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月光下的曖昧承諾

  如果說今天的月光淒美，那麽今天的君墨璃便是淒涼的。月無缺總是感覺到她身上的泣氣，那麽濃那麽重，悲傷倒數在簫聲中，有一種思念徘徊在鬥牛之間。 一曲一曲又一曲，簫聲沒有停下來，反而越演越烈，從緩緩的基調到達新的高度——奮鳴！猶如死亡華爾滋般，又慢到快，吹動人心！ 一曲紅簫激鳴處，莫忘簫人眼上霜。 許久的許久過去，君墨璃像泄了的氣球，無力的向後倒去，月無缺還沒來得急接住她，她已經睡倒在了幹草上，眼睛直直的盯著天空，一輪彎月，繁星點點。這樣的天空總會時人平靜下來。 “你說，人有沒有另一個自己，活在另一個時空.……。”君墨璃有無力氣的問，眼睛盯著某一顆不是很明亮的星星。 月無缺也慢慢躺下來，望著那輪明月“不會，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君墨璃側過臉蛋，皮皮一笑“你一定也和我一樣，很有故事，不然怎麽會這麽老熟，說話像大人一樣。” 月無缺沉默了下來，他的眼神黯然失了色，本來是想安慰君墨璃的，現在反而自己受傷起來。 看上去才八歲的男孩，原來也藏有許多故事，許多悲傷，那條悲傷的長河，緩緩侵蝕著他們，也因此，二條互不相幹的平行線，有了最初的交點。 “我沒有父母，但我有一個疼我愛我的姐姐，看，這珠花是姐姐幫我戴上的，好看吧！”君墨璃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和自己一樣，有病。而他的病，不是大夫如能醫好的。 月無缺疑惑，她到底在想什麽，一會兒說話東，一會兒又跑到了西邊去。這跳躍能力也太快了吧！自己都有些跟不上了。 “好看，跟你很配。”月無缺看到她發間的發珠，很漂亮，是顆紫色的水晶，不，應該說是一塊紫色的水玉，這東西月無缺認識，它叫做暖玉。戴上它可以冬暖夏涼，這下月無缺算是明白為什麽她不會冷了。 “可你不覺得它和月光待在一起多了些悲涼……。”就如君墨璃所說的一樣，這顆發珠在月光的渲染下的確染上了淡淡的悲。 突然，月無缺瞳孔放大，兩眼空空的，君墨璃的小手在他眼前搖擺，他也沒有什麽動靜。“誒……”君墨璃沉沉的歎了一口長氣，學著老夫子們緩緩搖頭“天下之大，無情不如人意……。” “你說什麽？”月無缺一把拉住了君墨璃的手，眼睛似乎要把她吃了一樣。 “放手！聽到沒有，你沒聽說過男女……。”未等君墨璃說出來，月無缺就用了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在月光的見證下，他在承諾著什麽…… “我叫月無缺，是你永遠的月無缺，笨蛋，不要再憂傷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的憂傷會傳染。” 君墨璃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咬上了他的手心，月無缺皺皺眉頭，一聲也未吭，也沒有將手放開。 君墨璃漸漸停下了撕咬，反而用軟軟的舌尖舔過那被咬過的地方。 月無缺笑了“乖……我會保護你的。”並放下了手，抱住了君墨璃。 “月真的無缺嗎？” “嗯，真的。” 君墨璃無意的眼淚掉了下來“月……無缺，請記清楚我叫君墨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