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隻要兩個月
“你說什麽。”莫南塵坐在辦公室裏,眉頭緊蹙的看著來人。
劉平有些不敢直視莫南塵的冰冷的眸光,語氣低了低道,“莫醫生,檢查報告出來顯示陸小姐的情況並不樂觀,最多隻有2個月的生命,除非手術,但風險很大,還需要換一個心髒。”
“盡快安排,我會從國外找幾個心髒科手術醫生回來輔助你。”莫南塵沉吟了片刻,冷聲說道。
他怎麽也沒有預料到陸欣然的病情已經這麽嚴重。
劉平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莫醫生就算你請了在頂尖的醫生也沒有用,陸小姐的血型很難匹配到資源,手術的病人也很多,很難等到。”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嗎?”心髒科並不是他的強項,他也隻能詢問這劉平。
劉平壓下心中的緊張,惋惜的說道,“莫醫生,這個真的沒辦法,隻能看陸小姐的運氣了。”
還好他已經跟陸欣然竄好口風,不然很快就會露出馬腳。
“你先把報告給我看一下。”莫南塵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前幾次檢查都沒有問題,怎麽今天就變得這麽嚴重。
劉平放在身側的手抖了一下,裝作不在意的將資料遞了過去,“莫醫生,你看吧,沒其他事情我先去做事了。”
莫南塵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劉平臨走前小心的看了一眼莫南塵,見他並無其他反應,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
病曆本跟檢查膽都寫的很詳細,日期也是顯示今天剛做的,從胸片上看,陸欣然的心髒的確有一小片不明陰影,莫南塵將材料收了收,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真的隻有兩個月的時間了嗎?
莫南塵起身走出了辦公室,朝著住院部走去。
沒走兩步正巧碰上查房的喬梓靳,“南塵,你看了今天的報紙了沒有。”
“有事?”莫南塵並未給他好臉色看。
喬梓靳自討沒趣的撇撇嘴,頓了頓又神秘兮兮的對他說道,“你不知道吧,林家傳來消息準備跟小末末訂婚了。”
原本大步往前走的男人,腳步頓了一秒,很快又恢複如常,好像那一秒隻是別人的錯覺,神色淡淡道,“所以呢。”
“你就沒其他想法?”喬梓靳有些震驚,南塵不會是吃錯藥了吧,他還以為小末末在南塵心裏占有很重要的一席之地,所以秉承著朋友妻不可欺的道德底線,沒有下毒手。
不然早就鮮花跑車的炮轟了好吧。
畢竟想找一個這麽有趣的小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莫南塵臉色不佳,“沒有。”
要是沒有看到早上的報道,他隻會把人帶回來辦了,但現在,他心裏有氣,還沒準備這麽簡單的原諒她。
準備先晾她幾天,讓她明白自己的錯誤,在聯絡他。
隻是他不知道這一晾就出事了。
“爽快,那行,我對小末末還挺感興趣的,你要是不喜歡,我就追了。”
喬梓靳立刻蹬鼻子上臉的要求,還自我感覺良好的撥弄了一下額前的碎發,“畢竟我這麽帥,沒道理小末末看不上我啊。”
他有錢還有顏,還會逗女孩子開心,小末末肯定沒多久就會把持不住,投入他的懷抱。
喬梓靳意淫的有些嚴重,沒有發現身旁的男人氣壓越來越低,涼颼颼的冷氣直往身上竄,冷不丁的打了一個抖,喃喃自語道,“什麽時候醫院的空調開的這麽足,吹的我後腦勺發涼。”
“南塵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颼颼的冷風啊?”頓了頓才發應過來身邊的人並無回應,正要開口問,一轉頭,人已經沒了。
“什麽情況?”喬梓靳還有些茫然的撓了撓頭,那樣子看上去特向沒眼色的二哈,還有點蠢萌。
旁邊的小護士看著眼睛直冒桃心,喬梓靳也不吝嗇的朝著她們眨了眨眼,瀟灑的離開。
幾聲尖叫聲從後麵響起,大大的滿足了他大男人的心裏。
嗯,他的魅力還是不減當年嘛。
莫南塵之所以走這麽快,是怕自己控製不住在公共場合把好友給揍了,到時候不好解釋,所以隻能忍下心中的怒火,等著秋後算賬。
好啊,他的女人都敢肖想,別怪他不講道義。
剛沒走多遠的喬梓靳捧著文件夾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那個混蛋在背後說我壞話呢,要是讓我知道,非抽死他不可。”
莫南塵先把夏之末的事情壓了壓,畢竟跟生命相比,還是陸欣然那邊比較棘手。
推開門,陸欣然安安靜靜的靠在床邊,看到他的時候眼睛亮了亮,臉上的膚色更顯蒼白,聲音虛弱無力,好像下一秒就會再次昏厥,“南塵,你來啦。”
“你感覺怎麽樣了。”莫南塵眉頭蹙了蹙,低聲問道。
陸欣然自嘲的一笑,“我現在感覺怎麽樣有什麽關係,反正我也是快要死的人了。”
“現在的醫學這麽發達,你不會有事的。”莫南塵望著她虛弱的模樣,心裏隱隱有些不忍,想起當初她奮不顧身的保護,總是一再為他妥協。
他不是不知道陸欣然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可是感情變了就是變了,無法挽回。
陸欣然兩眼無神的往枕頭一靠,視線落在了陽光明媚的窗外,“南塵,你不用安慰我,我都知道了,沒有匹配的心髒,醫院在發達也是徒勞。”
“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會給你找到匹配的心髒。”莫南塵緩了緩語氣,溫聲安撫道,他一定會給陸欣然找到匹配心髒,也算是對她的一種償還。
陸欣然眼中流光一閃,極快的消失在那片陰暗種,“南塵我知道心髒匹配有多難,隻有兩個月的時間,我隻想開心的活著每一天。”
莫南塵沉默了,兩個月的時間不算短,但也絕對不算長,有很多人都熬不到手術的時間,身體已經撐不下去。
“南塵,你可不可以陪我兩個月的時間。”陸欣然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帶著光,見他不語,眼中的光芒立刻消失,無力又澀然的說道,“我知道,是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