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真相
黃泉比良阪！
楔發動了瞳術。
顯然，他想盡快趕過去，阻止漩渦鳴人和大筒木繼續吸取鬼之國魍魎的力量。
那種混亂邪惡而又充滿不祥的查克拉，在宇智波瀧的印象裏，並沒有多麽強大，否則光憑鳴人和紫苑兩個人，在後來是不可能真正將魍魎封印的。
“……”
對於宇智波瀧的疑問，楔沉默不語。
他擔心的事情，並不是被大筒木寄生的漩渦鳴人，在吞食魍魎的力量之後會變得多麽多麽的強。
“漩渦鳴人是主角，他不能死！”這才是楔真正關心的事情。
魍魎是無法被吞噬的。
任何試圖吞噬那股邪惡的查克拉之人，都將成為魍魎的肉身。
即使是漩渦鳴人也不例外。
“你在害怕什麽？”宇智波瀧敏銳的察覺到楔的情緒。
他原本漫不經心的臉上，浮現詫異的表情。
在宇智波瀧的認知裏，楔如果真的來自遙遠的古時代，那麽存活至今的他必定擁有強大無比的力量，即使是六道仙人複活，也遠遠無法阻止他的陰謀。
可現在，戰績無敵的楔，居然會因為鳴人想要吞噬魍魎而產生擔憂。
這太不可思議了。
瀧的詫異沒能維持太久，因為在穿過黃泉比良阪這塊黑色馬賽克之後，他已經來到鬼之國，和漩渦鳴人麵對麵的站著。
“這裏是哪裏啊？”宇智波瀧轉頭看了看周圍的景色。
昏暗陰沉的天空，以及地下噴湧而出的沸騰的岩漿。
這是封印魍魎的地點。
“鳴人正在吸收魍魎的力量。”宇智波瀧眼尖，一下子就看見了被封印的魍魎在嘶聲怒吼。
“有人來了，而且是一個很強的家夥，小心啊！”鳴人體內的大筒木叮囑他。
用不著他提醒，鳴人已經看見了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宇智波瀧。
宇智波瀧正看著他。
表情中帶著驚愕，以及眼中浮現一絲揶揄之色。
“來晚了呀！”宇智波瀧隨口說道。
楔否決他的話：“不，來得正是時候！”
在楔的操控下，瀧的左手緩緩抬起，對準鳴人所在的位置。
隨後就是一陣集聚查克拉。
“不好！宇智波瀧這個家夥，他要發動攻擊了，這個可惡的家夥，他想把我和你一起打死。”
“鳴人，快躲開！”大筒木連忙發出聲音提醒鳴人。
鳴人卻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搖頭道：“不行，我已經快要抽取完成了。”
鳴人有種預感，隻要將魍魎聚集在體內，宇智波瀧的任何手段都會對自己無效。
這樣的直覺太荒謬不可思議了。
但鳴人就是願意相信。
他還在從封印中抽取魍魎的力量，而他眼中的金色輪回眼，變得越來越深刻，甚至色紋正在逐漸變得深黑。
“哈哈哈哈……”
魍魎充滿邪性的笑聲從鳴人體內發出。
“神羅天征！”
楔這時候想再阻止已經晚了。
他的瞳術的的確確威力遠超長門之流，可即使是他將鳴人一把彈飛，依舊無法阻斷魍魎與鳴人合為一體。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宇智波瀧同樣震驚的看著鳴人逐漸變黑的眼圈。
“命運，發生了改變！”楔忽然說道。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宇智波瀧半邊臉上充滿了疑惑不解的神情。
楔無視了他。
就這樣安靜的看著，直到鳴人發生異變。
一團包裹住鳴人的黑霧散開，旋即瀧看清了對麵的漩渦鳴人。
“他是不是也有一雙黑色的輪回眼了？”宇智波瀧的聲音十分驚奇。
同時，看到鳴人臉上浮現掙紮之色，他回憶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魍魎好像不會死，漩渦鳴人這個主角，該不會被他反吞噬了吧？”
原時空，野心勃勃的黃泉在割開肚皮容納魍魎之後，自己的人格卻消失了。
鳴人吞噬魍魎的力量，有種異曲同工之妙。
“我還有機會殺死他！”楔忽然說道。
他那隻遠比鳴人深刻的黑色輪回眼，這會兒報發出一陣強大無比的瞳力。
他認真了。
瀧意識到這一點。
想到鳴人是火影的主角，宇智波瀧下意識想要維護那個小鬼，但就在他打算和楔搶奪操控身體的權力之時，他發現他完全落敗了。
