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激動得睡不著
成虞當下就掛掉了電話，趕緊付了錢往回跑，杯中剩下的咖啡還灑在了桌上。
留下服務員在店裏小聲嘟囔，“什麽人啊，都是一個德行！”
走要走一兩分鍾的路程，成虞坐著電梯來到二十三層才用了一分多鍾。
“你個小兔崽子！啊！終於知道回來了！你爸都把我送進養老院了你也不來管管！氣死我了！”
就在成虞慌慌張張扒開門口的人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上去像是蘇徑舟爺爺的一位老人手裏拿著拐杖就往蘇徑舟身上揮。周圍的人也就看著，不敢上去攔住老爺子，生怕他一個不小心誤傷了自己，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把人給開除了。隻有蘇徑舟一邊躲一邊叫喚。
“一個二個沒良心的！氣死我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老爺子一邊罵一邊打，看得周圍的人心驚肉跳，為蘇徑舟捏一把汗。
本以為蘇徑舟可以躲掉，而老爺子也就是做個樣子不會真打到身上，正這樣想著的成虞下一秒就聽到拐杖落在身上的聲音。
“你幹什麽呀！”於是成虞終於看不下去了，衝進去就把蘇徑舟護在身後。眼看拐杖就要落在成虞的身上，蘇徑舟又將她抱著轉了個身，穩穩地又一次落在蘇徑舟的身上。
徹底怒了，成虞把蘇徑舟推到沙發上坐下，正要回身走，卻被蘇徑舟拉住，“你別跟他來硬的。”
成虞白了他一眼，走到老爺子的對麵，然後對著還喘著粗氣的他就大吼，“你是不是有病？！你被送去養老院你也不想想是不是自己一天到晚像個瘋子一樣！我看你不該被送去養老院而是去神經病院！”她也管不了什麽尊老愛幼了，對著老人家就是一頓劈裏啪啦地罵過去，圍觀的人比剛才還要震驚。這個成虞太沒大沒小了，而且對方那樣的大人物她也敢那麽吼？真是不要命了。
可出乎他人意料的，老爺子的表情一轉。
“嗯！小姑娘很有勁嘛！還知道關心我們家徑舟！不過，老子今天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你說他回來這麽久了，不來看我就算了，連通知都沒有一個！虧老子這些年還天天念他想他！真是養了個白眼狼！還好意思到我公司來工作！我呸！”老爺子講著講著就像是對成虞抱怨起來自己這個孫子來，成虞聽了也向老爺子身後的沙發望去，蘇徑舟還低著頭一副懺悔的樣子。
成虞拍了拍胸脯，“您放心！您孫子就是我孫子！今天就交給我處理了！說你有病，真的對不起！”說完對著他深深鞠了個躬，她也是太急了，還沒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對這樣頭發都已花白的老頭大不敬，她承認是她的不對。
老爺子一臉慈愛地看著成虞，從頭到腳地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心想這小子交了這麽正的女朋友也不來告訴一聲，簡直大逆不道。從西裝內側的口袋裏掏出名片盒來，遞了張名片給成虞，“那就交給你了，有事給我打電話！什麽都可以來找我！被他欺負了呀還是你欺負他欺負得不夠爽啊，盡管來向我報告！”他對成虞的滿意程度不低於對於蘇徑舟他媽媽的。
當年的蘇媽也是有這樣的一股勁在他的麵前，說她就是要嫁給蘇智儒，如果他不允許她就把蘇智儒給綁架走。也就是這樣一句話，讓他徹底對這個兒媳婦認同了，雖然那個時候家裏根本也不是什麽大戶，可對於家人還是非常挑剔的。唯一遺憾的事情就是，結了婚之後他再也看不到蘇媽當初說非要嫁給蘇智儒的那股勁了，完全變成了一個賢良溫婉的家庭主婦。
“好。”成虞微微曲身等待老爺子的離開，才看到名片印著的名字，蘇醉易，除此之外就還有個電話號碼，簡簡單單的一張名片。這是她第一次知道蘇徑舟還有個爺爺。
把裏裏外外看熱鬧地請回了自己的工作崗位，成虞來到沙發邊。
“疼嗎？”成虞別扭地問，一邊覺得他是活該，一邊又心疼他身上挨的這些打。
蘇徑舟一把把她抱住，“不疼，我早習慣了，你也是大驚小怪的。”從小隻要有蘇醉易在的地方，他就難免被吼幾句被打幾下。
“我是為你好你還嫌我大驚小怪！早知道這樣，我真該讓他把你給打死！”成虞坐在他的腿上在他懷裏亂動，在他耳邊怒吼。
蘇徑舟掏了掏快要聾掉的耳朵，在成虞耳邊輕輕說，“你不是讓他交給你處理嗎？你要怎麽處理我？”話語間都是挑逗與魅惑。
成虞不禁呆愣了一秒，就快要把持不住撲上去的時候，給自己催了眠，才說出，“我那隻是緩兵之計！總不能讓他打死你吧！”她那舍得讓他被人打呀。
“那我讓你處理呢？”蘇徑舟繼續問道。
成虞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麽目的，小聲地說，“那你讓我親一口。”像是在征求蘇徑舟的意見。
“親哪裏？”
