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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刑天府

  天未亮,薑逍卻已起了,這古代的冬天對他來說太難熬了,有時候薑逍甚至還慶幸沒在晚上被凍死和被那火盆燒死

  “砰”薑逍讓下人帶路到顧禦門前,抬起就是一腳


  正當顧禦從夢裏驚醒一臉懵逼的時候,薑逍這貨把那臉皮給丟了幹淨


  “起床,做飯去”看著薑逍那語氣,那動作,那表情,顧禦都想抽出床旁的寶劍給他來一個透心涼,別問我為什麽顧禦知道這個詞,薑逍幹的


  顧禦抽了抽嘴角,深吸一口氣“薑公子,現在是什麽時辰?”


  “寅時吧”


  “我是二皇子,渝王,開府了的!你見過那個開府了的皇子這個時辰便起了!”顧禦越說越激動


  “有何不同?”


  “聽著,我是開府皇子!府衙!府衙懂嗎!這麽早你擾我清眠?誰會這個時候去辦公?”


  “我不說了嗎,做飯,我餓了”


  “你餓了找下人啊”


  “我故意,啊不是,我找不到下人”薑逍正經道

  “那門外那兩人是誰?”


  “額……好吧我承認,我忘記你住哪了,天又黑,我看不清,所以叫下人帶路”


  “那你來我這幹嘛!”顧禦越來越激動了,眼前這人實在太那什麽了

  “我不說了嗎,餓了!”


  “薑子閑!你成心的吧!”


  薑逍名言:我睡不著,別人也別想睡!

  日上三竿,顧禦正處理事物,可他抬了筆又放下,似乎心緒不寧

  “咋了?吧唧吧唧”


  “你,你把那碗給我放下!”顧禦一拍桌子


  “我吃飯礙著你了嗎?你批你的,我吃我的”薑逍抬著碗,盯著顧禦


  “你一早說你餓我也不說什麽了,這才幾個時辰,你又餓了?”


  “行行行,不吃了,我先去看我師父”薑逍起來隨意擦了擦嘴“宮裏吃晚膳前你在宮城門口等我”


  “快去快去,見你就心煩”


  出了渝王府後薑逍慢吞吞的前往司徒府,並不是他不想快速趕路,實在是因為隻來過一次京城的他,分不清城南渝王府和城東司徒府在哪,所以隻好邊打聽邊趕路


  “到了啊,司徒府”薑逍看著樸素的司徒府,喃喃道


  叩了叩門,開門的是一個正在掃地的下人,“這位公子,所為何事?”


  “勞煩通報一聲,就說小子薑逍,拜見司徒公”


  “你,你是薑逍公子?”下人似乎有些喜悅


  “正是”


  “公子稍等!”下人扔了掃帚,奔向府裏薑逍等了一會兒,那下人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


  “公子,司徒公請您進去!”


  “你怎麽如此匆忙?還有,你怎會認識我?我以前來過時未曾見過你”


  下人緩了一下,欣喜道“公子,您是不知,前幾日司徒公不知所為何事大發雷霆,摔壞了許多他一直珍藏的東西,可是司徒公卻沒有摔壞一個像似尿壺的瓷器!甚至看著尿壺還欣喜無比,小人好奇,便尋機會問了問司徒公,司徒公說,這是薑逍做的,今日司徒公又似發了火,正好公子前來,並告知了小人名字,小人受司徒公照顧,不忍司徒公傷身,見公子做的東西能讓司徒公高興,故做出如此舉動”


  薑逍本來眼眶含淚,可聽到尿壺二字時,嘴角瘋狂抽搐,舍了下人後,進入府邸

  “弟子,拜見師父!”一進門,薑逍便跪拜道


  “子閑!快快起來,讓為師看看!”司徒衛戚聽到下人通報時,便已經望眼欲穿了,此時更是快步上前


  “師父!”


  無論薑逍在外麵多麽的冷靜堅毅,此時看著麵前這位與父親相差不過四五歲,卻年過花甲的老人,再也控製不住雙眼的熱淚

  “徒兒不孝!”薑逍再次拜到


  “快些起來!地上涼!”衛戚眼中濕潤,他譽滿天下,收徒何止數十人,薑逍認識的,也不過數人,雖薑逍不是關門弟子,卻是他最喜愛的弟子


  “為師觀你麵色蒼白,可是染病了?”


  “多謝師父掛念,前些日子染上了風寒,不過徒兒身體還算硬朗,並無大礙!”


  “好好好!在外麵切記照顧自己身體!”


  “謹遵師父囑咐!”


  “快些坐下,飲口茶,暖暖身子!”


  二人飲茶閑聊許久,薑逍便說道“師父,徒兒給您那喝水的壺子您別讓那些個下人看見”


  “怎麽,你送與為師的東西,為師還不能顯擺了?”衛戚笑道


  “不是,那些人沒有品位,總以為那是個尿壺,據我所知,外麵那個新來的可都是第十六個了!而且那些人在您身邊久了,說話方式和語氣都比我還有文化,導致我氣都沒地撒”薑逍鬱悶道

  “哈哈哈,好好好,為師等會兒便將那尿壺藏起來!”


