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徐蓓蓓來瓦拉多
木一順利地搬回鄉政府裏的房子後。聞清風和文柏空兩人再來鄉政府耍就方便多了。三人借過潘建國的吉他,除了木一是個忠實的傾聽者,文柏空臨時充當起了聞清風的“吉他老師”。他們兩人,彈起吉他也開始了“衝鋒”之路。
隻是聞清風是個新手,雖然他冰雪聰明,學得也快,但是畢竟沒有文柏空熟練。所以兩人輪番在木一的屋裏彈奏。聽聽文柏空彈的《童年》《英雄淚》《外麵的世界》《戀曲1999》《光陰的故事》《海闊天空》《過火》《橄欖樹》等等,實在是一種享受。無論歌曲是什麽風格,隻要到了文柏空這裏,那也是給你彈奏得行雲流水。讓人聽得如癡如醉。相對來說,聞清風剛開始學彈的時候,那調子就很難聽了。全都是一個個單調生硬的音符,根本就無法連成一段調子。
但是,聞清風學得很認真,彈得很刻苦,而且癮也特別大。好像每天不彈個兩三個小時,他就過不得一樣。不過,功夫從來都不負有心人。熟能生巧,對有音樂細胞的聞清風說是真的。他已經能夠完整地對著樂譜彈奏出完整的一曲了。雖然偶有彈錯的地方。但是無礙他的練習。終於,他練會了三首拿手的曲子。《同桌的你》《睡我上鋪的兄弟》《得意的笑》。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瓦拉多就來了兩位美女。她們就是艾南風和徐蓓蓓。
當徐蓓蓓出現在瓦拉多鄉政府的那一刻。木一的心裏是很感動的。因為,他知道徐蓓蓓能來瓦拉多的根本原因就是來見自己。他又很疑惑。為什麽前幾天聞清風和文柏空就說了,過幾天會有人來找自己耍。難道他們有“未卜先知”的本領?還是他們早有消息?他還有些慚愧。畢竟在大家的潛意識裏談戀愛也好,耍朋友也好,通常都是男人主動去追女人。自己還沒有主動去裏瓦覺看徐蓓蓓,人家倒先主動過來看自己了。
艾南風和徐蓓蓓見木一傻愣著的模樣,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怎麽沒見過美女啊?”艾南風笑著和木一開玩笑。
徐蓓蓓隻是微笑著望著木一,那眼神是木一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眼神。那種眼神裏既有期待,又有嬌羞,既有勇敢,又有膽怯,脈脈含情也罷,春風微拂也罷,兩個人的心就在那眼神相會的一瞬間慢慢靠攏了。
木一趕緊快步迎了上去,把兩人迎到自己的房間裏去。
“喲。安逸哦。你一個人住一間啊?”艾南風和徐蓓蓓邊參觀木一的房間,邊問木一。
“嗯。鄉上的人都是一人一間的。隻有拉木書記和克的鄉長他們的是套間。”
“哇!你的被子疊得好好哦。就像軍被一樣。還有床單,好平整哦。就像是沒有睡過一樣。枕頭上居然都沒有一根頭發。”徐蓓蓓似乎把木一的床檢查了一遍。
“哇塞!你看看,他的床上,還是桌子上好多書哦。”艾南風像是發現“新大陸”了一樣。
確實木一的房間很單調的,全部的東西一眼就看完了。
簡單地參觀完了。
“蓓蓓你們吃飯了嗎?”木一關心起她們吃飯沒有。
“蓓蓓昨天快天黑的時候就來果申鄉了。在我們那裏住了一晚,今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想下來見某人了。”
“我們吃了早飯吃過來的。”
徐蓓蓓聽艾南風這樣說自己,趕緊剜了一眼艾南風一眼。然後回答木一。
“你看看,有人還不準別人說她了。”
“我二哥在鄉上嗎?”
“在,他就住在我的隔壁。”
“那我要去看看他,和他打聲招呼。”
三人退出木一的房間,來到左邊徐英雄的屋外敲了敲門。隻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呀?”
徐蓓蓓和艾南風都用很詫異的眼神望著木一。
“裏麵應該是張老師。”木一正說到。
張秀慧麵色潮紅地來把門打開了。三人同時:“是你啊!”都興奮得又蹦又跳的。
此時,徐英雄也從屋裏走了出來。很快他就看見了徐蓓蓓。
“蓓蓓你什麽時候過來的啊?”
“剛過來。”
“吃飯了嗎?”
“吃了的。”
徐英雄望了望木一,投過來一個隻有男人吃看得懂的眼神。木一心領神會。
“那今天就在這裏好好耍一哈。你們先去耍得。我們先弄點早飯來吃。下午就在鄉上吃飯。木一你們那邊就不要做了。用‘活動經費’就是了。”
“活動經費?什麽活動經費啊?”徐蓓蓓和艾南風聽不懂,麵麵相覷地望著徐英雄和木一。
“沒什麽,沒什麽。走,我們去衛生院耍一哈。”
艾南風悄悄地拉住張秀慧,兩人耳語了一番。估計是張秀慧告訴了艾南風什麽是活動經費。艾南風“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見艾南風笑,徐蓓蓓忍不住就問她笑什麽。艾南風又和徐蓓蓓耳語了一番。徐蓓蓓也“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三人走出鄉政府,徐蓓蓓就問:“你貢獻了多少活動經費啊?”
