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紅本——二人的聯係
“程凱，你個混蛋，整個公司都丟給我，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有多少？”暴躁的聲音自手機傳出來。
程凱皺皺眉，麵上閃過一絲不耐，楊央好奇的看著他，這幾天，她除了楊家眾人外，就是程凱，就在沒有人來看過自己，這邊想著，程凱低垂的聲音響起，“這些事情之前都是我在管理。”言下之意是我知道有多少事，不用你來告訴我。
電話另一邊人一噎，頓了半天，話音一轉，變得十分哀怨，“你離開那麽久，我每天都快累死了，再不回來，我可真的要死了，你忍心嗎~”最後一個字就好像是故意惡心程凱般的，拖得頗長。
“……”程凱靜靜的聽著他的嘮叨，嘴角卻不自覺的發抽，楊央的好奇心更上一層，到底是誰能讓程凱露出這樣的情緒？真是人才啊！要知道自己醒來至今，當初初醒時自己有多無知，鬧了多少笑話，也沒見他程凱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
最後，程凱在實在受不了之後，果斷掛掉電話，瞥見楊央的好奇，莞爾一笑，“他是王源，你可能不記得了，過兩天我帶你去見他。”
“嗯嗯嗯”楊央點點頭，旋即帶著一絲憂慮，“是不是因為我耽誤你工作了。”
程凱好笑的搖搖頭，心底暖暖的，失而複得的悸動，像毒品一樣，又有多少人能夠割舍掉。“沒有的事，公司有王源，暫時也出不了事，過幾天我就去上班，這總不會擔心了吧。”
楊央笑著點點頭，明媚的陽光灑在挽在一起的兩個人身上，反射出一種叫溫馨美好的光芒……
家裏
楊央在客廳看喜羊羊看得哈哈大笑，程凱在廚房裏時不時的被笑聲弄得伸出個頭來查看動靜，最後化為無奈一笑，又繼續開始自己的工作。
“央央，吃飯了！”程凱說話的同時，客廳裏的燈也配合般的全熄，下一刻飯桌又一次亮起來，昏黃的燭光照得整個客廳也變成了黃色的世界，桌子中央拜訪著一束大紅到深紅的玫瑰……
楊央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到程凱牽著自己做到椅子上時，過來久久才反應過來，看看程凱，又看看燭光，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喜歡嗎？”程凱看著楊央，嘴角亦是彎彎上翹。
“嗯嗯，好漂亮啊！”
看著楊央的笑顏，程凱心中一動，微微勾身，在楊央耳邊低沉喃語，“老婆，喜歡就盡情享用吧！”
楊央麵上通紅，灼熱的呼吸噴在耳後，這是至今以來都沒有感受過的，至於失憶以前，恐怕就隻有失憶前的楊央知道了……
今晚程凱做的牛排，長年的獨居，倒是練就了一手好廚藝，九分熟的牛排看起來頗為可口。
楊央隻覺得唾液分泌過多，下意識的舔舔嘴唇。
無意識的動作看起來充滿誘惑，看得程凱全身一緊，本就漆黑的雙瞳更顯暗沉，為避免嚇到楊央，程凱趕忙移開目光，恢複情緒，下一刻，就感覺衣角一動，程凱無奈，真是磨人的妖精。
“怎麽了？”
楊央右手抓著叉子，左手抓著刀子，可憐兮兮的看著程凱，“這怎麽吃啊？”
程凱這才想起，央央是個失憶的小孩，這幾天都是一點一點教過來的，而她本身以前就知道，學起來很快，就幾天，一些基本常識便完全了解了，但那些她沒見過的，就另相別論……今天自己也是太高興了，忘記了她還沒有吃過西餐……
程凱溫和的笑笑，如往常向楊央解惑一般，“來，我教你，是這樣拿的，恩，對，就是這樣……”
楊央順著程凱說的一點一點的做，或許是以前經常吃西餐，不過一會便能熟悉運用。
程凱看著楊央行如流水般的動作，黑眸一深，央央以前一點也不喜歡西餐，甚至可以說得上討厭……
而現在她的動作說不上優雅，可一些小動作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這是需要長期訓練才會有的……
“央央，我們睡了吧！”
夜已深，楊央依然興高采烈的看著動畫片，程凱已經洗漱完畢，看著她頗為無力，雖然自她醒來就喜歡看電視，自己也由著她，但今晚是他們的新婚夜……
“不要”快速的回絕，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讓程凱麵上一噎，說不出的古怪，最後不再言語，化為行動。
輕輕走到沙發，將徹底無視自己的女人抱在懷中。
“你幹嘛啊？我要看電視。”楊央在程凱懷中扭動，口中也不忘抗議。
吻了吻吵鬧不休的女人的嘴，慢慢向她湊近，眼與眼的對視，看得楊央的臉再一次不爭氣的紅起來。
