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凶猛的吐血
我一直都不敢問師父,他究竟答應了劉顏什麽?我好奇,雖然知道好奇是會害死貓的……
再過三天就要過年了,宮裏的忙碌到了一定的高峰。師父這兩天也非常忙,忙碌的時候從不叫我。他說,有一個老宮女似在故意玩他,叫他送完這個就送那個,送完那個傳這個,傳完這個就挑那個,反正一天都很忙。
我拿著一碟花生米坐在小房間吃著,而美麗的師父卻癱瘓在床上。
“阿已.……。”他拉著尾音喚我。
“嗯?”我慢條斯理應道。
“我餓了!”
“.……”
我端著碟子走向他:“來兩顆?”
“不,我要吃肉。”師父今天還鬧起了小脾氣啦,我就覺得怪了,他是沒吃藥呢還是吃錯藥了?
“現在既不是開飯時間又不是飯後時間,我上哪兒弄肉?”
師父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瞪著我:“到底去不去?”
咦?長知識了,居然會用這種口氣命令我。誰叫他是我的軟肋呢?我放下小碟子出去找食物。好不容易,是好不好不的不容易才弄到一塊肉的。
我翻到冷宮後麵的地方,不顧形象的和一隻大黃狗搶得頭破血流。
當時,我看見公公提著一桶剩飯,上麵還驚現出幾塊肥肉,我想,那應該是師父喜歡的。
我尾隨著公公來到冷宮後院,才知道那桶飯是喂狗的。
公公走後,我和大黃狗溝通了很久,它表示聽不懂,最後吠我了……
“你隻狗也敢吠我?你不知道我的前肢已經進化成雙手了麽?再吠,我掐死你!”
汪汪汪.……
似乎吠的更凶了!
“我就是想拿肉而已,你就成全我吧!這塊肉關係著我的終身大事,你可要幫我!”我連磕帶求的讓黃狗給我肉。
黃狗嘴裏流出拉絲的口水,口水正好滴在肉片上,我看著都覺得惡心,正猶豫著要不要給師父搶一塊?
“給你肉可以,不過你要跑贏我!”黃狗對著我說話,雖然我不知道它這個規則是什麽樣的?但至少有一絲希望了。
“跑贏你?什麽意思?”其實動物的世界很有意思的,我能聽懂它的話,它也能明白我的話。
“我很久沒有長跑鍛煉了,咱們就來比長跑如何?”
我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可我沒有想到的是,長跑,真的很長。它說:“我們要從這裏環著皇宮的第二環路線跑一圈,誰先到達誰就算贏了!”
我捂住胸口,整個人原地石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謂的皇宮第二環,就是一個第二環……
為了師父,我是還拚了。我已經很久沒有變回原型,像今天這樣做一隻奔跑的貓咪。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跟黃狗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為師父做如此荒唐的事情。
事後想一想,我還真是吃飽了撐到了。
我有九命珠護體,加上四玄法力的輔助,沒用多少時間就跑過了黃狗,趁它還在二環線的路上累的跟條狗似的……不對,它本來就是一條狗,我從它的碗裏拿走了那塊沾了唾液的肉片。
當我凱旋歸來之時,蓬亂的頭發還未來是極整理,屋裏的師父早就不見了。一個吵著要吃肉的人怎麽會不見了?難道是餓極了,自己跑出去覓食了?
看著手上的肉片,我咽了一口水,本想一口吞掉它,但想起黃狗的唾液,我就幹嘔不止!
天黑了,師父還是沒有歸來,我站在窗邊守著,想著他會上哪兒呢?覓食也應該覓到了吧?
我又走到床前坐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答應了傾國夫人什麽事?我想這件事一定很危險,一定是他單獨去完成了!還有,那天出現在桐心殿的黑影,黑影是什麽人?師父那天追出去有沒有和他交手?
種種疑問都浮在腦門前,想想都累。這個單元的故事怎麽會那麽長,還那麽的複雜?而且還不讓我參加……
深夜,師父悄悄的回來又悄悄的拿走一床被子墊在地上,然後悄悄的躺下。
我假睡著,等師父安靜下來,我從衣袖裏拿出亮晶晶的東西。其實這些東西是夜明珠的碎片,就是上次被師父弄碎的那一顆。
見到光芒,師父立馬坐了起來:“你手裏什麽東西?”
“夜明珠!”
“早點睡。”師父沒什麽興趣的說了一句,然後又躺了回去。
我從床上爬下來,雙膝跪在師父的身旁,夜明珠的微光照亮師父的臉龐,我竟然發現師父很憔悴。
“師父,你的臉色好差!”
“熬夜是這樣的,你快回去睡。”師父輕描淡定的回應著我,還一直趕我。
“師父,你的手好冰!”我握住師父推開我的那隻手,真的好冰好冰。
“外麵風大,吹冷的。”他的聲音有點怪,好像有點啞。
“師父.……。”
“你有完沒完?”他忽然坐了起來,一副很生氣很生氣的樣子。
我整個人都坐在了地板上,手中的夜明珠碎片也掉在地上,透著微弱的白光,我瞧見師父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他一定是生病了!
我湊過去,雙手捧著師父的臉,近近的注視著他:“師父,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拿掉我的手指,然後一個沒忍住就噴了一口血,他用雙手擋住,結果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指縫中流出,我嚇得不敢說話。
師父在我心中一向都很強,怎麽會?怎麽會呢?
師父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染得他滿手都是紅腥,他抬起眼眸看著我:“看什麽看?沒見過這麽凶猛的吐血?!”
這麽文藝的話究竟是誰教他說的?
還有,我當然是沒有見過這麽凶猛的吐血,人類的大姨媽也來得沒有這麽凶猛呀!
看見師父這個樣子,我終於忍不住哭了。
“我還沒死,你給誰哭喪?”師父繼續吐血,吐血都吐的這麽有個性。
“師父,能不能安靜一會兒,你不怕嚇哭我,也考慮一下你的鮮血呀。吐這麽多,要吃多少塊肉才能補回來?”我拿著身上的絹帛給他擦著嘴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