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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地牢

  田韻大步流星門外走,不等郜清鈺追上來她就在拐角處跑了。


  月色很美,風也很柔和,田韻背著手邁著小步走在花園的碎石子路上,哼著小調,正仰著頭看著天上圓圓的月亮,肩膀上一雙手輕輕拍了一下,田韻回頭——


  “哇!”藥君扮鬼臉舌頭伸的很長,大大叫了聲:“姑娘。”嘴角的弧度扯到最大,衝她露出一個很誇張的笑容。


  田韻連忙向後倒退三步,“你站那兒別動!”


  藥君眼睛裏全是單純的喜悅,“你沒死。”語氣裏是很認真的肯定語氣。


  “你才死了呢!”田韻上上下下打量著他,衣服依舊邋遢,上麵有泥,有油漬,臉上不是麵癱表情,隻是依舊目光傻乎乎的,嘖嘖……尤其是那笑容。“你聽誰說我死了?”


  藥君撅著嘴吹了吹額前的一綹頭發,“一個殺豬的。”


  “周大伯麽?”田韻走近幾步問道。


  藥君一個躍步到她麵前問道:“大波是什麽,好吃嗎?”


  “……”不是一個世界的。田韻翻了個白眼準備走。突然一隻手握住她的手,然後手腕處一陣拉力,然後田韻就一個踉蹌飛奔了出去。“喂!大晚上的,你去哪兒啊?”


  通往竹林的小路似乎好久無人踏足,遍地是秋季落下的枯黃竹葉,踩上去,發出脆響。隻是竹林的綠意顯示出春意盎然。


  竹林中,田韻又是抱著肚子一陣急喘,“我說、你、想幹嘛?”


  藥君看了她一眼,然後和孩子一樣做了噓聲的手勢,“這兒鬧鬼,我沒見過鬼,所以,我帶你來見見。”此話一落,一陣疾風‘呼’的掃過……卷起滿地殘葉。田韻立馬靠近他,眼睛四處看著,“你有病吧!這世上沒有鬼。”說完又拽了拽衣領,脖子幾乎要縮到衣領裏,眼睛帶著些恐懼。


  “噓……”藥君彎下腰往那處茅屋走去,眼睛直直的盯著那處茅屋。


  “喂!”田韻盡量壓低聲音,“你不走我先回了。”說完看著那往暗處茅屋走的身影沒有任何反應,於是長長呼出一口氣準備走,奈何又一陣詭異的風吹來,田韻似乎看到有兩個身影在竹林中一閃而過,雙腿一顫,連忙捂住嘴,恐怖片的女主角愛大叫作死去回應劇情,她可不喜歡作死……於是立馬扭頭投奔藥君。


  奈何一轉身,他已不見,由於看不清茅屋投射的陰影下有沒有人,所以田韻猜著他剛剛去那兒了,大致現在也在那茅屋不遠處,便連忙跑了過去,飛毛腿剛剛起步,一口氣跑到茅屋前卻不見人影,卻聽得竹林裏刀劍聲‘哐——叮!’


  三四個人影已經刀劍相交,田韻隻看得到身影動作迅速的幾個黑衣人與一個對手打成一片,身影交錯,田韻看了看,連忙推開小茅屋的門鑽了進去,然後輕輕的,溫柔的將茅屋的門關了起來,奈何門已經不堅固了,田韻即使力道很輕,門上開著的鎖依舊發出了‘啪嗒’的聲音,田韻立馬抬頭一看,那處交戰處似乎已經聽到了這兒的響動。


  田韻立即掃視了一下茅屋,連個通向外麵的窗也沒有……這是要坐以待斃麽?還好有那個強大的對手幫忙對付著……但是,王府的刺客也未免太多了些吧。


  外麵刀劍鏗鏘聲小了些,田韻從門縫裏望去,然而一陣血腥味兒飄……香……


  “嘔……”田韻幹嘔了一聲,一手托著牆,也顧不上其他的,胃裏的反應就是這樣。


  門開了,一個滿身是血的黑衣人高大的黑衣人走了進來,步伐穩定,看著田韻,目露凶光,嘴角有些嘲諷的笑意,然後伸手——


  “慢著!”田韻捶捶了胸口處,心髒在猛烈的跳,她是害怕,一種瀕死感來了,但她越是害怕就表現的越是淡定,指尖輕顫。


  黑衣人沒答話,隻是在等著下文,半空中的手遲遲沒落下,屋內如死寂般的安靜。


  “我有話說。”田韻在拖延時間,雖然她知道沒什麽用。


  黑衣人有些怒意,臉上的橫肉抖了抖。


  “郜清鈺在這茅屋周圍安插了眼線,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田韻目光中的狠戾絲毫不亞於黑衣人眼中的。


