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異變的白眼丟失的白眼
“快跑!”
從昏迷中蘇醒時,日向和人猛的跳起來。他氣喘籲籲、渾身大汗淋漓。
明明天氣不熱,可他的汗水浸濕了衣服。
他一站定腳步,便驚魂未定的轉頭看了看四周。
這是一處地下實驗所。
“白眼,開!”
觀察了一陣,知道自己還在木葉,日向和人鬆了一口氣。
旋即他皺起眉,謹慎的打量著四周:木葉竟然有這樣一個地方。
直到看見了背對著自己的綱手。
猶豫了一下,日向和人往前走了一步,試探性的喊道:“綱手大人!”
“喲,終於醒了嗎?”
綱手放下手中的玻璃皿,一手撐著腰,臉上少見的露出一本正經的表情:“感覺怎麽樣?”
“我沒事!可是……綱手大人,我怎麽會在這裏?”
轉頭看著周圍充滿科學氣息的擺設,日向和人不解的問。
綱手“嘿嘿”笑起來,“是日向一族的人,他們發現你昏迷以後,想把你送到醫院,但是醫院還沒重建好。”
當然,那不是全部的理由。
綱手更加重視的,是日向和人不時爆發出來的力量。
“你的眼睛,有任何的不適感嗎?”
詢問的同時,綱手拿出一個小本子,打算記錄下來。
而聽到她的問題,日向和人抬手輕微的捂住眼睛,眼神閃動起來。
他想起來了。
在昏迷前,他的白眼突然出現異變,激射出強大無比的力量。
幸好當時那裏沒有其他人,否則恐怕死傷慘重。
日向和人心中落下一塊大石。
很快,他內心有些雀躍。
以他對日向一族的了解,恐怕族中沒有人能夠抵禦自己爆發時的那股力量。
就連宗家的人都不行。
“為什麽會這樣?”日向和人捂著眼睛,心中既有些迷惘,又多了一絲不可明說的激動。
“那種力量,真的是我的白眼爆發出來的嗎?”
他內心甚至不敢相信。
綱手全程在留意的他的神情。
這會兒見他愣怔著,時不時還有些激動的握緊拳頭,她臉上了然。
“如果你不想把眼睛異變的事情向外散布的話,我可以替你保密。”
對於日向一族的宗家和分家矛盾,綱手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謝謝!”日向和人微微鞠躬。
鞠躬了以後,他轉身要走。
綱手連忙喊道:“等一下,有一個人我覺得你應該和他見上一麵,或許他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遲疑了一下,日向和人搖頭,“不……”
“不用再考慮一下嗎?小鬼!”綱手環抱著雙臂,“我知道,對於白眼的異變,你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可是白眼的這種異變,究竟是好還是壞,會對身體造成什麽樣的影響,我覺得你應該慎重考慮!”
說完,綱手看見日向和人的步伐一頓,便又接著道:“自來也已經去找那個人了,他很快就來,他應該也不是那種會到處宣揚別人**的人!”
說完,想起宇智波瀧到處宣揚仙人之眼的事情,綱手又有些麵色訕訕的抽了抽嘴角:“或許可能……他不會向外說吧!”
她心虛的樣子很美麗,日向和人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好不容易看見一縷擺脫宗家的曙光,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局麵。
見此,綱手露出笑容:“放心吧!瀧雖然大嘴巴,喜歡到處宣揚曉組織的陰謀,可他在正經的事情上麵,還是很有分寸的。”
“瀧?”日向和人一愣,“原來你說的那個人是他!”
“你認識他嗎?”綱手感興趣的問。
似乎為了避嫌,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的關係,曆來算不得有多麽融洽。
如果日向和人作為暗部上忍,卻和叛忍宇智波瀧熟識,那問題就大了。
和她認知的一樣,日向和人說道:“隻是見過幾次麵!”
綱手點點頭。
接著,她意外的聽到日向和人向往的說道:“他似乎是一個十分無拘無束的人,能夠毫不猶豫的逃離木葉,加入曉組織之後又再次反叛……好像沒有什麽東西能夠約束他!”
“那個家夥啊——”綱手失笑。
說起瀧,她回憶起了那件事:瀧為了逼迫自己現身,故意製造繩樹和斷的鬼魂鬧事這個謠言。
然後木葉的高層,那幾個老家夥借機大力宣傳,鬧得沸沸揚揚。
“他是很任性。但要說最出人意料的,還是他利用輪回眼的力量拯救了忍界。”
“那個家夥,他該不會一開始就是打著這個目的才叛逃的吧?”說著,綱手自己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怎麽可能呢!”
