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鳴人的異常
帶土以淡漠的口吻，詳細的描述那些受難村子的慘狀。
聽到他的那些話，鳴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看著帶土戴在臉上的麵具，鳴人冷淡的說道：“你跟我說這些事情有什麽用？我又拯救不了他們！你如真的想幫助那些人，就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他的這個態度，早已在帶土和黑絕的意料之中。
帶土低沉的笑了笑：“我隻是想讓你知道，在你享受幸福生活的時候，外麵有很多人正在受苦。”
“那又怎麽樣，他們所承受的痛苦又不是我造成的。”
“可是你以前也和他們一樣，沒有同伴和家人。即使是這樣，你也能無動於衷嗎？”帶土戲謔的眼神，緊盯著鳴人臉上的表情反應。
“……”鳴人沉默著。
見此，旁邊一直在冷眼旁觀的黑絕忍不住加了一把火。
“帶土，我們為什麽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人身上呢？他和木葉忍者村的其他人一樣，都是隻想著自己，隻要自己過得幸福就可以無視別人悲慘的命運……這樣的人，就算他理解了月之眼的意義又有什麽用呢？”
為了刺激鳴人，黑絕極力的貶低木葉忍者，還試圖將鳴人也歸類到那些木葉忍者行列中。
帶土又看了一眼鳴人。
鳴人還是沉默不語。
頓了頓，帶土隻好遺憾的歎息：“鳴人，看來以前是我誤會你了。”
“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能夠真正理解忍界痛苦，渴望拯救忍界的英雄。”
“是我錯了！”帶土抬起眼，最後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我們走吧！”黑絕在一旁慫恿他。
他們現在，正在為激將鳴人而投身於演繹事業。
表演了一通之後，帶土和黑絕兩位影帝悄悄交流了一下眼神。
“鳴人他會上當嗎？”黑絕有些不確定。
帶土心中卻十分篤定：“他一定會的！”
帶土清楚的記得，在剛認識鳴人的那段時間，鳴人是一個很善於關心別人，又渴望獲得他人認可的人。
他們先是抬高鳴人，隨後又將其貶低，這樣做一定能夠刺激鳴人，從而讓他為拯救忍界付諸行動。
黑絕將信將疑的看著他，同時暗暗的點頭。
接下來，他們兩個又說了幾句冷嘲熱諷的話。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鳴人沒有上當。
“就算死再多的人，跟我也沒有關係。”
鳴人垂下眼簾，語氣極其平淡。
似乎他真的什麽都不在乎了。
“我才不信你會什麽都不在乎！”
帶土冷笑一聲。
他目光瞥見鳴人身後的臨時木屋，頓時眼神微微一動。
“這是你爸爸媽媽搭建的屋子吧。裏麵一定充滿了家人的溫馨吧？”
帶土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輕蔑的微笑：“水門老師曾經是為村子立下大功的忍者，他受到所有人的敬仰。”
說著，帶土話鋒一轉，矛頭指向了鳴人：“和水門相比，你完全不夠格。”
“你漠視災難，沒有同情心，這樣的你根本就不配成為四代火影的兒子。”
帶土還在試圖挑釁，意圖激怒鳴人。
聽了他的話，鳴人抿了抿嘴。
“火影的兒子……”
對於自己的這個身份，他也是剛知道不久。
而對於這個稱呼，他更是覺得可有可無。
“你這麽討厭我，為什麽還要過來找我？”
沉吟了一會兒，鳴人忽然笑了起來。
麵對帶土，他的笑容中充滿了惡意的譏諷：“你來找我，是為了尾獸吧？”
那些所謂的借口，全都是騙人的。
“明明那個叫琳的女孩子複活了，你卻不敢麵對她，反而在外麵偷偷摸摸的做這些事，不覺得自己很可恥嗎？”
雖然性格與原時空截然不同，但鳴人的嘴遁功夫依舊十分了得。
“那個叫野原琳的女孩認識你，被你這種惡心的蛆喜歡，還真是倒黴耶。”
望著整個身體僵住的帶土，鳴人繼續譏嘲道：“知道嗎。在和你見麵不久，野原琳來找我爸爸，她說，認識你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錯誤，下一次見麵，她會親手殺死你這個廢物……”
