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得多少年了
在兩人一個洗菜切菜一個炒菜的配合下，很快，讓人垂涎欲滴的作品都完成了。秦爸是很久沒吃好的了，被逼著和秦媽一起養生，吃得清淡，今天，重口味的本性又要暴露出來了。
飯桌上，秦媽一直給三人都夾著菜，難得的高興。
“說說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啊？”秦媽開啟片兒警模式。
成虞吃得沒空回答問題，用胳膊肘頂頂秦黎。
“高中同學。”秦黎回答。
秦媽一聽這回答眼睛發亮，“喲，那得多少年了。”這兔崽子，那麽好的姑娘一直藏著不帶來，非要逼一下才肯把人給帶來。“誒，對了，那你不去外地讀書也是因為她？”
當初秦黎的高考成績是名牌大學任選的，可他偏偏要留在這裏，雖然這大學的建築係也是頂尖的，可秦媽還是想孩子多出去見見世麵，無奈尊重孩子的選擇，既然帶了這麽一漂亮老婆回來，那比他什麽學曆都高興。
秦媽看著秦黎等著他的回複，成虞也看他。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聽著秦黎“嗯”的聲音，成虞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五年感情這太沉重了吧，之前想逗他的那種心情也沒了，現在隻想快點吃完飯然後回家不再和這個男人見麵。
“那太好了！我得找個好日子然後把你們的事情定下來。”秦媽是個行動派，馬上放下碗上網查黃曆去了，沒有注意到成虞的臉色。
而秦黎是把成虞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捕捉到了，心裏像是有個小人在狠狠地砸。
成虞快速將碗裏的最後幾口飯送入嘴裏，啪的一聲放下筷子，“叔叔，麻煩您和阿姨說一聲謝謝款待，家裏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說完輕輕鞠了個躬，把沙發上的包拿起來就要走。
秦黎也放下碗和筷子，拉住已經在玄關口換好鞋子的成虞，卻被她大力掙開，顧不上換鞋，直接跟了出去。
“下個月的二十二號是個好日子！唉，我還是覺得太久了。誒，他爸，人呢？”秦媽念叨著從書房走出來，卻發現自己張羅的倆人不見了。
“走了唄。”
“我還看不出來人走了？！”
電梯裏狹小的空間，不流動的空氣，兩個人各懷心思，成虞抱著手臂盯著閃爍的數字心中慢慢默念倒數，秦黎看著成虞繃緊的側臉，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由於樓層不高，沒幾秒鍾，一樓到了。
雖然踩著高跟鞋，但好在腿長，走得飛快，成虞及肩的短發因為走路的速度一顫一顫的，還有發絲在夏季夜風的吹拂下優美地揚起。
伸出手要攔出租車，卻被秦黎抓住手將人扯成麵對麵的狀態，“我喜歡你你很難受嗎？”如果她說難受，他心裏也十分難受，現在就已經有五分難受了。
左手撓撓頭，“那我跟你說清楚吧。之前我隻是以為你在開玩笑，所以我也樂意跟你玩玩，而你媽也說了，我覺得就算你能騙我也不會騙你媽，所以我就覺得我們沒必要聯係了，畢竟我不能給你你的那種感情。”從始至終成虞都看著他的眼睛，沒有躲閃，隻是像敞開心扉一般說出實話。
秦黎低頭，同時放開了手，隻說了一句話，“我不會演戲。”在你以為我真誠的表情是演出來的時候，我最認真。
不想看他這個樣子，馬上又伸手，攔上出租往咖啡店方向走了。可坐在車上，沒有輕鬆的感覺，反而心中有些悶悶的不爽。揉揉頭發，搖下窗，迎著涼爽的晚風，把煩躁的情緒吹走。
看著再一次穿著拖鞋就跑出來的自己，秦黎無奈地笑，雖然都已經被這樣拒絕了，但還是沒辦法就這樣放下。看來不隻是女的賤，男人中也有犯賤的人存在。
