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現在是什麽情況？！”
“我們不是已經被誌村團藏那個老家夥殺死了嗎？”
“我也記得，是他帶著起爆符衝進了我們的族地。”
複活之後，宇智波一族的人聚到一起，紛紛疑惑的轉頭看了看。
看到如今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的木葉時，他們愣住了。
“鼬，發生什麽事了？”
富嶽疑惑的望向自己的兒子。
聽到詢問，正關心著止水現狀的鼬回過神，心不在焉的將飛鳥控製團藏胡作非為的事情說出來。
“這麽說，意圖消滅宇智波一族的不是木葉高層，而是瀧那個已經失控的分身飛鳥？”
聽完鼬的述說，富嶽驚愕的同時，內心也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至少，木葉現在還沒有對宇智波一族趕盡殺絕的意思。
對於政變，他本人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意願。
隻是木葉一方對宇智波，總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隔閡。
族人們無法忍受別人的冷言冷語，富嶽也沒有壓製他們發泄情緒的意思。
“對了，我們是怎麽複活的？”
停頓了一下，富嶽隨即問起這件事。
見父親仍舊擔心木葉會消滅宇智波，鼬歎了一口氣，如實說道：“是瀧的功勞。”
他略過其他族人，眼睛望著富嶽，神情平靜的說道：“是瀧！他建造祭壇，殺死了飛鳥，還發動輪回眼那個不知名的禁術。”
“瀧！居然是他！”富嶽愣怔了一下。
與此同時，聽到這個消息的其他族人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那個家夥，他不是已經叛逃了嗎？”
“而且還覬覦我們的眼睛！”
幾名族人小聲的嘀咕著。
他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沒有人會忘記，瀧曾經聯合大蛇丸進攻宇智波一族。
那晚，宇智波有一名傑出的年輕成員就是死於大蛇丸的手中，要不是族長及時趕到，傷亡可能還會有所增加。
這是所有宇智波族人都知曉的事情。
鼬無意替瀧去辯解，他也不認為瀧會在意這些。
點了點頭，他以冷淡的口吻說道：“不論你們是否相信，瀧發動禁術的場麵有不少人目睹，你們如果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去問其他人。”
鼬過於冷淡的態度，引起了族人們的不滿。
“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們連當時誰還活著都不知道，怎麽去問呀！”當即有一名宇智波族人瞪著他。
“少擺出那副不耐煩的樣子！”
其他族人也在憤懣的看著他，甚至有人向富嶽打小報告：“族長，你看鼬這個樣子……”
“鼬！”富嶽皺起眉，無奈的看著他。
鼬一臉沉默。
佐助兩眼茫然的看著鼬與族人們僵持。
“哥哥！”他伸手拉了拉鼬的衣服。
鼬內心暗暗歎氣，臉色稍微放緩了一些，說道：“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先告辭了！”
他這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令富嶽極為頭疼。
這個兒子雖然足夠優秀，經常令他感到自豪，但在團結族人這一點上，卻遠遠達不到他所期望的那樣。
低下頭，富嶽看著手邊一臉疑惑與擔憂的佐助，不禁歎了一口氣。
鼬將弟弟交給父母之後，立刻轉身，走向止水剛剛消失的地方。
他走到止水剛才坐著的地方，遙望著四周。
可能是因為環境光太昏暗了，也可能是這附近人太多，鼬轉頭看了幾遍，找不到止水的身影，隻看見周圍不斷有忍者激動的相擁。
“止水真的複活了嗎？還是我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隻是幻覺？”鼬不禁沉思。
