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忽然有些迷茫起來
“爸,爸,你怎麽了,你哪裏受傷了。”
夏之末剛到家,鞋都來不及脫,直接往旁邊一踢就進了客廳。
看到沙發坐著的身影,直接走了過去滿眼的擔憂與驚慌。
“我沒事,聽說你這幾天一直在外麵沒有回來。”
夏東海看到她眼中的擔憂,安撫的說道。
“怎麽算是沒事,你看看你都打上石膏了。”
夏之末的聲音忍不住拔高,她爸的左手臂綁著繃帶跟石膏,要是不嚴重還需要綁嗎?
“爸,你這幾天到底去哪裏了,也不見你一個電話,一個消息,你知道我跟媽媽有多著急嗎,你現在回來還負傷回來,你到底是去做什麽了啊。”
“小末,你先不要著急,你爸爸才回來。”唐綰雖然也有很多話要問,但她溫吞的性格並沒有這麽做。
還反過來規勸夏之末不要衝動。
夏冬還是沒有說出來,他去做了什麽,隻是一句概括了這幾天的驚險,“是爸爸,以前的朋友有一點問題,我去幫忙,受傷隻是我不小心碰到,現在已經好了很多。”
“爸,你到底要……。”夏之末本想說‘隱瞞她們到什麽時候。’眼角的餘光瞥見她媽憂心的眸,又將到嘴的話吞了回去。
夏東海也明白她顧及什麽,“你先坐下來,這幾天你去哪裏了,也不回家。”
“公司怎麽樣了。”
夏之末知道她爸沒有指名道姓,話裏話外都是問的是她跟莫南塵的事情。
前一秒她還是那個氣勢十足的人,下一秒立刻角色交換,換成她有些心虛與不自然,“公司挺好的。”
“小末,如果你不說,我明天去公司也會知道的。”夏東海對自己的女兒還是很了解,她眼神一瞟,他就知道她心裏有事情。
夏之末低著頭不敢跟她爸那雙看穿一切的視線對視,良久,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她輕歎了一口氣,有些泄氣的坐在沙發上,“西街的錢不見了,我已經在查了。”
“怎麽會這樣,小末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都不跟媽媽說。”
唐綰捂著嘴驚呼,又是心疼她承擔了這麽大的壓力,又是覺得自己一個家庭主婦,什麽也幫不了他們父女兩,心裏不由有些自責。
夏之末抬頭看了一眼蹙眉的夏東海,故意摸了摸肚子說道,“媽媽,都是小事情,我中午還沒有吃飯呢,家裏有沒有吃的,我都要餓死了。”
她的確很久沒有進食了,隻是也不覺得餓,現在這麽說也不算是撒謊。
“媽,你看我這幾天都瘦了不少。”
明知道女兒是為了支開自己,唐綰還是起身無可奈何的說道,“好,你們爺倆好好聊一下吧。”
夏之末開心的說道,“嘿嘿,我就知道媽最心疼我了。”
“小皮猴。”唐綰被她的表情逗笑,搖搖頭走開。
客廳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夏東海才開口說道,“什麽時候發生的。”
“今天早上,小梅跟我說的。”夏之末隱瞞了自己生病的事情。
夏東海眉頭深鎖,似乎在想什麽事情並未立刻開口,過了幾分鍾才緩緩說道,“這件事應該不是偶然性,有人盯上我們夏家了。”
“爸,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夏之末心裏一驚,以為她爸發現了前一陣子有人給家裏擠一些奇怪的包裹。
“是誰我還不清楚,不過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小末以後做事要更小心一點。”
這一次突然情況,也讓夏東海明白了一些事情,不是想躲就能躲得掉,既然躲不掉的事情那就要想辦法應對,起碼他要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爸,那這件事呢,怎麽辦,我已經先讓安然去找珊珊了,公司的賬麵我本來打算今天去看一下,在跟西街哪裏的人碰一個頭,問一下什麽情況。”
“嗯,你做的挺好的。”夏東海靜靜的聽著她的分析與決策,發現她這段時間成長了不少,欣慰之餘又有些悵然,每一個成長都伴隨著艱辛,這就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就算是心疼,也隻能忍著讓她一個人走出來。
他離開公司這幾天,不是不知道公司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他也是為了讓她能夠獨立處理,所以並沒有過問。
而他的決定也對的,雖然有些殘忍,但她成長的速度的確很快。
“不過有一點你沒有注意到。”
“什麽。”夏之末覺得自己已經考慮的比較全麵了,不知道哪裏還有沒有注意到。
夏東海看著她說道,“你沒有問,需要資金的公司是哪一方嗎?”
夏之末還真是沒有注意,“我現在打電話問一下小梅。”
“是南城的那個項目。”夏東海在她打電話之前說道。
“怎麽會,那個不是已經快完成了嗎?”夏之末愣了一下說道。
“是到了最後的驗收,但還差一筆消防安全費用。”夏東海頓了頓又說道,“華盛跟景泰的資金已經到位,就差我們的錢。”
夏之末跟著喃喃道,“這筆錢正好就差八百萬。”
夏東海沒有開口,卻已經默認了她的話。
“為什麽偏偏是這個時候,公司裏的錢全都投出去了,隻有兩百萬左右維持正常的運營。”
夏之末還想著南城的項目結束以後,公司的賬戶裏的錢就多了,還可以做一些其他投資。
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有人給他們使絆子。
“而且這比資金還必須二十號之前打到位,不然我們這麽長的投資都算是白費。”夏東海將事情的嚴重性點出來。
夏之末看了一眼時間,麵色嚴肅的說道,“可現在已經十七號了,我們哪有那麽多錢出來拿出來周轉。”
“我去跟別人借一下吧。”
她沒有明說,夏東海心裏已然明白,“你現在跟莫南塵是什麽關係。”
“我……。”夏之末‘我’了很久,都無法說出他們兩人的具體關係,說沒關係嘛,他們不知道滾了多少次床單,那本結婚證還躺在抽屜裏,說有關係,兩個人經常冷戰誤會。
就在昨天那個男人還絕情的離去,所以她也不知道兩個是什麽關係。
自己在他心中又是什麽位置。
她忽然有些迷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