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章 孿生劫的最後二
“太白哥哥,你聽妖兒解釋,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我我……”子紗用力拉扯著太白金的衣袖,而薄藍色的眼睛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揮袖離開,什麽也不想說,這個女人太讓他失望了,和想象中的不一樣,都變了。
子紗軟軟的坐在了地上,臉上全是淚水,一點幹處都不給她留下,為了那個叫太白金的男人,她已經做了太多壞事,連自己的妹妹也傷害了。“太白金!你回來!聽到沒有,回來,我什麽都失去了,不想再失去你……回來……。”
屋子裏,嗚咽聲聲不絕斷,妖指是笑的,但並不意味著是開心,反而是煩惱著。看著自己姐姐的哭泣,她就像隻無法睡去的鳥,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這不就是她要的結果嗎?姐姐被拋棄,自己要的報複也該滿足了。
不!還不夠,這隻是讓她看清楚太白金溫柔下麵的險惡,如果這是自己,不也是會被拋棄的嗎?所以妖指變得陰沉沉的,看上去有些邪惡,像個滿懷心機的壞女人。
“姐姐,你還要演戲嗎?人都走遠了,嗬嗬,你也有今天,老天還是公平的。”妖指蹲了下來,芊芊玉手掐在了子紗的右臉上,留下了泛紅的印記,而妖指眼裏全是陰險。
如果可以,妖指還會繼續報複,因為有些事她要奪回來,再狠狠的拋棄。“姐姐,知道我是誰嗎?妖指!哈哈,君妖指!”
時間被愣住了,特別是地上的子紗,她完全想不出來眼前妖美而又滿懷心機的人會是自己的妹妹妖指,這這這怎麽可能。“妖指!不可能,她已經被我毀掉了容貌!你怎麽可能會是她。”
所以不可能發生的事,今個就發生了,錯,是早就發生了。隻是有人不知道而已罷了。“姐姐,你還真是可愛,那你毀了我的臉時矛盾過嗎?最終還不是落得個空。妹妹告誡你,有便人,無便無。”
“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太白金突然又出現在了她們的背後,冷漠的說了一句,嚇到了剛剛還在絆嘴的兩個人。
他回來了,而且還聽到了所有的對話,這讓妖指和子紗都有些始料不及,臉上快掛不住了,原來最後的贏家是他。有些可笑,也覺得是種可悲。
子紗淚流滿麵的看著他,而妖指不敢站起來,她原本打算惡搞太白金的,誰叫他說自己醜的,可現在,她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有些老羞成怒的感覺。
“妖指,怎麽生我的氣了,是太白的錯,原諒太白一次吧!”太白金說的話又變得溫柔起來,薄藍色的眼睛帶著快樂的味道。
他的幸福,從來都是一個人帶來的,換了一個人他又怎麽會不知道。可是他不知道真真的妖指去那裏了,隻好假意和子紗幸福著,其實每次一個人時,他都會很孤獨啊!寂寞布滿了他的心,使他無法呼吸。這些,都是沒有人明白的。
“太白金,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妖指高挑眼眉,扶起姐姐子紗。在她眼裏已經夠了,太多的錯過已經回不到以前。有些事情已經變質了,就不必太過在意。
“我妖指就算一生無人問津也不會嫁給你。我討厭你薄藍色迷人的眼睛,我討厭你溫柔得像個女人,我討厭你說話很傷人,我討厭你把什麽事都猜得很準.……,我討厭你沒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妖指無理取鬧的叫吼著,硬生生將淚水給逼了下來,她明明不想哭的,可是就是忍不住,就是這樣沒出息的掉下了淚水。
“妖指.……不要哭,我也會跟著傷心的。”如果仔細看看薄藍色的眼睛上也有了霧氣。
安慰嗎?妖指內心反問自己一句,但很快便被她給滅絕了,自己不應該多情,因為自己已經出賣了半個靈魂,在某個時刻,自己是不受控製的。“我已經不再是愛你的妖指了,你沒發現回不去了嗎?”
回不去了,太白哥哥妖指是個不完整的人,和姐姐一樣,出賣了自己卑微的靈魂,在這個充滿欺騙的世界,妖指隻想悄悄的告訴你,妖指過去很幸福,可.……那僅僅隻是過去而已。
“妖指,是我的錯,早就應該發現你就是那個.……”
“不要說了!太白哥哥,就讓妖指成為你一生裏最美的,忘記那個醜八怪。忘記她,現在妖指該走了,姐姐下輩子,我不願意有個姐姐或妹妹,所以,妖指詛咒接下來的孿生姐妹其中一個都不能活過二十歲。”
“哈哈,好樣的,妖指,我來生絕對的生生世世纏著你,死的那個人也一定會是你。哈哈。”子紗說完,就恨恨的撞在了牆上,而眼睛不瞑目。
孿生劫,開始了命運的輪回,由誰生便由誰而滅。妖指哭紅了眼睛,與惡魔簽訂的合同便開始了。她匆匆忙忙的跑向太白金,手裏的匕首恨恨的插入了他的心胸,置入了他的心髒,而薄藍色的眼睛裏,逸出了一顆藍色的淚“妖兒,原諒我好嗎?”
