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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太古風雲 第十七章 又昏過去了…

  “你們怕是誤會了。”


  雲華有些無奈的撫了撫額,開口解釋道。


  “我隻是覺得,畢竟他救了我的性命,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而我所擅長的無非是一個修煉。所以我就想,要不我教他修行吧。”


  “修行嗎?”寧願其實一直以來對於修行都比較感興趣。


  隻不過當初寧遠侯似乎並不願意教兒子修行,反而是讓他背一些古籍,似乎是打算將他培養成一代文臣。


  “修行太苦,戰場太無情,我看了太多的生死離別,不希望你也經曆這些。”


  寧毅的話猶在耳邊,但他的人卻不在了。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經曆戰場的生死離別,卻最終還是沒有得償所。


  寧願經曆了比他想避免的更加心酸的生死離別。


  “嗯,你查的那件事,背後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加複雜。”


  雲華開口分析道。


  “如果你想繼續查下去的話。你必須有自保之力,否則……”


  “好!我願意。”


  沒等雲華把話說完,寧願就點頭答應了,畢竟他也清楚雲華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要做的是事情太危險了,即便是有風蕭宇和雲華兩位天之驕子的幫助,但關鍵時刻,他們不一定估計得到自己。


  “行,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功法,你先嚐試一下。”


  雲華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卷書軸,她竟是有備而來,想來她早就猜到了寧願會同意的。


  “浩然正氣歌?”寧願念出書卷上寫的那五個字,有些疑惑地抬起頭看著雲華。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靈芝有給他講過這卷《浩然正氣歌》乃是武院的入門心法,也是書院獨有的心法。


  “嗯。”雲華心裏也清楚寧願不解的問題是什麽,一般來說大部分的門派武學是不可輕易外傳的。


  “我都考慮過了。”


  雲華解釋道:“浩然正氣歌屬於最基礎,也是最為中正平和的心法,最適合你。”


  “至於書院,你不需要太擔心,孔聖當年留下正氣歌的原因,正是為了九州眾生,所以隻要你是九州之人,你就有資格學習這《浩然正氣歌》”


  寧願聞言點了點頭,如果說這是孔聖的意思的話,他自無懷疑。


  但他不知道的是,當年孔聖雖然確有此意,但隨著時間流逝,書院也有些敝帚自珍了,自不可能將這《浩然正氣歌》傳遍九州。


  隻是雲華說的其實也並無問題,畢竟不論從哪個角度講,都不會有人來追究寧願,好歹他如今也是藥廬的書童,可以算半個書院自己人了。


  “既然沒有疑問了,那便開始吧。”


  見寧願沒有什麽異意了,雲華便開始教導寧願修煉起來。


  “天地之間,自有正氣,吾輩之人,引天地之力入體,養吾浩然之氣以修吾身,正氣始成,諸邪不侵……”


  寧願閱讀這書中的口訣,大概的意思他都明白,但實際運用起來卻十分的深奧晦澀,不知從何處下手。


  “你看這裏,意思是這樣的……”¥愛奇文學iqiwxm…#最快更新


  雲華根據書中的內容,與自己的理解,一點點地給寧願解答這疑惑。


  直到天色漸晚,寧願才大致弄清楚了這浩然正氣的修煉法門,也明白了所謂的奇經八脈,諸天九竅到底是些什麽。


  “啊,這麽晚了呀。”寧願從博大精深的修煉世界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外界已經天黑了。


  “嗯,今日便到這兒吧。晚上你自己嚐試一下,明日我會再過來,到時候你有什麽疑問再來問我。”


  雲華起身,伸了伸懶腰,玲瓏曲線一展即收。


  與寧願約好了明日過來授課的時間,雲華進入裏間抱起兀自沉睡的佘妤轉身離開了。


  寧願與雲華揮手作別,腦海中反複思量著今日雲華教導他的那些修煉法門。


  “當歸師兄,月靈草又長起來了。”


  直到靈芝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草廬之內將他喚醒,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沉浸在那玄妙的境界中,甚至忘記了月見花周邊那些月靈草還沒有處理幹淨。


  “哎,知道了,我馬上去。”寧願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看來自己初次接觸修行之道,確實有些沉迷了。


