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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太古風雲 第四章 有座書院名阜陽

  當天道觀掌門人三清道尊察覺到悟道洞窟的異常,第一時間帶著天道觀的眾多高手趕到悟道石窟的時候,目之所及就隻有天道樹被焚毀之後留下的一堆草木灰了,當然還有受到池魚之殃的山洞內壁,被業火灼燒成岩漿正順著山壁向下緩緩流淌。


  麵對著化為廢墟的悟道洞窟,一股寒意直襲三清道尊心脈而去,如果不搞清楚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並且妥善處理好後續事宜的話,想必他三清將真正的名垂青史,成為天道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曆史罪人。


  好在三清道尊也是經曆過無數風浪的人物,很快便壓下了內心的洶湧澎湃,吩咐眾人道:“趕快,查探一下天道樹是否還有救!”


  說完他未等其餘諸人反應,第一個向著山洞底部那一堆厚厚的積灰衝了過去,完全不顧被業火燒融之後順著洞壁流淌著向山洞底部聚集的岩漿。


  急速落下的三清道尊穩穩地懸浮在岩漿層之上,手掌輕拂,凝聚在山洞底部的岩漿和那一堆厚厚的草木灰涇渭分明的分兩個方向漂浮了起來。


  未見三清道尊如何動作,那懸浮而起的岩漿和灰堆竟然各自分散開來,化作一顆顆互不影響地熔岩顆粒和草木灰顆粒。


  那些涇渭分明的顆粒,仿佛一個個訓練有素的精英士兵,在三清道尊的指揮下井然有序地排兵布陣。


  當所有的顆粒按順序排列好之後,之前被黑灰包裹住的一個蜷縮著的焦黑屍體也隨之暴露了出來。


  三清道尊的目光掃過這具蜷縮著身軀的焦黑“屍體”,很快他便認出了這具“屍體”的身份——那個十年前被他送入悟道洞窟的少年寧願,同時他能感覺到了少年身上似乎還保留著一絲殘存的氣息。


  看這眼前一團焦黑的寧願,三清道尊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藏身於草木灰中的少年,和天道樹的焚毀肯定有著某種牽連,對於這個他親手送入悟道洞窟的少年,他著實有些頭痛。


  而最麻煩的問題是,麵對這樣嚴重的燒傷,這個從未修煉過任何道法的少年能不能活下來還是一個疑問。


  微微歎了一口氣,三清道尊將尚餘一口氣息吊著半條命的少年淩空虛托而起,送到了方天的麵前,並吩咐道:“送到藥石峰去,囑咐懸壺師叔,一定想辦法把他這條命救回來,然後問清楚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愛奇文學iqiwxm&免費閱讀

  交代好寧願的事情之後,三清道尊的眉頭又緊緊地皺了起來,雖然尚留著一口氣的寧願算是一個突破點,天道樹被焚的原因或許可以從他口中得知,但是最大的一個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天道樹難道真的沒有任何遺留嗎?


  對於一棵成長了數千年的常青樹,三清道尊雖然不像大部分天道觀弟子那般,將天道樹當做圖騰來崇拜,但是他相信這棵壽元無比綿長的大樹絕對沒有那麽簡單的。


  而最重要的是,如果不能想辦法延續天道樹的傳承,恐怕大部分以天道樹為心中信仰和圖騰的天道觀弟子,會在一夜之間道心破碎跌落凡塵,甚至於有些修為高深的長老也會因此產生心魔,自此終生無法寸進。


  這兩種情況,不論發生哪一種,對於天道觀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想到這些頭痛的事情,三清道尊那古井無波的內心也不由生出一絲煩躁的情緒來,左手食指與中指並攏捏了一個道訣法印,雙指攜法印一同輕觸眉間,一道無形的波紋蕩漾開去。


  三清道尊竟不惜耗費大量的神識將整個山洞全部籠罩了進來,試圖感應到哪怕一絲天道樹遺留的氣息,然而最終的結果還是讓他失望了。


  而且在這個過程中,他還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獨臂老人的氣息竟然也消失了。對於這個同樣是被他親手送來的獨臂老人,三清道尊可不相信他會在這場劫難中喪生。