看見她提起宇智波瀧,臉上絲毫沒有憤懣之色,日向和人不禁若有所思。
瀧之所以能在忍界搞出那麽多事情,到頭來還成為各個村子的恩人,正是因為他擁有超乎尋常的瞳術。
“我的瞳力,有沒有可能超過宇智波瀧?”
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日向和人又覺得自己是在異想天開。
宇智波飛鳥多強啊,隨便一個瞳術就能殺死一片上忍。
即便是各村的“影”,在他麵前都像紙糊的一樣。
可他與瀧的那一戰,卻毫無懸念的敗了。
是的,就是毫無懸念。
或許在其他人看來,瀧擊敗飛鳥之後,狀態也下滑了,屬於一敗一傷。
可是擁有白眼的日向和人很清楚,那一戰,宇智波瀧並沒有全力以赴。
當然,飛鳥很可能也藏拙了。
總之,那兩個人的交戰,波及的地方無一不被摧毀。
日向和人正是被誤傷,然後死掉的忍者之一。
複活之後,從墳堆裏爬出來以後,他有種瞳力揮霍不盡的錯覺。
“雖然不能和那個狀態的宇智波瀧相比,但是現在的我,應該可以擊敗日向一族的其他人。”
這是一個誘人的念頭。
這個念頭浮現的一瞬間,日向和人又把它拍死了。
“沒用的,隻要我的額頭上還有籠中鳥的咒印,我將一輩子也無法擺脫宗家的控製!”
想到這,日向和人原本激動的心情又變得低落。
他當然知道,籠中鳥某種方麵來說,也是對日向族人的一種保護。
可是對他這樣的天才而言,籠中鳥隻是一個桎梏。
像枷鎖一樣繁重,令人沉悶。
“即使我的白眼發生再多的變異,那又有什麽用呢!隻要籠中鳥還在!”
想到這裏,他的眼神變得晦暗。
終於,自來也帶著宇智波瀧過來了。
日向和人已經興趣缺缺,不再對自己的眼睛抱有幻想。
綱手卻顯得有些興奮:“瀧,快看一看,這個小子的白眼,好像發生變異了,你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嗎?”
綱手完全將瀧當成了一部百科全書。
誰讓他知道那麽多的事情!
瀧則是詫異的看著綱手:“你不是不愛管閑事嗎?”
綱手當初連木葉的事情都不想管,現在怎麽會對日向和人的異變這麽感興趣?瀧從中嗅出了一股奸情的味道。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快去看看!”
很快,在綱手的雙手推攘下,他來到了日向和人的麵前。
“你能再使用那個特殊的力量嗎?”瀧問了一句。
日向和人搖頭,“我無法自主控製白眼的那個能力。”
說出這句話時,他心裏是有點得意的。
白眼除了能用來偵查,能看清敵人的脈絡,也有著自己獨特的能力。
白眼不比寫輪眼差。
作為日向一族,他還是有些驕傲的。
“嗬!”
看出日向和人的想法,瀧笑了笑。
看得出來,宇智波一族最近的風頭太強,令原本與其齊名的日向一族有些抑鬱了。
連沉默寡言的日向和人,在知道自己可能覺醒了新的能力之後,都有點飄了。
不過,瀧也著實對他的能力感到好奇。
他很想看一看,日向和人的眼睛,會不會是傳聞中都不曾出現過的轉生眼。
“不能自主控製那個瞳術的話,力量就變成累贅了。”說著,瀧抬眼看過去:
“還記得你上次失控是在什麽時候嗎?當時的地點以及在場的人物,和平常有什麽不一樣?”
瀧引導他回憶。
但日向和人僅是茫然的搖了搖頭:“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麽不同。”
他的日常太生活了。
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瀧不免鬱悶:“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如果是進化轉生眼進化得不完全,那也應該會有個觸發的開關才對。
瀧沉思:“大筒木舍人的轉生眼,似乎是掠奪花火的眼睛之後才成功進化的。日向和人的眼睛發生異變,又無法自主控製,會不會是因為他的白眼純度不夠呢?等等……”
宇智波瀧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在身上摸找了一會兒,然後猛地一拍腦袋,喊道:“我的白眼呢?”
