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與燭先生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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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緊跟著燭先生出門。
然而就在他剛踏出門口，卻發覺燭先生正站在門外一臉微笑的看著他。王先剛想開口質問燭先生為何站在這裏，隻見眼前出現一道殘影，殘影一根細長白皙的手指彈向了自己額頭。
下一秒，王先就發現自己身處於一片光亮之中。這種聖潔而不刺眼的亮光，是王先第二次見到了。
沒錯，他第一次和燭先生見麵就是在這，強製性新手指導的場景！
“喂！要傳送至於彈我個腦瓜崩麽！”王先撫摸著自己傳來陣陣刺痛的額頭，不悅道。
“第一次來這，是被自己的獸靈一拳打過來的。第二次來這，是被你彈腦瓜崩進來的！莫非進來這裏一定要受到上的傷害嗎！還有你那個彈腦瓜崩的姿勢和臉上的微笑。你是在模仿火影忍者的情節嗎！你是不是還要跟我來句我愚蠢的弟弟啊！”王先越想心裏越不爽，一股腦的吐槽了個遍。
“我愚蠢的弟弟啊。”燭先生似笑非笑的站在不遠處，看著王先，很配合的來了這麽一句。
“得得得，你就是個惡趣味十足的家夥。說吧，特意把我弄到這裏，是想跟我說什麽？”王先看到燭先生那個詭異笑容，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你先告訴我，你明白了什麽。這個問題，你還沒直接回答我。”燭先生習慣性的推了下鼻梁上方的眼鏡架。
王先本想開口反駁，因為他先前明明在療養所房間內的談論中，有說到這個。但是他轉念一想，對方明確要求了直接回答。以這家夥的惡趣味和危險程度，還是別對著幹比較好。
“我明白了在這個遊戲裏，死亡的真正下場會是什麽。”王先目視前方，很認真的回答。
“說清楚。”燭先生臉上的圓形鏡片反射著光。
“在這個遊戲內，玩家死亡後，會直接消失還是傳送在哪我還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的是，當我們認識的玩家在遊戲內死亡，我們就會喪失掉關於他的全部相關記憶！”
這是王先在和睡醒後的悟空聊天中意外發現的，他很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像悟空那樣昏迷過去。不然他也會忘卻今日發生的全部事情，包括楊胖子這個好友。
“隻要睡一覺醒來，就會全部忘記。而且我在腦海裏腦海裏推算了一下。假設像今天這樣，我沒有睡覺，而悟空睡醒了，已經忘卻楊胖子的事。我就算告知他這件事的經過，我睡醒後或者他再一次睡醒後，應該還是會遺忘的吧？就如同腦海內被種植了某種吞噬病毒一樣。”王先慣性的用手指輕點額頭，繼續說道：“而且我假設，如果記錄在紙上又會是如何，玩家先前的物件或者是相片之類的東西呢？”
“都沒用。”燭先生平淡的說著，“就算你記得這件事，不管是告訴第二個人，還是千千萬萬個人。隻要你當事人睡去，這個秘密就會永遠隨你做的夢境消失，而其他人有關這件事的記憶也會瞬間消失。隻要玩家死亡，有關他的一切都會在世上被抹去。記錄在紙上也沒有用，除非你永遠不睡覺。不然你睡醒就會發現那原本記錄這件事的白紙，就真的白紙一張了。相片也好，視頻也罷，有關死亡玩家的一切信息，都會消失。”
“也就是說，我睡醒過後。”王先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完，因為他想到自己會忘記楊胖子，忘記楊胖子忠誠的獸靈黑豬，忘記這種種一切。心裏非常難過。
“你很聰明，但你並不是第一個看破這個秘密的人，不過也無所謂。你們最終都將遺忘。分享一個八卦，有一位玩家跟你一樣，得知了這個秘密。後來他的摯愛死亡了，他為了不遺忘，堅持了三天三夜沒有合眼。最後你猜怎麽著？”燭先生輕聲問道。
“要麽受不了還是睡著了，要麽死亡了。”王先有氣無力的回到。
