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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虐心一

  蝶引崩潰的跪在地上,她輕聲說:“隻要你放了他,你叫我做什麽我都答應。”


  劉介蹲下來,黑色的袍擺鋪在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音,他伸出手掌,撫著蝶引煞白的臉。


  “好。”


  他的笑聲,蝶引此生都無法忘記。


  也許想一件事情,隻需要靜下心來,問一問自己夠不夠?她想明白了,愛孤清就應該無條件的愛下去,這種愛不是索要,而是放逐。


  最叫人撕心裂肺的是,蝶引要裝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在孤清麵前說出違心的話。


  那天,孤清被釋放,蝶引特意來與他做個了斷。


  她看著雙目失明的孤清,心……是那樣的疼,可又不能哭出來。


  “孤清,你還好嗎?”她不知道第一句該說什麽,隻是握住他的手,看著他受盡折磨的臉。


  孤清拉著蝶引的手:“蝶引,我們快點離開這裏。”


  這時,一群守衛將大門攔住,劉介悠悠的從長廊另一端走來。蝶引立馬收起向前的腳步。


  “蝶引,你怎麽了?”雙目失明的孤清哪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危機?


  “孤清,你聽我說。”蝶引推開孤清的手,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說出真相。


  這時,劉介走了過來:“蝶引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打算帶著我的女人上哪兒去?”


  劉介一把拽住蝶引的手,孤清隻感覺蝶引離自己越來越遠,遠到他尋不著方向。


  “蝶引,蝶引。”孤清亂了章法的四處摸尋,因為失明,所有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無邊的黑暗。


  蝶引泣不成聲,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她深愛的,也曾深愛她的人變成這個樣子,以後,該怎麽生存下去呢?

  “孤清你聽我說,我們已不可能了,請你以後忘了我。”蝶引邊說邊流淚,那份哭腔被她凍在心中。


  “蝶引,這不是真的,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孤清激動的跑過來,兩名守衛衝上前將他擋住,還用刀鞘打在他的腿上,叫他再也不能往前一步。


  蝶引看著劉介:“叫他們住手。”


  劉介壞壞的笑著:“這是他自找的。”


  蝶引甩開劉介的手,她奔到孤清的麵,推開那些守衛。


  “孤清,我不適合你,忘了我,離開這裏重新生活。”蝶引的手指擦掉孤清嘴邊的血跡。


  “蝶引,告訴我是不是他威脅你?”孤清抓住蝶引的手,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臉上。


  “不是。”


  “那是為什麽?”孤清問。


  “因為我貪圖榮華富貴,跟著候爺我可以衣食無憂,跟著你我隻會吃苦。你看看你,現在連琴都彈不了,而且還雙目失明,你要我一個弱女子照顧你一輩子嗎?然後為了照顧你繼續做一個舞妓嗎?”


  蝶引狠狠的甩開孤清,把話說的非常決絕。


  孤清愣住,他搖了搖頭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出自蝶引的口中。


  “這些是你的真心話嗎?”孤清冷冷問道。


  “是。”


  孤清冷笑道:“我彈不了清芳賞,也看不見東西,離開我.……確實很明智。”


  蝶引崩潰的坐在地上,看著孤清跌跌撞撞的離開。


  他走到門前,回頭說過一句話:“我彈不了琴是因為你,我看不見這個世界也是因為你!”


  蝶引連嚎啕大哭的資格都沒有,她心上回旋著的是孤清那句話,是她把孤清害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居然好意思嫌棄孤清的這兩點?

  蝶引曾在紅月樓認識一好姐妹——雪裳,孤清被釋放以後,蝶引給雪裳寄來一封書信。


  “雪裳,你我情同姐妹,你的賣身契我已經幫你拿到手,我求你幫我照顧好孤清,在他麵前永遠都不要提起我,就算提起,也不能告訴他真相。就讓他恨我吧,恨一個人才會活的更長更久。”


  雪裳收到信之後又拿到了自己的賣身契,從此以後她就脫離了紅月樓。


  孤清看不見東西,又不能彈琴,他被戲團的老板趕了出來,一代琴師流落在街頭,日日夜夜爛醉還被人毆打。


  雪裳披了一件白色的鬥篷衣,她蹲在乞丐群中,分了些碎銀子給那些人:“幫我照顧好他。”


  她不敢突然出現在孤清麵前,因為孤清不喜歡她,他的心裏早已中了蝶引的毒。


  明明她比蝶引早先愛上他,可是他卻不知道,非要為了蝶引弄得遍體鱗傷。


  這是雪裳要懲罰他的,叫他吃吃蝶引留給他的苦頭,然後知道什麽人才值得去愛?


