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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太古風雲 第十五章 以身相許未嚐不可

  第一個趕到現場的是始終關注著紫華居動靜的風蕭宇,在那場元氣風暴肆虐的時候,風蕭宇就第一時間闖入了紫華居當中。


  隻是佘妤和雲華的侍女雖然離開了,但紫華居內的機關卻還是在運轉的,風蕭宇頗費了一番功夫才闖進了紫華居暖閣之內。


  他十分吃驚地看著差不多已經化為廢墟一般的暖閣,一眼掃過便確定了打坐調息的雲華安然無恙,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昏迷的寧願身邊。


  伸出手指探測了一下寧願尚有呼吸,才鬆了一口氣,但他畢竟不擅長於岐黃之術,雖然一臉焦急,但依舊隻能在一旁等待著。


  唯一知道事情經過的雲華還在運功調息,不能打斷;而他進來的時候也看到了衝天而去的佘妤,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帶著師長前來。


  在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雲華,完成了這一輪調息之後,她便收功睜開了眼睛,因為她也感覺到了有人到來。


  睜開眼後雲華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風蕭宇那賤賤的笑容,雲華瞬間便明白了為何寧願會出現在自己這暖閣之內。


  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眼前這個浪蕩子弟慫恿的,畢竟前幾日他還慫恿著那人來征服自己。


  沒有理會一旁依然賤笑不止的風蕭宇,雲華起身檢查了一下侍女的傷勢,也鬆了一口氣。


  當她發現另一個侍女不知所蹤之時,趁著風蕭宇不注意的瞬間,手中挽起一個道訣,隱藏在袖內的手心隱現一個五彩光華。


  她將手放到是侍女身後,假裝扶起昏迷的侍女之時,那道光華從她手中射入了不遠處的花園之內。


  隨後她將是侍女扶入暖閣之內,看著一片狼藉的暖閣,心裏也有些發愁,想著待會如果師長問起,該如何解釋才好。


  風蕭宇看著雲華收功,起身,查探傷勢,檢查暖閣,就是沒有看他和他身邊的寧願一眼,似乎並不怎麽擔心這邊的情況,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正待他準備詢問現場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的時候,一陣破風聲響起,薛漁和佘妤出現在了紫華居之內。


  薛漁接到佘妤的傳訊便立刻明白了雲華麵臨的狀況,若是一個處理不好,武院可就要失去這千年難遇的奇才,不待佘妤交代清楚暖閣的具體情況,便帶著佘妤騰空而起向紫華居趕來。


  隻是薛漁沒想到的是,當她和佘妤來到紫華居的時候,看到的畫麵卻是寧願昏迷在風蕭宇的身邊,而在佘妤口中重傷垂死的雲華則在一旁照料著自家侍女。


  薜漁有些懷疑地轉過頭看了佘妤一眼,但她也隻能看到小蘿莉一臉迷茫的表情。


  佘妤此時也十分疑惑,明明她離開的時候雲華已經到了生死時刻了,寧願應該是安然無恙的才對。


  怎麽她隻是跑了一趟藥廬再回來,現場的情況竟然出現了驚天大逆轉呢?

  眼看從佘妤那兒是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情報了,估摸著小蘿莉自己都懵著呢。


  薜漁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雲華身邊,從她手中接過那昏迷的小丫頭,確認她隻是被震暈了過去之後將她交環給了雲華。


  當她的手掃過雲華的晧腕之時,感受到了雲華體內尚未完全穩固的真元湧動,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想著可能佘妤並未說謊,隻是不知這雲華是如何度過那凶險的局麵的。


  微微搖了搖頭,畢竟這不是她該關心的事情,之後她才小心地跨入一片狼籍的暖閣之內。


  通過現場的情況不難看出之前事情有多凶險,薛漁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的神色。


  沒有理會有些尷尬的風蕭宇,她徑自來到寧願的身邊,仔細地檢查起自己藥廬這個,似乎不怎麽甘於平凡的小書童起來。


  診脈的結果使得薛漁略微鬆了一口氣,從脈象看寧願並未受什麽大的傷害,似乎與門口那個小丫頭一般,隻是受到了較大的衝擊才導致的昏迷。


  但薛漁依舊不是很放心,按道理經過她剛才那一番診治,憑寧願的體質應該早就醒過來了才對,斷不至於昏迷至今。


  薛漁有些不放心地再次施展了一些診治的法術,診斷的結果都顯示寧願的身體並無大礙,薛漁才稍微有些許安心。


  雖然寧願不知為何昏迷不醒,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基本上可以斷定不是什麽壞事。


  到了此時,薛漁才想起來詢問雲華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畢竟從現場來看藥廬的寧願也是當事人之一,作為藥廬主事,薛漁還是需要了解一下的。


