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2章 第二次話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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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2章 第二次話療
翌日清晨。
鹿島城裏的觥籌交錯聲漸熄漸滅，新房裏候吉就這樣與阿肆分坐在床頭床尾熬了一整夜。
城外的海灘上，哈珀也在甲板上坐了一個晚上，直到漫天璀璨的繁星隱去行跡。
參加完了候吉和阿肆的婚禮，方程也要從鹿島離開，返回闊別多日的萬國。
臨行之際，候吉帶著阿肆一起前來為方程送行。
看到兩人滿臉都是疲態，阿肆從頭到尾都害怕地低著頭，方程把候吉單獨叫到一旁，叮囑道：“猴子，可不能欺負人家。”
候吉忙道：“執政官大人放心，阿肆是您指給我的妻子，我自然不敢有半分怠慢。”
方程笑了笑，說道：“我這一走，鹿島需要人來管理，你已經是千夫長了，可以組建上千人的軍隊，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麽做。”臨了，方程又補充了一句，“有些事情我不會太計較，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但記住現在阿肆已經是你的夫人了，別太做得過頭就行。”
其實，方程早就看出來了，候吉奪得了鹿島的實際控製權，至於原來的鹿島國王早就成了擺設。
這樣擺設多少還是會很礙眼的，候吉早就有過要將老國王意外解決掉的想法，沒想到方程早就洞悉了他的想法，臨走之前還特地對他叮囑了一番，讓他事情做得別太過頭，這下可把候吉嚇得不輕，連忙向方程承諾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動鹿島國王家族。
別過了候吉，方程帶著布雷克登上了萬國號。
與萬國號一起離開海岸的還有哈珀的戰艦，兩艘風帆戰艦揚起風帆，朝著萬國的方向駛去。
茫茫無際的大海上，經曆了幾天的航行。
萬國號帶著一艘黃金戰艦抵達了萬國。
船隻來到了萬國的外海，離著海岸大約兩三百米的距離，方程沒有著急命令靠岸，而是領著哈珀繞著萬國本島轉了一圈。
為了讓哈珀看得更清楚，方程還特地來到了他的戰艦上，替他當起了解說，“看到那些冒著黑煙的煙囪了嗎，那是我們島上的冶煉廠，這裏所有的銅器鐵器都是從那兒出來的；看到海麵上那些往返的船隻了嗎，那些都是從南方的那座小島運來銅礦；看到那座城了嗎，裏麵就是整座島的心髒，所有重要的東西都在那兒……”
哈珀瞥著方程，問道：“將島上的情報這麽詳細的告訴我，就不怕我對你們來個突然襲擊嗎？”
方程大咧咧地笑道：“你要有這個本事，我隨時歡迎。”
帶著哈珀繞島一周，看到了島上一繁榮之景，這正是方程希望看到的，他就是要讓哈珀親眼看看他所認為的“惡魔之地”。
“現在呢，想法上有改變了嗎？”方程笑問道。
“改變什麽。”哈珀的回答顯得有些逞強，他哪能不知道方程是什麽意思。
方程啞然失笑，搖頭道：“麵子真的就那麽重要嗎，你這人還真是死要麵子啊，難道你剛才沒有看到這座島上的情景嗎，這裏哪有你說的什麽惡魔，明明隻有一群好好生活的普通民眾，他們和惡魔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可是阿蒙神大人是這麽說的。”哈珀迷惘了。
“到底是阿蒙神大人說的，還是你們的大法師說的？”方程語句鋒利地問道。
哈珀不說話了，因為他也搞不清楚，但他心底裏覺得大概率方程說的是對的，這些話絕大可能隻是大法師說出來妖言惑眾的。
方程繼續說道：“既然你們的阿蒙神是一位寬宏大量的神，那麽他真的會去錙銖必較地懲罰那些不信仰他的人嗎，連這點度量都沒有的神，那真的是神嗎？阿蒙神也許有，但那位大法師絕對不是阿蒙神在人間的化身，據我所知你們的阿蒙神在人間沒有任何具象的化身，而那位大法師卻一直聲稱自己是阿蒙神的化身，這一點難道不矛盾嗎？”
方程的幾句話很快就戳中了要害，哈珀對此也感到認可，他是深知教義的人，知道阿蒙神沒有具象的形象，這一點確實和大法師的說法自相矛盾。
“你又是怎麽對阿蒙神如此了解的？”哈珀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的一位學生，是她教給了我不少尼羅的風土人情。”說起這些的時候，方程心裏忽然掛念起遠在尼羅的辛西婭，多日沒有再見，也不知這位莽莽撞撞的公主現在過得如何。
哈珀繼續好奇地問道：“您的這位學生是什麽人，是尼羅人嗎？”
方程坦然說道：“她叫辛西婭，是尼羅的公主。”
“辛西婭公主！”
哈珀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難以相信方程所說的學生竟然會是辛西婭公主。
方程笑問道：“我可沒有說假話，這可不是我胡編亂造出來的一位公主。”
哈珀說道：“我知道的，這位辛西婭公主我有幸擔任過兩次保護她的職責，感覺她和其他皇室的王子公主不太一樣，她雖然性格潑辣直爽，但是對身邊的人卻很真誠。”
“唉。”方程幽幽地長歎了一口氣，“離開尼羅的時候我就曾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遠離尼羅的政治漩渦，以她的性格如果被卷進去很可能隻會成為無辜的犧牲品，也不知道她是否有將我的話記住心裏。”
“原來你對尼羅的事情這麽了解。”
哈珀忽然間對方程感到刮目相看，這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失敗得這麽徹底，因為對手比他還要更加了解尼羅的情況。
方程說道：“尼羅不過是表麵光鮮，實則裏麵已經腐爛得不像樣子，要不然又怎麽會有賽義德那樣的廢物皇子呢，如果不是國王無能，大法師隻手遮天，幾位皇子自顧爭奪王儲之位，我想尼羅也會衰敗，但速度遠沒有現在這樣快。尼羅的根基已經壞了，要建成一座大樓容易，要毀掉一座大樓卻很簡單，現在的尼羅已經風雨飄搖。”
“說了這麽多，你是想趁機拉攏我吧？”
哈珀敏銳地識破了方程的想法，弄得方程隻好尷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