的人，你是不是來自彼川穀，那個美麗的地方？“今晚星星無眠過，黑黑的夜空是誰的宿命。
而君墨璃並沒有回蒙古包，她一點也不想回去，因為姐姐還沒有醒過來，自己回去了隻有滿滿的寂寞。君墨璃來到了一潭湖水前，吹起來她的簫。簫聲裏滿滿的都是思念，過去思念的是姐姐，而現在是月無缺，就算是仇人，君墨璃還是抑製不了自己愛他的心。
那就不抑製了，愛就愛了，疼就疼吧！反正日日夜夜都會疼痛著，不如把簫聲化成相思，祭奠著那份未相愛就分離的愛情。
“以後由我保護你吧！“當初是誰說過這句話，君墨璃沒有忘記。
“月是不會缺角的。”
“明天我們還會見麵嗎？”
“等你下次迷路就會見麵。”
“月無缺，為什麽你還不來.……”
簫聲突然停止了，君墨璃看著平淡無奇的潭水，笑了。
“如果當初不認識你，是不是現在我會過得更好，月無缺我君墨璃！並沒有後悔認識過你，反而因為有了你，讓我無味的生活變得有意義。月無缺，請允許我偷偷的愛著你。”暗戀嗎？不算，因為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