  而還未等雲華回答薛漁的問題,一陣巨大的破風聲響起,收到消息的武院孔戰也趕了過來,看到一片狼籍的暖閣頓時大發雷霆。


  “是誰?”孔戰怒目四射,一副不找出此事的元凶誓不罷休的模樣。


  “行了,別在這兒發瘋了。”薜漁有此不悅地開口道:“你的寶貝徒兒沒事。”


  “誰在裏麵,竟敢如此與某家說話。”怒火中燒的孔戰一時沒有聽出薛漁的聲音,不爽地大吼道,他本人也隨之衝進了暖閣之內。


  待看到閣內靜靜地給寧願和雲華二人診脈的薛漁之時,急忙停住了自己氣勢洶洶的步伐。


  “薛,薛先生……”孔戰有些尷尬地看著眼前的薛漁,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的。


  “相反,我更好奇的是,為何我藥廬當歸會在這兒?”薛漁扶起昏迷的寧願,看著一旁的雲華問道。


  “我……也很想知道。”雲華毫不畏懼地回看薛漁的雙眼說道:“我本在自己房裏修煉,這位師兄不知為何,突然闖入我暖閣之內。”


  “想必薛先生也知道,這暖閣等同於弟子閨閣,這位師兄作為男子,貿然闖入,薛先生是否該給我一個交代?”


  雲華得勢不饒人,一

  連串地問題脫口而出,似乎是為了替自己的師父找回麵子,又似乎對此事確有不忿。


  “此事我藥廬會給你個交代。”薛漁似乎被雲華一連串的問題給問住了,但似乎又對此事並不怎麽上心,之前不過是對孔戰的大嗓門有些惱怒,才有了之前的詰問。


  “弟子謝過薛先生。”雲華恭敬的行禮道。


  “客氣,還未恭喜你,成功晉入洞玄初境,不愧是武院千年難遇的天才,也難怪孔戰和手下一群大老粗這麽寶貝你。”


  薛漁嘴裏說著恭喜,臉上卻看不出來絲毫開心的神色,敷衍都敷衍得這麽漫不經心的人,估計也隻有她了。


  這時候的孔戰才反應了過來,神識在雲華身上掃過,臉上不可抑製地露出了狂喜的笑容。


  “恭喜,這次院內大比,你們又多了一張通往太古秘境的門票。”目光掃過孔戰臉上狂喜的笑容,薛漁麵無表情象征性地恭維著。


  院內大比,是書院每年都會進行的比試,隻是今年的院內大比對於各院來說顯得更加重要一些。


  因為今年,恰逢太古皇朝十年一開的玄黃秘境開啟之時。


  玄黃秘境乃是太古皇朝麵向所有人族開放的一處神奇秘境,據稱是上古戰場的遺跡,秘境內擁有無數的機遇與秘寶。


  阜陽書院作為九州巨擘,擁有十個進入玄黃秘境的名額。


  關於名額的分配,為示公允,書院將安排當年大比排名前九的弟子獲得進入秘境的門票。


  至於剩下的那一票,則給予了善於岐黃之術的藥廬,她們將作為後勤援助進入秘境,以期於秘境之內救助幫扶可能發生的傷亡。


  也正因為如此,藥廬基本已經放棄了院內大比的排名爭奪,這也是藥廬一直在書院各大分院墊底的原因之所在。


  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作為書院的奶媽後勤分院,藥廬本身的戰鬥力最低,學員最少,再加上藥廬主事薛漁那冷漠的性格,藥廬也不在乎這些了。


  孔戰也知道藥廬的特殊情況,有些不自然地回了一禮,畢竟書院的名額有限,每年無條件給予藥廬一張門票,大家嘴上不說什麽,心裏還是有些意見的。


  薛漁似乎也知道大家心裏都怎麽想的,但她的性格慣不會理會這些閑言碎語。


  當然這送上門來的福利,她也不可能將其拒之門外,畢竟藥廬的弟子雖戰力不濟,但也不乏一些有追求的學子。


  拋開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薛漁向著孔戰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這暖閣。


