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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太古風雲 第二章 白雲深處有棵樹

  翌日,寧願在天牢中醒來,孤獨無助的小小少年對著漆黑的牢籠發著呆,他的內心滿是惶恐,而最讓他害怕的是,父母至今沒有消息。


  “爹爹和娘親去了哪裏?”寧願此刻無比地希望父母能陪在身邊,這漆黑的牢獄之中隻有他一個人,恐懼充滿了這個年僅六歲的小小少年的內心。


  對於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父母的身邊的他而言,似乎隻有依靠著牆角,蜷縮著自己小小的身體,才能感受到一絲安全感。


  在這擔驚受怕的煎熬中,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寧願小心翼翼地抬起頭,透過指縫間探望著外麵的情況。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在他的監牢門前停了下來,陌生的聲音響起,嚇得他又將頭縮了回去,緊緊地抱住了自己。


  牢門被人打開了,兩個身穿獄卒衣服的人走了進來,粗蠻地將蜷縮著身體躲在監牢一角的他拖了起來。


  寧願無力地反抗著,然而一個身體瘦弱的六歲少年又怎是兩個強壯的成年人的對手。


  兩人架著他的雙臂將他帶到了一個森嚴的大堂之內,還未等他看清楚自己身處何處,便被二人縛著雙手向下一按就這麽跪在了地上。


  跪伏在地上的寧願隻能看到眼前人的腳尖,那是一雙舒服的千層底的官靴,靴子上的花紋寧願十分的熟悉,當初到侯府宣旨禦封父親寧毅為寧遠侯的太監腳上也是穿著這樣的厚底靴子。


  果不其然,在寧願跪好之後,一個太監尖銳的聲音隨之響了起來:


  “奉天承運,人皇詔曰:寧遠侯寧毅勾結妖族,通敵叛國,有負皇恩,為保人族安寧,誅其九族!侯府大婦馨郡主身為宗室,為全國法,懸梁自縊。人皇陛下念其心,憫其情,特赦侯府幼子寧願,免其一死。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著世子寧願往天道觀為奴,不得擅離。”


  太監的聲音恍如一道晴天霹靂,霹得寧願魂不守舍,他沒有聽到太監後來說了什麽,耳中反複響起的就是“誅其九族”“懸梁自縊”這兩個詞。!愛奇文學iqi!最快更新


  “父親和母親都不在了。”小小少年第一次體會到了絕望的感覺,失魂落魄的他彷如一具木偶一般,被押解著他的兩個獄卒操控著磕頭領旨,然後戴上厚重的手銬腳鐐,直接押上了早就準備好的囚車,準備發往天道觀。


  中央廣場是從朝歌城任何一個角落出城都會經過的地方,也是朝歌城執刑所在,當囚車緩緩經過的時候,寧願的呆滯的目光也被廣場中的人群吸引了過去,當他看到刑場之上的情況之後,頓時臉色煞白。


  廣場中央的刑場上跪著一群從小照顧他、撫養他的人。


  寧遠侯的親眷,侯府的仆役,在最中央的柱子上赫然懸掛著他父親怒目圓瞪的頭顱。


  隻有他母親左馨不在,可能是因為她乃是宗室之後,這才免去了曝屍於眾的羞辱。


  當寧願看到這一幕的瞬間,恐懼而又憤怒的情緒狂湧而出,他不甘地大聲嘶吼起來,目眥欲裂。


  寧願瘋狂地嘶吼著,咆哮著,拚命地撞擊著囚車的柵欄,卻無濟於事。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他熟悉的人一個個被押上斷頭台,看著劊子手手起刀落,看著那一顆顆人頭滾落地麵。


  一直未曾流淚的他,雙目中滑下兩道血紅色的液體,掛著兩行血淚的他無力地撞擊著囚車的柵欄,聲嘶力竭。


  沒有人注意到,當那一行血淚流淌到他脖頸的時候,寧願頸後出一個淡淡的古怪符文,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符文閃爍不定間,寧願突然發了瘋,雙眸變得血紅彷如厲鬼,活像一隻困獸猶鬥的凶猛野獸。


  不知從哪來的力氣,這個本該無力的少年突然暴起,雙臂左右張開,竟然就這麽輕易地掙脫了手上的鐐銬。


  他口中發出一道非人般的嚎叫,像一隻真的發了狂的野獸般直接撞碎了囚車,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四肢著地衝上了刑台。


  首當其衝的一個劊子手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抓住雙臂憑空撕成了兩半,鮮血淋漓的場景似乎刺激了他的獸性,隨手將手中的半截屍體丟掉,狂嘯著衝向了第二個人,張嘴將他的喉管撕開,噴薄而出的血液淋了他滿頭滿臉,他似乎完全瘋了,不管不顧地又衝向了第三名劊子手。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們眼看著那個瘦弱卻又瘋狂的少年仿佛一隻猛獸般在刑場上怒號著,撕咬著。


