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這又是你安排的?
因著南宮邪來得及時,正以一人之力對抗幾十名護衛的莫綰塵,終於得以全身而退。
兩個人將所有的護衛擺平後,忽然聽到將軍府外響起了更加龐大的喊殺聲,有人高聲道:“包圍將軍府,衝進去!”
莫綰塵疑惑,“這是怎麽回事?”又是什麽人要對付樊將軍?
南宮邪默默的聽著外麵的聲音,眸中精光一閃而逝,唇角似有幾分捉摸不透的笑意。經曆了一場打鬥的他,發絲微亂,整個人沐浴在夕陽之下,那暖紅的色調調和了他渾身的陰鷙之氣,披上一層令人呼吸一緊的風華。
目光移到了莫綰塵臉上,整個人從氣質到語氣,都變的親切溫柔起來,“放心吧,這次來的人,不是衝著我們。錦瑟那邊有秦楚,你也隻管放心,過來,這邊走。”
莫綰塵的手被握過去,身子也隨著離地,兩人越過幾座屋頂,南宮邪落在了府外一棵視野最好的樹上,反手將莫綰塵的腰一摟,抱著她藏身於枯黃卻仍舊茂密的枝葉之中。
兩人的眼底,正對著的便是樊將軍臥室前的那一方庭院。屋頂破了個大口子,能聽到屋中傳出激烈的打鬥聲。
而屋裏人打鬥的時候,府外的人已經破門而入,龐大的人群,穿著整齊劃一,如開閘泄洪一般湧進了樊將軍府,直衝向臥室的方向。
而為首之人,一襲天青色玄紋雲袖長袍,腰間係著深蜜合色腰扣,赫然卻是陌清廉!
“爹怎麽會在這裏,還帶了安都的禁軍……”莫綰塵詫異於看到的一幕,陌清廉的手中並無兵權,若是能調動安都禁軍,那隻有一個解釋,那便是軒轅浩木授意他行動的。
事情怎麽會這麽巧?何況軒轅浩木又怎會……
下意識的瞅到南宮邪,從他的眼底看出一縷狡黠,薄唇掛著飽滿的笑意,那笑裏似乎很……得意。
這樣的笑容對莫綰塵來說已經不陌生了,猜都能猜到,“南宮邪,這又是你安排的?你怎麽可以讓我爹被卷入我的事裏呢?”
“救錦瑟是你的事,但懲治貪官汙吏,就是你爹的分內之事了。”笑著說道,將莫綰塵抱得又緊了些,一隻手不懷好意的在她滑膩的鼻梁上輕輕勾了一下,酥酥麻麻,含著挑逗的意味。
這個無賴!居然逮著機會就調戲她!
莫綰塵一手揮開南宮邪的手,盯著陌清廉率人殺進了樊將軍臥室的小院,她回頭道:“樊將軍是在和秦楚打鬥嗎?錦瑟可還在屋中?”
“放心,隻要秦楚來得是及時的,錦瑟就不會有事。”說罷自身旁的樹枝上拈掉一片樹葉,腕力輕發,那樹葉便直直飛向臥房的屋頂,從屋頂的大洞刺入屋中,“現在秦楚可以出來了。”
果然下一刻,臥房大門被人從裏踢開,那門整個飛出,砸在陌清廉身邊一人的身上,將人給拍在地上。旁邊幾人趕緊上來幫忙,搬起了門,把這兄弟撈出來,同時驚訝的看向臥室,心想屋裏的人這是要幹嘛?
一道身影自門中飛出,穩穩落在離陌清廉之外五尺處。秦楚古井不波的看著陌清廉,接著轉眸望向臥房。刀雕般輪廓分明的臉上,一雙眸子裏透著三九天的寒冷。
眾衛隊看到秦楚,隱隱覺得他一身的寒氣撲麵而來,好令人不舒服,可接著目光又全被秦楚懷裏抱著的那個女人給吸引了。
那女子纖腰修腿,麵目姣好,瓊口瑤鼻,一雙含著驚恐的水眸楚楚動人,那一點櫻唇還在顫抖著,直似飛閣流丹。
而更惹人浮想聯翩的則是這女人被撕爛的衣服,盡管她應該被這個男人用外袍裹住了,可是白皙性感的小腿仍舊露在外麵,一雙玉足似雪白的蓮花,看得好多人不由的喉結滾動起來,差點忘了他們是來幹什麽的。
直到陌清廉的一句怒吼,才讓他們集體回神。
“大膽樊紹,貪贓枉法已是罪無可恕,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犯下如此而行。傳本閣的令下,活捉大逆不道的樊紹!”
一聲令下,禁衛軍們衝進臥室之中。
而大樹上的莫綰塵在看到錦瑟的時候,整顆心都緊了起來,看錦瑟的腿和春光乍泄的鎖骨及胸口處依舊白皙光潔,提著的心才漸漸放了下去。
看樣子總算是來得及時,救下了錦瑟……不由轉臉,對身後之人發自內心的一笑道:“謝謝,真的謝謝你。”
“不是說過不要再說謝謝了嗎?”有點無奈的糾正她的“錯誤”,回道:“不幫你,我還能幫誰呢?這個世上,如果有一個能夠懂我的人,那隻會是你。而讓我深愛的人,也隻會是你。”
不知怎的,聽了這番話,莫綰塵原本放下去的心又猛地縮到了一起。不是因為這話過於直白火辣,而是因為感同身受。
可不是麽?世上隻有他們是一樣的人,如果說一開始他對她好,是源於同病相憐;那麽後來的無微不至,卻是出於深情吧……
心下有些不安,牽扯出些愧疚,他對她投之以瓊瑤,她卻連報之以木桃都做不到……
輕輕搖搖頭,停止思緒,再定睛一看,竟發現一個長相粗鄙,上半身沒穿衣服,掛了一身彩的家夥被一群侍衛從臥房裏拖了出來。
樊紹一看到秦楚抱著錦瑟就吼道:“下等賤民,竟敢和本將軍搶女人,本將軍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耐煩了”三字沒說出口,卻因看到陌清廉而嗆住了,一張被秦楚打得帶血的臉上瞬間擠出過於豐富的表情,就如見到了鬼一樣。
侍衛在他腿上猛踢了一下,樊紹痛叫一聲,跪倒下去,兩眼大瞪如銅鈴,趕緊要死要活的磕起頭來,“相爺!相爺!末將不知相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相爺可千萬莫怪啊!”
他方才在屋裏準備享用美人,追著撕開她的衣服,眼看著就要辦成好事了,誰知道屋頂突然被人捅穿個大洞,然後就見一個人下來。
樊紹大怒,剛好自己上身衣服都脫沒了,趕緊打著赤膊上去教訓那人,沒想到這人武功比他高了太多,竟將他打得渾身是傷……可惡的賤民啊!
錦瑟餘光裏瞥見樊紹這副汙染視線的模樣,不禁打了個寒顫,本能的雙手勾住秦楚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胸口上。
秦楚冰冷的眸底飄過一絲閃躲,頓了一頓,慢慢將錦瑟抱緊,側過身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錦瑟的視線,麵向的方向正是南宮邪藏身的那棵大樹,兩人的視線有一對接,雙方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