  果然修行當心無旁騖,寧願有些感慨地想著,起身拿起身邊的藥鋤,向著藥田那片月見花田而去。


  因為日間太過沉迷,導致晚上寧願需要花費更多的心思來處理月靈草,直到半夜才回到草廬之內休息。


  拖著疲憊的身軀,寧願嚐試著按照白日間雲華教導的方法引動天地靈氣,不知道是因為太累了,還是什麽別的原因,一直沒有成功。


  無論他如何催動心法,都無法引動任何天地靈氣,更別說將這些靈氣引入體內了。


  “算了,等明日問問雲華吧。”寧願今日確實有些累了,轉眼便睡著了。


  次日晨間,雲華一大早便起來了,看著身旁呼呼大睡的佘妤,搖了搖頭沒有叫醒她,洗漱完畢之後便隻身前往了藥廬。


  雲華來到藥廬的時候,寧願差不多剛好完成早間的巡邏任務,準備回草廬休息一下,順便再嚐試嚐試昨夜未能完成的修煉。


  隻是他恰好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剛剛來到藥廬的雲華,兩人一道回了草廬,寧願也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雲華聞言笑了笑說道,“浩然正氣歌,雖然是最為中正平和的修行法門,但你得清楚的是,浩然正氣當如煌煌大日,所以你晚間修行的話,自不可能成功。”


  “你的意思是……這浩然正氣需要在白天修煉嗎?”寧願似懂非懂地問道,隻是這樣依一來的話,他還是有些為難的。


  畢竟此事他還沒有報備給薛先生知曉,而且就算報給了薛先生,雖然她可能不會講什麽,但是作為她的書童,卻跟隨別人修行,說出去也是比


  較難堪的。


  “嗯,一般來講,最合適的時間為午間,其時大日炎炎,最適修行。”


  雲華沒有注意到寧願臉上有些為難的表情,用心地為寧願解釋道,畢竟她乃是武院天驕,即便是跟隨他人修行,基本也不會被武院責難。


  寧願有些為難地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雲華聞言淡然一笑道:“你想多了,書院並不禁止修行,特別是薛先生,你覺得以她的性格,會管你這事嗎?”


  寧願一想也是,薛先生一生醉心於岐黃之術,除了一些藥理研究之外,外物基本上都不會怎麽關心。


  自從當初她收了寧願做自己的書童之後,隻要寧願打理藥田的事情不出問題,她也基本上不怎麽管寧願的。


  說到便做到,寧願立即便開始嚐試再次修煉,正好此時雲華也在身邊,可以幫他指正。


  寧願盤膝而坐,按照雲華傳授給他的方法,道心歸寧,潛心感應著那高掛於九天之上的煌煌大日的氣息。


  果然,此刻他成功感應到了那一股灼熱的氣息,寧願心頭一陣喜悅,看來雲華說得沒錯。


  他決定趁此良機,將第一次修煉完成,於是他按照雲華傳授的方法嚐試著與那股氣息建立聯係。


  成功建立聯係之後,他壓抑住內心的狂喜,小心翼翼地將那一絲氣息引入體內。


  但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一絲灼熱的氣息隨著寧願的引導進入他體內的瞬間,他的身上突然迸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隨著這股氣息的出現,寧願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


  雲華也被這股氣息給掀翻了過去,這股氣息她太熟悉了,就是當日她感受到的那股存在寧願體內的氣息。


  當她終於穩住身形衝到寧願身邊的時候,那股氣息已經平息了下去,但不幸的是,寧願似乎又暈了過去。


  “……”


  雲華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昏迷的寧願,雖然她之所以教導寧願修煉,存了探查這股氣息的想法,但是她也沒料到此時對寧遠的傷害似乎有些超過了預期。


  隨著一陣破空聲響起,藥廬學子在薛漁的帶領下從小樓那邊趕了過來,雖然今日不是薛漁教學的時刻,但她恰好在小樓裏查詢一點資料。


  “薛先生!”雲華向薛漁行了一禮。


  “怎麽回事?”薛漁看著雲華身旁不過一日又再次陷入昏迷的寧願,麵色有些難看地問道。


  寧願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問題,似乎每次出事還都跟這個武院嬌子有關,即便她再如何生性淡薄,也難免有些不愉。


  “薛先生容稟……”


  雲華再次行禮道:“之前當歸師弟曾救過雲華一次,雲華感激莫名,無以為報,念及自身唯一擅長的便是這修行之道,所以……”


  “所以你就教他修行?”薛漁不待雲華講話說完,語氣不善地問道。


  “是!”雲華點了點頭道。


  “愚蠢!”薛漁絲毫不給雲華麵子,拂袖來到寧願身邊診了診脈。


  確定寧願的症狀與之前在紫華居相同之後,便吩咐與他熟識的靈芝和芍藥將他攙扶到一旁的床榻上。


  “他是我的書童,如果他可以修行的話,你覺得我會置之不理嗎?”