  “額……薛先生,您不帶當歸師兄回去麽?”佘妤弱弱地問了一句。


  “他的情況有些奇怪,暫時不宜移動,先讓他待在這兒吧,等他醒了你再通知我。”隨著薛漁的聲音響起,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遠處。


  “行了,就按她的意思辦吧。”孔戰有些頭疼地看著躺在地上昏迷的寧願,若不是薛漁先前的那一番話,他可能直接把寧願給扛出去,丟到武院門口去了。


  “還有你,臭小子,耽誤了雲華大比,我打斷你的腿。”對於風蕭宇這個混小子,孔戰也有些無奈,畢竟這小子的身份特殊。


  畢竟雲華乃是他們武院的寶貝疙瘩,雖然他自己的兒子孔武也是習武奇才,但是比起雲華還是略遜一籌。


  隻是他也知道雲華與眼前這個不拘小節的潑皮有婚約在身,即便是書院以修煉以及秘境試煉為由,將婚約往後拖延了幾年,但畢竟沒有取消。


  因此對於風蕭宇,武院一直采取的都是能躲則躲的態度,而以孔武為首的一些武院弟子,則是想盡一切辦法找風蕭宇的麻煩,企圖將他拒之於武院大門之外。


  “知道啦。”一直被當做背景板的風蕭宇終於有了些存在感,對於孔戰的威脅他也習以為常了,有些滿不在乎地說道。


  “哼。”孔戰也知道麵前的小子油鹽不進,極度不滿地冷哼了一聲,轉身叮囑了雲華記得穩固修為之後便離開了暖閣,回去安排武院雜役過來處理這一片狼藉的房子。


  暖閣之內隻剩下四個年輕人,佘妤有些茫然地看著麵前一臉無所謂的風蕭宇,麵色平靜的雲華以及昏迷不醒的寧願。


  最終她猶豫了一下,來到了雲華的身邊,給她遞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對於發生在這座暖閣之內的事情她還有太多的疑惑。


  雲華了然地點了點頭,回遞給佘妤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看了一眼依然賴在這兒的風蕭宇一眼,意思是在問你怎麽還在?


  風蕭宇將兩人之間的舉動盡收眼底,心裏也清楚雲華這已經是在下逐客令了。


  但是想到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畢竟還是自己,而且寧願也因此昏迷不醒,實在是不放心離開。


  即便是薛先生已經給寧願做了診斷與治療,風蕭宇對於寧願的安危並不怎麽擔心了,但是他依然對發生在這兒的事情十分好奇。


  “別想趕我走,我當歸兄弟還昏迷著呢,除非你告訴我,我兄弟這到底怎麽回事。”


  風蕭宇的態度很明顯,不搞清楚這兒的事情,他應該是不會離開這兒的。


  雲華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風蕭宇,又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尚在昏迷中的寧願。


  風蕭宇的性格她再清楚不過了,看起來遊戲風塵,狐朋狗友無數,但真正入得他眼的人不多。


  再想到身邊的小蘿莉,看似玩鬧不羈的性格,卻也是眼高於頂的人物,但此時她似乎對這個昏迷的少年,也流露出一絲擔憂的情緒。


  “你到底是誰?”心中懷著無限的疑問,雲華對於寧願的身份越來越好奇了起來。


  雲華最終還是沒能將不要臉的風蕭宇趕出紫華居,三人就在這破爛不堪的暖閣之內席地而坐,雲華將之前發生

  的事情和盤托出。


  “你的意思是……他救了你?”佘妤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那雙原本就圓溜溜的大眼睛。


  “是的。”雲華有些感慨地說道:“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但我能確定我沒看錯。”


  雲華無法解釋那些湧入自己體內的天地元氣究竟去了何處,她也不知道那道助她突破的強大元力究竟是什麽,更不明白那道能量為何會最終注入寧願眉心。


  但她能確定的是,自己的脫險與突破與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少年脫不開幹係。


  “所以,其實他才是我們當中隱藏得最深的那個人嗎?”風蕭宇有些疑惑地運轉靈識將寧願全身上下,裏裏外外掃了一遍又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真元的氣息,有些懷疑地問道。


  “可是他身上真的沒有意思真元運轉的氣息啊。”


  “我不是懷疑你哈。”風蕭宇似乎感應到了雲華那不善的目光,急忙解釋道。


  “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雲華對此事也十分疑惑,因為她明明親眼看到那道綠色光華沒入了寧願的眉心。


