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章 墨墨不要死
君沫言停下來幾秒,而他的父親正用玩味的眼神看著她,好似就這個輕輕鬆鬆把她吃掉一樣,但君沫言很快又對回了父親的眼睛,深深的看不明是愛還是恨,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父親,恐怕沫兒要讓你失望了,沫兒是不會讓墨墨受到一絲傷害,母親既然都認為你死了,那活著有什麽用。天下也不可能被你統一,就算可以,最後坐上寶座的隻能是墨墨.……。”
看似輕描淡寫的話,君沫言可是不露一點殺機的說下去,美麗的眼睛裏發出惡毒的顏色,她討厭有人威脅她,特別是傷害墨墨的人,她隻會更恨。
話兒被君沫言說得很明白,他的父親也被她身上散發的殺氣所震撼到了,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的女兒如此歹毒,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過。
就在他準備逃走的時候,才發現腳下已經變得軟軟的,沒有力氣。好快!他的心不由的害怕起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回來的,為的就是利用他的女人,可現在……結局被改寫。
“沫兒,你不要殺了父親,父親可以給你很多。比如父親有一個情報組織,是天下第一大組織,父親可以給你,還有包括那些兵馬。”
急了,君沫言的父親從來就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親生女兒會有想殺自己的心,若是讓他活著,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一抹惡毒的味道悄悄傳開來,君沫言嬉笑。
“父親,其實不用擔心,很快就好了的,還是父親舍不得。哈哈,父親你是不是想殺了沫兒?可惜已經來不及,你必須死!不然墨墨會害怕的。”君沫言惡狠狠的拿出一把刀,正當小小身軀要去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時。
耳邊隻聽到啪的一聲,立馬眼前全是煙霧繚繞,將小小的她包圍了上。而有些瑣碎的腳步聲,君沫言當然明白,有人來救她的父親了。
於是她便等待著煙霧的散去,小小的她站在那裏,勾著嘴角,眼神很不快,想要殺人。“人還真不少,我的父親。很快,我們還會見麵的……。”
君沫言將那把刀仔仔細細的收好,這把刀既然父親想要用來殺墨墨,那就也用這把刀了結他的生命!父親嗎?嗬嗬,不過就是個被權力誘惑到的人。
回到房間,君沫言將衣服給脫了去,縮到了妹妹的身邊,聽著她安靜而又平穩的呼吸聲。吸入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她發誓,以後不會讓妹妹再受到傷害。
緩緩飄落的葉不明人的心思,輕拂的風,永遠讀不懂天空的寬闊。山還是那座山,可人已經不再是那個人,一眼望去,東方開始慢慢吞吞的生出顆金燦燦的雞蛋來。
可是,君沫言才發現,平日裏早早就要起床的人兒,今天特別的安靜,也許真的是昨天太累了。君沫言便沒有多想,而是去準備吃的,可不要餓著她可愛的妹妹。
月在白天也一樣掛在天空中,看上去貌似一朵不會飄動的雲,又有些寒氣逼人的感覺。無形之中給人壓力,七月的天空,像是被水洗過般,清清爽爽的,特別是藍天白雲,猶如觸手可及。
君沫言到了廚房裏,為妹妹煮了一碗瘦肉粥,妹妹有些偏瘦,一看就知道是缺乏營養,可君府這麽大,怎麽可能養不肥一個小丫頭。於是君沫言才從下人們口中得知,妹妹被母親逼著去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
可墨墨才是個小小人兒呀!母親為什麽要這麽做!君沫言想問清楚,瘦肉粥熬好了,君沫言撒上了好看的蔥花,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到了妹妹君墨璃的房間時,還未進屋,君沫言就已經聞到了血腥味,很重。“墨墨!”君沫言失聲的喊到,手中的粥隨之跌落到了地上。
床上,一片鮮血直流,小小的人竟然被一把匕首插在了胸口,看那模樣像是要讓君墨璃永遠的消失。“墨墨!墨墨!不要睡了,快起來,快起來和姐姐玩,姐姐以後不離開你好嗎?姐姐以後就跟墨墨玩,墨墨,快醒過來,姐姐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
若可以,君沫言想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善良可愛的妹妹。這時,木曦聞聲趕了過來,看到的卻是君沫言抱住君墨璃大哭的模樣。從小到大,木曦還沒有見過君沫言哭得這麽傷心。
而木曦的心也慢了一個節拍。她本是個二十一世紀的殺手,可當穿越來這裏時,她對於君家一直存在感恩的心。而今,君墨璃鮮血淋漓的躺在床上,讓她的心不由的疼痛著。
到底是誰,要對君墨璃這麽狠死。“墨墨.……快醒醒,姐姐回來了,姐姐知道你怕打雷,姐姐知道你喜歡吃桃花糕,姐姐都學會做了,墨墨,快醒過來,姐姐做給你吃。”
君沫言的心顫抖著,她要失去妹妹了嗎?不要,她不要!妹妹是她這一生唯一的牽絆,也是唯一想要保護的人。她不要!君沫言狼狽的哭了,抱住君墨璃,像是心愛的愛人死了一樣。原來姐妹之情,也可以如此愛戀。
“沫言!把墨墨放平,快點!她還在呼吸!”木曦本不想打斷她們的相聚,可是作為殺手的她立馬看出了君墨璃薄弱的呼吸。她立刻叫住了君沫言對君墨璃的折磨,也許還有機會救活。
“墨墨還有呼吸!”君沫言不敢耽擱,立刻把妹妹放平了,當看到薄弱的呼吸時,她立馬開心起來“墨墨還有呼吸,墨墨還有呼吸!嗚嗚.……我就知道她一定也舍不得離開姐姐。”
“木曦,麻煩你把藥箱拿來,我現在給墨墨運氣!還有不要告訴母親!”說話時,君沫言的眼睛裏布滿了寒氣,她視乎已經知道了是誰!
