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十年分別之秦珊的不喜
楊央大早上醒來，秦誌已經出去了，留在家裏的除了她和外婆，就是她的表妹秦珊。
見到一臉鬆懈的秦珊從房間裏出來，楊央熱情的招招手，“嗨，早上好！”
誰料，秦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的蔑視饒是粗神經的楊央也能感受到。
秦珊瞥了楊央一眼，無時她的動作，揉著自己的眼睛走進衛生間。
楊央還有些發愣，尷尬的握了握打招呼的手，傻笑兩聲。
這時候外婆從廚房出來了，“央央醒了快過來吃飯！”
楊央回神，“嗯”了一聲，做到餐桌上。
早餐很清淡，一碗白粥配著外婆自己做的酸菜，再加兩個饅頭，比起平常的豆漿油條，楊央有些不習慣，一點一點慢慢的吃著。
“吃不慣就別吃！”秦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的，站在楊央身後說了一句，隱隱能聽出她的不耐煩。
外婆瞪了秦珊一眼，衝著楊央嗬嗬笑道，“怎麽了，是不和你的口味嗎，明天外婆就不做這個了！”
楊央笑了笑，“才不是呢，是我太久沒吃到外婆你做的飯了，才想要吃慢點。”
秦珊聞言，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卻沒有再說什麽。
楊央在外婆看不到的地方皺了皺眉，想到自己來這裏的正事，楊央三下兩下解決掉碗中的早餐，擦了擦嘴。
“外婆我要出去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工作。”
外婆一臉緊張，“來都來了，先玩兩天再說吧，再說你到這裏人生地不熟的……”
楊央拉住外婆的手，“外婆沒事的，現在不熟悉，就要出去熟悉啊，再說我還不知道我現在要做什麽呢！”
外婆拗不過楊央，“那好吧，等珊珊吃完，讓她陪你一塊去。”
沒等楊央說什麽，秦珊擱下筷子，“我不，我今天還有事要做。”
外婆生氣的瞪她一眼，埋怨她的不懂事，“能有什麽事，你不是還沒開學嗎。”
秦珊理直氣壯的說道，“就是因為快開學了，我才要努力複習，我這學期可就高三了，可不想臨時出意外，連個大學都考不上。”
楊央悟了，原來是這樣，是覺得她給她丟人了，才會有這麽大的偏見嗎。
外婆生氣秦珊說著楊央的痛腳，十分堅決的說道，“我不管你今天有天大的事，都得陪你姐出去！”
“我……”
此時外婆已經不再理會秦珊，走進廚房……
秦珊沒法，一起和楊央出了門，剛到小區門口，秦珊停下，“等我一下。”
說完她就朝著門衛哪裏走去，楊央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其實今天就算是她自己一個人，也沒有什麽大礙的。
沒過一會兒，秦珊拿著一張紙走過來，塞到楊央手裏，“這是Z市的地圖，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楊央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有些苦澀，她什麽時候這麽找人嫌棄了。
楊央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但想到之前和陳雯的笑談，想了想，似乎……賣衣服也不錯……
楊央上網查了些資料，搖搖頭，這個城市太小，銷售量已經接近飽和，要在這裏賣衣服估計連溫飽都做不到。
難道要去其它地方……
楊央心下否決，不說她想不想走，就是外婆他們也不願意自己這麽快就離開。
看了看地圖上所分布的人力資源市場，選了幾個比較大型的……
……
日落時分，楊央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秦家，外婆還在廚房做完飯，隱隱還有哼著的歌聲傳出來。
秦珊坐在電視麵前，抱著手機玩得不亦樂乎。
楊央掃視一眼，走進廚房，“外婆做什麽好吃的呢？”
外婆正在擇菜，眼睛笑眯眯的，燃氣灶上的湯咕嚕咕嚕的響，香味撲鼻。
“燉點湯，央央太瘦了要多補補。”
楊央抽了抽嘴角，她的體重昨天才量了，都超標好幾斤了。
楊央隨手開始擇菜，和外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怎麽樣，找到工作了嗎？”畢竟才第一天，幾率不大，“找不到也沒關係，在家多玩幾天，陪陪我老人家。”
楊央心中一暖，來這裏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出去，倒是把這個盼望自己許久的外婆撩在家裏。
楊央在外婆肩膀上蹭了蹭，沒讓外婆看到她眼裏的歉疚，“好，這幾天我就在家裏好好陪陪外婆。”
Z市也幾乎跑遍了，正經企業所要求的都是本科以上的學曆，她一個高中生大部分都是一些超市收銀員的工作。