旋即，他搖了搖頭。
“止水一定複活了！”這是鼬親眼所見，這一點毋庸置疑。
“他會去哪裏？”
打消之前的想法，鼬繼續沉思，回憶止水生前最常去的地方。
……
宇智波族地裏。
剛剛複活歸來的止水，悄悄的來到了這個地方。
雖然雙目失明，但這並不影響他走過極為熟悉的族地街道。
“喂，你在找什麽？”
瀧靠在塌斷的牆壁上，望著正摸索前行的止水。
止水以前是宇智波一族十分有名的人物，瀧一下子認出了他。
不過，望見止水眼眶中缺了兩顆眼珠子時，瀧也有點小小的驚訝。
飛鳥那能夠為死者塑造身軀的輪回天生，居然沒有把止水的眼睛給複原。
要是複原的話，會不會有兩雙別天神呢？
收回飄遠的思緒，瀧看著止水，說道：“你偷偷摸摸的回來，該不會隻是為了悄悄看一眼吧？”
聽到他的聲音，止水愣住了。
“你是瀧吧！”
宇智波瀧當初也是宇智波警務部的一員，還是很活躍的那一種。
止水記得，這是以個性格比較激進的族人。
苦笑一聲，止水說道：“拜托你，請不要把我還活著的事情說出去。”
他那空洞的眼眶，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似乎他真的能看得見宇智波族地裏的一草一木，以及那片如廢墟般的建築。
“咦？你打算怎麽做？”瀧好奇的望著他。
止水表情沉寂，隨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總之，我今晚出現的事情，請你不要告訴別人。”
他已經從其他村民的嘴裏打聽出木葉的現狀。
因為飛鳥叛變、夥同佩恩摧毀木葉，其他村民對宇智波一族極為反感。
木葉和宇智波的關係，變得相當糟糕。
加上前兩天團藏帶著一身的起爆符去轟炸宇智波。
如果再讓族人們知道，他的眼睛是被團藏搶走的，恐怕木葉和宇智波之間的關係就更加惡劣了。
想到這裏，擔心其他族人會像瀧一樣突然趕回來，止水連忙轉身往別的方向走去。
“你不需要走啊！”
看著他的背影，瀧笑了起來：“團藏已經死了，這一次的複活名單上，他是為數不多被缺席的人。”
“除了鼬和我，木葉現在知道團藏曾經偷襲你的人絕對沒剩幾個。”
瀧的話，令止水腳步一頓。
遲疑了一下，止水搖頭道：“就算你們不說，可我缺失了寫輪眼，而且是最珍貴的萬花筒寫輪眼，族人們是不會罷休的，他們一定會展開調查。”
“你想太多了！那些人以後可沒有時間分心管這些事。”
想到這一次飛鳥複活的人數，瀧忍不住嘴角抽搐。
忍界忽然以下多出這麽多人。
有些村子，會出現資源短缺的狀況。甚至一部分人人，可能連糧食都不夠吃。
在以往，出現這種狀況，忍界會自然而然的發動戰爭。
但這一次，各忍村的代表早已簽下了欠條，他們發動戰爭的代價，遠遠高於收獲。
而他們如果試圖毀約，瀧會親自過去，讓這些人見識輪回眼的力量。
火之國雖然是大國，木葉更是忍界第一村，但麵對資源短缺的情況，估計也得苦惱一陣。
搞不好有很多忍者要被廢除忍者資格證，轉型從事生產活動。
止水打聽到的情報並不多。
他隻知道，自己的存在會導致村子和家族進一步決裂。
“還有什麽事情，比萬花筒寫輪眼更重要？”止水問道。
瀧扯了扯嘴角，“如果你實在擔心的話，可以把過錯推到我的頭上。就說是我覬覦你的寫輪眼，偷襲搶走了你的眼睛。”
債多不壓身，瀧對於這種罪名已經無所謂了。
止水卻搖了搖頭：“我不能讓你來承擔這些事！”
他並不知道瀧已經叛逃，並且做出了種種招惹仇恨的舉動。
剛才醒來之後，他第一時間跟人打聽了宇智波跟木葉的現狀。
那個人告訴他：宇智波一族出現了飛鳥這個可惡的叛徒，飛鳥把木葉變成廢墟，木葉居民現在很討厭宇智波一族。
“他們難道沒有告訴你嗎？我曾試圖在木葉引爆起爆符，之後還摧毀了火影岩，連同叛忍大蛇丸和宇智波帶土一起進攻木葉?”瀧戲謔的看著止水。
他漫不經心的語氣，令止水不禁皺起眉：“這是真的嗎？”
止水此刻心情複雜。
他既擔心這是瀧為了挽留自己而撒的謊，同時也擔心已經淪為叛忍的瀧會對木葉不利。
看出他的猶豫不決，瀧笑道：“你的事情我可能不應該多嘴，但你如果以為自己的犧牲能夠換來家族和村子的和解，那就大錯特錯了。鼬也來了，你和他商量一下吧！”