  那股光華中蘊藏的磅礴的氣息,至今她回憶起來都感到渾身戰栗。


  但此時無論他們如何探查,都感應不到那股氣息了,似乎它從來都不存在一般,更有甚者,非但那股氣息無法感應到,寧願的體內完全感應不到任何真元,一絲也沒有。


  即便是三人中感覺最為靈敏的佘妤,也感應不到任何氣息,這也是最讓佘妤感到奇怪的地方。


  三人中與寧願結識時間最早的是她,與寧願接觸交流最多的也是她,感覺最靈敏的也是她,但她從來沒有發現過寧願身上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三人有些無奈地相互交流著眼神,最終化作了麵麵相覷,似乎一切都隻能等寧願醒過來再說了。


  寧願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下午,暖閣也在武院雜役的忙碌下恢複了原狀,畢竟這兒是阜陽書院,雜役不過是布置了幾個修複法陣,暖閣很快便恢複了原狀。


  寧願發現每次自己昏迷之後醒來,似乎都有一群人圍著自己,天道觀那次是,這次在阜陽書院也是。


  隻是這次圍在身邊的人,都是一些熟悉的人,佘妤、風蕭宇、雲華、小丫鬟以及一早被薛漁派遣過來的靈芝。


  一看到寧願睜開眼睛,靈芝便蹦蹦跳跳地離開了,她要回藥廬去轉告薛先生寧願已經醒來的消息。


  雲華也遣散了身邊的侍女,房間內隻剩下她、佘妤以及風蕭宇三人看著剛醒過來的寧願,一言不發。


  “你們這麽看著我幹嘛?”寧願看著死盯著自己不發一言的三人,有些尷尬地開口問道。


  “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風蕭宇第一個開口,隻是他的話使得寧願更加地疑惑與不安。


  “做……做了什麽。”寧願努力地回憶著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並未想起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值得風蕭宇如此大驚小怪。


  他記憶中最後的畫麵就是那道肆虐的元氣風暴,以及當時像一隻破皮球似的四處漏氣的雲華。


  於是他轉過頭看向雲華問道:“你沒什麽事吧?”


  還未等雲華開口回複,風蕭宇就激動地跳了起來,誇張地說道:“她能有什麽事,安然無恙,甚至還突破了境界。”


  “那就好。”寧願聞言有些高興地說道,在他看來隻要雲華沒事,那麽他查的事情就還有希望。


  “倒是你,你沒事吧?”風蕭宇翻了個白眼,雖然他也理解寧願心中的想法,隻是覺得他是不是應該先關心一下自己身體的狀態。


  “我……很好啊。”寧願有些疑惑地看著風蕭宇,有些不能理解他話裏的意思,畢竟在他看來,他自己不過是被風暴的餘波震暈了過去而已。


  “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雲華突然開口問道:“是你救了我。”


  “我?”寧願聞言更加疑惑了,他明明記得自己什麽都沒做就暈了過去,怎麽會是他救了雲華呢?


  “嗯。”雲華輕輕地點了點頭,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又複述了一遍。


  “不記得了。”寧願努力地回憶著之前的事情,卻依然對此事沒有任何印象。


  隻是在聽完雲華的敘述之後,有些懷疑地揉了揉眉心,心裏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難道之前在天道觀昏迷的時候做的那個夢不是夢嗎?


  因為隻是懷疑,所以他並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隻是在佘妤和風蕭宇的連續詢問下,搖了搖頭,對此表示自己一無所知。


  三人在寧願這兒最終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隻能就此作罷。


  他們倒是罷休了,寧願卻突然開口提問了,他的目標很明顯,那就是雲華。


  “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寧願有些猶豫地開口問道,他其實並不想此時提出這個問題,畢竟有些挾恩圖報的意思。


  因為他知道一旦他被帶回藥廬,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詢問雲華,而且就算有機會,雲華會不會回答他也難說。


  所以他不想放過這次機會,因為現在確實是最好的機會。


  “當然,嚴格說起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雲華毫不猶豫地說道:“但有所求,我必竭盡全力。”


  “有求必應?”還沒等寧願說話,風蕭宇又插了進來:“那就以身相許吧。”


  “……”寧願的話沒說出口,就被風蕭宇這不要臉的要求給憋了回去。


  佘妤也是一副吃驚地表情看著風蕭宇,從她的眼神眼神中不難看出她想表達的意思:“這個人怕不是真的瘋了吧。”


  但是他們都沒想到的是,雲華的回複才是真正的石破天驚!


  “未嚐不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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