但時間沒有等她思考,眼下救妹妹最要緊,其他的秋後算賬也不遲,敢傷害君墨璃的人,君沫言是一個也不會放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木曦和君沫言在處理傷口,君沫言滿頭的大汗,不過還是帶著笑意的。因為妹妹的心髒和平常人的相反,所以那把根本就沒有傷害到心髒。但由於失血過多導致了昏迷,恐怕一時半會也醒不了。
若是母親知道了,就該心疼了。半天過去,君沫言搞定了一切,為妹妹換好衣服後,她便與木曦出了門,把君墨璃關在了裏麵,隔離了一切的傷害。
木曦神色嚴肅的看著君沫言,想要說什麽,但始終還是沒有開口。手中的那把刀她認識,以前在君家見過,是在密室裏。可是應該是那個人使用才對,現在怎麽會用來殺君墨璃。
這世界並沒有太多的巧合,大多都是人為。君沫言知道木曦的想法,寒氣逼人的開口。“他還活著,這些年母親一直認為他死了!其實是假死,為的就是暗中勾結,統一天下。”
“他找你幫忙嗎?那為什麽要殺君墨璃!她還是個小孩子,智商也沒有你成熟,更何況他還是你們的父親。”木曦已經猜到了君沫言所說的他是指誰,但卻不太明白這是為什麽。
君沫言癡笑。從笑容裏木曦感到了一種諷刺的味道,很陌生,也有些悲涼。“因為孿生劫,知道嗎?我們墨墨隻能有一個活著,在二十歲之前,隻會剩下一個。母親其實還有個姐姐,可是也死了,就在生下她女兒的時候死的。”
“聽母親說,她也有二個女兒,可有一個被人抱走了,找也找不到。”君沫言不知道為什麽要說關於那個姑姑的事,可又忍不住說出了口。
“姑姑的女兒一個叫白畫,一個叫白素素。白素素我見過,和墨墨一樣的可愛。可惜還有一個不知道下落。”
木曦本來悲傷的臉現在顯得更悲傷,她沒有再看著君墨璃,而是眺望北方的天空。“孿生劫?是什麽?”大腦已經亂成一團,腦海裏有著一個女人的記憶,那是她對幼小還不會走路的木曦說:若是他能解開孿生劫,我便放你回到你父母身邊,若是不能,二十之前你必須死!
那女人以為她不明白,其實她什麽都明白,但無法反駁。木曦就是白畫,從小就被人搶走了的白畫,她能來到君家也是那個女人安排的,可自從來到君家後,她便再也找不到那女人的蹤跡,像是消失了一樣。
“孿生劫是一種詛咒,母親說若是誰生得孩子是孿生,那二個孩子中隻能活著一個,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就會開始發病。母親和姑姑就是例子,但母親比姑姑幸運得多,姑姑在白天就會睡去,母親則是在晚上,這種病要到其中一個人死去才會結束。”
君沫言的神色有些緊張,她有些害怕的說,“通常情況下,妹妹都會輪為夜間生物,夜是那麽的黑,隻會讓人悲傷,墨墨從小就怕黑的,為什麽她會是妹妹!”
