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想不出標題的我鬱悶的開了一瓶康熙年間的紅酒
過了一晚上,在方亞諾的各種提心吊膽的等待下,洛白最終醒來了。
“阿洛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緊緊的抓住洛白的手握在手中。
“啊?”許是剛剛醒來,洛白的聲音帶著點沙啞,神色也不甚清明。
“早上了嗎?”洛白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被拉住了,抽了幾下也沒成功也就放棄了。
“對啊。”方亞諾點點頭。跪坐在床邊,眼神寫滿了擔憂。“昨天中午的時候,你突然就暈倒了,都快嚇死寶寶了。”
方亞諾說的,洛白卻沒有什麽印象。
看來,那人,也是個心善的。
洛白勾起的嘴角,帶著自嘲的意味。
“哦呀!”方亞諾敲敲自己的額角,帶著懊惱的語氣。“真是的!阿洛昨晚都沒有吃東西,我應該先把早飯做好的!”帶著討好的意思問,“那阿洛有什麽想吃的麽?我去做。”
“都可以。”
相較於方亞諾無微不至的熱情關懷,洛白倒是很冷淡,但方亞諾毫不在意,仍舊喜滋滋的領了聖旨,退下了。
房間隻餘一人。
離窗遠些的牆,牆壁正中,木製的窗半敞,時間還早,過窗而進的光也顯得昏暗朦朧。
側躺著,洛白看著地麵一團朦朧的光,緩慢閉上了眼睛。
“噠-噠-噠……”大門被有節奏的敲得噠噠作響。
大清早擾人清夢絕對必須要被打斷腿!
雙人大床上,夜承川緊閉雙眼抱著被子在床上扭來扭曲,顯然被連續不斷的敲門聲勾起了心中的怒火,但依然很不想起床。被逼無奈,隻好用腳踢踢枕邊人。
枕邊人心領神會,輕輕拿掉不停蹭著自己腰的腳,快速的換好衣服,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
卻未曾想過來人是……
“這麽早來,是有什麽事嗎?”皇瑾月心有不解。
確實,這個時間來蹭……吃飯的話,還是太早了。
來人低眉垂眼,不勝忸怩。“家無米也,其子行行,打發點矣。”
“好好說話。”
“沒吃的了QAQ”
==真是拿你沒辦法。皇瑾月歎口氣,“廚房在那,要什麽就去拿吧。”
“YES!YES!”方亞諾為自己大青棗奔來這的正確決定,雞凍不已。
想要什麽拿什麽,還不用出賣自己的色相。真是宛如救世主一般的人兒呀~
方亞諾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奔奔跳跳的跑去廚房。
皇瑾月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對方亞諾產生了怎樣的影響,隻是對著那個蹦蹦跳跳的背影有些無奈。“聲音小些,夜還在睡,別吵到他。”
“知道了。”方亞諾噘著嘴,不滿。整天都是夜!夜!夜!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這樣除了在床上,哪哪都沒有一點地位意識的妻奴屬性,簡直是攻界的恥辱!
“攻界的恥辱”卻是很貼心的進了廚房幫方亞諾拿了些容易烹煮的食材,還細心的告知了製作的方法。
方亞諾心頭湧起一股愧疚,然而這並沒有持續多久,在皇瑾月說出那句——“亞諾,青蛇果我下次再帶些給你,那這幾個就留給夜,好不好?”之後,那股愧疚就消失得一幹二淨了,渣都不剩。
怎麽會好!不好!一點都不好!你這個妻奴!不是說好了人設屬性是對任何人都是春天一樣溫暖的溫柔暖男攻麽!春天一樣的溫暖呢?啊!你的溫柔都是喂了狗了嗎!
“你對得起作者對你的設定嗎?”方亞諾很沉痛。“不是說好了要做一個溫柔的讓人落淚的美男子,做所有人的天使麽!”
