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味……似乎剛才在這的不止她一個人!”雪不賞再次吸了吸鼻子:“是男人的汗味!”
“這你也聞得出來?不會是狗鼻子吧?”鳳初笑難得的開玩笑,那是隻有和可焰在一起,才會有的輕鬆與無拘無束。
沒有想到雪不賞也能帶給他這種感覺。
“我不是狗鼻子,是城主你的鼻子需要加強了!”
“好好!回去之後我就加強。那現在我們該去哪裏呢?”
“小籠包?”她看著小籠包。
“吱吱!”小籠包也看向她。
“好吧!”她垂下肩:“它說它餓了,要吃飽了飯才有力氣。”
她將小籠包抱起來,無奈的問:“你不是隻吃魔氣的嗎?什麽時候改吃人間五穀雜糧了?”
她帶著小籠包回去,鳳初笑忍不住搖了搖頭,不愧是小丫頭的收養的寵物,果然是與眾不同啊!
天一亮,城門便按時打開,百姓與商人們該出城的出城,該入城的入城,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往城門奔來,歐陽藍正帶著一隊禁衛軍,衝著守城的士兵們喊道:“本副統領奉城主之令,出城捉拿一名妖女,你們速速打開城門,讓本副統領過去!”
“原來是歐陽副統領。出城可有城主府頒發的令牌?還請副統領出示令牌!”
“放肆!事態緊急,那妖婦可是綁走了小城主的人,如果耽誤,你等可擔待得起?”
“這……”他們也有聽說小城主失蹤一案,見歐陽藍正說得煞有介事,他們也生怕是因為身負城主之令,萬一在他們這兒耽誤了,的確不太好。
“打開城門!放下吊橋!”那守城的將領吩咐道:“讓歐陽副統領出城!”
一隊人馬絕塵而去,而遠遠便聽見這邊聲動的淩羅趕了過來,“剛才本統領聽見這兒有馬蹄聲,可有騎馬之人進出?”
“回稟淩統領,是因歐陽副統領說奉城主之令,前去營救小少爺,所以命令下官放行!”
“奉城主之令?”淩羅臉色一變:“該死!那賊人一定就藏在那隊騎兵之中,快追!”
該死的歐陽藍正,沒有想到他竟然在這最重要的時刻背叛了鳳城主,早知道,他就該斬了他!
“過了這兒,就是鳳城的地界了!他們追不上來的。”
歐陽藍正止住了馬,與雪憐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出手將與他們一起出來的禁衛軍全部殺死。
“多謝你們了!我的好兄弟!”他將沾染了鮮血的佩劍扔在了那群人的屍體上,這才騎上馬:“我們這就趕往雪門吧!”
雪憐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美麗的星眸輕輕眯起,隻要讓她查到歐陽藍正將天書的秘密泄露給誰知道,待她殺了那個人,那歐陽藍正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在這之前,就讓他做做這富貴夢好了!
她勾起冷笑,騎上馬匹絕塵而去。
“回稟城主,隨行出城的禁衛軍兄弟已經全被殺死,待屬下追到城外的時候,他們已經跑了!”
淩羅早已吩咐將那些禁衛軍好好安葬,如今無功而返,隻好前來領罪。
而在這之前,他命人將留守在客棧中的雪憐侍女都抓了起來,一起交來鳳初笑治罪。
鳳初笑撫著額頭,心中萬分悔恨。
都是他一時失察,竟然將保守了十四年的秘密輕易的泄露出去,如今被雪憐逃了回去,這下雪不賞的安危,可就成了個大問題了!
那些急欲得到天書的人一定會喪心病狂,費盡心機找到雪不賞與鳳不絕,到時……
這可怎麽辦才好?
雪不賞抱著懷中的小籠包,看著愁眉不展的鳳初笑,道:“城主大人何須憂心。那雪憐既然已經逃了出去,消息自然也會落到雪麒麟耳中,那雪麒麟生性好武成癡,有了這天大的秘密,他自然不敢與他人獨享,而且為了不惹人注目,他就算想要抓我,也隻會暗中進行,他又怎麽敢大張旗鼓來犯鳳城呢?”
“話雖如此,可是你與不絕的安危……”這才是他最擔憂的啊!
當初他不能保護好可焰,那個勇敢而美麗的女人最後連屍首都找不到,如今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的女兒,他又怎麽能夠讓當年的悲劇再一次重演呢?
“城主大人,其實……我並沒有承認我是那個有著修羅疤痕的女嬰啊!你看我的臉上,哪裏有什麽修羅胎印?雪麒麟想要找的,隻有那個女嬰而已。”
對啊!
當初他曾經說過,那個擁有強大力量的女嬰,臉上有著一塊奇特的胎印,而如今的雪不賞,臉頰光滑,哪來的什麽胎記呢?
得到消息的雪麒麟,也隻會暗中搜尋那些有胎印的女孩而已,一時半會,他們是不會懷疑到雪不賞身上來的。
隻是不絕……
“城主是在擔心不絕嗎?”雪不賞一眼便看破了他的心思:“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城主大人。”
她拍拍手,騎著月華雪豹的鳳不絕出現在門口,他竟然已經長成了十歲左右的模樣,她想,再過幾日,他便會長到十四歲了!
小丫頭!
魔皇甩開鳳不絕,跑到雪不賞身邊,親呢的撒著嬌:“小丫頭,你怎麽能一聲不吭的拋下我們呢?\'
“不是拋下!是身不由己。”
“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魔皇獻寶似的咬開一個袋子,雪不賞打開一看,天啊!這麽多晶幣!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便宜師父和她一樣,都是一窮二白的人吧!
“這些晶幣你哪來的?”
“偷來的。”魔皇得意洋洋的搖了搖尾巴。
“你……你那天說有辦法,就是去偷?”
“這些不是府庫裏前幾日丟失的晶幣嗎?”淩羅眼尖,一眼便看了出來。
雪不賞吐了吐舌頭,該死!正主還在這兒呢!
鳳初笑笑道:“這些晶幣,都是你娘創建的傭兵會所賺到的,這隻是一小筆,待他日,我便將整個傭兵會都交給你,讓你繼承你娘的傳承。反正這些都是你娘的東西,這些年,我隻是替她保管而已。”
整個傭兵會?
她隻是想注冊一個傭兵團啊!
“我還沒承認我是那個……”她微弱的說,鳳初笑眨眨眼:“我知道就好。”
如果說他當初還有點不確定,如今看見長大後的鳳不絕,他就百分之百肯定了。
天書的力量,果然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