原諒嗎?妖指想回答好,可是她的行動和語言已經不受自己的控製,她原本想離開的,可誰曾想,耳邊全是那個惡魔的聲音,告訴她,殺了太白金,天下就屬於魔的了。
為什麽,妖指木納的眼神,看著太白金的生命氣息一點一點的消失掉,薄藍色的眼睛慢慢變為了黑白。
“妖兒,下輩子,我會提早遇到你,好好固定你的模樣,別人再也替代不了。妖兒,一定要堅持到底的愛我。”
聽,是海哭的聲音……
太白金死了,那個惡魔也出現了。“哈哈,太白金星隕落,天下大亂,魔君出世!辛苦你了妖指,我這就送你去和你姐姐相聚。”
生,死,生。
對於妖指已經沒有意義了,最重要的人都死了,她留在世上也是種孤獨。
【現代插曲二】
我叫江墨然,江水的江,墨跡的墨,依然的然。
我……是一個孤兒。猶記得,那一日大雪紛飛。我不知道怎麽,出現在了奶奶的家門前,身上穿著很奇怪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想以它來阻擋這凜冽的寒風簡直是癡人說夢。或許是本能吧!我走到家門前的一個背風的石柱後麵坐下,蜷曲著身子,希望自己能夠多一些溫暖,少一些寒冷。
意識越來越模糊,終於,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醒來時,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嗯……據奶奶說以及自己後來了解到的,這個是叫床吧!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床不應該長成這個樣子。
奶奶伸出手放在我的額頭上,然後歎了一口氣,“燒還沒退呢!唉……”
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人,對我很好,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
她曾詢問過我的姓名、年齡以及家庭住址,彼時的我大腦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任何事。
當她聽我說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好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才歎了一口氣,說了聲:“可憐的孩子……”最後收留了我。並且為我聯係學校,讓我接受教育。
奶奶說當時她開門的時候發現了我,瞧我小臉兒凍的通紅,嘴唇發紫,身上很多地方都被凍傷了,可真真把她嚇了一大跳,檢查了一下才發現我氣息尚存,也就鬆了一口氣。
她說她瞧我當時髒兮兮的,便準備為我沐浴,也就是此時,她發現了我脖子上掛著的一個做工精細的錦囊,上麵繡著江墨然三個字,既然我忘記了名字,就用這三個字來做名字吧!而且奶奶也姓江,說不定這就是冥冥中的住定呢!
後來我也看過那個錦囊,隻有一個核桃大小,紅色的底料,上麵繡著一朵栩栩如生的菩提花,菩提花上麵繡著三個豌豆大小的字:江墨然。針腳細密,的確少見,打開錦囊一看,裏麵卻隻有一張已經泛黃了的紙,角上有一輪明月。
有一次,奶奶的一個對刺繡頗有造詣的朋友前來拜訪,奶奶把那錦囊給她看了,不過,這不看倒還好,一看卻著實把我們三人都嚇了一大跳。這……這錦囊竟然有著千年的曆史,也就是說,這個錦囊上的名字竟是千年前的一個古人的!接下來的事更加是讓我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打開錦囊一看,仍是那輪明月,可是……昔日我瞧著皎潔的玉盤如今卻變成了血紅,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麽,我竟然嗅到了空氣中一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腥味,令人作嘔,直覺告訴我:那是血腥味!
第二天早上起來,剛一推開房門,便看見一個懸吊著的人影——正是放假回家探親的保姆劉媽!
她的舌頭被死死釘在天花板上,整個人被懸掛在空中,我嚇得尖叫起來,不一會兒,警察來了,而我與奶奶也被帶到了警察局。
經過法醫的檢查,劉媽的失望時間是昨夜八點到九點這個時間段,而那時,我與奶奶正在超市購物。劉媽的大部分骨骼都被擊至粉碎,除了頭蓋骨外,沒有一塊完整的骨頭,包括指骨!正在眾人皆為凶手的凶殘與心狠手辣而驚呆的時候,法醫又帶來了一個消息——死者全身上下竟然沒有外傷!