“怎麽可能？”宇智波瀧逐漸變得僵硬冷漠的臉龐上，呈現一絲愕然。
他在競爭中完全輸給了楔。
可之前明明不是那樣。
宇智波瀧起初一直地方楔，有時候也會趁楔動手的時候奪取身體控製權，那個時候，他成功了。
可現在，事情變得和那個時候完全不一樣。
宇智波瀧哪裏不知道，那個時候，或許隻是楔不想過早的暴露而已。
“可是為什麽呢？”
“為什麽我從始至終不能感受到你的惡意！”
這是不正常的。
當兩人的意識同樣擠在一個身體時，他們的記憶以及隱藏的情緒，都會逐漸融合，這是“楔”逐漸替代“器”的過程。
瀧無法想象，自己會疏漏掉來自內心的惡意。
楔提煉查克拉的過程中，心中微微冷笑：“我對宇智波瀧這個人，不可能誕生惡意。”
“什麽意思？”瀧忽然察覺到，這好像是自己探知真相的機會。
察覺到他內心的驚詫，楔冷冷說道：“你真的以為，你是火影世界裏的宇智波瀧？”
“什麽？”聽到這句話，瀧心中的驚詫並不比之前少，反倒還有所增加了。
“什麽叫我不是火影世界裏的宇智波瀧？”
已知的情報太少了，光憑這些線索去猜測，宇智波瀧根本想不明白楔的那些話的含義。
“我是從另一個時空過來的，這我知道啊，我霸占了宇智波瀧的身體，他本人不知道死到哪裏去了……”
瀧忽然會意，小心的問道：“你是這個時空裏的宇智波瀧？”
楔並沒有正麵回答。
他在不斷的提煉查克拉，對不遠處的漩渦鳴人你發動慘無人道的攻擊。
可怕的是，他的瞳術每一次撞擊在鳴人身體上，都會被鳴人身上張開的大口吞噬掉。
嚐試許久，楔放棄了，無奈的搖頭：“終於，第一千零一次，漩渦鳴人這個主角又接近死了。”
“鳴人雖然是原時空裏的主角，但他的死亡真的有那麽重要嗎？”宇智波瀧發出不解的心聲：“還有，剛才你說的我不是這個時空的宇智波瀧，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宇智波瀧不厭其煩的在心底叨擾，這令楔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耐煩。
接受無法鏟除魍魎的現實，他斟酌了語言，說道：“還記得你的分身飛鳥嗎？還有大筒木輝夜生下黑絕的原因。”
飛鳥，是瀧最開始召喚出來的一個瞳術分身，是刻刻帝製造出來的產物，隻不過因為別天神，他擁有樂反抗本體的能力。
而黑絕，是原時空裏的**oss，是最後必須要打倒的存在。
“我問你的事情，跟飛鳥和黑絕他們有什麽關係？”瀧心中仍是不解。
楔冷冷說道：
“就像飛鳥一樣，你隻不過是一具被人用來複仇和算計的分身！”
“你們這些分身，隻不過是被犧牲的產物。”
楔的話一出，宇智波瀧立刻蒙了。
“我是……分身？”
他已經停止與楔爭搶身體的控製權，問道：“我是誰的分身？你的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摧毀樹之鄉的罪魁禍首宇智波瀧，豈不就是楔自己。
瀧忽然明白了。
“你說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摧毀樹之鄉的宇智波瀧，妄圖吞食查克拉果實激活所有力量，從而回到時空彼岸的人……是你！”
“激活十二之彈，穿梭時空回到過去，和另一個時空的父母妻兒團聚……想達成這些願望的人，是你！你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拯救樹之鄉！”
仔細的捋了捋記憶中的那些事情，瀧心中忽然湧起一股不知名的憤怒。
“你根本沒有必要創造我吧？”
“這段時間以來，我所做的那些事情，你自己想要完成的話，根本就毫無難度。”
這是瀧了解實情以來，感受到的最為不解的事情。
楔做的這些事，根本毫無意義。
“當然有意義！”
楔告訴他：“在未來，當我屠滅大筒木一族並奪取他們的力量以後，大筒木出現了我無法抗衡的強者。”
在利用樹之鄉的神樹收獲查克拉果實以後，他殺死了當時所有知情的大筒木，並給大筒木一族捏造出一個虛假的“曆史文獻”。