  直到一聲尖叫響起,所有人開始四處逃竄,監刑的侍衛這才反應過來,試圖衝上去製止台上的那個瘋子。


  但是他們終究反應慢了半拍,四處亂竄的人流成為了他們的阻礙。


  就在這時,那兩個押解寧願的獄卒騰空而起,隻見他們從懷中掏出一串符紙,一邊念著奇怪的咒語,一邊騰空而起向著刑場飛去

  隨著他們念念有詞,符紙瞬間無火自然,在空中構成了一隻巨大的閃爍著金光的網格,當兩人飛到刑場上空的時候,金網便已經成型。


  二人對視一眼,手中相互比劃了幾下,同時大喝一聲:“去!”


  金網從天而降,將台上瘋狂撕咬的寧願罩住了,而且隨著他在網中掙紮不休,金網反而越收越緊,很快便將死死掙紮的寧願束縛在了網格之內,動彈不得。


  眼見著寧願被製服,二人才鬆了口氣,從天而降落在了刑場之上。


  其中一人在不停掙紮的寧願身上點了幾下,寧願便立刻停止了掙紮,昏迷了過去。


  點暈寧願之後,二人沒有理會刑場上的官員和四處逃竄的平民,直接抓起昏迷的寧願衝天而起,轉眼間便消失在了天空的盡頭,隻剩下依舊四處亂竄的百姓和亂哄哄的刑場。


  待到監刑的官員,也就是刑部大理寺寺丞劉明宇終於將亂哄哄的場麵控製住的時候,才發現監刑台桌案上留下了一個奇怪的圖案,看起來仿佛是一座塔防角樓,想來便是之前二人留下的印記,這才明白

  了剛才出現的兩位天師的來曆。


  “不知那少年乃是何人,竟然驚動了角樓裏的天師。”


  劉明宇看著監刑台上的圖案喃喃自語道,要知道角樓中可都是來自天道觀的神仙人物,為首之人就是當朝國師,據說他還是天道觀現任掌門的師弟。


  說起角樓這事還有一個傳聞,據說當年天道觀受封的首位國師入京之時,人皇特意為其新建了一座名為禦天司的衙門,禦天司主殿名為天道殿,可謂是整個京城除了皇宮之外最大的一座殿宇。


  但當時的那位國師大人卻拒絕了人皇的好意,帶著隨身的幾位天師住進了皇城外的角樓之中,並囑咐前來禦封國師的天使回複人皇,“不需要搞得這麽複雜,什麽禦天司的衙門也不需要,我們幾個老道士就住在著角樓之中。角樓不垮,皇城不破。”


  從此角樓便成為了這一群守護皇城的天師的代稱。


  就在劉明宇劉大人感慨地回憶著“角樓”的曆史之時,那兩個製服了寧願的天師已經帶著寧願回到了傳說中的角樓,兩人將昏迷的寧願放在了一旁的草席之上,躬身向那個突然出現在眼前穿破舊道袍的道士行禮,


  “梁玄、徐黃見過師父。”


  老道士沒有理會自己的兩個弟子,走到昏迷的寧願身邊,雙手虛抬將他托了起來淩空懸浮,像研究意見法寶一般仔細地觀察琢磨著,最終毫無所獲地撇了撇嘴將寧願甩給了弟子二人說道:“換輛車,繼續上路吧。”


  梁玄、徐黃二人也被自家師父的舉動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隻是他們也知道師父本就是一個怪人,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雖然他們也對寧願之前爆發出來的力量也感到好奇,但是想著既然師父都看不出來,他們自然就更不可能了,索性不去管他便是。


  押解三人組又重新上路了,隻是考慮到寧願再次發瘋的可能,囚禁他的鐐銬和囚車都換掉了。


  角樓拿出了他們特製的囚具,據說是天道觀某位前輩用特殊的金屬打造的,專門用來關押妖族和人族修士的囚具,便是妖族妖帥也掙脫不開。


  寧願摸著全新的鐐銬和囚車,靜靜地聽著身邊這個自稱徐黃的話癆講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心裏卻不覺起疑。


  徐黃所講述的事情經過,寧願沒有任何印象,他隻記得故事的前半部分,也就是他被關在囚車裏,從刑部天牢出發,經過中央廣場看到自己的親人被砍頭的畫麵,之後的事情他完全不記得了。


  “你真的都不記得了?不可能吧?或者你隻是不想把你的秘密告訴我?”