  妥善處置了寧願之後,薛漁才有時間來教訓麵上微露不服神色的雲華。


  “可是……”雲華欲言又止。


  “可是大家都說我生性涼薄對嗎?”薛漁不難猜到雲華想要說什麽。


  薛漁不是不知道書院眾人對她的誤解,但她生性淡薄,懶得解釋罷了。


  隻是考慮到寧願的安危,擔心眼前這個執拗的小丫頭不服氣,換本功法繼續的話,寧願怕是又要受罪。


  索性今日便說清楚吧,薛漁這麽想著,開口解釋道:“他入我門下之日,我便發現了他體內的古怪。”


  說到這兒,她瞥了一眼裏麵昏迷的寧願繼續說道:“他的體內有一道封印,封印不解,他修煉任何法門都是竹籃打水。所以我不曾教他修行。”


  “可是……”雲華有些不解,寧願今日這種情況完全不是什麽封印可以說清楚的。


  “對,今日的問題不在那道封印。”


  薛漁點了點頭說道:“我不知那日在你紫華居到底發生了什麽,那之後我隱約感覺到他體內多了一股能量,一股不屬於他卻磅礴無比的能量。”


  “封印不過導致他的內府像個篩子,將他引入體內的能量漏個幹淨。但那股能量卻會排斥任何進入他體內的其它能量,功法等級越高,排異反應越強烈。”


  薛漁深深地看了雲華一眼,因為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從那天紫華居的事情所導致的。


  “所以,如今的他就仿佛是一個團火藥,任何能量都可能引爆。”


  “您的意思是,如果寧願無法掌控體內的那股能量,他就永遠無法修行?”雲華似懂非懂地問道。


  “不錯,但問題也就在此。”


  薛漁點頭道:“不修行,他永遠無法掌控體內的能量,不掌控那股能量,他永遠無法修行。”


  “所以……他此生都無緣修行了?”雲華有些感慨的說道,從薛漁的話裏她大概明白了寧願此時的情況。


  “不錯,這是一個死循環。”薛漁點頭道。


  “那這股能量到底是……”雲華問出了內心深處最想問的問題,也是她此行最大的目的。


  “不知道。”


  薛漁搖了搖頭說道:“我這幾日也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這股能量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我實在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麽。”


  “……”雲華此刻差不多放棄了追尋寧願體內能量真相的想法。


  薛漁的話讓她明白了,這不是她可以觸碰的領域,一旦出了什麽問題,可能寧願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等他醒了再

  說吧。”薛漁淡淡地說了句,轉身帶著藥廬的學子們離開了草廬。


  寧願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這一點也是薛漁和雲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換作一般人,體內發生這麽強大的能量爆發,不死也殘,而他除了昏迷並無任何異狀。


  但即便是薛漁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唯一的解釋就是可能寧願的體質比較特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有了經驗的緣故,寧願這次的昏迷沒有持續多久。


  醒來之後,寧願從雲華的口中得知自己無法修行,情緒有些低落,但更多的是疑惑。


  首先他從不知道自己的體內竟然還有封印。


  聯想起小時候父母都不教他修行這事,他不由得猜想,是不是其實父親寧毅和母親左馨早就知道此事?


  如果事實真是這樣的話,那這道封印到底是誰種下的?

  這是不是也與父母有關?


  如果是,他們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其次,薛先生和雲華都說他體內有一股巨大的能量,但他自己卻毫無印象。


  這股能量到底是什麽?

  他又是何時吸收的這股巨大的能量的?