  一個月過去了,雪裳又收到了一封信,信中的內容寫道:“雪裳,孤清好些沒有?如果可以,你不防帶他離開長安,去一個沒有傷痛沒有回憶的地方重新開始。”


  雪裳氣憤的把紙條撕碎,她坐在窗戶前,看著外麵的枝頭已經積了厚厚的白雪,像開了白花一樣,一片一片落在了白銀銀的地上。


  她苦笑道:“蝶引呀蝶引,你那麽愛他卻傷他最深!”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男人:“雪裳小姐,孤清病了。”


  雪裳聽到孤清病了連忙跑去看,冰天雪地中他依然睡在街上。她最後決定把孤清帶回家中,不管蝶引和她什麽關係,也不管他們之間是什麽關係,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坐視不理。


  外麵的風雪很大,雪裳坐在爐子前,看著床上熟睡的孤清,心裏莫名的恨了起來。


  “蝶引,你怎麽可以把他傷成這樣?既然不能相守又何必相知呢?”


  雪裳走到床邊,執起孤清的手,青絲垂落在他的臉上,她的眼睛慢慢濕潤。


  “孤清,你的眼裏隻有蝶引,可曾有過雪裳?”


  她用纖纖手指拂去淚珠繼續說:“她傷你最深,痛我最重,你說,我們該怎麽辦好呢?”


  孤清皺緊眉頭,好像做了一個噩夢,他在夢裏喊著蝶引的名字,最後驚醒過來。


  手裏握著的手,柔軟嫩滑。他不知道是誰,隻曉得那是一雙細膩的女子小手。


  “蝶引,是你嗎?”


  “我是雪裳。”


  孤清的手突然放開,他欲從床上爬下來,去過那種人不像人的生活。還好雪裳把他攔住,還狠狠我的給了他一記耳光。


  “清醒吧,蝶引已經嫁給劉介做了妾,你為了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對得起你的祖宗嗎?”


  孤清愣住,好像被雪裳的一巴裳打醒了似的。


  雪裳繼續說:“她不是說你彈不了琴,看不到東西了嗎?那你要證明給她看,即使沒有這些,你過的依然很好,叫她後悔。”


  孤清沒有說話,他靜靜的站在原地沉默著。


  這時,雪裳又靠近他一點,聲音低低的說:“包括我也是你可以炫耀的成就。”


  她踮起腳尖,慢慢的仰起起下巴吻上孤清的唇。


  孤清沒有任何反應,他依舊很安靜。


  雪裳一邊在他的嘴邊廝磨一邊說道:“要了我,才是對她最大的背叛,你要她嚐一嚐背叛的滋味。”


  孤清怔了怔,一把摟住雪裳,非常凶猛的吻她,親她,挑弄她。


  他把雪裳推倒在床上,一層一層的剝下她的衣裳,從上而下,慢慢的撫摸,最後還是要了她的身子。


  雪裳依偎在他的懷中:“你會娶我嗎?”


  孤清冷冷道:“會。”


  “我們成親那天要告訴她嗎?”雪裳問。


  “要。”


  雪裳翻了一個身,想著如何告訴蝶引這件事兒?她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份了?


  “孤清,我覺得我對不起蝶引。”雪裳有些內疚。


  孤清將她摟在懷中,他說:“她負我在先,你我男未婚女未嫁如何不能在一起?你不用多想了。”


  雪裳點了點頭,可總覺得不安,總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兒。


  半個月後,孤清和雪裳準備成親,所有的東西都置辦好了,就差沒有通知蝶引這件事情。


  雪裳忐忑的來到劉府,一路上,她懷抱著那張請柬,不知道該如何送出手。


  來到門前,她鼓起勇氣敲門,一個老管家走了出來:“找誰啊?”


  雪裳吞了吞口水說:“我是來找蝶引的。”


  老管家想了想說:“府上沒有這個人?”


  雪裳愣住:“怎麽會呢?兩個月前府上不是進了一位名叫蝶引的姑娘嗎?後來,侯爺還納她為了妾室。”


  老管家好像想到了什麽,他說:“哦,你說的是她啊,早在一個月前她被診斷出身中梅毒,侯爺當天夜裏就把那女子送出了府。現在,估計那名女子已經死了。”


  雪裳就像遭到了晴天霹靂,她後退一步,感覺自己不能再呼吸了。


  這個月,她還收到蝶引的信,怎麽會被趕出劉府了呢?


  “老管家,你是不是在騙我的?”雪裳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事怎麽會騙你呢?你也知道我們侯爺的府上有多少個女人,得這種怪病的也不止她一個。”


  雪裳懷裏揣著那張請柬,心裏就像被誰挖了一個大洞,該用什麽東西去填這個空洞。


  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兒呢?

  雪裳找到之前來送信的小朋友,買了幾根糧葫蘆才打聽到蝶引的藏身之地。


  她住在城外的一處茅屋,屋外擺放著幾株月季,屋裏傳出悠揚的笛聲。雪裳一步一步慢慢走去,她聽到了熟悉的清芳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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