  帶著些許的疑問,三清道尊歎了口氣,看來除了那個隻剩下一口氣的少年,整個山洞內的所有線索都斷掉了,雖然他內心深處還有些不太相信,但也不由得他不信。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但依然沒有完全放下心來,即便他對自己的修為和神識無比自信,但這九州之內,依然還有一些優秀的人物和神奇的事物可以逃脫他的法眼。


  “既然如此的話,就先想辦法救活那個小家夥再說吧。”三清道尊這麽想著,收回了自己的神識,畢竟長期保持這麽大範圍的神識探查,他也有些吃不消。


  收回神識之後,三清道尊與身邊眾位長老商量了一會兒,然後才喚來一直負責天道觀事物的汪淼吩咐道:“汪淼,你負責安排觀中一些靈覺比較敏感的弟子以及一些目力比較敏銳的弟子,繼續在這裏探查,有任何發現直接傳訊回報於我。”


  “謹遵掌門法旨。”汪淼躬身行禮,然後便轉身離開了悟道石窟,領命去安排三清道尊交代下來的任務去了。


  待吩咐完汪淼之後,三清道尊剛準備離去,卻突然想起來一些事情,又將跟隨在他與眾長老身後的方天叫到了身前,施展傳音入密的法門吩咐道:“還有一事我差點忘了,此事隻能由你去辦,我將那幫‘瘋子’交給你,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把徐福給我找出來。”


  “弟子謹遵掌門法旨,定當竭盡全力!”方天聲音平淡而又沉穩地回複道。


  隻是在三清道尊的令旨傳到他腦海中的時候,他的雙眼變得越來越有神,鞠躬行禮的身體卻變得越來越恭敬,試圖通過彎腰來掩飾著他眼中炙熱地光芒,雙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又迅速恢複了平穩。


  “哼!”


  方天的表現自然無法逃脫三清道尊的法眼,而那些長老們也從方太你的肢體語言中猜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但是在此非常時刻,他們也不好對掌門的決斷指手畫腳,隻是在方天畢恭畢敬的禮節中,跟在三清道尊身後,冷哼一聲不滿地拂袖而去。


  “掌門,為了一個徐福,將那群‘瘋子’放出來,是不是有欠考慮了?”


  回程的路上,天道觀戒律長老道濟真人有些擔憂地詢問三清道尊。


  那群被稱為“極道者”的瘋子,是他們耗費了很大的心力才關進籠子裏的,現在貿然放出,這個後果不一定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除了他們,誰能找到徐福的蹤跡?”三清道尊有些頭痛地說道。


  雖然他也不想將這群‘瘋子’放出來,但是為了抓到那個人,他也隻能如此了,難不成讓他一個堂堂掌門上天入地地去尋一個人不成?


  似乎察覺到了這位戒律長老的擔憂,畢竟那群‘瘋子’沒關起來之前,也確實給戒律院添了不少麻煩。


  回想起之前“極道者”那群人對天道觀戒律嗤之以鼻的模樣,為了讓這位戒律院長老放心,三清道尊沉吟了一會兒開口寬慰他道:“師兄放心,

  既然貧道能將他們關進去一次,自然也能關進去第二次。”


  道濟聞言微微頷首,心想三清道尊說得也不無道理,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恭敬地送走了天道觀諸位師長的方天,眼中炙熱的光芒越來越盛,“極道者”終於要重出江湖了,由不得他不興奮。


  這些年被關在地牢中的日子實在太苦了,誰能想到當年可與那爛陀寺的“苦行僧”相提並論的天道觀“極道者”,如今在觀內的地牢中過著什麽樣的鬼日子。


  如果不是當年不知首領為何發瘋,帶著那群狂熱的“極道者”衝進妖族領地,肆意妄為地破壞了孔聖與妖族定下來的協議,導致原本各自為政的妖族突然團結起來強攻徐州,害得人族險些失去徐州一州之地,“極道者”想必會如同現在的“苦行僧”一般讓人敬畏吧。


