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氣死人不償命的月傾顏
“咳……咳……”
宮錦淩猛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臉懵態的盯著月傾顏。
顏兒的意思是,她什麽對策也沒有?
被月傾顏的莫名其妙嚇到的,又豈止宮錦淩一人。
此刻,在座的大臣又有哪一位沒被月傾顏的茫然雷到呢。
敢情現在街頭巷尾傳言的安國公主有對策都是謠傳?
如果不是階品沒有月傾顏高,又是在禦書房。估計各位大臣都忍不住開始罵娘了。
“不是,顏兒,你不是帶兵攻打了北岐嗎?”宮錦淩目光緊緊的盯著月傾顏。
顏兒這是失憶了?不能呀!
“是呀,我打了呀!”月傾顏看著宮錦淩,一臉的理所當然。
“對呀,所以就此事你有什麽對策?”宮錦淩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顏兒沒有失憶。
“沒有對策呀!”月傾顏依舊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未了,還撚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不是,你攻打了北岐難道不應該給北岐一個交代嗎?”
宮錦淩瞪著雙眼,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完全不把這事放在心上的月輕顏。
“是北岐先攻打的容信國,我憑什麽要給他們交代?”
月傾顏掃了在坐的眾人一眼,有些想笑。
這些人都是怎麽了?
這別人都把尿撒到自己頭上了,不但不想著還回去,反而還問別人撒的累不累,順帶還要給人送卷手紙?
都有病是不是?
宮錦淩:“……”
話是這麽說不錯,可是……
“唉,顏兒,容信國先祖曾給鴻蒙大陸諸國立下諾言,容信國生生世世隻能自衛,永不犯邊。”
宮錦淩悠悠的長長的歎了口氣,此情此景,他又何嚐不覺得憋屈。
可先祖立下的遺言,誰又能駁了他去。
月傾顏:“哦!”
宮錦淩:“……”
看月傾顏剛才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宮錦淩原本還懷疑月傾顏至今不知道先祖曾經立下的誓言呢,所以他才好心的給她普及一下。
現在一看,嗬嗬,沒有的事。
看月傾顏這一臉淡定,沒有半分驚訝的樣子。宮錦淩就知道這丫頭什麽都知道。
“現在諸國的使臣已經快進京了,到時接待宴上,他們一定會刁難於你,你準備怎麽辦?”
眼看剛才的辦法行不通,宮錦淩隻能換一個方式詢問。
月傾顏:“能怎麽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宮錦淩:“……”
這丫頭,怎麽就那麽油鹽不進呢!
“公主有所不知,進攻北岐這事若是處理不好,便會給諸國留下把柄。到時,若是北岐有心挑撥,和其他幾國聯合起來,對容信國群起而攻之,其後果不堪設想呀。”
眼看著皇上就快撐不下去了,魯丞相連忙接力而上。
魯丞相原本以為,他都將利害關係分析得那麽清楚了。安國公主不說重視,怎麽著也該皺下眉頭。
誰知,月傾顏隻是輕輕的嗤笑一聲,優美的粉紅色薄唇嘲弄般的勾起,傾國傾城的小臉上布滿了不削。
“嗤,就憑申屠戰?別說本公主沒給北岐機會,就算給了,他北岐也得有那個本事。還想群攻容信國?簡直是癡人說夢。”
宮錦淩:“……”
魯丞相:“……”
眾大臣:“……”
公主大人,你牛,你厲害!
日月如梭,光陰似箭。
一轉眼,時光已是兩日之後。
吉雲殿中,燈火通明,歌舞升平。
隻可惜,今日在坐的眾人都各懷心事,各有盤算。
盡管殿中的舞娘舞姿再優美,看在眾人眼中都不免有些乏味。
“容信皇帝,這次我們幾國的造訪有些唐突,多有叨擾之處,還請容信皇帝恕罪。”
一舞剛畢,未等舞娘退下。南盈國使臣便迫不及待的起身敬酒。
那容貌氣度,赫然就是那日在酒樓中與李三交談的男子。也是南盈國太子宗政如宸。
“宸太子客氣了,容信國歡迎各國使者隨時到訪,朕自當與貴賓待之。”宮錦淩舉杯回禮。
“都說容信國的國土最是富饒養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也隻有這般水土養出來的美人,才能舞出如此優美的舞姿。”
宗政如宸健美勻稱的身體慵懶的稍稍傾斜,眉目如畫,紅唇妖嬈,一頭烏黑的青絲傾瀉而下。
一雙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狀似聚精會神的觀賞著殿內再次舞動而起的舞娘。
整個人看上去慵懶至極,卻又透著淡淡的邪魅妖冶。
“宸太子過譽了,宸太子若是喜歡,待會宴散,朕親自挑上幾位美女送到太子房中。也好為宸太子一路的舟車勞頓解解煩悶。”
宮錦淩看著宗政如宸淡淡的笑了笑。
南盈國太子宗政如宸喜好美色在這鴻蒙大陸是出了名的。
民間曾有傳言,宗政如宸雖然尚未即位,可他後宮中的美姬小妾卻並不遜色於他的父皇。聽說他還喜好夜禦數女,那方麵尤其旺盛。
“那就多謝容信皇帝了。”聽到有美女,宗政如宸自然是來著不拒的。
不過說到美女嘛……
“久聞貴國的安國公主不但容顏傾城,就連舞姿也是美輪美奐。聽說公主當初僅僅隻在城樓跳了一隻舞,就令北岐數萬兵甲不戰而敗。”
“如此精美絕倫的舞蹈,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一觀。”
宗政如宸的目光突然轉向月傾顏,勾人魂魄的桃花眼中滿是垂涎。
這等美人,堪稱絕色。實乃上品中的上上品。
“本公主又不是舞姬,怎能叫隨便來個人隨手一指,本公主就得要為他起舞?”