程凱眸底劃過一絲滿意，“我問你，你叫我什麽？”灼熱的呼吸帶著點濕，就這樣噴在楊央臉上，弄得暈乎乎的。
“老公啊！”
“你叫我老公，我叫你老婆，我們是夫妻對吧？”
“恩，對啊”楊央不假思索。
程凱滿意的點點頭，鼻子蹭了蹭楊央臉頰，“今天我們結婚了，你是不是該履行妻子的義務啦？”
“妻子的義務”楊央歪了歪頭，不是很理解。
“我教你……”說完不等楊央再次掙紮，迅速關掉電視走向臥室……
…………
豎日
溫暖而又刺眼的陽光自窗簾的縫隙竄出，帶給黑暗的室內一束唯一的亮光。依稀可見一地淩亂，而床上，兩個人影相擁而眠，程凱側身撐著頭，看著身旁還在熟睡的楊央，眼中情緒萬千，撐著頭的手是不是的挑開粘在楊央臉上的烏黑的長發，盯著那張臉良久。
被子裏的手不由自主的撫上楊央肚子上的傷口，很淺，沒有長在自己身上，卻疼得無法用言語表達。
時過一天，已想不起昨晚當自己一件一件脫掉楊央衣服時，看到她肚子上的銀紋和傷口是怎樣的心情，現在餘留的是心痛。
這般想著，思緒卻漸漸飄遠……
那還是自己五六歲的時候吧，時間太過久遠，已經具體想不起來了，程欣也還沒有出生，自己和楊央在哪裏玩了回家，
爸爸在聽媽媽的肚子，那個時候程欣也有七八個月了，媽媽的肚子挺得老大，自己看到上麵紫色的紋路，好奇的媽媽這是什麽，也不記得自己具體怎麽問的了，更不知道媽是如何回答的，隻記得在此之後，自己知道紫色的紋路是孕婦有的妊娠紋，在小孩生出來之後，會變成銀白色……
想到此，程凱心底一陣抽痛，撫在楊央肚子上的手在不知道的時候變成狠狠抓住對方的腰直到楊央吃痛不適的動了一下，才微微放鬆力度……
這幾年事業有成後，他有找過私家偵探調查過她的過往，沒有交往，身邊也沒有什麽男性，生活就像一台機械，吃飯上班下班，過年期間會回w市看望一下父母，那麽又是在什麽時候發生的事呢？楊央，你到底做了什麽？我又到底錯過了什麽？
程凱的臉微微扭曲，因痛苦而顯得猙獰……
“嗯”楊央醒來的時候，隻有她一人，揉了揉酸痛的腰，皺皺眉頭，委屈的看著沒有溫度的枕頭，就在這時，門“哢嚓”一聲，程凱穿著家居服走進來，看著楊央醒來，微微一笑，走到床邊，捏了捏楊央紅潤的臉頰，親膩道，“醒了就起床吧，吃的我做好了，吃完之後，我們回家好不好？”
清晨溫暖的陽光就這樣打在男人成熟內斂而又溫和的笑臉上，不知道會讓多少女子在這瞬間失心，不過還好，這樣的笑容，隻有楊央能看到，而她也的確在這一刻失神，心毫無預感的加速跳動……
這樣的情況下，楊央不知道程凱說了些什麽，當回過神來時，已經是在飯桌上，看著旁邊隻剩一半的牛奶，乳白色的牛奶呈放在透明的玻璃杯裏，隱隱飄出濃鬱的奶香，無聲的引誘著人的口腹之欲。
楊央抓抓耳側的頭發，麵上閃過一絲懊惱，真是的，每次都不能抵抗誘惑，旋即抬頭，看向對麵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的男人，兩頰鼓起，帶著自己沒有察覺的可愛，“以後不準勾引我，不準衝我笑得那麽燦爛……”似乎又想到什麽，語氣變得惡狠狠的，“也不準衝其她女人這樣笑。”
“咳~咳”程凱本來正認真的吃著早餐，在飯桌上，常年嚴謹的性格哪怕實在餐桌上亦是沒有改變，徹底的落實食不言。卻突然的楊央來一句這樣……頗有些怨氣的話，讓程凱有點措手不及。
程凱一抬頭入眼的就是楊央微鼓起的臉頰，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他，實在忍不住她如此孩子氣的一麵，“嗬嗬”的笑出聲來，“好，隻對央央笑。”
楊央聞言，再次抓自己的頭發，有點抓狂，隻對她笑，是又要誘惑她嗎？真是討厭，明明知道她沒有抵抗力，還有這樣……
程凱眼中笑意愈來愈深，說出口的語氣卻是十分的委屈，“難道……央央是不喜歡我笑嗎？可是，和央央在一起我很開心呢！開心不是就要笑出來嗎？”
楊央依舊盯著程凱的大眼，還是那樣的黑白分明，猶如寶石一般，但眸底的心虛和底氣不足完全的落入對麵那個大清早起來以逗自己新婚妻子為樂的某個人的眼裏……
楊家
何玉怒氣衝衝的走進楊家，看著家裏歲月悠久的家具，布滿怒火的雙眼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鄙夷和不屑。
旁邊的楊聰見此，本來略微有的感激和愧疚瞬間散去，冷冷的看著對方。旋即擔憂的看著楊爸秦琴，他爸他媽都是老實人，再加上為了他姐，爸媽他們肯定會答應何玉的任何要求，想到此，楊聰好看的眉毛緊緊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