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我再也不敢愛你了
“砰——”夜晚,南嶺別苑又一次的不平靜了,嚴尊重重的把門甩上,連在二樓房間裏的蘇意都能夠聽到響聲。
那沉重而帶著怒意的腳步聲一下一下的撞擊著蘇意的心,她忐忑極了,嚴尊的喜怒哀樂,總是會牽動著她。
“砰——”的一聲,蘇意跟林嫂都嚇了一跳,隻見嚴尊神色陰騖的站在那房間門前,那雙眼睛怒紅恐怖十分。
嚴小野正在軟墊上玩鬧著,他也有些被嚇到了,蘇意趕忙抱起他安撫著。
蘇意看向那嚴尊,內心緊張極了,她不知道他是怎麽了,因為她沒有想到自己到底又做錯了什麽,這些天她一直都安分守己,也沒有惹他生氣。
可是此時的嚴尊,卻不正常極了。
“蘇、蘇小姐,先把小公子給我吧——”作為育嬰師的林嫂也察覺到事情不妙,她緊張的小聲說道。
畢竟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她們對嚴尊不敢有過多的猜測。
蘇意怔怔的望著嚴尊,她默默讓林嫂將嚴小野抱走,內心的不安正在吞噬著她。
“怎、怎麽了——”蘇意看到嚴尊大步朝她走來,她嚇得戰戰兢兢的問道,與此同時,她嗅到了嚴尊身上的酒氣。
“啊——”可是嚴尊卻二話不說,直接一把將她從地上拉拽了起來,那強大的力量讓蘇意覺得自己的手臂頓時一陣痛麻。
蘇意擔心嚇到孩子,便默默地咬牙承受著,不敢大聲痛呼,任由自己被嚴尊拖出了房間。
林嫂惶恐的看著,心裏擔憂極了,但是又不敢出聲。
“疼——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蘇意帶著哭腔問著,她實在承受不住嚴尊的喜怒無常與殘忍了。
“你今天都幹了什麽好事,嗯?翅膀硬了是不是——”嚴尊憤怒的將她拖回自己的臥室,將門狠狠關上。
他一把將蘇意甩到了寬大的床上,一邊怒狠質問道。
“我、我——”蘇意慌張極了,她極力的回想著自己今天做的所有事情,一切都是照舊,唯有去找了賀佳玟的事情是突然的。
“誰給你的膽,說!”嚴尊暴怒喝道,此時蘇意意識到了,他是在因為自己去找賀佳玟而憤怒,她今天是瞞著他去找的賀佳玟。
“我、我沒有做什麽對不起賀小姐的事!”蘇意極力的解釋道。
但此時的嚴尊雙目怒紅著,蘇意身上的春衫頃刻間化成了碎片,她拚命的掙紮著,她實在是害怕極了。
“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做錯什麽——”蘇意哭著解釋道,但是嚴尊卻置若罔聞,他粗暴的對待著她,那腰間的皮帶轉眼間又成了蘇意細嫩手腕上的束縛。
最初那一夜的記憶頓時重新席卷而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蘇意害怕極了,她慌亂之中,隻能苦苦求饒,隻能認錯。
不再思索,不再解釋,隻能一味地認錯祈求原諒。
“啊唔——”幹澀的身體被強行入侵,撕裂的痛楚讓她幾乎窒息昏死過去,此時的她,成了煉獄中的囚犯。
“錯在哪了——”嚴尊那陰沉狠厲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他低頭緊緊盯著那張痛苦扭曲的素淨臉龐,猶如撒旦一般的威嚴可怕。
“錯、錯在不該去打擾賀小姐啊唔唔——”蘇意熱淚肆意著。
每一次呼吸,她都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她甚至希望自己再此刻死去,永遠的死去。
她認錯了,可是嚴尊的懲罰卻更凶猛了,她知道,自己的回答沒有讓他滿意。
“求求你放過我,我會、會離開的,我不會再打擾你們嗚嗚——”蘇意哭著求道,她已經再也無法承受這樣的痛楚了,殘酷的事實逼得她沒有任何的呼吸的空間。
唯有離開,才能讓她活下去。
“嗬,你不是最喜歡我嗎?不是整天追在我屁股後麵嗎,怎麽現在手段變了,玩起了欲擒故縱是嗎——”嚴尊的話冰冷刺骨,他的嘲諷是那麽的犀利殘酷。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嗚嗚——”蘇意崩潰大哭著,即使雙唇咬出了血,她還是忍不住發出了哭聲。
“不敢什麽?”嚴尊無情的逼問著,他此時暴躁得像是一頭憤怒的雄獅。
可是蘇意卻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得到什麽樣的答案,他似乎在執著的想要從蘇意嘴裏聽到一些話,但崩潰中的蘇意卻隻能一味的逃避著。
“我不敢再喜歡你了,我不敢了,我發誓我再也不喜歡你了,嗚嗚嗚——”蘇意崩潰得幾乎說不清話。
卑微的她知道,自己的原罪就是愛上了這個可怕的男人,愛上他,是她最大的罪過。
他是那麽的高高在上,怎麽能夠容忍被她這樣的人愛上呢,應該是想都不能想的事啊。
嚴尊卻突然頓住了,他怔怔的看著蘇意,看著支離破碎一般的小女人,眉頭深皺著,眼底閃過了幾絲震慟與錯愕。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愛你,不愛你——對不起,我、我明天就走,我明天就走,求求、求求你放過我吧——”撕心裂肺一般的哭聲讓人心揪至極。
蘇意就像是一隻在逃命的獵物,她拚了命的躲著。
“那你愛誰,說,你到底愛誰!”嚴尊的怒吼聲震得蘇意的耳朵陣陣生痛,她徹底絕望了。
她明明已經認錯了,已經改正了,為什麽他不但沒有放過她,反而還更加殘忍憤怒的對待她。
蘇意的內心徹底崩塌了,或許因為自己太過於卑微,他太過於厭惡自己,以至於讓他連基本的憐憫都不肯給她,連最後的退路都不屑於給她。
“說,你愛誰?!李笑譽?還是候梓楓?!”嚴尊瘋了一般的捏住她的脖子,狠厲的逼問著。
蘇意拚命的搖著頭,她就像是即將溺亡的小貓。
嚴尊徹底的失控了,他瘋狂的掠奪著,瘋狂的宣泄著,全然失去了理智。
最後一聲低吼下,他憤怒的拳頭猛地砸在了那床頭板上。
“轟砰——”的兩聲,整張訂製的大床竟然塌落了。
嚴尊的怒火,是在看到從蘇意的後腦勺流淌出的鮮血時平息的。
就如同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刺骨的冰水似的,那鮮紅的血瞬間將他的理智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