  徐黃不依不饒地詢問著,對於這個少年他發自內心的有些同情,特別是之前在囚車上,寧願雙目流淌著血淚的那一瞬間,使他內心久久不能平息。隻是作為角樓弟子,他已經見慣了太多生死,才能壓下心中泛起的那一絲波瀾。


  隻是押送犯人的路途實在是太過無聊,而梁玄又是一個悶葫蘆,所以他隻能找寧願嘮嘮叨叨。


  可惜徐黃找錯了嘮叨的對象,若不是出於對自己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的好奇,寧願完全不會搭理徐黃這個話癆。


  於他而言,最在意的不過是自己那些親人的結果如何,既然已經得到了答案,他自然不會再理會徐黃。


  馬車一點點地消失在了官道的盡頭,寧願又恢複了之前那種沉默的狀態,除了徐黃遞給他食物和水的時候會有那麽一絲反應之外,其他的時候都是一言不發,隻是呆呆地看著皇城帝都的方向。


  押送的路途著實無聊,徐黃實在想不通師父為何不讓他們通過師門秘法將寧願直接帶到天道觀,反而是要在這官道上慢吞吞地趕著馬車。


  在徐黃的抱怨聲中,他們從仲夏一直走到了深秋,終於在徐黃快要發瘋的邊緣,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天道觀。


  天道觀,太古皇朝第一教派,被人皇禦封為護國神教,是整個皇朝子民的信仰之源,也是太古皇朝之內最大的門派勢力,在太古皇朝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數百年來皇朝曆任國師都是由天道觀的大宗師擔任,在近百年來的大戰中天道觀更是為皇朝軍隊輸送了無數道門高手。


  有人說如今五大軍團中最神秘的“太玄軍”就是一支完全由天道觀弟子組成的隊伍,在與妖族抗爭的這數百年中無數次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


  因此一直以來,人皇不得不倚重天道觀,同時又對其十分忌憚。好在這數百年來,天道觀一直安分守己,從未有過任何想法,否則不等妖族殺來,人族自己就先亂了起來。


  天道觀的所在,一直都是一個謎,沒有人知道天道觀具體在什麽地方,即便是人皇也不知道。


  也曾有人有過這樣的疑問:“難道天道觀的那些入世弟子都不知道嗎?”


  這就是天道觀最神秘的地方了,所有循著記憶去尋找師門的天道觀入世弟子,最後都一無所獲,似乎他們的記憶出了差錯。


  也正是因此天下間便有了傳聞,傳說天道觀其實是在雲天之上的一朵雲彩上麵,所以才會飄忽不定,想出現在哪裏就出現在哪裏,也因此就有了天道觀所在是“雲深不知處”的傳言。


  所以在進入天道觀之前,可憐的寧願被梁玄給打暈了過去。


  原本按照徐黃的意思,隻需要將寧願的雙眼蒙住便可,但是耿直的梁玄卻忠實的執行了師父臨行前的交代,毅然打暈了寧願。


  沒過多久寧願便醒了過來,他知道自己應該已經身處天道觀之內了,便是遭逢大變的他也不由自主地四處打量,想看看這個神秘的天道觀究竟是何模樣。


  環顧四周,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巨大的平台之上,平台四周雲霧繚繞,似乎是懸浮在空中,倒不枉天道觀雲深不知處的稱號。


  在這懸空平台四周圍繞著的雲霧之中,數座山峰穿雲而出,直衝天際,其中有一座山峰更是恍如長劍指天,卓爾不群。


  徐黃和梁玄二人站在寧願的身邊,沒有打攪四處張望的寧願,因為當初他們第一次跟隨師父回山的時候其實也是這般模樣,天道觀所在確實是奪天地之造化的神仙之境。


  等到寧願回過神來,徐黃才炫耀般地開口問道:“怎麽樣,嚇到了吧?我可告訴你,這天下間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以比得上我們天道觀了,想當初我剛來這裏的時候,我可比你激動多了……”


  寧願有些懵懂地點了點頭,徐黃見他認可自己的意見更開心了,便待繼續叨叨,卻被梁玄扯了扯衣袖給打斷了。


  沒等徐黃問明梁玄扯他袖子的原由,一陣破空聲傳來,兩個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人便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徐黃趕緊閉上了嘴,老實地跟隨梁玄上前行禮。


  兩位青衣道長中為首那人長須美髯,微笑地看著恭敬行禮的二人說道:“原來是你們二人,徐黃這個小猴子今日倒是老實了,想當初第一次來的時候可是挨了好一頓教訓。”


  徐黃麵色尷尬的向著長須男子笑了笑,恭敬地回道:“方師叔見笑了,當初是弟子頑劣,師叔就莫再笑話弟子了。”


  方師叔方天聞言哈哈大笑道;“行了,你個小猴子在我麵前就莫要裝相了,你的脾性我還不了解嗎?”說完指了指旁邊一語不發的寧願道:“想必此子便是那小侯爺寧願了吧,你們的任務到此結束,將此子交給我們二人便可。”


  徐黃聞言臉上裝出來的尷尬和敬畏馬上消失了,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笑容討好地就跟方師叔麵前湊,一旁的梁玄臉上頓時三條黑線,對於自己這個神經大條的師弟也是十分的無語,他似乎忘記了方師叔身後的那位才是此間的主事人。


  果不其然,還未等徐黃舔著臉湊到方師叔的麵前,那尚未開口說話的黑臉道長的臉就陰沉了下來,顯得更加的黑了,雙目一瞪一聲大喝道:“臭小子,竟敢跟師叔這般沒規沒矩的,看來當年的教訓不夠深刻啊?”