  “師父,不帶這麽欺負徒兒的!”薑逍崩潰無比,有坑爹的、坑師父的,卻沒見過坑徒弟的

  “師父,徒兒聽說您與陛下吵了一架,怎會如此?”薑逍正色道

  “唉,也罷,為師便說與你!”


  “前些日子,言太尉在家養病,陛下令我和林司空暫時分管太尉部,為師管太常部,林司空管光祿勳部,衛尉部由太子殿下管理,可前日夜裏,宮中遭遇刺客,陛下將光祿勳梁煥革去官職,發配邊關”衛戚歎道


  “宮中可曾有人受傷?”


  “不曾”


  “這光祿勳之職,是負責陛下和後宮安全的貼身禁衛,按理來說既然無人受傷,那應是衛尉之罪才是”薑逍皺眉道

  “不錯,衛尉負責宮中晝夜巡視與檢察門籍”


  “那為何是梁大人之罪?”


  “這正是為師所想不通之處,故進宮問了問,可陛下不知為何大怒,說未曾將其滿門抄斬與問罪林司空都是寬恕了,為師便與陛下吵了一架,今日上朝回來時,忽聞梁煥在去邊關的路上失蹤,便猜想陛下蒙騙與為師,發了些火,正要進宮時,你便來了”


  “師父,您哪都好,就是這性格啊,唉,陛下所思所想之事,您怎能去猜測?”薑逍搖頭道

  “為師也是一時糊塗,若不是你問我,為師也不會將此事告知任何人”


  “不對!”薑逍忽然想到了什麽事

  “何事不對?”


  “師父方才說,前日宮中遭遇刺客,梁煥發配邊關,且在路上失蹤?”


  “卻是如此”


  “我昨日傍晚進的京,宏睿卻沒告訴我此事,想必他不知,連宏睿也不知道,說明消息並未外傳,那師父您是從哪聽來的?”


  “我府上下人吳英告知的啊,噢,就是方才與我通報的那人,怎麽,渝王殿下不知?”說完,衛戚驚道“壞了!”


  “砰!”薑逍踹開門,跑了出去,一會兒,薑逍滿臉凝重的回來

  “如若弟子未曾猜錯,那吳英很可能與人聯合,陷害與您!”薑逍眼中露出殺意,雖未曾年少起好好習武,可是在夏朝西境襄陽生活多年,一身力氣的他也是斬過些許人的


  “唉,我當時根本來不及想如此多!”


  “師父,既然消息並未外傳,你竟會知道此事,那陛下便會懷疑與您,且梁煥失蹤,根據這幾日您的所作所為,陛下疑心想必更重,徒兒建議,您這幾日還是拖病在家,先避避嫌”


  “唉,隻好如此!”衛戚歎道


  “師父照顧好身子,徒兒先告退!”


  “去吧”


  出來後,天已是傍晚,薑逍直奔宮城而去

  “子閑,這呢!”


  顧禦早早便到了,似有話要說,但見薑逍麵色凝重,擔憂道“怎麽了?”


  “你知道前幾日的宮中刺殺嗎?”


  “我剛想告知與你,怎麽,司徒公與你說了?”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薑逍皺眉道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顧禦說完,拉著薑逍到了一處無人之地“你走後不久,我府中親衛便來告知與我,司徒公與你說些什麽了?”


  薑逍將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顧禦,顧禦聞言,臉色鐵青,怒聲道“究竟是誰敢如此!”


  “不知,此計環環相扣,其一,先是告知師父,讓師父進宮,陛下未曾公開此事,那麽陛下就會懷疑師父是不是與宮中有聯係,外臣與宮中有聯係可是大忌,其二,當君臣大吵,且陛下深疑後,梁煥又失蹤了,陛下便會認為是師父所做”


  “真是狠毒!”


  “還好第三計被我破了一半!”


  “第三計?還有?”


  “其三,以我師父的性子,定會在朝上質問,那人可借機說師父是幕後主使,憑借陛下此時的懷疑,輕則罷官養老,重則名聲盡毀,命喪黃泉!”


  “那還有一半呢?”顧禦問道


  “唉,現在此事應有許多人知曉,那師父的名譽或會毀掉些許,不過保住性命即可”


  薑逍深吸一口氣後,繼續道“我與你相交甚好,那我師父便會助你,而且,是何人發現的刺客?光祿勳貼身護衛,衛尉巡視宮城,所以很可能是.……”


  顧禦驚道“很可能是太子?”


  “借力打力,一石二鳥,不止是對我師父下手,更是削弱你在朝中的勢力!這就說明,是你對立麵的某位皇子,或者大臣,而大臣不會擁有這麽大的能量!所以隻有皇室了!”


  “老三老四不在京城,老五還年幼,太子暫時掌控衛尉,他的嫌疑最大”


  “而且,那個人,知道我要來京城!”


  “你入京,我未曾告知任何人!”


  “那就隻有他們了!”薑逍沉重道

  “你是說,打探天下情報的,刑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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