木曦沒有說什麽,原本不相信什麽詛咒的她,現在相信了,因為她是個該死的人,卻神奇般的穿了過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白素素.……三個字映入腦海,那是她的妹妹,好像也是那個神秘女人想要保護的人。再看看君沫言的模樣,和那個女人的神色很像。
“木曦,能幫我製作一百零八針嗎?”君沫言突然轉了話題,開口像木曦要武器。針,還是一百零八,木曦有些不明白。
“用這有什麽用,有什麽特殊的要求,何時要?”木曦一般都會盡量滿足君沫言的要求,不為別的,隻為多年前她母親撿回自己之恩。
君沫言思考幾秒後,很快答出“殺人。我需要十厘米,尖頭要如鉤子般彎曲,越快越好。”要殺你人便是傷害君墨璃的人,她們死去很久的父親。
而君沫言之所以要尖頭帶鉤是為了折磨將死之人!木曦點點頭,“那好,今夜無眠便用來為你加工,剛好我得到了一批銀鐵,應該很適合做這個東西。”
木曦二話不說,告別了君沫言便回到自己的房間研製去了。而君沫言則走去了自己母親的別院,有些事情她要問清楚,她開始懷疑,自己和妹妹不是父親的親生女,不然是不會有今天這一幕的發生。
“沫兒,你回來了,血宮被你打理得怎麽樣,什麽時候能替你父親報複血恨,我已經老了,想快些下去陪陪他。”母親其實一點也不老,而是心累了,這點君沫言何嚐不是。
“母親.……沫兒來是想問問,我和墨墨是他親生的嗎?”開門見山這便是君沫言對於母親的問候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而母親弱弱的回答,“當然是他的,隻不過當年發生的事,太多了。我知道,你父親一直都對墨墨不好,是有原因的。”
君沫言的母親像是陷入了一個個回憶,臉上都是心酸。“當年你父親喝醉了,而我就是那時候遇到的他,完全就是陌生人,我與他便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他說會對我負責。那時我就像著魔一樣的愛上了他”
“可後來安索突然出現,並強行帶走了我,安索他還說一直喜歡我很久了,他說他要娶我,可我的心已經隻有了一個人。”君沫言的母親臉色都是幸福.……
而這些毫不費力的打破了君沫言的心,竟然是他的女兒,那為什麽下得了手傷害墨墨!這種人,不可饒恕!
母親還沒有幸福夠,臉上的笑容就已經消失了,取之的便是苦澀。“後來他來接我了,說是接我回去做他的夫人,那是我還不知道有你們的存在。直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在一片歡聲笑語裏,新娘子幸福的嫁給了自己心愛的人,君豪天,她認為一輩子的幸福所在。
喜婆帶她進入了新房,一早上沒吃東西的她有些餓了,丫鬟們都被她紛紛遣了出去,於是房間裏就隻剩下她一個人,她突然想起來什麽,扶著床便是一陣嘔吐!
是害喜!她突然明白自己這是懷上了君豪天的孩子,激動的心情充滿了心底,她想他知道後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可是晚間,所有人都該回家的回家,該睡覺的睡覺時,君豪天還沒有來,她的心像是被針紮了好幾下,問丫鬟他去那裏了,結果是青.樓。
她失望的把所有的頭花都給拔了,紅衣被她撕得粉碎。眼睜睜的看著喜燭點到了天明,她知道,他一定不愛她,隻是為了對她負責才娶她的。
三天,君豪天都沒有回來,而她就像是失了魂魄的人,除了吃便是睡。生活失去了色彩,有人說:嫁人了便不自由了,以後若是娶了妾便會更加難過,因為男人總是喜愛年輕美麗的,到時見舊人哭,新人笑。
可是對她而言,一切都不重要了。隻要她好好將肚子裏的寶貝兒生下來就好,於是,他和她錯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也是因為這時間,她明白了什麽叫失望。
“你就是姐姐吧!我叫枊兒,以後還望姐姐多多關照,妹妹可什麽也不懂,豪天他跟你說了嗎?”那個叫枊兒的人,看上去一點也不單純,模樣那叫一個嫵媚。
她看著嫵媚的美人,苦澀又爬上了心。“不用他說我也明白,要不我把正位給你吧!隻希望你不要打擾到我,你的心計也收起來,不然……我不知道明天的太陽你是否能看到。”
“你你你!難怪他會不喜歡你,來找到我,看你一身無聊樣,一輩子也不會性福的!”
她並沒有理會一個瘋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君豪天也在,他黑著臉“聽下人說你懷孕了,孩子是安索的吧!”
她不在意他怎麽說自己,但聽到君豪天如此說,她好失望,因為這個孩子是他的呀!可她沒有說出來,好像也不需要說。“我沒必要告訴你,你既然說要對我負責,那就履行你的承諾,我不想整天看著那些人,所以我想去紫閣!”那些人當然就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小妾,個個都貌美如花,看著那些胭脂水粉就已經讓人倒味口,她想裏得遠遠你才行,不然把孩子交壞了可不好。
“好,那你就去吧!永遠不要回來。”君豪天突然間很生氣,說完便急急忙忙的離開了,生怕這裏有病毒會傳染給他似的。
既然他認定了肚子裏的孩子是安索的,那就是吧!也許會過得好一點。
十月後,她生下孿生姐妹,那天君豪天也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演戲,他竟然溫柔的抱著孩子給她看,還取了名字,說他不相信孿生劫的詛咒,叫她放心,二個女兒都會活得好好的。
可是噩耗也傳來了,她的妹妹死了。孿生劫的詛咒像是魔一般籠罩在她的心,而他安慰她“沒關係,死一個還有一個。安索不會建議的。”
她快氣得吐血了.……好想說,那是你的女兒。可身體還未好完,就被他一次次的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