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夜宴
劉裕防不勝防,能躲過的隻有她的長槍,卻未曾想到手中的槍竟被她挑到數仗之外,槍落地,發束鬆散。他第一次在人前如此狼狽!
傾國夫人穩穩當當的站在他麵前,像霸氣的女王,以高傲冷豔之姿對著劉裕。她此翻當著文武百官狠狠的羞辱了他,挑走了他的槍,還把他的頭發削落了幾根,扣在頭頂的發冠也落在地上滾了兩下。
“你輸了!”傾國夫人笑著說。
她以最蕭灑的動作收起長槍,立在校場上是那麽別有風味,那麽別具一格。
“臣輸了,臣不明白,夫人究竟是什麽人?”
“劉顏。”
“不可能,阿顏已經死了!”劉裕才不會相信劉顏還活著。
事發那日,他就站城樓下,親眼目睹劉顏跳下城樓的瞬間,一身的血,一地的血。
“信不信在你,但阿顏要你知道,江山是陛下的,是司馬氏的,隻要有我在,你休想動什麽歪腦筋。如果你一定要試一試,我會把你的部下全數殺掉!”傾國夫人陰冷的笑著,說完,她揚揚長袖,以優雅的步子邁上皇棚,端坐在鳳椅上。
台下大臣交頭接耳,開始議論:“大將軍都不是她的對手,這可如何是好?”
“本來還打算讓大將軍除掉妖妃,想不到……唉.……”
一聲接一聲的唉歎,我和師父算是看明白了,這傾國夫人是故意殺雞儆猴,拿劉裕來開刀,真是妙到極點,現在看誰還敢拿君王不當君王?拿大將軍不當大將軍?
傾國夫人所做的這一切,司馬德宗都能深刻的感受到,她為他樹立了威儀,隻是難為她一個小女子要承受這妖妃的罵名。
司馬德宗的內心非常高興,但又不敢表露出來,隻有等到了晚上在傾國夫人的宮裏設宴。我和師父走在回去的路上,做宮女的命真苦,主子吃好的,奴才隻有看著。我和師父餓的兩眼發昏,他也顧不得那麽多,隨手從胸口掏出饅頭就狠咬。
我吞了吞口水,從袖子裏拿出一塊糕點,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到了夜裏,傾國夫的殿內果然設了酒宴。皇上要來,每個宮女都很忙。我和師父有的是銀子,萬事都用銀子買,上個茅房都花些銀子讓人陪著去。是不是覺得我們很任性,沒錯,我們就是這樣的任性。
傾國夫人的殿內放了三十顆夜明珠,知道三十顆夜明珠是什麽概念嗎?就像你的別墅裏裝了三十個的月亮一樣,通亮通亮的。
不知道是哪個冒失的人,居然在殿內放了一個暖爐。
傾國夫人除了不喜歡太監,她還不喜歡有火的東西,這也正是她宮中夜裏不許點燈的原因,司馬德宗愛她,為她在各國收集了三十顆夜明珠,為此,還賣掉了一座城池。果然是昏君當中的昏君,情種當中的情種。
“是誰把暖爐放在那兒的?”她冷冷的聲音在我們忙碌中傳開。
所有宮女抬起頭,規矩的站在那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每個宮女手上都拿著東西,好像都很忙的樣子,除了我和師父幹巴巴的立在那裏。
“你們去把它扔掉。”傾國夫人居然一眼就選中了我和師父。
我和師父隻好埋著頭,動作麻利的將暖爐抬出去。
走進來的時候,師父不小心把我蹭倒,結果我就像爬行動一樣在地上擺了個姿勢。擺姿勢也就罷了,問題是我兩隻衣袖裏拋出的糕點太美了,美的讓人想哭。
其中一塊糕點滾到了傾國夫人的腳下,宮女們的視線一直跟著那塊糕點停在了傾國夫人裙下。我怔怔的望著,師父怎麽也沒有想到,我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演這麽一出。
傾國夫人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她犀利的目光一寸一寸的蔓延在我的臉上。
“你叫什麽名字?”
哦?她在問我話?是要拿我出去斬首嗎?
“奴婢阿已。”
當時那心髒就像是別人的心髒,快要從我的肉裏跳出來。
此時的傾國夫人我們都不知道她是什麽變的,如果她要殺我,正好師父又打不過怎麽辦?
“起來吧。”她神情淡然,沒有什麽憤然之色。
叫我起來,我便起來,由魁梧的宮女師父拉我一把。
“陛下就快來了,你們盡快把這裏清理幹淨。”她揮動長袖,袖擺晃動出美美的弧度。
其他宮女立馬將地上的的糕點清走,又用布條在地上擦了一遍。
司馬德宗進來的時候,其他太監都被擋在殿外。
夫人和陛下席地而坐,在奢侈的珠光下,吃著美味佳肴,看著美人佳麗,聽著箏箏之音,真是……好美的夜宴,好美的珠光晚餐,我心神憶然慢慢蕩漾起來了。
這皇室貴族的生活真是豐富多彩,讓我這種沒有見過世而的貓精都開始起了貪戀之心呢。
隨著晚宴的結束,又到了床戲上演的時刻,簾子剛落下,就見到裏麵的兩人相擁親吻,看起來很香甜的樣子,我添了添嘴唇,假想著自己也吃著一塊好吃的糖果。
師父見我如此模樣,定然想跟我絕交。
“好看嗎?”
我沒有回頭看師父,依舊淘醉的看著。
“好看。”
師父輕咳了一聲:“是不是要給你找張椅子來?”
我吞了口唾沫,回過頭來,師父的臉色不太好,我想應該收斂了。
“不好看,我們還是去吃飯吧。”我對著師父盈盈的笑著。
師父卻當我是對他淫淫的笑著,難道我的笑容真的很不和諧嗎?
當宮女就是好,特別是師父也變成了宮女,我之前花了很多金子才疏通了掌事的宮女,讓她把我和師父按排在一間屋子,那間屋子還隻有一張床。
師父和我爭了很久,他扔了一床被子給我說:“你!地上睡。”
我當然不答應,仰頭大吼找他理論:“憑什麽?”
“因為我是你師父!”這就是師父的理由,果然,屌爆了的感覺。
“其實.……我們可以睡一起的。”我埋下頭,羞澀的不得了呢。
“想得美。”師父已將我趕出了他的領地。
我當然不會就此罷休,於是乎,我便和他大戰在了六百回合。
“石頭剪刀布!”
我出的是剪刀。
師父出的是石頭。
他很得意的告訴我:“你輸了,地上你睡!”
“不,三局兩勝定輸贏。”我才不傻呢,早就混過賭坊的我略知一二。
“好。”
“石頭剪刀布!”
他出的是布。
我出的是剪刀。
“一比一,平手。”我高興的大喊,總算扳回一局。雖然師父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我,但是,我不介意他繼續鄙視我。
第三回合很關鍵了。
“石頭剪刀布!”
“剪刀。”師父異常的奮。
“布。”我發現自己倒黴透了。
“我勝出,你,睡地上!”師父指著我說。
“不,這一局不算,拔河比賽尚且要換方位,我們要換個位置再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