那是一雙他從大筒木族人身上摘取的眼睛。
當時瀧隻是想嚐試一下,能否摘到對方的輪回眼。
但他失敗了。
被摘下來之後,來自那名大筒木一族少年的輪回眼變成了白眼,還有點殘。
可即便如此,光論純度的話,那雙白眼的價值仍然遠遠高於忍界的日向一族。
甚至就連月球上的白眼,都很難比得過。
失去了那雙白眼,瀧有些肉痛。
他明明記得,自己一直收在身上的。
旁邊,綱手和自來也看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好奇的問:“你在找什麽?”
“你怎麽可能會有白眼!”
綱手翻了個白眼。
宇智波瀧恨不得立刻掏出那雙白眼。
他鬱悶不已。
日向和人想了想,告訴他:“日向一族的人,隻有宗家成員才會有被搶走白眼的風險。”
除了在三戰時被霧隱村搶走了那一隻以外,日向一族幾乎沒有丟失白眼的記錄。
“這麽牛的嗎?”瀧歎了一口氣。
他本來還想試試,看能不能製造出一雙轉生眼。
雖然用轉生眼對付大筒木一族,查克拉很可能會被大筒木一族吸幹。就像舍人那樣。
“所以你看出日向和人身上的異常了嗎?”綱手問道。
“急什麽,急著趕完工回去跟你的男朋友約會嗎?一大把年紀的老婆婆了,真不簡單啊!”瀧瞥了她一眼。
一直安靜站在旁邊的自來也不由也是偷偷看了一眼綱手。
綱手正好也在看他。
兩人尷尬得差點能用腳趾在地上摳出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
瀧沒有再搭理他們,表情凝重的看向日向和人:“你這種情況非常嚴重,不及時遏製的話,很可能會發生其他異變。”
“那怎麽辦?”自來也一聽,有些著急。
“所以,為什麽你和綱手會對日向和人這種龍套角色這麽關心啊?”宇智波瀧再次納悶。
自來也和綱手互視一眼,保持安靜。
被戲稱為龍套的日向和人低頭沉默。
綱手瞪了瀧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日向和人擺手:“和人,真是抱歉啊,耽誤你的時間,瀧這家夥太不靠譜了。”
“沒關係,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以後再來!”離開前,日向和人很有禮貌的和在場的人鞠躬。
等到他離開這處地下實驗室,瀧看著綱手:“現在可以把真相告訴我了嗎?你們在搞什麽鬼啊!”
綱手詢問般看向自來也。
看到自來也點頭讚同後,她歎了一口氣,原本輕浮的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
“我在日向和人的身體裏,發現了一種和鳴人身上一模一樣的特殊細胞。”
她的表情十分凝重,“我懷疑,正是這種細胞,促使日向和人的白眼發生異變,從而導致他的白眼出現莫名其妙的瞳術,還是失控的狀態。”
“鳴人身上會不會也有這種異變?”自來也很是擔憂。
他們二人看向瀧:“你知道那麽多的事情,對於這個細胞的事情,有沒有一點頭緒。”
“有頭緒我也不想告訴你們!”瀧扯開嘴角。
綱手看向自來也,和他對視:完了,這家夥的逆反心理又起來了。
自來也皺著眉,低聲歎息:“鳴人,他一出生就失去了他的爸爸媽媽,村子裏的其他人也都害怕他。現在他們一家好不容易團聚,也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綱手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那個陰沉的小鬼離家出走了對嗎,最近他媽媽為了找他,快急瘋了呢!”
兩人默契的望過去:“說起來都怪你,瀧!”
宇智波瀧:“???”
他滿頭問號,拒絕背鍋:“跟我有什麽關係!”
自來也說道:“鳴人第一次看見血腥場麵,是因為你利用幻術,控製一個忍者去接近他導致的吧?你當時的想法,是不是打算刺激他,使他暴走,自己好趁機逃離?”
鳴人過早的接觸到這些,導致他情緒出現劇烈波動。
九尾本就對這些情緒波動敏感。
它借機發力,使得鳴人整晚做噩夢。
就像一尾對我愛羅的影響那樣。
隻不過水門留在鳴人體內的雙重封印比較牢固。
九尾對鳴人造成的的影響,僅限於重複鳴人所看見的場景。
“你這麽說的話我就不服了。”
瀧指著自來也:“是你沒有照顧好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