  可惜的是,即便最後三清道尊不惜耗費自身壽數,聯手孔聖後裔孔儒以及人皇,三人拚死保住了徐州未失。


  但那一場戰役中人族依舊損失了無數的精英,而三清道尊三人也身受重傷,不得不閉關養傷。“極道者”一時聲名狼藉,三清道尊無奈之下,隻能將他們囚禁起來。


  方天一邊回憶著“極道者”的輝煌,一邊向著天道觀群峰最深處的那一片陰森的山穀飛去。


  那裏就是天道觀的地牢之所在,除了關押著天道觀建立以來於人族之地捕獲的擅入人族領地作惡的妖族之外,也關押著一些天道觀的叛徒以及混入的奸細。


  “極道者”也被關在其中。


  此時的三清道尊等人正在往濟世堂所在的藥石峰趕去,之前被三清道尊“挖”出來的,渾身焦黑的寧願此時正在濟世堂內救治,他們必須在寧願醒來的第一時間搞清楚悟道石窟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就在他們剛剛趕到藥石峰的時候,一道急匆匆的身影正好從山峰之上騰空而起,跟他們撞了個滿懷。三清道尊定睛一看,來人正是藥石峰峰主,主持濟世堂一切事宜的懸壺老人。


  還未等三清道尊開口詢問,懸壺老人也看到了三清道尊等人,他急急忙忙地衝了過來,激動得一把抓住了三清道尊的雙手,用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不停的重複著一句話:“掌門,天道有幸,天道有償,天道觀有幸啊!”


  隨著他激動的嗓音,眉飛色舞間頜下雪白的胡須也隨之一抖一抖。


  “可是那昏迷的小家夥醒了?”三清道尊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雙手從懸壺老人的手中掙脫出來,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問道。


  他心裏想著必然是寧願那邊有什麽進展,而且還是比較重大的發現,否則的話這個年紀和資曆比自己都大的老人,不至於如此激動。


  聽到三清道尊的詢問,懸壺老人好不容易才壓下心頭的激動,聲音依然帶著一絲顫抖的回複道:“老道正想去通知掌門,既然掌門已經到了,不妨親自下去看一看。”


  “師叔您這還賣起了關子了,嗬嗬,既然如此諸位便隨我下去一觀如何?”


  三清道尊深知自己這位師叔老頑童的秉性,想必在濟世堂內的發現必然非同一般,否則這個見多識廣的老頑童也不至於如此激動。


  語罷三清道尊帶領著身後諸位長老一同降落在了藥石峰濟世堂前。


  落地之後,三清道尊立即便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無比的微弱,如果不是他神識足夠強大的話,根本就感應不到這股氣息,而奇怪的是,這股氣息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有些怪異的其他氣息,似熟悉似陌生。


  瞬間三清道尊就明白了懸壺老人之所以如此激動的原因了,不待眾人反應過來,身形電閃便衝進了濟世堂之中。


  “這……”


  一眾長老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突然衝出去的三清道尊,麵麵相覷。


  隨即他們也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頓時所有人都麵露驚喜,緊隨著三清道尊的步伐,衝進了濟世堂內。


  濟世堂的某個靜室之內,堂中弟子正小心翼翼地守護在依然昏迷不醒的寧願身邊,此時寧願身上那一層厚厚的焦黑的血痂已經被他們清理掉了,露出了血痂之下光滑細嫩的皮膚。


  寧願之所以仍未醒來,是因為外傷雖然在濟世堂的救治下已無大礙,但他被業火灼燒過的髒器卻沒那麽快恢複過來,不管怎麽說他都隻是一個未曾修煉過的凡人,能在業火之下保住性命已屬奇跡。


  之前救治他時,懸壺老人也十分奇怪,一般來講凡人一旦沾染業火,隻怕瞬間就會被焚為飛灰,不知道這個小子到底有何神異之處,竟然在業火灼身的情況下還能守住那一口氣息不滅。


  直到後來他們將寧願身上的血痂剝離,嚐試著將這個蜷曲的少年身體掰開躺平的時候,看到少年蜷縮的雙臂護住的胸前那個事物的時候,才終於明白了他為何能在業火中保住性命的原因。


  所以當三清道尊和諸位長老衝入靜室之中的時候,他們的眼神立即被寧願懷中的事物所吸引了過去。


  這事物他們實在是太熟悉了,無論是從氣息還是外形來判斷,他們都無比的確定,這是一顆天道樹的樹種!