大筒木按照文獻上的內容去做，當他們不斷吞食查克拉果實逐漸變強，也會一步步成為他豢養在豬圈裏的羊群。
大筒木就這樣努力了很久，為他積蓄查克拉。
但就在楔積蓄了足夠多的查克拉，旋即用自己的努力收獲瞳術刻刻帝的時候，仿佛是宇宙為了彌補某些漏洞，自然生成了一個足夠耀眼的大筒木一族天才。
“那個大筒木一出生，便擁有使尋常大筒木望塵莫及的天賦，他具備挑戰我的資質。”
楔自然不會容許這樣一個敵人存在。
“我向他動手，但我所作出的攻擊，對他完全無效，最後反而被他殺死！幸好我有刻刻帝的替死分身在。”
楔嚐試了許多次，實施了各種陰謀詭計，最終還是失敗了。
“我利用他的父母作為誘餌，成功令他走近埋伏圈。”
“不是我發動的攻擊，對他產生了效果，那個討厭的小鬼死掉了。”
可是死掉的大筒木，鑽入了一具身體，那是來自樹之鄉的一位幸存者。
楔所闡述的事情雖然足夠離奇，足以令宇智波瀧動容，可帶給他的卻更加是疑問：“你說的這些事情，跟你製造出我這個分身有什麽關係嗎？”
楔說道：“我不能殺死那個天敵，我的攻擊對他無效，但我的瞳術分身或者是這片宇宙裏的任意其他所有人卻可以做到。”
“所以你想讓我幫你殺死那個大筒木？”宇智波皺眉。
“並不是這樣！我已經利用刻刻帝的十二之彈回到現在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再對付那個家夥了。”
楔沒有承認瀧心中的猜測。
“那你到底是為了什麽？”宇智波瀧不由更是不解。
這個時候在隱瞞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楔告訴他：“因為我發現了，哪怕是忍界這個地方，也擁有足夠影響到我的宇宙意誌，隻要我存在，忍界也會誕生出足以跟我匹敵的對手。”
這對一心想要回到故鄉的“宇智波瀧”而言，簡直就是最痛苦的折磨。
想要回到時空的另一頭，他必須要收集到足夠多的查克拉，可是在收集這些查克拉的過程中，必定會有一個難纏的對手出現。
“所以我的存在，是因為你被這片宇宙所排斥？”宇智波瀧更加鬱悶。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是不是應該怪罪宇宙呢？
但楔搖了搖頭，“你不是我創造的。”
正當瀧要繼續問下去的時候，楔已經停止了跟他交流，而是將門庀望向不遠處的漩渦鳴人。
或許他已經不是漩渦鳴人了。
“那擼多，快回來！”
忽然，幾聲喊叫聲從不遠處傳來。
宇智波瀧定睛一看，簡直了，是來自木葉的四代火影夫婦以及他的小夥伴們。
“他已經聽不到聲音了。”楔冷冷的轉過身。
四代怒視著他：“為什麽？瀧，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哪有那麽巧合的事情，這邊鳴人剛出意外，另一頭宇智波瀧就在現場，這說不定就是他的陰謀。
在場眾人沒有一個笨的，一下子就將兩件事情融合到了一起。
楔表情冷漠，眼神轉回到鳴人的身上，看著已經被魍魎取代的漩渦鳴人，他冷冷一笑：“我這麽做有什麽意義嗎？”
“漩渦鳴人作為九尾人柱力，擁有尾獸的強大力量還不滿足，在吞噬了極樂之箱的力量以後，又染指鬼之國的魍魎，就算是被我殺死了，好像也沒有什麽大問題吧？”
楔這樣冷酷的話語，終於令對麵站著的木葉眾人察覺到異樣。
“你不是宇智波瀧！”
宇智波鼬忽然從人群中脫穎而出。
與瀧打了幾次交道的他，對瀧的性格有所了解，也熟悉他哪怕是嘲諷的語氣，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殘酷冷漠。
“知道又有什麽用呢？”楔沒有理會他，目光還是停留在鳴人的身上：“宇智波瀧從來都是我，是他搶奪了我的身份。”
“什麽？”他這句話聽得木葉眾人雲裏霧裏。
“沒時間了，快把鳴人帶回來！”玖辛奈的注意力，始終放在鳴人身上。
雖然瀧的話令她有些疑惑，可是什麽事情，也比不上她想要挽回兒子的決心。
在眾人愣神的時候，她一下子撲過去，衝向鳴人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