  黑衣人冷哼一聲,“雕蟲小技!”說著伸手就要劈下去。


  田韻看著那雙大手,又看了看他手裏的那把刀……尼瑪,她都不配用刀殺!“啊!”想著就在手落到她腦袋上的那一瞬間叫了出來。


  ‘嗖——’一聲,然後是一種銳器刺入體內的聲音。


  田韻早就閉上了眼,腦袋上該有的疼意沒傳來,反而有更濃的血腥味兒強行衝入鼻腔,臉上有液體噴濺上來。


  田韻立馬睜眼,隻見眼前黑衣人的目光已經偏向門外,腦中太陽穴處牢牢地插著一根帶羽且閃著寒光的利劍,暗紅的血從額角一股一股湧了出來。黑衣人慢慢向後躺倒,最後‘砰’一聲倒下了。


  “啊!!”田韻沒來由一頓叫,看著腳邊的屍體,隻得衝出去,不想和郜清鈺撞了個滿懷。“有、有刺客,死、死了。”田韻抬頭看著郜清鈺頗擔憂的臉,哆哆嗦嗦說道:“快、快走,走!”說著又鑽進了他懷裏。


  郜清鈺對著身後站著的一拍弓箭手,冷冷下令:“處理了屍體就行了,不用去徹查此人身份。”


  “是!”


  屋內——


  郜清鈺拿了濕毛巾浸了熱水,輕輕幫田韻擦著臉上的熱水,也不說話,隻是動作輕柔的擦著那張有些蒼白的臉。


  “為、為什麽有黑衣人?”田韻還是有些後怕,眼睛盯著郜清鈺,誓要問出一個結果。


  “和碩的那些部下。”郜清鈺看著她還是有些心驚,便趁勢說道:“你若是害怕以後就待在本王身邊,本王會護著你。”


  “那些弓箭手是你早就安排好的?”田韻腦海中依舊是那個恐怖的畫麵。


  “嗯。所以,你要想想,若是沒有本王今天安排的那些弓箭手和暗衛,你會是怎麽樣?”


  田韻心髒又是一陣猛跳,問道:“藥君呢?你見他沒?”


  郜清鈺將毛巾放到盆裏,:“藥君怎麽了?”


  “他和我一塊兒去的。然後他躲起來了,我找不到才躲進茅屋裏了。你沒見他麽?”田韻有些著急,拽著郜清鈺的衣袖。


  “沒見到,他大概是回了藥苑了。”郜清鈺若有深意的看著她,“你怎麽總是大半夜和其他男子獨處?”


  田韻沒說話,隻是想起了那個似乎以一敵三的身影,“你沒看到有一個人在對付那些黑衣人嗎?”


  “你定是由於害怕,看花眼了。”郜清鈺看著她,笑了笑,撇開話題,說道:“去洗澡吧,不然一身血腥味兒。我先回房了。”


  “你府裏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很多,尤其是在晚上。你的暗衛或許少了些。”田韻聽著他緩緩關門的聲音,走到屏風後的浴桶旁,試了試水溫,才開始脫衣泡澡。


  細長的脖頸靠在浴桶邊,霧氣氤氳,讓她瞬間放鬆了不少,隻是心中對於剛剛的事兒仍有疑惑,即使郜清鈺沒看到那個人,那麽,一直在暗處的弓箭手難道也沒看到那個人影麽?那個孤零零以一敵三的牛叉人士就這麽消失了?

  越想腦子裏越亂,田韻有些困,眯了會兒,夢中是血的顏色,是那根沾滿血的箭。


  眸子瞬間睜開,驚坐起來,浴桶裏漾起水波,水波上的玫瑰花瓣帶著晶瑩的水珠貼在了胸、前裸露的雪白肌、膚上。田韻還是有些害怕,呆呆的看著蕩起的水紋。


  突然,一隻大手越過田韻頭頂,兩指輕巧的夾起一片玫瑰花瓣,田韻眼睛瞪大,仰頭一看,一大片陰影投在了臉上,外加一張冷峻的臉。


  “水涼了,還不出來?”郜清鈺看著她仰著的小臉,發梢濕噠噠搭在肩上,因著霧氣熏著,臉上的皮膚有那麽點吹彈可破的水嫩,嫣紅的唇邊有些晶亮的水珠,郜清鈺有些出神,目光漸漸向下移去。