收起那自己看了都要歎上一口氣的表情，心想如果這是最後一次見麵，那剛才沒有親下去真是要後悔一輩子了。
回到家就立馬被秦媽的嘴炮轟了個心悅誠服。
“怎麽回事？她怎麽就走了？你出去半天幹什麽了？我可告訴你！要是這媳婦給我整沒了，我就把你給整沒！聽到沒有？！”
見秦黎沒心思理他，秦媽繼續大聲吼道：“你說話！”從兒子那裏受了委屈，秦媽轉向沙發上的秦爸，用撒嬌的語氣，“老公，你看你兒子一點都不為我們著想，下午做飯那麽累，可他還把我的心意給弄沒了！”
男人嘛，都見不得嬌妻撒嬌的樣子，特別是難得一見的那種，猛地一冒出就顯得更是迷人。但是，兒子的事情他也沒立場插手，隻好捏捏老婆的手臂給按摩放鬆放鬆，“反正兒子都繼承我們良好基因了你還怕他找不到老婆嗎？放心吧，啊，乖寶貝。”
單身狗就是見不得別人秀恩愛，即使這對佳人隻是爸媽。秦黎粗略地衝了個澡回到自己的臥室躺下。
拿出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到下午存進去的那個號碼，糾結要不要打過去，打過去又打臉，不打又感覺對不起自己。於是盯著發神發了得有個小二十分鍾。
估摸著應該到家了吧，打個電話確認個平安總行吧，我就聽聽聲，不出聲。
電話通了，聽見對方好像正笑得要岔氣一般，然後抽出空來嗨了一聲。
“誰啊？”是個男人的聲音。
“不知道，打錯了吧。”成虞一邊說一邊放下電話掛掉，“原來你是被放鴿子了，我就說你怎麽有膽子衝我嚷嚷！”
在外人眼裏，也就是那些衝著蘇徑舟的身家和相貌來的女人們的眼裏，蘇徑舟是一個翩翩公子，溫柔如水，對任何人即使是不入眼的人都能彬彬有禮。為了維持這個形象，中午的約會，蘇徑舟等到了下午兩三點才爆發，但也不知道該遷怒於誰，隻好揪住成虞不愛上班就愛到處跑的性子批一頓。
“我說你在米國泡那麽多洋妞，來這沒幾天又泡那麽多本土的，終於遭到報應了，真是大快人心！”成虞笑得停不下來，對於這個認識幾年的朋友。
如果不是打不贏，蘇徑舟都得想一巴掌糊上去，可現在隻能氣得自己跳腳。
“你今天去哪兒了！”
成虞捏著自己的臉，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麵前這個情聖的失敗經曆，認真地考慮起一個問題來，“如果有個女的喜歡你五年，你會怎麽辦？”
“哇！那我躲都來不及。”
成虞突然心裏有了安慰，不愧是好友，能有同樣的想法真好，對秦黎的抱歉也瞬間消失了。可是她還是看著蘇徑舟的臉，想要在他的臉上尋找一絲蛛絲馬跡，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可是為了前女友守身如玉好多年，雖然她也不知道是多久，反正肯定比五年多，因為四年前多前才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美國生活了好多年了。
“怎麽？有人喜歡你五年？講真，我條件這麽好，能喜歡我很久的人肯定不少。不過看你嘛，雖然長得人模人樣的，但是這脾氣，還有你這病，如果我是你，我絕對就撲上去了。”蘇徑舟口沫橫飛，撲上去的時候的動作都表現得淋漓盡致，看上去一點都沒有異樣。
“他又不知道我有病。”成虞小聲嘀咕，接著又尖聲尖氣地嘲笑他，“能喜歡你很久的人不少？你可別再逗我笑了！是誰剛剛我一回來就抱我大腿委屈地說自己被放鴿子了？！”
蘇徑舟一下氣勢不再，“我們能說正事嗎？”
“好了你可以滾了。朕要就寢了。”成虞把身子放進薄薄的被子裏。
平時非常能睡的成虞，今夜卻失眠了。
什麽嘛，喜歡我的人也不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