“對，也死亡了。真是個淒美的故事。這個遊戲到目前為止，自殺死亡的玩家太多了。隻不過沒人知道罷了。”燭先生麵無表情說到。
“你把我弄到這來，如果不是為了殺我滅口，那到底所為何事。”王先看著燭先生泛著光的鏡片，一字一句話音略重。
“我說了，你很聰明。我對你很感興趣，我不希望你也自殺。不過這好像是廢話，你應該不會做這種懦弱的事。”燭先生往前走了一步，繼續說道：“你那麽聰明，猜猜我到底所為何事。”
“首先，一時的逃避有時候不是懦弱，至於玩家選擇自殺的這種做法，我無法站在道德的高地去評判。其次，我發現你不單是個惡趣味十足的人，還喜歡賣關子。”王先不卑不亢，他沉思了會，答道。“你找我，是要做交易？”
“你真的是很聰明啊。啊哈哈哈哈哈。”燭先生身子突然止不住的顫抖，笑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癲狂。
王先見狀，又連忙後退幾步，心跳加速。
突然，燭先生修長的身子停止住顫抖，也同時停止了那人的笑聲。他麵無表情的問到：“你說得對，是交易，但是你是怎麽猜到的。”
“你也說了，是猜到的。直覺吧。”王先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手心全是汗。
“直覺？不行，告訴我你的依據，不然你就會死在這。”燭先生依舊麵無表情，言語冷淡。
“你如果不是想殺我滅口，特意把我帶到這種地方，尋求幫助更是不可能。目前在你眼裏，我對你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價值，所以隻能是交易的。當然，我不認為你對男人感興趣。你也不會吃飽飯沒事幹單純想找我聊天。”王先覺得四周氣氛壓抑，開了一個小玩笑。
“唔，王大仙兒，你可別如此妄自菲薄啊。”燭先生恢複他那充滿善意的微笑。“你對於我，還是很有價值的。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想找你做一個交易。”
“什麽交易。還有，別再讓我猜，直說。”王先稍微放鬆了下，但是懸著的心依舊掛著。
“這個交易，你會感興趣的。”燭先生推了下眼鏡，略作停頓後繼續道：“首先，你可以問我任何問題，能告訴你的我會盡量告訴你。不能告訴的就無可奉告，至於無可奉告，隻有兩點，要麽是我也不知情，要麽是以你的資格，還不能知道這些，因為知道了，也隻是塗添煩惱，增加心結罷了。除此之外，我還會給你提供一定的幫助，全是對你有益的。而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等待未來我的傳喚就行。”
“開出這麽好的條件，未來要讓我做的事肯定很麻煩。而且，你就不怕我日後羽翼豐滿，違反約定不成？”王先試問，其實他本來猜測到了另一個層麵的事，但是他沒敢說出來，有些事，看破不說破，不然則是引火燒身。
“我相信你，不會背叛我的。而且就算你到那個時候真的背叛我了，我相信我也能除掉你。而且警告一句，我對背叛我的人，從不心慈手軟。”燭先生冷笑。
“我得考慮考慮。”王先故作難色。
“我可以讓你對你那位朋友的死亡，不會遺忘。”燭先生拋出了第一個誘餌。
聽到燭先生這話，王先瞬間腦海一陣嗡響。這個誘餌對於此時的他，無疑是沾了蜜的奶酪。
“除此之外，我還能喚醒因救你而沉睡的禍鬥魂魄。”這是燭先生拋出的第二個誘餌。
王先拚命讓自己冷靜，他腦海一直在飛速運轉當中。誘餌越大，代價就越重！
“據我了解，目前已經有不少玩家的獸靈即將成長為獸王的階級了，他們隨時都可以成功通關第一個副本，你不想替你朋友報仇了？你忘了你一個人坐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許下的誓言？”對於燭先生而言，這是他拋出的第三個誘餌。
而這話也刺激到了王先，他一臉震驚問道：“你一直在監視我？！”
“沒有一直，我隻是那個時候就已經在門外罷了。”燭先生一臉和藹的微笑，他當然不會告訴王先，自己經常監視他呢，而且不單單是他，還有其他自己中意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