  田韻看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尼瑪……飛機場居然也有那個。。。


  “你出去!”田韻雙手護、胸,往水下沉了沉,轉身看著他,目光有些警惕。


  “嗯,我在床上等你。”郜清鈺邪魅一笑,淡定的走出屏風。


  田韻才立馬跳出浴桶,三下兩下就套好了衣服,殊不知,郜清鈺的眼神從未離開過屏風後的嬌小而略顯性、感的人影。


  田韻拎了毛巾擦著滴水的發梢,往床邊走去,待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時,腳下的步子慢了一拍。“本妃近日不需要你侍寢,你可以出去了。”


  “但是本王需要你侍寢。”郜清鈺看著她敞的有些大的衣領處,眸光不禁多停留了一下,某韻有些尷尬,立馬轉身,開始係衣領處的扣子,然後,屋內蠟燭一瞬間‘噗’一聲熄滅,她整個人被一雙手那麽硬生生的擄到了床上。


  “郜清鈺!”


  一個滾燙的身軀不著任何衣物壓了上來,聲音帶著濃濃的卻似乎在努力克製的欲、望。“韻兒。”這一聲讓田韻聽了都覺得無比勾人,無比動人,隻是田韻提醒自己依舊是個矜持的寶寶。


  “你答應了我給你生個孩子就算是沒關係了吧?”黑暗中,她又看不清那張臉。


  急切的吻落了下來——


  “唔……”田韻推搡著那厚實的肩膀,待到鬆了口氣時才說,“我覺得我懷上了,你還是憋著吧。”


  身上的、人一頓,一雙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指尖探到脈搏處試了試,才道:“根本沒有。”聲音有些怒意,然後又是一陣懲罰的帶有侵略性的吻。


  田韻開始撲騰,說道:“我告訴你,隻要我懷上孩子,咱倆就分居,直到孩子生下來,再和離。”


  耳邊都是濃重的粗喘,“本王說過了,不要再提和離二字。”


  “但是那是我們協議的一部分。”田韻額邊有細汗冒出。


  郜清鈺的語氣頓時變了,他反問道:“但是你若不喜歡我,那為何要答應這種為我生孩子?難道協議可以讓你隨便向任何人獻出貞潔?”


  “我是那麽隨便的人嗎?”田韻立馬掙紮著要下床,但沒力氣,於是冷笑道:“或許我就是那麽隨便的不自重的人,是啊,如果那時候不是你答應我的條件,是另一個男子,我或許早就和他同床共枕了,或許連孩子都有了。”


  周身頓時變得冰冷至極,聲音有些涼意,“那你心裏有沒有我?”


  田韻悠悠回道:“我這種朝三暮四的人,心裏放著的男人可多呢,你算什麽?”她突然就怒了,心底卻有些委屈的情緒蔓延開來。


  一陣沉默後,郜清鈺輕輕吮著她的下唇,貼著柔軟的唇、瓣問道:“那你在把自己交給我的一瞬間,心裏裝的是誰?”聲音略帶些潛藏的溫柔。


  田韻突然瞪大眼睛,“表臉!”


  然後郜清鈺低低的笑了,然後某韻終究‘城門失守’了……


  交心,或許隻是一瞬間。


  第二日,天大亮,田韻依然在被子裏補眠。


  郜清鈺坐在正廳,麵前跪著的是一個帶刀侍衛。


  “昨晚那場打鬥,還有誰?”郜清鈺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是藥君。”侍衛有些不太相信,但眼見為實,他隻是如實稟告。他從來不知藥君會有武力,隻知道,大多數下人都見識過他的鞭法。


  郜清鈺目光掃了下去,“這件事先保密,看到他的人也就你們幾個,誰若是走漏了風聲,那後果我就不再提了。”


  侍衛一時驚訝抬頭看去,但當他對上那陰冷的眸子時,心下了然,馬上磕頭道:“屬下遵命!”


  “嗯。”郜清鈺臉上並無太多情緒,隻是淡淡品著茶,又說道:“闕山那邊尋人有下落了麽?”


  “找到人了,但是小公子不跟著回來,那個名伏羽的武功很強,所以,屬下並沒有去硬碰硬。”


  “嗯,先一路小心跟蹤,隨時來稟告。”郜清鈺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


  “是!”侍衛眼中有了些波動,隻是頭垂得更低。


  陰暗森涼的地牢,死氣彌漫——


  一處擺設頗為豐富的牢房內,和碩端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把木質梳子,眼神的目光有些渙散。


  牢房鐵欄外一個身著便衣的男子恭敬的站著,似乎在等著什麽命令。


  “這牢房我呆膩了,什麽時候能出去?”和碩眼神轉轉悠悠最終落在了鐵欄外男子的鞋子上,鞋尖有些已經幹了的深色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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