瀧指向止水的身後。
止水已經沒有眼睛，按理說看不見瀧的指示，但他下意識的朝著身後望去。
“鼬？”止水試探的喊了一聲。
“止水！”鼬回應了一聲。
看到止水時，他其實很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在和止水寒暄之前，他的目光先瞥向在一旁看著的瀧。
“族人們對你的誤解很深，如果你想挽回的話，盡快去向他們解釋吧！”
鼬仍然認為，瀧所做的一切出於好意，他仍然牽掛木葉和宇智波。
現在是一個好機會，拯救了忍界和木葉的瀧如果能夠回歸，這對木葉和宇智波都有巨大的好處。
“還是算了吧！我習慣作為叛忍的生活！”瀧攤了攤手。
他並不是原身，也無法徹底接盤對方的一切人際關係。
他更不想像鼬和止水一樣，明明擁有很強的實力，非要做別人的狗。
“止水又想死了，你和他好好談一下吧，事情總會有轉機的！”說完，瀧從原地消失了。
接下來，他要去另一個地方。
而瀧走了以後，鼬望向止水，遲疑了一下，說道：“止水，這一次你不用再選擇那條路了。”
“什麽？”止水一愣。
他畢竟是剛剛複活的，可能不知道很多事情。
鼬將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告訴他。
從瀧叛逃開始。
“所以他真的是叛忍？！”止水眉頭一皺。
鼬耐心說道：“瀧叛逃的時間很微妙。我懷疑，他是利用這樣另類的辦法，拯救處於滅亡邊緣的宇智波一族。”
止水忽然問道：“鼬，如果沒有瀧叛逃這件事，你會不會按照團藏大人的吩咐，把宇智波一族鏟除掉？”
鼬沉默了一會兒，回答他：“我會！”
止水不由苦笑。
“我們真的應該好好感謝瀧！”他感慨道。
……
曙光破曉之時，長門坐在臨時搭建好的木屋前，仰望著天空。
“自來也老師，情況怎麽樣了？”
失去了輪回眼的長門，已經淪為一個盲人。
但他仍然關注著忍界發生的大事。
自來也是剛找到長門的。
他歎了一口氣，神色複雜的道：“瀧搭建祭壇使用禁術，把飛鳥殺死的那些人全部救活了。”
“能夠複活死者的禁術？”長門不禁感到好奇。
自來也回答他：“聽說，那好像是輪回眼的禁術，你應該知道一些吧？”
自來也望著長門。
長門卻是一臉愕然。
“是輪回天生之術嗎？那個術根本不需要搭建祭壇的呀！”
他的話令自來也眼神一頓。
“或許，那是瀧改良之後的禁術吧！”
自來也強笑著。
他有些懷疑，瀧的用意沒有那麽簡單。
不過，死掉的那些人的確複活了，瀧就算有什麽陰謀，應該也跟木葉沒有太大的關係。
三代火影也複活了，自來也懶得去思考這些讓人頭疼的事情。
“綱手在找合適的眼睛，很快你就能重見光明了。”
自來也提起了這件事。
長門表情一愣，把臉轉到另一邊，冷淡的說道：“自來也老師，你不需要對我這麽好，我曾經進攻木葉，你應該殺死我！”
“你的目的，應該也是為了和平吧？”自來也笑起來，感慨的說道：“瀧說過，曉組織的目的是收集九隻尾獸，你們打算發動一個名為無限月讀的幻術，讓所有人在幻術世界中維持和平，是這樣的吧？”
“瀧！”
提到這個將自己擊敗的人，長門的表情有些糾結，“他知道的事情可真多！”
他還記得，瀧初次出現在曉組織，還是因為帶土暗中告訴自己，將這個人拉攏進組織。
誰也想不到，這個家夥後來會背叛組織，還擊敗了自己，搶走了輪回眼。
“你還記恨著他，是嗎？”自來也看著他。
長門沒有回答。
沉默許久之後，他才開口：“恨與不恨，意義已經不大了。我失敗了！”
見他臉上失落，自來也不禁笑道：“我反倒慶幸這件事。”
“擁有輪回眼的你，看起來太冷漠了。”
“自來也老師，你是不會理解的。彌彥的死讓我明白了，忍界的人不可能互相理解和原諒，因為利益誕生仇恨，舊的仇恨又衍生新的仇恨，循環下去，永不完結。”
說到這裏，長門忽然問道：“你聽說我摧毀木葉的時候，有沒有後悔過，後悔當初不應該阻止大蛇丸殺死我們三個。”
自來也不禁語塞。
他是不後悔的，甚至他有點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三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