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審問
當然這些元浮生並不知道,待到了衙門,那些衙役把元浮生押到堂上,隻見那縣太爺坐在那正大光明牌匾之下,他的身邊立著一個白麵師爺,樣子頗為清秀,隻聽那師爺道:“你們可是抓錯了人?”
差役道:“回稟師爺,小的去抓人的時候她親口承認是她做的東西。”
元浮生站在那裏仰起頭看著那個師爺道:“沒錯,東西是我做的,你們不會因為我是小孩就瞧不起我吧!”
師爺立刻便道:“大膽,黃口小兒竟這般無禮,見到老爺既不跪下亦不稱草民,你可知罪。”元浮生心中狠狠的鄙視了那師爺一把,既然都說了是小孩子,那那些繁雜的禮儀一個小孩子又怎麽能全都知道。
那縣老爺可不管你是不是小孩子,眯著眼惡狠狠道:“是你做的東西?”說著示意師爺將蠱惑玩具給元浮生看。
元浮生看了一眼,這盒子的確是自己做的,遂道:“這盒子的確是我做的,卻不知內裏是如何設計的。”
“碰!”隻聽那驚堂木碰的一聲拍在桌案上,接著就見那老爺怒火中燒的站起身,道:“盒子是你做的,那裏麵的東西不是你做的是何人做的?證據確鑿!莫非你個黃毛丫頭還想要糊弄本老爺?!”
元浮生挑了挑眉,繼而叩首道:“老爺息怒,草民未曾想要欺瞞老爺,隻是,草民做盒子的時候並未將內裏的機關與盒子設計為一體,故而草民懷疑是有人蓄意改動了裏麵的東西,這才導致了慘劇的發生。”
一邊的師爺問道:“那你當初為何不將盒子與機關設計在一起?莫非是有人蓄意讓你這般做的?”
元浮生從容道:“並非如此,草民雖年幼,但家中兄長是讀書人,守禮,知法,從小便告知草民明辨是非黑白,之所以未將盒子與機關設計在一起便是想著有一日喜歡整蠱的人能認清黑白明辨是非,主動拆去裏邊的東西,將這盒子變為有用之物,可以收納有用之才。”
師爺眯起眼睛,繼續問道:“你以為你這般說辭我們老爺會信麽?你一個孩子,怎麽會的機關之術。”
元浮生又一叩首道:“老爺明察,草民在張伯母處做雜工,時常進出張家,不知為甚那張家的公子看我甚是不順眼,幾次三番的捉弄我,草民所做的東西也是出於想要應對那張家公子幾次三番的作弄這才想出來的,這大抵就是兄長常說的被逼無奈罷。”
那老爺單手又重重的拍在案上,道:“一派胡言,你一小丫頭即便明理就憑你也斷然不會做的出如此精巧的東西!”
元浮生俯首道:“老爺英明。”
那老爺突然停元浮生稱讚自己,免不了疑惑道:“你這小丫頭莫不是想要靠拍句馬屁就想免罪。”
元浮生道:“老爺,草民並非想要奉承您,隻是您剛才也說草民隻不過是個小丫頭斷然是做不出這麽精巧的東西,老爺明察,您隻需給草民工具,草民便可將整蠱玩具做出來,此時您在用市麵上賣的整蠱玩具與草民做的進行對比,如若一樣,您在將草民做的與您手中的證物進行對比,這便能查出其中的不同之處。”
那老爺本就不善思考,被元浮生這麽一說,感覺有道理,便道:“好,那本官便依你所言,來人,呈上工具讓這女娃把東西做出來。”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元浮生便將那玩具做了出來,又與那些差役在街麵上買的玩具一對比果真一致,再與那證物一對比,那證物確也露出了馬腳,隻見那證物裏邊多了一根有彈性的竹簽子,當打開那盒子的時候,那根竹簽便會彈起,而那竹簽子上多了個小孔,根據仵作的匯報,說是縣老爺的愛妾是被人用毒針害死的,那毒針直插進那小妾的喉嚨,當場斃命,故而猜測那小孔便是插毒針用的。
但是僅憑這處改動還不能完全證明元浮生的清白,故而還未待那縣老爺和那師爺開口,元浮生便道:“草民雖年幼,卻也知事情因我而起,草民願將功折罪查出真凶,為冤死之人討回公道,以此也可證明我自己的清白。”
她說完,整個大堂都靜悄悄的,突然那老爺笑出了聲,道:“哈哈哈,師爺你聽到沒有,這小丫頭竟然要求要查出真凶?這可真是奇聞了,雖說你聰慧做的出這整蠱玩具,但你怎麽認為你能查出真凶?難道就憑你這小身板麽?”
那師爺也笑了,這才五歲的孩子怎麽查的出凶手,雖說這小女娃聰慧異常,做的出這機巧玩具,但查案!還要查出凶手!那真的是黃口小兒的胡言亂語了。
見他們都不信,元浮生道:“是的老爺,請老爺給草民七天時間,草民定當查出真凶。”
那老爺這麽一笑心情也有些好了,原本那愛妾他也膩了,既然死了那也沒辦法,但要真拿這孩子歸案免不了被那些不知情的人詬病,反正她一個小丫頭也跑不到哪裏去,既然她說要七日時間,那便給她七日,若七日之內她查不出來,那再治她罪也不遲。想到這,縣老爺道:“好,我給你七日時間。”
元浮生道:“多謝老爺,隻是草民有一請求還望老爺恩準。”
那老爺一蹙眉,有些不耐的問道:“何事?”
元浮生鎮定的說道:“草民對老爺愛妾突然過世一事頗為傷懷,請允許草民進府為姨娘看守靈堂。”
縣老爺想都不想,大手一揮道:“好。”他不信這小丫頭既要看守靈堂哪來的時間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