外婆一聽，樂了，“好，這幾天外婆給你做好吃的。”
廚房裏其樂融融，一片溫馨。
對比之下客廳裏的秦珊就顯得有些冷清了，聽到裏麵的談話秦珊不屑的撇嘴。
晚飯很豐盛，楊央親自下廚做了一道紅燒肉和青椒土豆絲，剛把菜端上桌，秦誌就回來了。
“嗯，一回來就聞到飯菜的香味，央央還多虧有你，媽才會給我們做頓大餐啊！”
外婆狀似不滿，“什麽叫多虧了楊央，難道她沒在的時候我還虧待你們了嗎？”笑罵道，“還不快去洗手，今天可是央央掌廚，來晚了到時候可不給你留。”
秦誌一聽，連話都沒說就去衛生間，猴急的樣子把兩人都給逗笑了。
等秦誌一出來，幾個人才陸續上桌，秦誌望了眼沙發，“珊珊吃飯了，不叫你就不知道嗎？”
秦誌此話一出，原本溫馨的飯桌立刻降了幾分溫度。
這個時候秦珊才放下手機，緩緩來遲，卻是沒有立刻坐下，而是看著楊央，一字一句道，
“這是我的位置！”
楊央微微一笑，“這個不好意思啊。”說著就起身打算讓位。
秦誌看了眉頭皺緊，“珊珊，什麽你的她的，還不是一樣的吃。”
秦珊無視秦誌的警告，堅持站在那裏看著楊央讓位，才慢慢坐下來，“我做慣了這個位置。”
秦誌微怒，楊央不想鬧的太僵，“舅舅，吃飯吧，你看這麽晚了，都餓了。”
“對啊，阿誌快吃，要不然一會飯可就涼了！”外婆也打著圓場。
秦誌動動唇，終究沒說什麽。
秦珊卻是毫不在意，在幾個人開始動筷之後，慢條斯理的給自己盛了碗湯，輕輕抿了一小口，綻放出餐桌上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笑臉，“奶奶你煲的湯還是那麽好喝！”
秦珊膚白貌美，又長又直的頭發乖順的垂在腦後，此時紅唇輕掀，讓秦誌頗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
外婆開心笑道，“好吃你就多吃點，高考壓力大，可別累壞了身子。”
秦珊嗯嗯的直點頭。
楊央在一旁看著，不由勾起嘴角想起當初在家裏……
秦珊喝碗湯，才朝桌上的菜前進，夾了筷土豆絲，又戳了戳紅燒肉，舉動有些無禮。
原本笑著的秦誌臉上不見一絲笑意。
秦珊在紅燒肉的盆裏翻了半天，最後也沒吃一塊，反而開始勸導外婆，“奶奶，你和爸都有高血壓，醫生都說了不能吃肥肉，而且我也不喜歡吃這個，你做這個幹什麽？”
再次活躍起來的氣氛，又一次僵了，秦誌和外婆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女兒（孫女）心疼自己，好心好意勸自己，可要是答應了，讓坐在一旁的楊央又情何以堪。
飯桌半晌的寂靜……
外婆最後幹笑兩聲，似是求饒又似是退步，“我知道珊珊最孝順了，但今天高興，你就繞過我吧，就這一次啊！”
秦誌也趕忙附和，“是啊，珊珊反正時不時的一次也沒有大礙的。”
兩個人都不希望秦珊再生氣，都集中注意力在她的身上，一時被忽視的楊央眼瞼垂了垂，臉上依舊是那開朗的笑容。
秦珊也知道適可而止，點點頭算是允許了，然後經曆再三波折的飯桌終究恢複不了最初的溫馨。
楊央在家陪了外婆幾天，其中遭到秦珊明麵暗麵的排擠挑釁數不勝數，雖麵上沒說什麽，但心底終究有些不高興，以及茫然，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什麽地方惹到秦珊了。
正因為秦珊的舉動，楊央再次開始找工作的時候，比剛開始不知道更加努力多少倍，連市周邊都不放過。
而正好在Z市和T市的邊界找到自己想要做的。
那是她在快餐店裏吃午飯的時候iu，不小心聽到隔壁桌說著自己也要去找工作，但最後卻擺攤自己賣起東西來，雖然忙碌但也整了不少錢。
楊央心念一動，慢慢與她搭上話，才知道這女人在T大周邊小街做些小吃，每天生意紅火，掙了不少錢，這不現在打算將養在父母家的孩子接過去上小學。
T大……
楊央原本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心底忽的蒙上一層陰影，整個人不見開始的興奮。
張清看她年齡不大，再加上她聽到T大就意誌消沉，心中模糊的想法漸漸浮出。
“妹子真想做生意？”張清是個老實人，從楊央的話中能聽出她現在迫切想找一個工作。
楊央掩去自己的情緒，嘻嘻哈哈的，若不是張清親眼所見，還以為剛才消沉的楊央和現在的她是兩個人。
“對啊，高考落榜了又沒什麽事，出去擺攤到也不錯。”
楊央又怕自己的回答，會讓張清產生對同行的警惕，連忙解釋，“不過我可不會做什麽吃的，我想去賣衣服。”
張清見此忍不住笑了笑，想了想說道，“其實T大學生多特別是那美術院的學生更多，你要賣衣服到也不錯，哪裏就有一條街都是賣衣服的。”
張清誠心講解，讓楊央更加心動，但是T大……
應該不會被認出來吧？去考試的人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