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橫空出世八匹狼
夜深酒憨,老鄉漸漸散去。瓦拉多的大喇叭也該“睡覺”了。篝火的餘溫,在天寬地闊之中,也隻是微微的一瞬。早春的夜,還是很寒冷的。
木一覺得拉木書記今天下午情緒好像不太高。早上還在給大家鼓幹勁兒,這下午怎麽就不言不語了呢?連酒也沒有表示一下。但是他也不好去問。
篝火晚會散了場,但是大家的興奮勁兒卻沒有退潮。
郝大姐:“同誌們,你們繼續耍,我們女同誌些要休息了。”
張剛:“郝書記,今天你們酒都沒有喝一點兒。”
郝書記:“情況特殊哈。改天陪你們喝。你們耍高興就是了。”
大家“哦”的一聲,算是表示“理解”了。
等到郝大姐她們回了各自的屋子。張剛:“同誌們,不想睡覺怎麽啊?”
雲大健:“走去下村嘛。”
徐英雄:“算了嘛。大家沒有聽到郝書記說的那‘兩個好消息’啊?”
文耿直:“正因為聽到了啊。所以大家才來點兒最後的瘋狂啊。”
潘建國:“害怕是最後的自由哦。”
木一:“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康洪泰:“喲喂。你們看看,我們的木一都開始吟詩了。”
雲大健:“就是嘛,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大家就下去自由自由吧。”
木一:“雲大健,這個‘自由’不是你說的那個‘自由’。這首詩歌叫《自由與愛情》,出自匈牙利大詩人裴多菲。”
雲大健:“裴多菲,還是個有故事的人哦?你講來大家聽哈嘛。”
木一:“那我就講了哦。”
大家都說:講嘛,講嘛。
木一:“走到我屋裏去坐起講嘛。這外麵站起還是有點兒遭不住。”
眾人:走嘛,走嘛。
大家烏拉拉湧到了木一屋裏,關門,開窗,搶位子。木一把火爐提到裏屋時,看見徐英雄、張剛、文耿直、潘建國四人坐在床邊上,康洪泰是個大胖子,他坐在椅子上在,雲大健坐在辦公桌上。實在沒有位子了,木一幹脆脫了鞋子,直接爬到了床上去。
康洪泰:“快點兒講哦。不然瞌睡都要出來了。”
木一:“1846年9月,23歲的裴多菲在舞會上結識了一個伯爵的女兒森德萊·尤麗婭。裴多菲一下子就被,這位身材修長、有淺藍色眼睛的美麗姑娘的清純和率真所吸引,而這位美麗的姑娘尤利婭也被裴多菲的不凡談吐所吸引。兩個人那真是一見鍾情。”
雲大健:“一見鍾情不可靠。”
張剛:“懂不懂禮貌嘛?快閉上你的嘴巴,讓人家好好講完。”
木一:“但是擁有大量土地和莊園的伯爵卻不肯把女兒嫁給裴多菲這樣的窮詩人。麵對阻力,裴多菲並沒有放棄追求尤麗婭,他無法抑製自己洶湧的感情,在半年時間裏發出了一首首情詩,如《致尤麗婭》、《我是一個懷有愛情的人》、《你愛的是春天》、《淒涼的秋風在樹林中低語》、《一下子給我二十個吻吧》等。”
潘建國:“情書轟炸。”
木一:“裴多菲的這些情詩,鼓動尤麗婭衝破父親和家庭的桎梏,在一年後同裴多菲走進了婚禮的殿堂。”
潘建國:“勾引無知少女成功。”
張剛:“後來呢?”
木一:“當時,歐洲大地已湧起革命的洪流,匈牙利人民起義也如湧動的岩漿。蜜月中的裴多菲歡樂與憂鬱交織。他不願庸碌地沉溺於私家生活,寫下了著名的箴言詩《自由與愛情》。也就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這首經典名作。此後百年間這首《自由與愛情》一直是激勵世界進步青年的動人詩句。隻是有些遺憾。”
張剛:“有什麽遺憾呢?”
木一:“裴多菲在愛情與自由之間毅然的選擇了“自由”。1849年他參與了與俄奧聯軍的浴血奮戰,年僅26歲的裴多菲下落不明,留下了22歲的妻子和1歲半的兒子。詩人像他詩歌中寫的那樣,為了“自由”而把自己獻身在了戰場。”
張剛:“確實是有點遺憾,英年早逝,婆娘拿給別人耍,娃兒拿給別人打。”
康洪泰:“算了,算了。不要說外國人了。還是說說我們自己吧。”
張剛:“說什麽啊?”