  這一刻,包括三清道尊在內的所有天道觀高層都激動得有些顫抖,壓在他們心頭的最後一課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但隨即他們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天道樹樹種的氣息似乎與這個少年的氣息有了一絲莫名的聯係,或許這也就是少年能在業火灼燒之下保住性命的原因之一。


  三清道尊也清楚了之前自己感應中天道樹的氣息中夾雜的別的氣息是什麽了。


  此時懸壺老人也不急不緩地走了進來,看著三清道尊等人臉上那開心又有些複雜的表情,緩緩地說道:“情況你們也看到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說到這兒懸壺老人停了停,等了一會,見無人開口詢問才撇了撇嘴繼續降了下去。


  “好消息就是天道樹的樹種被這個好運的小子保住了,天道樹的傳承不至於斷絕;而壞消息呢,就是這個小子運氣實在太好了,如今天道樹樹種的氣息已經與他共存,在他不願意的情況下,任何人都無法強行將其剝離,除非他主動配合。”


  說完懸壺老人攤了攤手,表示對此他也愛莫能助。


  “一切等他醒來再說吧。”對於懸壺老人的判斷,三清道尊無比地信任。


  雖然在道法修為上,自己勝過眼前這個老頑童不知多少,但是在醫術這些問題上,懸壺老人的本是卻是天道觀乃至於整個九州大陸上很多人都望塵莫及的。


  在眾人無比焦急地等待中,經過懸壺老人和濟世堂眾人無比細心的照料與診治,寧願終於醒了過來,而此時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


  得到消息的三清道尊等人第

  一時間便趕到了藥石峰濟世堂。


  寧願睜開眼睛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任誰睜開眼看到身邊密密麻麻的人,也會被嚇到,更何況這些人都還用一種炙熱的目光盯著他。


  “你們……是誰啊?”寧願看著身邊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頭,帶著小心卻又疑惑地問道。


  在反複確認了寧願的傷勢並無大礙,也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之後,三清道尊才開口回答寧願的問題。


  “小友無需擔心,貧道三清,乃是天道觀掌門真人。”


  “掌門真人……是什麽?”寧願的回答使得三清道尊有些哭笑不得,看來眼前的少年雖然已經是十五六歲的模樣,但是這十餘年來一直在悟道石窟那不見天日的地方待著,對於外界的訊息有些不了解。


  三清道尊正準備好好地給眼前的少年科普一下,卻不料寧願似乎沒有聽他解釋的意思,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了一下,似乎沒有發現自己想找的人才開口問道:“老頭呢?老頭去哪裏了?”


  “老頭?”三清道尊有些疑惑的問道,隨即便反應過來,寧願口中的老頭應該是徐福了,對於寧願從昏迷中醒來第一時間尋找自己熟悉的人的反應也不奇怪了。


  “我們趕到石窟的時候,隻發現了你。”三清道尊用盡量舒緩地語氣跟寧願交流著,“你還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麽嗎?”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當寧願聽到他的回答之後,眼淚嘩啦啦的就下來了,帶著哭腔念叨著:“都怪我,如果不是為了救我,老頭也不會被火燒死了。”


  可憐三清道尊修道數十載,從未麵臨過這樣的場麵,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眼前哭泣的少年。他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最終放棄了繼續詢問寧願的打算,喚來一旁的汪淼,將寧願交給了他去交流。


  最終在汪淼的不懈努力之下,天道觀眾人終於搞清楚了事情發生的始末,從二人打賭,到天降神雷,業火升騰,再到寧願飛身救樹,徐福勇闖火場救出寧願,到最後寧願被業火灼傷,重傷昏迷。


  所有的細節都問得清清楚楚,這時候的三清道尊也終於明白了天雷和業火出現的原由。理清了思路之後的三清道尊,對於天道樹的遭遇也不得不報以同情,雖說妖族之中不乏花草樹木修煉成人的例子,但那是在妖族無數年的積累下,想盡辦法逃脫天道感應,但依舊需要小心翼翼布下多重防護才敢突破。