“那……”皇瑾月無可奈何,無言以對。“那你可以拿兩個。”
“早說不就好了嘛!”方亞諾頓時歡快起來,拍拍對方的肩膀以示勉勵,順手把兩個青蘋果扔到手拎著的袋子裏。“妻奴和人妻在某些方麵還是要學會融會貫通,這樣才能讓喜歡的人對你欲罷不能不是麽。”
兩手兩隻袋子滿滿當當,方亞諾卻還是意猶未盡。看著水池裏的幾隻優哉遊哉的大龍蝦,眼神寫滿了遺憾。看起來很肥的樣子啊,可惜不會做。
“亞諾也喜歡吃龍蝦?”皇瑾月問。
“得得得。”方亞諾製止,那就衝那個也字,他就猜到麵前的人要說什麽了。“請不要對你麵前的單身狗做出會讓人計算心理陰影麵積的事情,謝謝。”
什麽啊……“我是說,中午我會做芝士焗龍蝦,你喜歡的話,可以來一起吃。”
單身狗也是有尊嚴的!從不兼職做電燈泡!
方亞諾嚴詞拒絕了他。“不了,我並沒有什麽吃昂貴龍蝦的愛好。”
“那我也不強求,要是想吃了,隨時都歡迎你來。”皇瑾月囅然。
既然都這麽說了,我怎麽也得給點麵子的不是,方亞諾是這麽想的,但計劃及不得變化,他的龍蝦還是泡湯了。
“啊?!要回回回回回……”餐桌上,方亞諾大驚失色,從語言到神態無一不透露出了他的Be puzzled。
“家。”洛白好心幫他接上後半。
吃著手裏拿的雞蛋餅,洛白心情很好,像是想通了什麽似的,人整個滿麵東風。
相形見絀,再看看一臉我夥呆的方亞諾,比較更是顯眼。
奮力吞下嘴裏的炒飯,方亞諾即使很不甘願,也還是小心翼翼的問。“怎麽突然就想回去了,我們在這不是待的好好的嗎?為什麽要回去?”
“因為作者的25章大綱就是關於要回去的內容。”
“才不信!作者總愛摻些亂七八糟的不相幹!說不定這個情節就是!”
“那一章祥綱才20幾個字甚至更少,作者就一條主線撐著。可不得可勁編嗎。”
說著說著,還有些心酸的感覺,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有些沉默了。
……
“那什麽時候回去?”方亞諾問。
“今天天氣很好的樣子,不然一會收拾完行李就走吧,這麽好的天氣可不要浪費了。”洛白從桌上的紙盒子裏抽出一張紙巾,擦著手指的油膩。怪異的,有些漫不經心。
所以這就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嗎?方亞諾嚶嚶嚶。天氣好,那去後山草地放風箏也是很好的啊!我以為隻是留不住你的心,卻不曾想我竟是連你的人都留不下。罷了,罷了。多情自古空餘恨,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想怎樣就怎樣啦,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短短時間,思緒紛紛擾擾百轉千回。最後,方亞諾還是嚶嚶嚶的吃完最後一勺蛋炒飯被無情的趕去收拾兩個人各自房間裏的衣物,打包行李。
落英繽紛的五月天,夏季的海洋裏,花謝花飛花滿天。是隨隨便便都能被糊一臉的浪漫傷感。
約瑟·奈安裏斯·文森·特拉爾,也就是小表弟。站在寬闊的馬路邊,心曠神怡。
啊~這就是戀人生活的地方,塗滿回憶與眷戀的土地,思念和纏綿難舍難分的清靈村落。
噔噔噔…跑到據自己外公說是洛白居住的房子,小表弟一鼓作氣推開了屋子的門,卻發現,人去樓空。
呆呆著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小表弟眼裏蓄滿了淚水,不一會,吧嗒吧嗒的墜下來。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仿佛是從他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散布在屋裏,織出一幅暗藍的悲哀。照進屋子的光也變得朦朧淺淡了。
看著自己的大外孫哭的這慘,紀爺爺明白,為時晚矣。
“聽說,難過的時候來瓶康熙年間的紅酒,醉意就會帶走你心底最不敢碰觸的悲傷。”紀爺爺說完,放下手裏拎著的酒瓶,轉身離開。不敢逗留。
他終究是幫不了他最愛的孫砸,愛上注定不會屬於自己的人,自作的苦果,隻能獨自一人嚐。
“又一次,又一次……”紀存尚跌跌撞撞的跑出屋子,拿起紀爺爺放在地上的紅酒,拔開塞子,咕嘟咕嘟對瓶吹。
琥珀色的酒液來不及吞咽,順著嘴角滑落,流過下頜蜿蜒又至鎖骨。沾染了身上白色的襯衫。
又有什麽所謂呢?本來,本來就是穿給一個不會看的人看的,髒了也沒有關係,沒有人在乎,也不會在乎。
“該早一點的,太遲了,我總是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