“一百多塊吧?具體好多沒有記。”
兩人又笑了木一一番。
“那我們要多來幾次,幫你把活動經費都吃回來。”艾南風又開起了玩笑。
木一隻能陪著她倆傻笑。三人到了衛生院,隻見聞清風和文柏空兩人正在爭奪“楚河漢界”。兩人聽到有動靜,抬頭一看!哇。兩個大美女,還有木一。兩人放下手中的棋子,站了起來。
“木一,這兩位是?”聞清風問木一。
文柏空:“她們兩個是艾南風和徐蓓蓓。戴眼鏡的個是徐蓓蓓。”
聞清風:“歡迎,歡迎,快進來坐。”
五人進了屋裏,一時間讓整個房間顯得特別擁擠。
相對於木一房間的單調和整潔。這裏就要淩亂多了。徐蓓蓓和艾南風把屋子掃視了一番。
“文柏空,你住在哪裏呢?”艾南風突然向文柏空發問。
“你問這個幹嘛呢?”
“我關心哈你撒。”
“他和我住在一起在。”聞清風替文柏空回答了。
“那可不可以參觀一下你們的‘閨房’啊?”艾南風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文柏空:“有什麽好參觀的嘛?就是一個睡覺的地方而已。”
“是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啊?不然怎麽不敢讓人看?”艾南風笑著說。
“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隻是,男人的房間嘛。難免有些欠收拾。”
一直靜靜地看著大家的徐蓓蓓開始幫著艾南風說話了。
“哎呀,就看一看嘛。滿足哈人家艾南風的好奇心嘛。”
沒辦法了。聞清風隻好把臥室門打開了。艾南風興奮地拉著徐蓓蓓就闖了進去。結果還不到一分種兩人就退了出來。
文柏空:“怎麽這樣快就跑出來了啊?咋不多參觀一下啊?”
艾南風和徐蓓蓓不好意思說。這臥室不僅有些淩亂,還有汗味兒和潮味兒混合著陳年舊木腐朽的味道。艾南風伸手就想推開窗戶透氣。誰知道,窗戶剛開了不到一半兒,一股強烈的豬尿騷味兒混雜著豬屎氣味兒,那是一個撲麵而來。嚇得艾南風趕緊把窗戶關了起來。兩人逃一般地退了出來。
“你們窗戶後麵怎麽會有豬屎豬尿啊?”艾南風有些惱怒地責問。
聞清風:“我剛想提醒你不要開窗戶。可還來不及提醒,你都把窗戶推開了。”
“怎麽會有豬屎豬尿?很簡單啊,有人家的豬在後麵院子裏放著唄。那豬一邊拱地覓食,一邊兒就拉屎拉尿了啊。”文柏空淡淡地說到。
“這是衛生院,怎麽可以養豬呢?”徐蓓蓓有些認真地問。
聞清風有些尷尬地解釋到:“是這樣的。以前嘛,這裏有個吉克醫生。他後來得病死了。他的遺孀,就是我隔壁的那個吉克嬢嬢。她就一直住在這裏,還在門口開了個小賣部兼私人小診所。平時賣些鹽巴白酒之類的,也幫老鄉看些頭疼腦熱的小毛病。”
艾南風有些性急地問:“那這和你們臥室後麵糟糕的衛生有什麽聯係呢?”
聞清風繼續說道:“這個吉克嬢嬢一個人拉扯著三個孩子。大兒子都快要大學畢業了。還有兩個女兒在讀高中。一個是高三,一個是高二。家庭負擔非常重。她平時還養得有老母豬,產些豬仔,賣一部分,自己再養一部分。以供三個娃兒讀書生活。所以這衛生院後麵的菜園子,就被她當成了放豬的地方。所以呢。你們剛才也看見了。就是這麽個情況了。平時我們都不敢開窗的。”
徐蓓蓓:“那你們怎麽通風呢?”
聞清風:“一般都是晚上,等嬢嬢把豬趕回豬圈裏去了。我們才會把窗戶打開透哈氣。但是味道還是大。所以很少開窗。再加上潮氣重。所以就有些黴變腐朽的味道了。”
艾南風:“文柏空、木一,我和蓓蓓都是第一次來你們瓦拉多。就這樣呆在屋裏多不好耍的。要不,你們帶我們出去走走吧。”
四人出了屋門,發現把聞清風一人落在屋裏,好像有點兒不好。
木一:“清風,走啊。我們一起去走走吧。”
聞清風笑了笑。“我就不去了。你們去走吧。我還有煮針頭。待會兒,我去買隻雞來招待她們。”
木一:“走嘛,走嘛。你一個人在屋裏多不好耍的。”
聞清風壓低了聲音對木一說:“我不去了。難道要去當電燈泡啊?”
木一見聞清風態度堅決,也不好再勸。“對了。招待鄉上已經在辦了。一會兒,你和文柏空也一起到鄉上吃飯。”
聞清風:“什麽意思哦?你們耍朋友鄉政府還要辦招待?”
木一見聞清風誤會了。外麵艾南風又在催促了。“你們兩個到底有什麽話講不完啊?去,還是不去?不去就算了。”隻好長話短說:“我們瓦拉多七匹狼湊了些錢作為耍朋友的活動經費,誰的女朋友來了,就拿活動經費辦招待。”邊說邊往外跑去。隻是這話說得不全,說得沒頭沒腦的。讓聞清風聽得雲裏霧裏,很是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