月傾顏秀眉微蹙,她不喜歡這樣的眼神。
“……”
宗政如宸有些窘迫的捏了捏鼻梁。
因他模樣生得俊俏,加之身份尊貴,那方麵能力又好。向來都是各類環肥燕瘦,容顏各異的女子上趕著往他身邊緊湊。
從小到大,他似乎是第一次被女子怒懟,還是在如此公眾的場合下。
“顏兒,不得無禮。”
宮錦淩沉著臉,狀似生氣的嗬斥月傾顏。可那眉眼,語氣間的寵溺,怕是傻子都能聽出來宮錦淩並沒有半點責怪月傾顏的意思。
“都怪朕和皇後平時對安國公主太過嬌縱,失禮之處還望宸太子海涵。”
宮錦淩看著宗政如宸,口中說著海涵,麵上卻沒有一點道歉的意思。
“哪裏哪裏,是在下唐突了。”
“也怪在下福薄,沒有北岐太子那樣的好運氣,有幸親眼見到公主曼妙的舞姿。”
宗政如宸本來還在和宮錦淩你來我往的客套著,眼角的餘光卻突然瞟到申屠戰幸災樂禍的眼神,便不由自主的在他的傷口上踩了幾腳。
“你……”
被踩到痛處的申屠戰惡狠狠地瞪了宗政如宸一眼,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哼!”看著宗政如宸那溫潤優雅,卻又帶著調侃的微笑,申屠戰覺著著實刺眼。隻能憤憤的哼了一聲,然後將頭扭向一邊。
“容信皇帝,既然南盈太子剛才提到了戰事,在下也想替諸國問一句,不知當初容信國給諸國立下永不犯邊的諾言可還做數?”
申屠戰一臉嚴肅而認真的看真宮錦淩。
雖然宗政如宸剛才在他的傷口上踩了幾腳,讓他很是囧迫。可又可嚐不是在給他搭台階,讓他的提問不至於顯得那麽突兀。
隨著申屠戰的提問,吉雲殿立刻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各國使臣的臉上也都是一副嚴肅認真的神色。
“……”宮錦淩語塞。這要他怎麽回答?
說做數?那顏兒攻打北岐要怎麽算?
說不做數?那豈非是讓容信國失信於天下?
無奈,宮錦淩隻能微微側頭,將求助的眼神投向月傾顏。他就不信顏兒真的一點對策都沒有。
接收到宮錦淩的眼神,月傾顏向他遞過去一個放心的微笑。隨後,隨意的舉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北岐太子難道不知道什麽叫做一朝天子一朝臣嗎?”
月傾顏開口,聲音平淡而清冷,卻令在坐的眾人在心裏暗暗倒吸了口涼氣。
安國公主這是意思?是說容信國今後都不打算履行他們先祖對諸國的諾言了嗎?
“不過……”月傾顏話風突然一轉,粉嫩水潤的薄唇輕輕揚起一抹邪魅般的微笑。“規矩既然是先祖訂下的,那麽自然是誰也不能駁了去的。”
“既然如此,那安國公主為何要進攻我北岐?”
申屠戰好整以暇的看著月傾顏。承認就好,他到要看看,月傾顏要如何向諸國交代。
“北岐太子似乎忘了,是你北岐先攻打的容信國。”月傾顏淡淡一笑,提醒申屠戰。
“可北岐並沒有承諾過天下人不進攻別國。”申屠戰梗著脖子反駁。
這事說起來,確實是他北岐國理虧,弄得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
“是嗎?我容信國的先祖是說過永不犯邊,可並沒有說過不能接受別國的饋贈和道歉。”月傾顏一臉的雲淡風輕,話風突轉。
饋贈?
道歉?
在座的眾人都一臉懵圈,不明所以。
“安國公主這話是什麽意思,小王愚鈍。”申屠戰眉頭緊皺,一臉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