就在這個時候,劉媽的家人來了。他的兒子看到她的時候,竟然說了句:“怎麽會是這樣?怎麽就一會兒工夫,您就……”
聽到這裏我和奶奶都不由得一驚,仔細詢問之下,方才知道一個讓我們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消息——劉媽今天早上六點鍾時,竟然還在自己的家裏出現過!而且還有很多人看到過。
劉媽是農村人,今日又正好是他們趕集的時間。所以今兒個一早,她便早早的起來煮豬食。同院中的不少人都看到了,可作為目擊證人。
案子一時間便迷霧重重。
過了幾天,警察終於放我們回了家,看著滿屋的狼藉以及我門前天花板上那醒目的大洞,心塞塞的,很難受。
收拾房間、購買打碎了的東西,很是忙碌。雖說案子沒有了下文,當時劉媽在奶奶家打了這麽多年的工,或多或少有了一些感情,她兒子身患頑疾,急需用錢,孫女兒也上小學了,也開始用錢了,奶奶便送了二十萬去。
劉媽的媳婦兒是那裏出了名的潑辣貨,剛到那裏,便劈頭蓋臉的好一通罵!又不由分說的給我們扣了不少的屎盆子。最後奶奶拿錢出來的時候方才止住了叫罵,卻又嫌錢太少,見奶奶不肯再給了,直接坐在地上撒潑起來。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任是脾氣再好的人都會有些受不了,更何況是奶奶這個從小到大便是天之嬌女的千金小姐呢?終於氣不過離開了。
身體再硬朗,也畢竟是花甲年歲的人了,經曆過這一番嚇、一陣傷心、以及受氣,最後病倒了,不管吃什麽藥都不見得有好轉,纏綿病榻半年之後與世長辭。
那時的我也不過小學三年級,也就是八九歲,又懂得什麽呢?奶奶沒有子女,迫不得已,硬著頭皮辦完了這場喪事。
劉媽的事不知道怎麽的,在學校傳的沸沸揚揚,看著同學們異樣的眼光,終於還是離開了學校,想著:大不了自己自學!
離開學校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血……到處都是鮮血,天灰蒙蒙的,沒有一縷光成功透過它。
那個白衣女子是誰?
看起來正是豆蔻年華、麵若玉盤、氣質出塵。
毅然墜入這鮮血中,如雪的白衣被染成了鮮紅,白衣勝雪,紅衣賽血。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她要那不曾變化的容貌,我突然間有了一種感覺——天使到羅刹女的轉變!
一個空靈的聲音響起在耳畔:墨墨……該回來了……
猛然驚醒,頭發被汗水打濕,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女子縱身一躍墜落的身影與回想起那空靈的聲音,不知為何,竟然抱膝痛哭起來,莫名的,心好痛……
“墨墨.……回來吧.……回來吧!”耳邊全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江墨然抱著頭痛哭起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不要再聽到這聲音。”果然,那聲音停止了,再也沒有出現過,直到以後的某一天重新以另一種方式出現。
多年後。
二十一世紀的國民郵局,天空中出現金燦燦的烈陽時,鏽跡斑斑的老郵箱屹立不倒,時不時有人從那裏經過,可卻沒有一個人肯為老郵箱擦擦那布滿的塵埃。二十一歲的江墨然緩緩跨著高跟鞋走了過來,手上還有一封紫色的信。江墨然將信封投入了老郵箱,還拿出心心相印的紙為它擦去塵土。江墨然的長發被風吹起“墨墨.……快回來吧!”她又聽到那聲音,好像是來自老郵箱。“是你嗎?”江墨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撫摸著老郵箱,路人們都覺得她有神經病,跟郵箱說話,簡直無聊死了。可誰又知道,自從她小時候還到這裏後,她常常聽到有人在呼喚她,叫她回去!可是又是回那裏去呢?江墨然是個迷信的人,她曾去寺廟找大師算過自己的命運,可還沒算出了,那個大師就圓寂了。以至於江墨然以後沒敢去找人算算。也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每天都會收到一封藍色的信,奇怪的是地址竟然來自那個神秘的老郵箱。信的內容也大至相同,都是會有那句話“墨墨,回來吧!”於是,江墨然今天鼓足了勇氣,準備也寫一封信,寄給這“老郵箱”。鏽跡斑斑的老郵箱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江墨然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整了,可誰會這麽無聊,整整整了自己十五年呢!江墨然最後還是選擇了回家,可神奇的事情就這樣發現了,家裏的茶機上,又出現了一封藍色的信,信角依舊有一輪明明的月,江墨然不敢靠近那封信。但手有不聽使喚,正在慢慢靠近它。嘶……隨著信封的撕毀,粗糙的紙露了出來,那張紙有些泛黃泛黃的。江墨然情不自禁的翻開它,入眼的是幾行蒼穹有力的毛筆字。“沒錯!是他寫的。”江墨然不由的說出這話,撫摸著這泛黃的字。“墨墨.……回來吧?好嗎?不要再躲著我。”江墨然笑了,還笑出了淚水!身體不受大腦控製的軟了下去,到在了冰冷的地麵“我……到底是誰?來自那裏?”溫和的空氣侵入了淡淡的薄涼,隨著鼻腔吸入到了肺部。疑惑.……哀傷.……或是惶恐不安。隨著大腦開始了亂轉動,本來是該正常的江墨然,現在被懷疑患上了精神分裂症。這是拜誰所賜!“墨墨.……回來吧!讓我來補償你好嗎?墨墨.……我知道,你還愛我的。”耳邊再度響起那具有魔力的聲音。江墨然的眼淚緩緩流下,夠了,已經整整十五年了,自己都快瘋掉了“不要再來折磨我了,我不是墨墨!我不是。”天空.………的陽,被烏雲所遮掩,所有的光茫也被緊緊收入布袋。再這樣下去,江墨然會死掉的,每晚的惡夢,每天都會接收到的信,還有反反複複環繞耳邊的聲音!她該怎麽辦,才能擺脫這些……?她的命運又該如何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