“不可能，琳不可能會說這種話！”帶土憤怒的打斷鳴人的演講。
從未有過一刻，他心裏居然會這麽反感從別人嘴裏聽到的語言。
以前他做了壞事，受到詛咒和謾罵已經是家常便飯。
但如今，鳴人以平淡的語氣，說出直擊他心髒的話。
這令他額角的太陽穴直跳個不停。
鳴人卻笑了。
“生氣了嗎？我還沒說完呢！”
“不隻是琳，卡卡西也說了，你是一個覬覦別人妻子的魔鬼，是他和琳這輩子最大的阻礙，隻有殺死你，他才能安心的和琳幸福平淡的生活下去……”
帶土額頭上的青筋突起，鳴人卻覺得還不夠。
“爸爸也說了，有你這種喜歡在背後搞破壞的學生，是他這輩子最失敗的一件事。”
“你在水門班，根本就是多餘的。”
鳴人的話，令帶土逐漸失神。
隨著其他人的複活，他曾經做的那些事也會一一被人曝光。
比如曉組織的初代成員。
比如木葉和霧隱村。
琳……
那天他之所以逃得這麽快，就是因為害怕從琳那裏聽到鳴人剛剛所說的這些話。
帶土雙目失神。
“帶土，你要保持冷靜！你不要忘記了我們今天來到這裏的目的！”
黑絕的話，令原本呼吸逐漸變得急促的帶土慢慢的又冷靜了下來。
差點被這個小鬼激怒了。
帶土深吸了一口氣，暗自瞥了鳴人一眼。
說實話，他心中感到有些忌憚。
鳴人小小年紀，竟然就能說出這些直擊敵人弱點的話呢？
帶土心中氣悶。
打不過瀧就算了，畢竟那個家夥覺醒了很厲害的眼睛。
可是現在，他竟然連鬥嘴都輸給了鳴人這個小鬼。
他眼中浮現不耐煩的神色。
語氣浪費口舌，不如讓鳴人直觀的看見那些村子被摧毀的場景。
“幻術！”
帶土的寫輪眼微微一閃。
鳴人一愣。
他的身體停止了動彈。
在帶土的幻術世界裏，他看見了帶土剛才所描述的那些畫麵。
被強盜團侵略的村子，充滿了死氣沉沉的味道。
對於忍者們來說不堪一擊的強盜，居然能夠將一個個村子的人全部殺光。
鳴人有些震撼。
“再看看你麵前的這個孩子！”
帶土的聲音在鳴人耳旁響起。
鳴人連忙轉過身，卻看不見帶土的身影。
“不要找我，把注意力放在這些災難上麵！”帶土冷冷的道。
鳴人不以為然的向前望去。
這一望，令他徹底愕然。
那些恐怖血腥的場景，在他麵前展現。
最後，有個村子隻剩下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還活著。
那個孩子眼中滲著淚水，卻隻能迷茫的望著倒在地上的家人們。
“那個孩子，他會餓死，會凍死，有可能被野獸吃掉，他的死法有很多。鳴人，你現在還覺得自己以前的生活不好嗎？”
帶土的聲音持續不間斷：“如果在無限月讀的世界裏麵，在那個孩子無助的時候，他將會幸運的遇到英雄拯救，他將擁有美好而光明的未來。”
鳴人沉默了。
和前幾次不一樣，他在認真的思考無限月讀這個幻術的可能性。
“所有人都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帶土的聲音，令鳴人想起自己最開始，每一次看見同齡人撲向爸爸媽媽的懷抱時，自己心中的那種豔羨。
“喜歡誰就能跟誰在一起！”
鳴人想起了當初自己死皮賴臉纏著小櫻的時候。雖然他現在覺得很無聊，可那個時候，他就算丟臉也不選擇放棄。
“想吃什麽就有什麽，想當英雄的話也會有足夠的舞台，就連喜歡搶奪別人的強盜，也能夠在夢境裏麵，一直作惡下去……”
“這樣的生活有什麽不好？”
帶土低沉得沒有感情的聲音，此時竟然充滿了誘惑力。
鳴人莫名的認同，讓所有人活在美夢中，這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在他沉默的這段時間裏，帶土又讓他看見了無數的災難。
那些災難，有一部分是人為的，也有一部分是意外。
鳴人所看見的，無一不是人間慘劇。
要麽是一地的死人。
要麽是淒慘的幸存者。
還有許許多多的場麵在他眼前閃過。
直到最後，帶土撤銷幻術。
他眼中滿是誌在必得的神色，“怎麽樣，鳴人，你重新再次的認同我的月之眼計劃了嗎？”
麵具下，帶土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知道，鳴人給出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然而，正準備回答他的鳴人卻忽然又想起玖辛奈之前的樣子。