康洪泰:“說哈子追女老師的‘戰略戰術’。”
大家一聽就笑了起來。
“虧你娃想得出來,還‘戰略戰術’,要不要寫一份‘作戰計劃’啊?”徐英雄問到。
文耿直:“徐部長,你可是帶兵的哦。”
徐英雄:“民兵,民兵。”
張剛:“女民兵。”
雲大健:“那康洪泰你說哈,怎麽去結識一個女老師呢?”
潘建國:“去搭訕啊。”
雲大健:“是不是直接上去,你好,我是潘建國,瓦拉多鄉的大色狼。請把你的姓名、性別、年齡、身高、體重、三圍、家庭情況、父母兄弟姐妹祖宗三代一一報告一下?”
張剛:“興趣愛好、談過幾次戀愛、交過幾個男朋友、有沒有親過嘴、還是不是處女……”
文耿直:“壞人,壞人,你們就是一群壞人,一群色狼。”
徐英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越壞越愛。”
張剛:“大家不要逗了喂。聽聽康洪泰的高見。”
康洪泰:“那我就說了哈。不過大家不要說我壞哈。大家都是兄弟夥。這個辦法呢有點兒壞,不過肯定管用。”
大家都催促他快說。
康洪泰:“很簡單,先去找點兒巴豆,然後磨成粉。然後再去買罐鳥巢咖啡。然後看上了那個女教師,就請她去屋裏耍,隨便請她喝一杯加了巴豆粉的咖啡,多加點兒糖。嘿嘿,剩下的就坐等這位女老師拉肚子,跑廁所了。”
雲大健:“這和追女老師有什麽關係呢?”
康洪泰:“這個你就不懂了吧。女人都很好麵子的。你想啊,如果一個女老師在你麵前拉肚子了,最好是拉到了褲子裏麵。你說她得多丟人啊?然後,你再去幫她買點兒止瀉藥,幫她拿換洗的內褲這些。哈哈哈,她不是你的人,還會是那個的人呢?”
眾人:“哇!沒有想到,你娃兒這樣卑鄙!”
“何止卑鄙,還無恥下流。”
徐英雄:“算了,大家不要罵他了。關鍵是巴豆哪裏去找呢?就算找到了,萬一失手下重了怎麽辦?還是不要去打這些歪主意了。”
張剛:“那怎麽辦呢?”
徐英雄:“我們應該實行‘大兵團作戰’。”
“大兵團作戰?”
“嗯。大家想嘛。就像是追兔子一樣。一個人去追一隻兔子,那實在是不好追。累死了,也還差那麽一步。如果是一群人把一隻兔子或者一群兔子包圍了。你追我趕的,疲勞戰術,整得幾下,就把這些兔子的體力消耗幹淨了,再來點兒驚嚇,指不定這些兔子自己就撞到懷裏來了。而且如果我們主場作戰就不說了,去客場作戰。一個人去單打獨鬥,很容易就把別人的兵團給拿下了。如果是大家一起上,那鹿死誰手還說不一定呢?”
他這一說,大家也就心領神會了。確實,如果是散兵遊勇,到了其他鄉的地盤上,那還不得被人家的“人海戰術”“車輪戰術”給拿下啊?大家一起上,拚酒誰怕誰?
張剛:“那我們害怕還是要像梁山好漢一樣排個名號哦。”
潘建國:“怎麽排?瓦拉多七大光棍兒?”
雲大健:“不好聽,不好聽。叫七大才子。”
張剛:“四大才子還聽過,七大才子不好聽。”
文耿直:“北鬥七星?”
張剛:“你把七個星星的名字叫得出來嗎?”
文耿直:“這個,老師好像沒有教過。”
康洪泰:“算了算了,我不跟你們這群色狼瞎吹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張剛:“哈哈哈。我吃過一包煙。牌子好像就叫‘七匹狼’。剛才,我們就叫瓦拉多七匹狼好了。”
眾人:要得要得!就叫七匹狼。但是總不能一狼二狼三狼地叫啊。
徐英雄:“按年齡來排好了,先拍排出一二三,再來想名號。”
很快就排好了。依次為:康洪泰、潘建國、文耿直、張剛、雲大健、徐英雄、木一。
又是一番集思廣益,終於瓦拉多七匹狼的名號產生了。康洪泰,黑心大狼;潘建國,桃心二郎;文耿直,拚命三郎;張剛,玉麵四郎;雲大健,情歌五郎;徐英雄,啤酒六狼;木一,彩色小狼。
瓦拉多七匹狼起立,一二三。
“嗷…嗚…嗷…嗚…嗷…嗚…”
一陣陣狼叫聲,響徹瓦拉多的夜空。
就在眾狼準備回窩休息時,木一突然說了句:“聞清風還是光棍兒。”
大家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眾智匯集,給他封了個“刀疤狼”的名號。
瓦拉多七加一匹狼,橫空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