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韓愈沒有死
清晨,南亞柔和的陽光從懸窗中透射進來,夏之末的笑容很美。
莫南塵微笑的看著她,問,“今天怎麽這麽開心?”
“這是我們第一次旅行,開心點很正常的好吧?”夏之末笑著說。
莫南塵抬眼看向機艙外麵的天空,眉頭微微皺起,這次旅行不像是外麵明朗的天空,陸恒此刻已經到了南亞,大概正在接受不法工廠。
看到莫南塵的神色有異,夏之末收起笑容,認真的看著他,問,“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莫南塵收回目光,笑笑說,“沒有。”
“你不用騙我了,其實從昨晚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了,這次旅行的目的不是很單純吧。”夏之末眨著眼睛,說。
夏之末冰雪聰明,莫南塵也沒打算隱瞞,點頭說,“你還記得之前我懷疑你爸是隱藏在背後的那個人麽?”
夏之末的俏臉一沉,點頭,“肯定記得呀,我生氣就是因為你懷疑我爸,我對我爸很了解,他不是那樣的人。”
莫南塵擺手,“不要生氣,當時我之所以懷疑你爸,是因為有人在誤導我,可以說你爸是被人栽贓嫁禍的。”
夏之末吃驚的看著莫南塵,問,“是誰?我爸從不和別人結怨的,怎麽會遭人陷害呢?”
機艙裏沒有別人,莫南塵還是壓低聲音,“我懷疑是陸恒。”
“陸恒?不會吧?我認識他,他不是一個很本分的生意人麽?”夏之末疑惑的說,之前因為公司業務,和陸恒有過交集,很難把一個儒雅的中年成功人士,和猙獰的犯罪分子聯係起來。
莫南塵淡淡的說,“如果他那麽容易暴露,我就不用找得這麽辛苦了,很多線索都落在他身上,韓愈也是他的人。”
夏之末更吃驚了,“韓愈也是犯罪分子麽?”
莫南塵搖頭,“算不上,我想他應該和陸恒屬於合作關係,目的是什麽,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的吧?”
夏之末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莫南塵和韓愈之間並沒有什麽交集,唯一的衝突在於她。
莫南塵皺眉說,“我和韓愈已經交過手了,現在他的處境很不好,有可能被陸恒滅口,凶多吉少。”
夏之末的神色有些複雜,畢竟韓愈和她是朋友,忽然從世界上消失,在情感上一時間難以接受。
莫南塵淡淡的說,“你也不要難過了,或許事情沒有我想象中那麽糟糕,或許憑著韓愈的本事,他能逃掉也說不定。”
夏之末穩定了一下心情,“我沒有難過,隻是接受不了生離死別而已,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應該是你的秘密才對呀。”
莫南塵笑了笑,“我和你之間,還需要有秘密麽,這次陸恒也來南亞了,如果我隻身前來,一定會被他懷疑,所以才帶你一起來,這樣他就不會懷疑我的目的。”
夏之末露出擔憂的神色,“你是要追查陸恒麽,會不會很危險?”
莫南塵的眼底露出被感動的神色,本以為夏之末聽到這消息以後,會以為自己被利用而生氣,而她隻是擔心自己的安全。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不過問還是要和你說聲抱歉。”
夏之末忽然笑了,“傻瓜,我怎麽會怪你呢,我了解你。”
莫南塵的目光變得溫柔起來,“其實除了追查陸恒之外,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遊玩。”
夏之末點頭,“對呀,隻是我想我的好心情會被破壞的,因為我會擔心你。”
莫南塵淡淡的說,“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原因你知道的,我也很擔心你,即便陸恒不會懷疑我,也有可能趁機對我不利,你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了,所以飛機著陸以後,你再飛回去。”
夏之末認真的搖頭,“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
四目相對,莫南塵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堅定,心中柔軟的地方被碰觸一下,輕歎一聲,“小末,我不想你有一點危險,你知道的。”
夏之末點頭,“我知道,可是我隻想在你身邊,無論發生任何事,我們一起麵對。”
“真的不怕危險麽?”莫南塵心中有了決定。
夏之末露出會心微笑,“不怕,因為我和你在一起。”
莫南塵笑了笑,“我在想,應該去哪裏玩比較好。”
夏之末笑著說,“我要去喝冬陰功湯。”
莫南塵聳肩,“都聽你的。”
這時,阿江從走過來,低聲說,“莫總,我們的人傳來消息,在曼穀郊區發生激烈的槍戰,應該是陸恒和猜霸的手下發生了衝突。”
莫南塵淡淡的說,“陸恒的動作很快,他的下一步動作,就應該是我了,一會著陸以後,你一定要保護好小末。”
阿江點頭,“莫總放心,我會保護好夏小姐的周全。”
“另外,對陸欣然的監視不要放鬆,薔薇險些被滅口,我懷疑就是她做的,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我擔心她會有別的動作。”莫南塵皺眉說。
阿江不以為然,“莫總,陸欣然受了傷,陸恒又不在,她做不出什麽動作來吧?”
莫南塵的目光閃動,“你錯了,她比任何人想象中都更難應付。”
醫院裏,陸欣然接到一個電話,是陌生的號碼,看四下無人,接通電話,“你是?”
“是我。”聽筒裏傳來了韓愈的聲音。
“給我打電話做什麽,你想害死我麽?”陸欣然的語氣嚴厲的問,她處於莫南塵保鏢的監視下,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我現在走投無路了,隻能給你打電話,你能幫我麽?”韓愈的聲音有些虛弱,問。
陸欣然吃驚的問,“你怎麽了?”
“我受了傷,被陸恒丟進海裏,能撿回一條命已經很有運氣了,但我現在不敢露麵。”韓愈聲音低沉的說,語氣裏顯然帶著憤怒。
陸欣然的目光閃動一陣,終於下定決心,說,“那好,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去找你。”
韓愈沉默片刻,他也在做思想鬥爭,考慮該不該信任陸欣然,終於,他也下定決心,“我在海邊的一個旅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