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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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殺所用靈技創造出來的審判空間法正明堂。本是古代衙門的模樣,而這個時候,王先發現整個衙門景象開始發生變化。
這是一所廢棄的監牢。
發黴的氣味刺激著嗅覺,充斥在整個腦海,地麵上鋪滿了潮濕腐爛的稻草,正正方方的空間被石磚牆全部圍住,隻留有一個透氣的小窗口,窗口小到連嬰兒都可能無法鑽出。
窗口都如此之小,還被幾根圓圓的粗木給格擋住。
整個牢房內,仿佛就像是一座荒涼已久,無人問津的墳墓,矮矮的,十分偏僻。裏麵埋藏著無窮無盡的孤寂與壓抑。
葬著的就是絕望的人生後半程。
王先與刑殺此時就紛紛站在這壓抑的牢房內,彼此注視著對方。
被束縛住無法動彈的王先,與殺意澎湃的刑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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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萬分時刻,王先脖頸一涼,他本能反應,立馬探頭下蹲。
而恰巧這個時刻,劊子手所持著的鬼頭大刀擦之分毫而過,斬下王先幾根黑色毛發。
“想砍我頭?”
王先暴怒,轉身就是一團純火火焰從他手中丟出。
黃白色的火焰附在壯漢的身上,如同遇上了易燃物品一般。膀大腰圓的壯漢立馬被純火火焰吞噬,燒得連渣都不剩,包括那柄鬼頭大刀。
暴怒之餘,王先同時覺得很驚愕。
刑殺靈技所創造出來的這個獨立空間,也就是這個“衙門”,著實詭異。
先不說左右兩側喊著堂威的那些無頭之人,單是刑殺開口便能懾人心魄,震人神魂,就已經很恐怖了。
更可怕的是,那塊驚堂木。
當驚堂木被刑殺拍下之時,那響亮的聲音立馬鑽入王先的耳朵,像是奪去了他的神魂,占據了他的肉身一般。
王先當時隻覺得頭重腳輕,渾身無法動彈,雙目視不見,雙耳聽不見,就連氣味似乎也嗅不到。
可謂真是七竅不通。
但是王先在驚愕的同時,坐在大堂之上的刑殺內心照樣也是驚愕不已。
他的靈技法正明堂,能夠在釋放的瞬間立馬創造出一個獨立的空間。這個空間隻能進行一對一收容,也就是這個空間隻能存在兩個人,無法再加入第三個人。
再者,法正明堂發動的前提條件,是必須有壓製過對方,至於如何壓製對方,則就是刑殺的獸技,“警告,壓製,審判。”
靈技法正明堂,屬於最終審判。
在這個獨立的判決空間,所有的規則並不是由刑殺主導,而是由這個空間內本就設定好的規則來主導。
在審判空間內,會根據被審判者所受到的傷害,消耗的獸能,以及對審判者造成多少傷害,審判者消耗多少獸能等,進行判定。
每一種情況都有不同的刑罰體現。每半小時結算一次,一直結算到靈技結束。
而其中一條就是,當被審判者靈獸能量出現低於水平線時,審判者可以直接對其進行斬殺。
這也就是為什麽,刑殺一句話就能隨手讓王先進入到被斬首的狀態當中。
然而,要想斬首成功,王先體內的靈獸能量就必須低於審判空間規則定製的最低水平線。
可靈獸能量低於水平線,就幾乎等同於沒有。
可王先體外燃起的火焰,以及突然蘇醒過來後,燒毀劊子手的火焰,又是怎麽一回事?
照理來說,王先應該已經被驚堂木給震懾住了,整個人處於昏迷的狀態才對。
刑殺一時有些思緒混亂,王先身上有太多搞不清楚的存在。
比方說那隱約出現的狼嚎聲,比方為何能夠恰好躲開劊子手的刀劈。
可是時間不等人,如果無法速戰速決,拿下王先的性命。一旦係統判定的懲罰執行,刑殺就得立馬被強製遣送到流放之地服刑。
擅自對持靈者使用靈技,刑殺估計要在流放之地待上好一陣子了。
“可笑,施刑者要服刑。”
刑殺雙眼注視著王先,內心一陣苦笑。
而王先這時,也已經開啟靈技火神之書,進入到靈技的狀態。
隻見他左眼跳動著青藍色的火焰,這說明開啟的正是火神之書的第三章,真火篇!
“真火焚天!”
王先一躍而起,雙手掌心中的青藍色火焰被他全部甩出,隻見瞬間,漫天的青藍色火焰,如同海水的波紋一般,蕩漾著妖異的藍光,好似水紋滾滾,朝著刑殺湧去。
“哼,無知之人。”
刑殺此語並沒有直接開口說出,而是在心裏暗自輕笑。
隻見漫天的青藍色真火火焰撲湧在刑殺的身上,炙烤著他的全身每一寸皮膚。
王先瞧見刑殺竟然就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好像故意讓真火灼燒一樣。這個舉動,讓王先內心產生一絲不安。
果不其然,當青藍色的真火火焰在刑殺身上炙烤不超過五秒的時候,王先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突然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好像此時被真火火焰灼燒的人不是刑殺,而是他自己。
“這是什麽情況?”
王先大驚,這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
“明明真火火焰灼燒在刑殺的身上,為什麽產生的傷害效果卻體現在自己身上,難怪刑殺就如此站在原地等著被火烤。”
“莫非在這個空間內,我對他造成的任何傷害,都會反彈在我的身上,而他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王先在思索的同時,已經把附在刑殺身上燃燒的真火火焰全部抽回,不然刑殺可能安然無恙,自己全身皮膚可能全部燒紅潰爛了。
“怎麽不繼續了。”
刑殺麵色依舊冷峻,這句話由他用低沉的嗓音發出,難分是在揶揄嘲笑,還是正常訴說。
王先沒有立馬搭腔,而是連忙向後撤去。
他目前根本就不清楚刑殺的靈技能力到底是什麽,所以當下隻能被迫拉開一定的安全距離。在對對手底細不知情的情況下,隻能被迫處於被動,讓敵人先手,遠要比自己主動來得要好些。
這是無可奈何之舉,也是比較明智的舉動,除非你有碾壓對方的實力。
“跑?”
刑殺正在爭分奪秒,自然不會任由王先輕易拉開距離。
“站住!”
又來了,刑殺這種能力,類似“言令”的這種命令能力。
底氣十足的這兩個字傳入王先的耳朵裏,正在向後撤去的他忽然就停在原地,表情驚悚,仿佛被施了定身術,又像是被點了穴道一般,動彈不得。
“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
“為什麽那家夥隨口出言命令,我身體就好像沒有自主權一樣,四肢甚至大腦都沒辦法被我自己操控。”
王先發現目前自己的身體仿佛被鐵水灌溉住一樣,四肢僵硬,毫無任何知覺。除此之外,眼睛,舌頭,嘴巴倒是都和正常的一樣。
“他這種能力好像是有限製的,除了放肆,這是第二種能力,站住?這兩個字一出口,我就像被施了束縛。放肆說完,好像我就會陷入眩暈狀態。站住則是束縛狀態。”
“那之前眩暈的狀態沒持續很久,估計束縛的狀態也隻是一時。”
王先冷靜的思考著當下的局麵,然而,這個時候,他發現四周的景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