  而天道樹呢,好死不死的它所處的地方是在天道觀,當年為了方便弟子感悟天道,天道觀祖師耗費無數心血將道觀移到了如今這個最為接近“天”的地方。


  因此就在天道樹剛剛突破那重天關的瞬間,就被老天感應到了,而最為悲劇的是,天道樹突破這事,觀內事先無人察覺,而天道樹自己也沒有任何經驗,竟然沒有布置任何防護,多重因素影響下,天罰從天而降,天道樹隻能悲劇了……


  好在天道樹也是修煉多年,在最後一刻保住了一絲希望,也就是如今寧願懷中的那一顆樹種,以此逃脫了灰飛煙滅的命運。


  而此時的寧願也從汪淼的口中得知了關於天道樹種以及老頭失蹤的全部事情,對於這個助他保住了一條性命的小東西,寧願其實是發自內心的喜歡的,但是想到汪淼所給他說的,天道樹對於天道觀的重要意義,他也隻能遺憾放手。


  “其實也不是沒有其他解決的辦法。”汪淼捋了捋思路繼續說道:“雖然現在天道樹的氣息與你相融,但是其實也並不妨礙,隻要你保證永遠留在天道觀不離開,相信以掌門的仁慈,也不會強迫你的,隻是你的身份會比較尷尬。”


  說到這裏汪淼也有些猶豫了起來,其實從他自己的內心深處來講,他是更希望寧願能夠配合懸壺老人將天道樹的氣息剝離出來的。


  此時已經了解了一切真相的三清道尊也在一旁與諸位長老商量了起來,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合情合理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畢竟對於他們來說,相比之前那個已經擁有了自身靈智的天道樹,現在的天道樹種更好掌控弄一些。


  即便培植樹種生根發芽需要時間,但是這對於他們來說卻不是那麽困難的事情,無非是耗費一些靈器布置陣法,再就是多耗費一些靈液罷了。


  沒過多久,聚在一起協商的天道觀高層結束了談話,寧願也知道了決定自己的命運的時刻來臨了,他捧起懷中閃爍著微弱光芒的小樹種,心情有些複雜。


  看著眼前這個手捧樹種的少年,三清道尊的內心也有些複雜,沉吟了一會將之前與長老們溝通的結果捋了捋,他才開口說道:“想必事情的始末你也清楚了,我們給你兩條路來選擇。首先,如果你願意的話,配合我們剝離天道樹的氣息,我將親自收你為弟子,傳授你天道觀的絕學。”


  說到這兒,三清道尊特地停下來看了看寧願的表情,然後才繼續說道:“第二,如果你不願意配合我們剝離的話,那我們隻能將強行留在這裏,天道樹往後在哪裏你就在哪裏,你不能離開它五尺之外。”


  聞言寧願沉吟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說道:“我願意配合你們,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聽到寧願的回答,三清道尊長舒了一口氣問道:“什麽要求?”


  “替我父母平冤昭雪。”寧願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在他看來任何事情都比不上這件事情來得重要。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三清道尊聽到他的話之後,竟然沉默了,最後竟然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我……們做不到。”


  “怎麽可能?”寧願不可置信地說道:“你們這麽厲害,怎麽可能做不到?”


  三清道尊有係無奈地說道:“觀內戒律第一條:‘任何情況下,天道觀不得插手皇朝俗務。’”


  “為什麽……”寧願有些不甘卻又無可奈何,想了想說道:“那你們送我回帝都吧,我自己想辦法。”


  “不行。”三清道尊這次又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寧願的要求。


  “那你們把我關起來吧。”寧願氣憤地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何必征求自己的意見呢。


  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倔強的少年,三清道尊歎了口氣道:“如果你真的想侯爺平反,我們可以送你去一個地方。”


  “那裏有人可以幫我父母平反?”寧願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三清道尊。


  “沒有。”三清道尊冷漠地說道。


  “那……我為什麽要去那兒?”寧願的小臉瞬間垮掉。


  “因為隻有在那裏,你才可能獲得一絲為父母平反的可能。”三清道尊淡淡地說道。


  “我去!”聽到可以為父母平反,寧願才不管是哪兒,刀山火海他也要闖。


  “在揚州城裏,有一座書院名叫阜陽書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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