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一群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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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一群難民
眼前的這個日本女人,也就是淺井市子,麵容憔悴,頭發幹枯,眼神渙散,有氣無力,一看就是長期沒吃東西餓的。
想來在這樣的海島上生存對她來說很艱難,按照她的說法,她們大約是一個月前漂到這座島上的,也就是說她們在這裏求生了一個月。
能撐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了,看她現在的狀態,估計再過幾天,她也得死在這座島上。
“另外兩個到底是餓死的還是病死的?”方程看著淺井市子。
“我也不清楚……大家都快不行了.……他們好像是餓死的.……”淺井市子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閃爍,看起來這裏麵似乎還有隱情。
不過現在並不是在乎這些的時候,了解海島上另外的那一撥人才是重點。
方程沒有繼續糾結淺井市子這夥人的事情,看了一眼盧鳳梅,吩咐道:“盧老師,問她另外那群人的信息。”
兩人又交流了一陣,盧鳳梅問一句,淺井市子就答一句。
方程在一旁早已等得不耐煩,催促道:“問出什麽來了沒?”
盧鳳梅站了起來,說道:“對麵不知道是一幫什麽來曆的人,但是他們手裏有刀,而且有十來個人,看上去很不好惹。”
“很不好惹是什麽意思?”
“就是很凶。”
方程托著下巴,又問道:“那她妹妹為什麽要去對麵?”
盧鳳梅說道:“因為活不下去了,跟著對麵能有東西吃,不會被餓死。”
從淺井市子的身上問了一堆的情報,現在輪到方程他們坐下來逐一分析。
現在的情況,這座海島上沒有土著的存在,不過會有黑齒族的獨木舟在附近海麵上遊弋。
然後就是海島上有兩個求生者組成的團隊,其中一個是淺井市子她們的團隊,是一群不會野外求生的人湊在一起;另外一個是一群不明身份的人組成的團隊,他們的團隊有更強的戰鬥力,在這座海島上設置陷阱的,以及剛才偷襲方程他們射箭的,都是另外這幫人。
“我們現在怎麽辦?”
盧鳳梅看著方程,征求著他的意見。
現在四人落在沙灘上,頭頂就是烈陽,沒有任何遮擋,還得被海風一直刮,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得找個能夠安頓的地方。
方程的目光落到淺井市子的身上,忽然想到可以去她們的營地先落腳。
這群人和另外一幫人是兩個群體,雙方在海島上存在了這麽久,相比兩個群體之間並沒有什麽矛盾,去她們那兒躲避應該是安全的。
“你問問她,她們的營地在哪?”方程讓盧鳳梅去問話。
盧鳳梅說了兩句,然後淺井市子就用手指了一個方向。
“她說她帶我們過去。”
“那就讓她帶路。”
就這樣,四人將船拖進了樹林裏,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將船用樹枝樹葉藏了起來。
然後帶上船艙裏的淡水和食物,跟著淺井市子去往了她們的營地。
一路上,方程並沒有放鬆警惕,盡管這個淺井市子看起來人畜無害,是個非常虛弱的求生者,但不能掉以輕心,以防其中有詐。
帶著四人走進了樹林,淺井市子有小心翼翼地在樹林裏繞行。
跟在身後的莉安娜在方程耳邊小聲說道:“她知道這些陷阱,剛才她繞開的那些地方都有陷阱。”
方程眼神立馬變得狠辣,叫住了前麵的淺井市子。
淺井市子停下來,誠惶誠恐地看著方程,不知道為什麽要叫住自己。
盧鳳梅也湊了上來,看上去他很擔心淺井市子。
“怎麽了?”盧鳳梅向方程問道。
“問問她,是怎麽知道這些陷阱位置的!”方程目光不善。
淺井市子被嚇到,立即開始解釋。
盧鳳梅在一旁替她翻譯。
“她說,這些陷阱是另外那群人設下的,用來捕捉海島上的動物,她們曾經有人不小心踩中了這些陷阱,然後死於非命.……所以她必須要記下這些陷阱的位置才能在樹林裏走動。”
方程摸了一下鼻子,淺井市子的解釋沒什麽問題,看來是自己緊張過度。
“告訴她,讓她不要耍花招,不然我隨時都會要了她的命。”
“她不敢的。”
在繞過了一片樹林之後,方程四人跟著淺井市子來到了一處湖灣。
讓人很意外,在這座海島的裏麵竟然還有一個與海水隔絕的內湖,這個湖的麵積不大,可能就一個體育場的大小。
在湖旁邊,有用木頭和樹葉搭蓋的簡易草棚。
草棚裏的那四個人見到淺井市子回來,還帶回來了四個陌生的麵孔,都表現得有些緊張。
那四個人裏有一個年級很大的老人,看起來起碼也有七十往上的年紀,餓得都成了皮包骨,眼珠子凹陷了進去;另外還有一位小個子的男人,看起來也就一米六的樣子;剩下兩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歐巴桑。
見到方程他們到來,這幾個人全都退到一邊,害怕地看著方程一行。
“這裏都是你的同胞嗎?”方程問淺井市子。
“是的,我們乘坐的同一艘郵輪。”
盧鳳梅在方程身邊說道:“他們都餓成這樣了,我們要不要分他們一些吃的?”
方程瞪了盧鳳梅一眼,厲聲道:“這是我們的食物,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把你的那份分給他們。”
對待這些求生者,方程的心境也早就和以前不同,現在他任何時候第一考慮的都是自己和團隊的利益。
被方程懟了一句,盧鳳梅不敢再說話,他也擔心把自己的那份分掉之後沒有吃的和喝的。
環視了周圍一圈,這裏的環境實在糟糕透了,亂糟糟的草棚,髒亂的地麵,扔得到處都是的食物殘渣,還有掛在樹枝上晾曬的內衣,在這樣的環境下能生活近一個月,真是難為了這群人,難怪會有人撐不下去嗝屁的。
“你們就住在這裏?”
方程皺著鼻子,這裏散發著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說臭也不是臭,但就是聞著惡心。
淺井市子無助地說道:“要在野外生存下去對我們來說太難了,我們每天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尋找食物上麵,實在沒有時間來搭建更好的營地,而且我們正變得越來越虛弱,每個人的身體都不同程度地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