  這些都是他目前需要搞清楚的問題,隻有搞清楚了這些問題,他才能繼續開始修煉。


  但想要搞清楚這些事情,他就必須將當年寧遠侯謀反一事查個水落石出。


  因為當年寧遠侯府的人,除了他之外已經無人存世了,所以如果說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的話,就隻有十年前隱藏在案件幕後的那個人,或許也有可能是那群人。


  “隻能繼續查了。”寧願看著雲華認真地說道。


  “現在看來,這趟水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雲華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寧願,顯然她的意思是這件事越來越危險了,如果真的繼續查下去的話,寧願隨時可能陷入不知名的危險。


  “問題不大。”


  寧願無所謂地搖了搖頭說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我會幫你。”雲華並沒有試圖說服寧願放棄調查,除了報恩的原因之外,她自己也對此事產生了興趣。


  除此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對寧願本身產生了興趣。


  她總能從寧願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讓她對寧願不自覺的親近。這種感覺在寧願陷入危險之中的時候更加強烈,比如這兩次能量爆發。


  “喲吼,我沒聽錯吧,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雲大小姐的做派啊。”隨著風蕭宇那賤賤的嗓音響起,他人已經飄了進來。


  “你怎麽來了?”寧願躺在床上,好不容易轉過頭,就看到了手中提著一個食盒走進來的風蕭宇。


  “我來看妹妹,恰好薛先生吩咐他給你送點吃的,我就代勞了。”風蕭宇也不在乎雲華對自己的不理不睬,揚了揚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上。


  隻是他接下來的行為到不像是專門來送吃食的,反而是像過來蹭吃蹭喝的。


  他毫不客氣地打開了食盒,將裏麵的吃食取了出來,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順道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一邊吃一邊嘴裏還不停地嘮叨著:“聽說你又被咱們雲大小姐給弄暈過去了啊?雖然我也希望,你能早日征服我們的雲大小姐。但是……”


  風蕭宇風卷殘雲般將食盒中的食物啃掉了一般,拍了拍手端起自己給自己倒好的茶水一口飲了說道。


  “就你這遇見她一次昏迷一次的概率,我勸你還是離她遠點吧,否則下次怕不是昏過去這麽簡單了哦……”


  說完話風蕭宇還挑釁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雲華。


  “……”寧願賞了他一個白眼,懶得理會這個不靠譜的家夥。


  “我明日再來看你。”雲華懶得理會風蕭宇這個白癡了,與寧願道別之後便離開了。


  雲華走後,風蕭宇才收起那副無賴的嘴臉,走到寧願身邊,半個身子依靠在床邊的櫃子上,開口說道:“說說吧,怎麽回事……”


  寧願這時也猜到了,風蕭宇是故意將雲華激走的,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兩個人湊到一起,果然總是硝煙不斷。


  寧願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分析與風蕭宇說了一遍。


  風蕭宇靜靜地聽完寧願的講述,隻是隨著事情一點一點地明朗,他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你攤上大事了。”待寧願講完之後,風蕭宇整個眉頭跟鼻頭差不多皺到了一起,一腦門子官司的樣子。


  “不好查?”寧願問道。


  “倒不至於。”風蕭宇想了想說道:“這皇朝之內,有這能耐的人不多,查還是容易查,隻是搞起來比較麻煩。”


  隻要能查便好,寧願心裏想著,他目前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查清此事,至於搞還是不搞事,那都是後話了。


  懷著這樣的心情,寧願與風蕭宇又交流了一些當年事情的細節,以及風蕭宇對此事的看法,便放他離開了。


  這裏畢竟是藥廬,風蕭宇作為文院的男弟子,也不能久待。


  “放心,少爺我答應你的事情,決不食言。”


  風蕭宇離開的時候留下的話讓寧願放心不少,有風家的幫助,再加上雲華之前也表態會幫忙,這件事情應該會順利不少。


  隻是在二人離開之後,寧願自己卻久久難以平靜,今天發生的一切,給他的衝擊實在太大。


  至於離去的風蕭宇和雲華二人,則是對此的興趣越來越大,兩人本都是為了解決一些疑惑來到的藥廬,但今日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們心中的疑惑更甚。


  無獨有偶,兩人都從家裏得到了一些訊息,都在猜測著這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他們有想過去信問問家裏,但最終不知為何都沒有通知家裏。


  這個夜晚,三人注定都無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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