出乎成虞意料的，他並沒有直接拒絕，“你說呢？”成虞把問題拋回給蘇徑舟，她親哪裏都可以，就是不知道他可不可以。
話音剛落，蘇徑舟就探過頭來吻住了她的唇。
成虞大腦一下子空白了，可她以為是空白了，卻不自覺地閃現出很多畫麵，從他們認識到現在的每一件事。
從他們認識以來，蘇徑舟就一直對成虞百依百順，大概也是知道成虞有病的關係，特別地照顧她。
漸漸地，成虞也養成了這樣的習慣，能讓他做的自己都很少動手，每天好吃懶做也無所謂。想要去打工掙錢了，他會馬上找好在餐廳的工作；想要給弟弟寄錢，他又馬上讓人在國內開戶把錢打給成理；想要和他戀愛了，他掙紮了半天最終也還是妥協了。
“成虞，我們在一起吧。”蘇徑舟放開她的唇，在她耳邊含情脈脈地說著。
也不知道為什麽，成虞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她都記不清上一次這樣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她趕緊抱住蘇徑舟的脖子，“嗯”了一聲。把別在耳後的頭發弄下來遮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讓蘇徑舟看到。
蘇徑舟笑起來，他怎麽可能沒注意到成虞的異樣，回抱住她，“怎麽啦？那麽激動？”
“你怎麽就想通了？”成虞假裝沒聽到他說的話，自顧自地問起來。
蘇徑舟自己也不知道，就覺得這個額氛圍該做這樣的事該說這樣的話，他也這樣說了出來。
“唔。”成虞點了點頭，這樣也好。她此時隻想仰天長嘯，誰說她追不到的？！就算她這個樣子，脾氣又差，可還不是有人要。
蘇徑舟把她抱起來，成虞太輕了，一點也不費力，“走咯去睡覺覺咯！”邊說邊走到小房間。
“你陪我睡！”她才不要才擺脫單身又要一個人睡去。
“好好。”蘇徑舟此時的語氣和神情比往常還要寵溺，讓成虞一下子就墜入了幸福的深淵。他拿起筆記本也睡到床上來，成虞半趴在他的身上，一個小小的床也足以容納這親密的兩人。
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成虞都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了，抬頭看著蘇徑舟的下巴，狠狠地衝上去親了一口，“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蘇徑舟沒有看她，直直地盯著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
成虞握住他的手，“激動得睡不著。”心髒從剛開始就撲通撲通地狂跳，都沒有一刻地暫緩。
“有那麽誇張嗎？我覺得我們之前也挺像男女朋友的，不就是多了個名分嗎？”蘇徑舟用左手握住成虞的兩隻手，另一隻手仍然在敲擊鍵盤。
“不信你摸！”成虞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就不信他能把持得住。
此時的成虞，已經完全忘記了當時對範曉筱說的那句，“不能耽誤他的工作，除非他願意被你耽誤”。此時的蘇徑舟，看上去對於工作神情專注，並不像是願意被耽誤的樣子。可是成虞不管那麽多，就算他想把手抽回去，她也仍然把手死死地按在胸上。
“別鬧。睡不著我給你講故事。”蘇徑舟算是妥協了一半，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到她的臉上。他當然感受到了成虞快速的心跳，可更多的確實那凸起的一團。
作為肉食性動物的成虞，才不想聽什麽故事，可是不讓寫小黃文，就講故事吧。趴在蘇徑舟胸口，點了點頭，聽他心跳的聲音，以及他好聽的聲音。
“從前，有一個……”蘇徑舟隨便查了一個睡前故事，就緩緩讀了起來，聲音小小的，又溫柔，有安撫人心的功效。邊講著故事，還要邊摟著成虞的肩膀在她的胳膊處輕輕地拍著，好讓她趕緊入眠。
可是成虞卻一點睡意都沒有，閉著眼睛專注地聽著故事，即使這個故事她已經深深印刻在了腦海中很多年。她閉著眼睛，沒有出聲，隔著襯衫，也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蘇徑舟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發燙。
就在蘇徑舟以為她睡著的時候，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快要到無的時候，成虞又扯了扯他的衣服。讓他不禁感歎真是個難伺候的小祖宗，不過心裏卻莫名的甜甜的。
抱著成虞的心情，也和之前有些不同。在這一刻，兩人的心中隻有彼此，沒有其他的雜念和其餘的閑雜人等。
成虞的手機也在這一刻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