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再見亦是陌生人
夏之末這邊找了一家相對安靜的咖啡店坐下。
靠窗的位置,直麵街角,幽靜又愜意,要是沒有韓愈,她的心情會跟好一些。
“兩位,想要喝一點什麽。”服務員客氣的聲音問道。
不等夏之末開口,韓愈習慣性的替她做決定,“一杯摩卡,一杯拿鐵。”
“好的。”服務員準備離開。
夏之末平靜的開口道,“不要拿鐵,給我一杯無糖黑咖啡吧。”
服務員先是看了一眼韓愈,見他點頭後,拿著菜單離開。
“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拿鐵。”
“你也說以前了,人會變了,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會喜歡上人渣。”
夏之末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韓愈被她的清亮的眼睛看的有些不自在,“小末,我知道以前是我做得不對……。”
“你知道就好,其他就不用多說了。”夏之末直接不客氣的打斷,“何況我們今天又不是來敘舊的,不如說一點正事。”
要不是從他口中聽到楊叔的消息,她才不會委屈自己跟他一起喝咖啡。
韓愈望著麵前穿著職業裝也難掩身上靈動清澈的氣息,視線不由有些癡了,她還是那麽漂亮,不,應該是比原來更加漂亮跟自信,這一轉變是因為那個人嗎?
他心裏不由嫉妒的想,那風不語又是誰,才發現原來她身邊的追求者都是一些優秀的成功人士。
“看夠了?”夏之末不喜歡韓愈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她是一塊上好的五花肉!
韓愈收回熱切的目光,語氣溫柔道,“我不知道你最近一陣子發生了這麽多事情,我要是知道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去處理。”
“打住,你知道我不想聽這些廢話。”夏之末蹙眉,她已經因為他浪費了不少時間了。
韓愈沒想到兩個在單獨坐下的時候,會是以這種情況,苦笑道,“楊叔來找我了。”
頓了頓,眼神帶著一絲認真,“對於他說的我並不感興趣,但他提起了你的名字。”
“他說了什麽,他現在在那裏,怎麽樣了。”夏之末想到楊叔殘疾的腿也有些平靜不了。
韓愈見她一點也不關心楊叔對自己說的事情,而是指關心楊叔,心裏多少有些失落,“他很少露麵,不過應該一切都安好。”
那天見麵以後,兩個人談了很多,隻是有些事情還是不方便她知道。
“他都跟你說了什麽。”聽到楊叔一切安好,夏之末心裏也好受一些,也有心情問一下他們的談話內容。
想不明白楊叔怎麽會找上韓愈。
韓愈見她還是跟原來一樣急性子,目光越發的溫柔,耐心的說道,“是我爸的事情。”
“這件事跟你爸又有什麽關係。”夏之末想過無數個可能,就沒有想到這件事跟韓愈的爸爸還有關係,臉上的表情不由跟著一怔。
以前跟韓愈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從他嘴裏提到過他爸,剛開始她也好奇過,不過問了幾次以後,他都很不高興,所以就沒有在問過這件事。
“具體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裏麵牽扯的很多,小末,你聽我的不要在趟這蹚渾水了。”
說到這裏韓愈的語氣有些著急與擔憂。
“現在不是我想不蹚就不蹚,而是有人逼著我踩進來。”她是吃飽了沒事才會去蹚渾水,隻是別人都逼上門了,她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斃。
但奇怪的是自從她從家裏搬出來以後,再也沒有人給她家裏寄了一些可怕的東西。
如果不是今天韓愈提到這件事,她差不多都要忘了還有一個隱形的敵人。
韓愈訝然,脫口而出道,“莫南塵不應會讓你涉險。”
似乎想到什麽,他又緩緩閉了嘴,不是因為莫南塵她也不會遭受這些危險,待在莫南塵身邊她才是最不安全的。
“這是我跟他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夏之末不願意多談她跟莫南塵之間的事情。
韓愈聲音變得有些低落,“我知道現在不管做什麽事情,你都不會相信我了,我隻是想要你能平安。”
“是嘛,不如你告我一點有用的消息。”比如楊叔為什麽要找上他,為什麽又跟已經死去的人有牽扯,這團迷霧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韓愈眼中閃過一抹暗光,不過轉瞬即逝,“楊叔,這幾天在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有消息會聯係我的。”
“很危險?”看著韓愈凝重的表情,夏之末心裏也跟著一緊。
韓愈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可能會死。”
“讓他回來。”夏之末第一反應就是楊鶴鳴不能沒有爸爸,他本就隻有一個父親,她怎麽也無法讓他因為自己連唯一的親人都失去了。
韓愈搖頭說道,“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去了兩天了。”
“你不是有他的聯係方式,快點聯係他啊。”夏之末語氣有些急了。
見他隻是看著自己不說話,一顆心慢慢沉了下去。
“小末,你也不要著急,楊叔要是有消息了我一定第一個通知你。”韓愈不忍心的說道,“楊叔去之前有說過,這個事情很重要,必須他自己去處理。”
這時候服務員把咖啡送了過來,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
夏之末看著沒有什麽情緒,心裏已經有些亂了,什麽重要的事情還有生命危險,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她又該如何跟楊鶴鳴交代。
“他要是有什麽意外,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見她如此擔心,韓愈開口寬慰,“楊叔知道你會這麽想,特意交代我把這個東西給你。”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密封的信封袋,放在了她的麵前。
夏之末拿起來並未立刻打開,裏信封輕飄飄的沒有一點重量,搖了一下,隻聽到物件劃拉的聲音,裏麵應該是小U盤。
“你放心,裏麵的東西我沒有看過。”韓愈以為她是不相信,主動說說明道,“楊叔說,你看了這個視頻就會懂了。”
夏之末將目光投放在他臉上,“你沒有看過,又怎麽會知道是視頻。”
“楊叔交給我的時候說的。”韓愈知道自己在她麵前已經沒有多少信任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