  徐黃嚇得一哆嗦,才發現自己得意忘形之下,竟然忘記了這天道觀迎賓台的主事人可是這位爺,天道觀最鐵麵無私的師叔之一——汪淼。


  徐黃立刻收斂了自己得意忘形的姿態,在梁玄無語的表情和方天戲謔的目光中恭謹地回複道:“弟子知錯,回稟二位師叔,此子便是寧願。”


  看著徐黃這副循規蹈矩的表現,汪淼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吩咐道:“將他交給我與方師弟吧,你二人去精舍休息一晚,明日再回帝都。”


  “謹遵師叔法旨。”徐黃恨不得立馬消失在這個恐怖的師叔麵前,隨著梁玄一起將寧願交給汪淼方天二人,恭敬行禮之後飛一般的消失在了二人麵前。


  汪淼的臉色頓時又有些不好看了,但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畢竟徐黃和梁玄乃是那位師兄的弟子,自己也不好管得太寬,好在二人不經常在天道觀,眼不見為淨罷。


  似乎猜到了汪淼心裏的想法,方天笑了笑道:“徐黃這個小子是頑劣了點,師兄無需掛懷了,總會有長大的時候。”


  汪淼搖了搖頭,想著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弟子,再說了那個邋遢的老道,當年不也是這副德行?


  二人看著一言不發的寧願,心中也產生了無數的疑問。


  人皇傳旨寧願來天道觀為奴的,但是他們知道,掌門傳達的令旨是將此子分派到禁地侍奉天道樹。


  要知道天道樹可是天道觀的圖騰和聖物,在觀內能被派往禁地守護天道樹那更是無限榮光。


  即便對於掌門的命令感到奇怪,但他們也不好違逆,隻是對於這個少年感到十分好奇。


  從寧願身上看不出任何的奇怪之處,似乎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少年罷了,汪淼搖了搖頭對方天說道:“雖說這觀內事宜都是我在處理,但涉及禁地隻是就是你的範疇了,他就交給你了,我去稟報掌門。”


  說完汪淼便轉身禦劍離開了迎賓台。


  方天收回打量寧願的的好奇目光,向著離去的汪淼拱了拱手,爾後隨手招來一朵浮雲,帶著寧願踏上那浮雲也離開了迎賓台。


  在方天的帶領下,寧願來到了一個斷崖邊上,斷崖對麵的山壁上有一個洞口,洞口上方的崖壁上刻著“禁地”二字。


  兩人從雲上下來,方天取出一個銅鈴輕輕地搖了搖,清脆的聲音傳入了山洞之內,很快一個獨臂的白發老頭便出現在了洞口。


  獨臂老頭看了看寧願,對著方天點了點頭,仿佛在示意自己知道了。


  方天也點了點頭,雙手虛托將寧願淩空送到了對麵的洞口之內,落在了獨臂老人的身邊,便轉身離開了斷崖。


  沒有理會離開的方天,獨臂老頭瞥了寧願一眼示意他跟上,便轉身向洞內走去。


  寧願回頭看了看洞口外地萬丈深淵,隻得硬著頭皮跟著獨臂老頭走進了山洞之內。


  走過一段長長的甬道,二人來到了山洞之內。


  寧願發現這座無比巨大的洞穴仿佛將整座山內部掏空了,在洞穴的最中央有一顆無比巨大的樹木,大到幾乎占據了這個巨大山洞百分之九十的空間。


  隻要聽說說天道觀的傳說的人,都能想到眼前這棵巨木就是傳說中的天道樹,隻是寧願沒有想到天道樹竟然如此巨大。


  沒有理會寧願的震撼,獨臂老頭示意了寧願一下,便沿著山壁上的小道向著洞內深處走去,不久便看到了遠處洞壁上有無數石窟,似乎是人為挖出來的。


  老頭爬進一個石窟,指了指其餘的石窟,又指了指寧願,讓他自己選一個洞窟休息,便鑽進洞窟深處不見了蹤影,隻留下寧願一個人對著滿山壁的石窟發呆。


  在寧願跟隨著獨臂老人一起消失於那山洞洞口的時候,天道觀那座如劍指長天的山峰峰頂之上,一個隱藏在陰影之中的人才收回了遠眺的目光,從懷中掏出一塊精致的玉簡看了看,然後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化作一道青煙消失不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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