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意外
“嗤！”
一道迅疾的青光刺上了靜室的岩壁，沒入了一寸有餘，以洞府石壁強化過的硬度來說，已經非常驚人了——然而這並不是結束，青光在撞入岩壁的瞬間仿佛受到了什麽刺激，後半段忽然與前半段分離，然後在鑽出的狹窄孔洞中猛然炸開！
煙塵散去，岩壁上已經多了個臉盆大小的圓坑，而圓坑的中央則是一個尖細的小洞——青光前端在爆炸的巨大壓力之下，足足突入了岩壁一尺之多！
“嗯，不錯不錯！看來參考二級脫殼推動的這種攻擊效果還行，這下常規的攻擊手段有了，那麽接下來……”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樓五塵洞府內的修煉靜室中，一個人影卻還在興奮地手舞足蹈著。
成功凝聚了第一個基礎結構之後，樓五塵便越發不可收拾，著了魔一樣試驗著各種基礎結構的效果，以及不同組合的奇妙變化。
“……就是防護罩了吧。”
說起防護罩，樓五塵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小說動畫遊戲電影中的經典場景。
比如E.嗶——.A裏麵的A.T.力場啊……超嗶——空要塞裏的FOLD防禦啊……
而張師給他的書裏恰巧又沒有具體的靈氣護罩模型，所以拿到張師給他的八個基礎構造之後，樓五塵便饒有興趣地研究了大半夜怎麽用這八個基本構造實現這些功能。
腦洞開起來簡單，實現起來卻並不容易。雖然有產生作用力的基本構件，但怎麽對不同方向來的攻擊施加對應的力？雖然有控製靈氣流動的構件，但又怎麽讓靈氣補充到需要的地方去？
除非晉升到歸一境，獲得法有元靈的能力之後，才能將部分神念寄托到法術中從而實時控製法術的運行，否則法術出手後都是不能再繼續調整了的。
雖然通過基本構件中感知壓力與靈力濃度的構件可以調整對應的輸出，但那也隻是單純的線性變化。想要實現樓五塵所想的複雜效果，難度幾乎不亞於用晶體管、電阻、電容和電感等元件及布線排列出集成電路來。
“……斥力的大小和方向的改變可以通過xyz三個方向出力構件的疊加來實現，但要通過壓力傳感的靈力變化來導出矢量……嗚啊這個好麻煩……”
……
樓五塵時而在桌上唰唰唰地寫寫畫畫，時而一手在虛空中勾勒著神秘的形狀，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逝。至於靈氣的消耗……《仙道基礎修行》那巨量的靈氣收獲正愁沒地方遮掩呢！
他就像剛接觸電路板和編程指令的小孩一樣，孜孜不倦地摸索起了各種組合。
……
“……試試吧。”不知過了多久，樓五塵終於抬起了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雍正保佑，弄死八阿哥！F
5！”
一道球形的黃光出現在了靜室中。
樓五塵屏住呼吸，捏起一顆小石子，輕輕丟了過去。
“啪。”小石子被彈了出來。
樓五塵丟了一顆大一些的石子。
“啪。”
樓五塵丟了一顆更大的石子。
“啪。”
樓五塵丟了一大堆石子！
“啪啪啪啪啪！”
樓五塵丟了一個空瓶子。
“咚。”
樓五塵從旁邊丟了一個空瓶子。
“咚。”
樓五塵什麽都沒丟。
“……”
蒙麵的樓五塵從四麵八方丟了石子！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樓五塵對著球體大喊了一聲“你是SB！”
“你是SB！”
球體忠實地將聲音反射了回來。
……
樓五塵猛地向球體射出了一道青光！
“轟！”
——樓五塵心有餘悸地看著身後牆上的大洞：幸好自己剛才躲得快……
MD我是SB。
好吧現在看來應該大概可能也許或許興許估計八成好像似乎約摸……沒什麽問題了吧？樓五塵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嗯，不錯不錯，保存一下去睡個……我去怎麽不知不覺就刷夜了？……完了完了一會還要去比賽，趕緊休息下趕緊休息下！”
終於察覺到現在時刻的樓五塵臉色瞬間垮了下來，不過想到接下來的實戰比賽，卻又露出了微笑：“雖然欺負小朋友不太好……不過……就讓你們體驗一下法術的力量吧！”
法術，強，無敵！
……不過，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情？樓五塵心裏隱約浮起一絲不安。
而這絲不安在他走出靜室，看到那個熟悉的俏麗身影的時候，終於徹底凝聚成型——
