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趕緊找到諾兒和鳳姑娘,她獨自一人行動十分危險。”
魔浮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的女人,需要他來著急麽?
他的氣息早就鎖定了白文清,這兒肯定四周都布下了機關,如果不放白文清離開,又怎麽可能知道安全通往白醫穀的通道?
愚蠢!
他利眸閃出妖魅的光芒,獨自一人走向前。
烈南焰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打算,他就奇怪,依魔浮離與鳳不賞兩人的奸詐,又怎麽可能任由白文清輕鬆逃脫?原來是打的這種主意……
兩人一走,其它人也回過味來,紛紛跟了上去。
白文清抓著諾兒的手,一路飛快的朝白醫穀前行。
“放手!你放手!”諾兒又急又氣,拚命的掙紮:“娘,鳳姐姐,快來救我!放手!”
“別動了,兒子。”白文清生怕他的大叫惹來麻煩,連忙製止他:“兒子,你相信爹,爹不會傷害你的。”
“我不是你兒子!”諾兒氣極敗壞的喊:“我爹早就死了!你不是我爹,你是個想要殺死我娘的壞人!”別以為他年幼就好騙,自從跟著娘東躲西藏的過日子,他已經成熟了很多。白文清一路上的所作所為,他瞧得十分清楚。
就算白文清真的是他爹,他也不恥與之為伍。
“諾兒……”白文清突然出手撕開他的衣服,眼神瞬間狂喜無比:“諾兒你看,這是你從出生起便有的胎記,爹和你生活了兩年,又怎麽可能認不出自己的兒子呢?”
“你說你和我生活了兩年,那為什麽要離開我和我娘?”
“這……說來話長。爹有時間一定慢慢說給你聽好嗎?現在乖,聽爹的話,爹帶你去認爺爺。”他一邊緊緊的抓住諾兒,一邊施展輕鬆向前飛。
諾兒掙脫不開,索性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哼!壞蛋!看他還敢不敢抓自己!
“啊!”他用的力氣十分之大,白文清吃痛,下意識的甩開他。
諾兒隻是一名十歲的孩子,怎麽可能禁得住一個藍玄高手一摔,整個人頓時飛了起來,白文清一驚,連忙奔過去接住他下墜的身體。
“諾兒,你沒事吧?”這可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子,萬一真摔壞了怎麽辦?
諾兒驚魂未定的搖搖頭,武鬥,他是鬥不過白文清的,要想逃跑,還需要想另外的辦法。
鳳不賞一路慢悠悠的跟蹤他,一邊給魔浮離留下記號。
剛才這一幕她都收在眼底,看來白文清是真的愛惜他這個兒子,恐怕這麽多年沒有過問他們母子的生活,就是因為身邊有隻母老虎。
如果白文清真是一名慈父,她樂見其成,因為她也希望杜敏兒一腔深情能夠得到回應,諾兒能夠擁有完整幸福的家庭,可白文清此人奸詐無比,道貌岸然,是個偽君子,她怎麽能夠放任諾兒跟著他學壞?
不過這一切,還是要看杜敏兒的意思,如果她執意跟在白文清身邊,她也隻能祝她們幸福。
白文清自杜敏兒的手中搶走兒子,恐怕早就犯了杜敏兒的大忌,要想讓她帶著兒子認祖歸宗,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白文清的陰謀,注定竹籃打水一場空。
白文清一路飛快的逃跑,待進入白醫穀的中心範圍時,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到了這兒,他就不再懼怕任何人了。
白文清吹了一聲口哨,頓時淩空飛來幾道身影,分別是二家主和三家主。
“大哥!”
“二弟,三弟,父親呢?”
眼下,他覺得隻有白穀風,才能對付得了鳳不賞,那個丫頭年紀輕輕,但玄氣卻高深莫測,他還是小心為上。
二家主道:“父親在陣眼。”
這兒,其實就是一個大陣的入口。
如果是居心叵測之人進入此陣,一定會迷失心智,深深陷入令自己恐懼的回憶之中無法自拔,直到被恐懼磨掉了心智,繼而瘋狂,或者自殺。
白穀風正是操控這個陣的陣眼。
其它人都把守著各個關卡,如果剛才不是白文清發出屬於白醫穀獨有的暗號,那迎接他的,恐怕就是彌漫的黑霧與無限的恐懼了。
“我們快去尋父親,開啟陣法!”
他們一刻也不能耽誤,萬一鳳不賞她們追來,那白醫穀千百年的基業,即將毀於一旦。
“不用去找了!”白穀風蒼老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眾人的耳中,“客人已經來了,請出來吧!”
他早就感覺到白醫穀有陌生的氣息入侵,陣法已經啟動,隻用守株待兔。
不過來人竟然可以悄然無息避過他眾多機關來到迷陣,可見來人的確如白文清所說,強大無比。
鳳不賞嬌俏的身影瞬間出現在眾人麵前,她對眼前這個白胡子老頭比較感興趣:“天玄初階……不錯,不錯。”
要知道,在北荒大陸,超越紫玄的人都寥寥無幾,更何況是天玄階段。
看來白穀風的確是個令人不能小覦的人物!
“鳳姐姐,救我!”
諾兒一看見她,連忙求救。
“閣下年紀輕輕,修為竟然連老夫都看不透,不知閣下師承何門?”白穀風細細打量了她少傾,不由得從剛才的傲然轉為尊重,在北荒大陸,隻有高手,才能得到所有人的尊重,白穀風雖然是一代師尊,但也不例外。
所以鳳不賞雖然比他年紀小了幾圈不止,可他仍然尊稱她為閣下,而非姑娘。
鳳不賞輕笑一聲,“我無門無派,隻是單獨一人。白族長如此懂禮貌,隻可惜教出的兒子實在不怎麽樣。”
“閣下何出此言?”白穀風狠狠的瞪了白文清一眼,瞧瞧他給白醫穀惹來多大的麻煩?
“這是三十四萬晶幣的借據。”鳳不賞將借據拿出來:“可是白文清一方麵答應給錢,一方麵卻將我們騙到白醫穀,想要置我們於死地,這就是白醫穀所謂的信譽?”
“三十四萬晶幣?”白穀風並沒有多大驚訝,普通人或許是天數,但對於白醫穀而言,隻是一堆數字而已,他們想要錢,大把人願意豪擲萬金,隻要能夠找到白醫穀的人治病。
“畜生!”白穀風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怎麽這麽丟白醫穀的臉?”
“爹!”白文清不滿的哼道,這老家夥是怎麽回事?竟然在外人麵前如此訓斥自己,到時他還怎麽在眾人麵前抬起頭來,在下人麵前談何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