他麵色掙紮。
無限月讀，真的能夠創造出那樣真實的人物嗎？
“該死！”
見鳴人還是猶豫不決，帶土正要加大力氣說服他，黑絕卻是眼神一閃。
“我來吧！”他笑容陰森。
……
天黑。
去跟三代火影那些人開會的水門終於回到家裏。
鳴人已經睡著了。
睡在門口的草地上
“這孩子，怎麽能睡在這個地方呢，會感冒的！”
水門和玖辛奈某些無奈的相視一眼。
兩個人把鳴人抱進屋。
因為隻是臨時搭建的暫住居所，這個木屋很簡陋。
小心的將鳴人放下去以後，四代盯著他並不安詳的睡臉，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想起了白天時玖辛奈所說的話。
“水門，鳴人他……好像很不對勁！”
玖辛奈盡力的描述自己心中那種異樣的感受。
即使她說得不清不楚，水門依舊領會了她所要表達的東西。
“鳴人，在這段時間裏，鳴人的性格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水門苦惱的按了按額頭。這件事他也聽三代他們說過了。
站在他旁邊的玖辛奈看見，有些揪心的問他：“你也發現鳴人很奇怪的地方了嗎？”
為了不讓她擔心，水門搖了搖頭。
“沒有！”
他無奈的看著玖辛奈：“你太敏感了！”
“是嗎？”玖辛奈並不這樣認為。
“是你對兒子太不關心了吧！”
說著，她賭氣般將手上的東西重重的放在地上。
這時，睡在旁邊的鳴人有些不安的翻了翻身子，嘴裏嘟囔著一些什麽事。
玖辛奈所有的火氣都想漏氣的皮球一樣，徹底泄氣。
——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響起，有人在屋外輕輕的敲響木頭。
“這個時候，會是誰呢？”水門和玖辛奈互視一眼，走了出去。
他們走出來以後，環視了一眼周圍。
屋外，自來也保持著敲門的姿勢。
見水門第玖辛奈好奇的看著自己，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嘛！你們剛才在吵架嗎？”
“才沒有！”玖辛奈否認。
水門苦笑著：“自來也老師，你這麽晚過來，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們？”
之前，在火影會議室裏，他旁敲側擊，已經從三代和幾位顧問長老那打聽出了一些事情。
“是關於鳴人的事情！”自來也的笑容中流露出一絲歉意。
“真是抱歉啊，在你們走了之後，我隻顧著想辦法找回大蛇丸，沒有太在意鳴人。”
他的致歉，令水門和玖辛奈同時一愣。
水門想了想，說道：“鳴人離開村子的事情我已經聽卡卡西說了。自來也老師，這件事其實不能怪你和三代目。”
他的神情有些無奈：“鳴人是人柱力，當時還被帶土盯上了，無論怎麽保護，總會有疏漏的地方。”
而且，在鳴人盜取封印之書並且叛離村子以後，三代還能容忍並支持自來也帶回鳴人，這已經很難得了。
水門自認為自己也沒有盡到作為一個父親該有的責任，也沒有理由去責怪其他人。
玖辛奈雖然也沒有責怪的意思，但她的眼神卻不時的流露出幾分擔憂。
“鳴人很奇怪！”
她已經重複了很多次。
水門為了安撫她，一直沒有表現得太大驚小怪。
自來也卻不同。
愣了一下，他詫異的道：“你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水門和玖辛奈互相看了看，發現對方同樣是滿頭問號。
“不知道嗎？”自來也狐疑的嘀咕了一聲，隨即他“咳咳”兩聲，清了清嗓子以後，他表情嚴肅、眼神凝重的看著水門夫婦：
“鳴人的身體裏有一種奇特的細胞！”
“這種細胞會影響到鳴人的性格和情緒！”
“……”
自來也將先前從綱手那裏得知的事情，鄭重其事的說了出來。
“連綱手前輩都沒有辦法嗎？”
水門忽然問道。
自來也點了點頭。
水門和玖辛奈相視一眼。
玖辛奈握起拳頭：“我早就說過了，鳴人不對勁，你不相信我！”
她對鳴人的狀態十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