糟了！忘記給她喂靈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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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本來打算正常修煉完就出來的……樓五塵慌慌忙忙地取出一瓶靈漿，給沉睡中的少女喂去。
好像很久沒有這麽沉迷一個新東西以至於荒廢其他事情了……三年？還是五年？
以後一定要注意一定要注意——話說正常人餓半天也沒事，這次稍微晚了點，應該也沒什麽大問題……吧？
樓五塵心中又是惶恐又是焦急，可惜這個工作半點也急不來，手下一亂，在最後的最後，把瓶底最後一點靈漿給灑到了少女的唇邊。
樓五塵下意識地便伸出持瓶左手的中指，把那一滴靈漿往少女的嘴裏輕輕拂去。
指尖劃過少女的唇瓣，那柔軟溫潤的觸感讓樓五塵心中不由得一蕩。
不過，也就是一蕩而已。樓五塵迅速收攝起自己的雜念，準備收回東西趕緊去休息。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手指……陷了進去。
如同蜜蜂消失在花蕊中一般，粉紅色的唇簡單地接受了異物的進入。
並且，傳來了隱隱的吸吮。
樓五塵的大腦霎時一片空白。
難以置信的感受，簡直就像是在少女纖細的口中，完全包含了自己全部一樣——！
溫暖的感觸。滿是唾液的質感。
如果樓五塵的意識還清醒的話，或許會感到高興——這意味著少女喪失的進食本能已經漸漸恢複，有了本能的吮吸和吞咽動作，也就是說她可以進食一些簡單的流質食物了——但是這一刻，樓五塵幾乎完全蒸發的理性甚至連正常思考都難以進行。
她隻是像嬰兒那樣本能的反應而已，你在聯想些什麽鬼啊樓五塵！！！！！！
——但這也就是他最後的掙紮了。
“嗚、哈……嗯……”少女伴隨著吮吸的無意識呢喃，徹底讓樓五塵的意識崩斷。
見鬼！今天之前，打死樓五塵都不可能相信，吮個指頭就能帶來這種程度的快感！
不行，不能這樣！不能用你肮髒的思想褻瀆一個無知無覺的少女！
樓五塵手臂動了動，想要把離開這可怕的漩渦。
但是，卻連一根手指，都沒能移動。
“……咦？”
少女的吐息從手指上傳來，和自己的呼吸融為一體。仿佛是連呼吸都被奪走了一般，完全地染上了少女的節奏。
身體，動不了。
察覺了這個事實的瞬間，呼吸就開始加速了。
無法思考，到底為什麽會不動、要怎樣才能動？
樓五塵感覺理性就像是要劇烈起火般的熾熱。心髒就像要和肺貼到一起似的壓到了胸膛正中，以讓人擔心隨時會壞掉般的力度，瘋狂地將麻痹的毒素衝擊到全身。
手腳僵硬。脊椎石化。就連視線都被鎖定在了麵前的少女身上。
纖細的發絲、白色的肌膚、修長白皙的脖頸、弧度恰到好處的鎖骨。散發出一種帶著莫名危險氣息的美麗。
想要逃開去。
——卻又想要奪過來。
“啊嗚……咻……”
似乎是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就像奶嘴被堵住了的嬰兒一般，少女本能的吮吸動作進一步加大了。那緊致而又帶有節奏的溫熱吸力，簡直就像是少女在以本人的意誌吮吸著自己的——！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手指無視自己的意誌繃得直直的，伴隨著快感而來的罪惡感像電流一般傳遍全身。樓五塵感覺到體力有什麽東西在奔走、激蕩，不受控製地匯聚在了左手的中指上！
騙人，該死，不會吧！
我，我，我TM就因為一根手指————！
見鬼，你到底是神女還是魅魔啊！！！！！！！！！！！！！！！！！！！
轟！
仿佛一道無聲的轟鳴炸響，樓五塵意識一片雪白，有什麽東西潮水破閘一般從指間傾瀉到了少女體內，那是……
自己的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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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見鬼……”
樓五塵簡直不知道用什麽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還有這種操作？！
“我、我這TM算是占了便宜還是被占了便宜……”樓五塵臉上露出不知該哭該笑的表情，看著露出滿意神色漸漸安定下來的少女，感知著自己體內賊去樓空般的靈氣欲哭無淚。
“這這這……”
樓五塵想了半天還是找不出語言來形容剛才發生的事情。但他也已經顧不上。
眼前還有更加現實和要命的問題擺在他麵前。
……上午馬上要進行的實戰考核，怎麽辦？
今天的第一縷晨曦，一如往常地照入了棲石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