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宇智波僅存的幾人
宇智波族地。
借著還未燃盡的火光，鼬和川介、泉一起，將族人們的屍體堆在一起。
他們打算把這些破碎得認不出本來麵目的屍體葬在一起。
望著那堆不完整的屍體，泉目中一片茫然：“族人們都死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罪魁禍首飛鳥已經被瀧製服，即將被殺死。
報仇之後，他們這些人應該去哪裏？
留在木葉的話，他們真的能夠和其他人相安無事嗎？
鼬看了她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絲愧疚之色。
“抱歉，泉！”
鼬低下頭！
聽到他的聲音，泉和川介不解的望過來：“為什麽要道歉？族人們的死，是飛鳥和團藏造成的吧？！”
瞥見他們臉上的疑惑之色，鼬心中的愧疚更多：“是我！是因為我對瀧使用別天神，瀧的分身飛鳥才會產生自主意識。木葉和宇智波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換句話說，鼬承認了是自己間接造成現在這個局麵。
聞言，泉不由神情一愣。
川介卻憤怒的衝了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衣服：“你這家夥到底在說什麽啊？我沒記錯的話，別天神是止水的瞳術吧？！他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不！”鼬搖了搖頭，垂下眼簾：“止水臨死之前，把他的眼睛連同他熱愛村子的意誌，一同托付給了我……”
而他不僅辜負了止水所托。
還害得木葉遭受到近乎毀滅程度的破壞。
“你為什麽不早點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川介咬牙，揪緊鼬的衣服，憤怒的與其對視。
鼬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語氣平淡：“你們一直都是這樣，從來隻看重宇智波的榮譽，根本沒考慮過村子的現狀和危機！”
“你說什麽？！”望著他，川介的怒火更盛。
一旁看著的泉連忙上前阻止他們：“現在宇智波隻剩下我們這些人了，你們難道還要自相殘殺嗎？”
她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將川介的一腔怒火潑滅。
他鬆開了揪住鼬衣服前領的那隻手，挫敗的低下頭，恨恨的道：“除了這樣，我們還能做什麽？”
鼬也是沉默著。
泉想了一下，提議道：“去找飛鳥，向他問清楚事情的真相。”
“至少我們要了解，他為什麽會這麽做？是為了力量還是別的什麽東西!”
泉的話，讓鼬和川介兩人眼神一動。
的確，他們心中都有許多疑問。
鼬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別天神會造成這種程度的性格扭曲。
川介也不理解。他記得飛鳥剛來那會兒，性格雖然溫吞，卻一直提倡和平與包容。
“瀧把飛鳥關在山洞裏了，我們去找他！”川介眼神堅定的道。
泉微微蹙眉：“瀧會讓我們和飛鳥見麵嗎？”
她和瀧並不算熟悉。
鼬卻是若有所思：“瀧要求我們寫出八百字檢討書，隻要我們做到了，他應該不會阻攔。”
“八百字檢討書……”川介和泉二人麵麵相覷。
……
舉著火把，提著飛鳥，瀧來到了鳴人待過的那個山洞。
他身後跟著幾名鬼鬼祟祟的忍者。
可能是擔心瀧悄悄帶著飛鳥溜走，這些忍者會才跑來跟蹤。
“哼！”
一把將飛鳥扔在山洞一角，瀧向後麵瞥了一眼。
仿佛察覺到他的目光，跟在他後麵的那些人，頓時屏住呼吸，躲到山洞旁邊。
瀧笑了笑，目光轉回飛鳥的身上：“有時候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你會有這種愚蠢的想法。”
聽到他的聲音，飛鳥睜開了眼睛。
“誰知道呢？”
望著瀧，飛鳥的話音十分沉寂，語氣不悲不喜。
瀧抱著雙臂，斜睨著他：“做好準備了嗎？”
飛鳥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望向了山洞外麵。
直到天空露出一線魚肚白。
——天亮了。
飛鳥才忽然問起：“外麵還有多少活人？”
估算了一下，瀧回答他：“大概每個村子都還活著那麽一兩個吧。”
飛鳥動手的時候很有分寸，而瀧也沒有趕盡殺絕。
這些人，將要成為見證瀧“拯救”忍界的證人。
瀧看著飛鳥：“其實我不想當什麽英雄！你想複活那些人，為什麽不以自己的名義去執行呢？”
當英雄太麻煩了。
以叛忍的身份，瀧做什麽都是正常的。
這要是被人一口一個英雄，以後還怎麽好意思和別人橫啊？
飛鳥思索了一下，露出微笑：“合格的忍者，應該是行走在黑暗，不畏犧牲的那一類吧！”
在原時空，團藏和鼬是將這個理念貫徹到底的人。
隻不過這兩個人的路都有點走偏了。
飛鳥也走偏了。
瀧“嘖”了一聲，搖搖頭，看著他：“剛才那些人這麽罵你，你不生氣嗎？”
飛鳥並未真正昏迷，之前羅砂等人商討要對他施以酷刑。瀧認為飛鳥應該聽見了。
“沒有人幫你說話，也沒有人會理解你。就算你死了，他們還是會憎恨你！”說著，瀧又悄悄瞥了一眼飛鳥。
飛鳥的微笑不變：“我知道！”
但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就算沒有這些事情，他作為分身，也無法長時間和本體同處一個時間線。
“不畏死亡、不怕臭名！”瀧驚奇的看著他：“不錯嘛，這種無私奉獻的精神值得我學習。”
他的語氣帶著濃厚的嘲諷，飛鳥絲毫不在意。
背靠在山洞的石壁上，飛鳥閉上眼睛，“讓我休息一會兒吧！”
現在已經天亮了，等到晚上，他們將會進行最後一場演出。
瀧聳了聳肩，走出山洞。
他出來時，正好看見有幾名忍者正趴在山洞口，偷聽他們的談話。
看見瀧出來，這些忍者頓時驚恐：“宇智波瀧！”
他們喊了一聲，之後就沒有下文了。
“檢討書，拿來！”瀧滿臉不爽，朝他們伸出手掌。
他要的八百字檢討書，就算是放到另一個時空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何況忍者世界裏的識字率這麽低。
有幾名忍者麵露尷尬之色。
“我馬上去準備！”幾人慌忙四散逃開。
瀧在他們背後喊道：“記住，八百字！不交齊的話你們別想報仇。”
聽到他的喊聲，正在使用瞬身術逃跑的忍者，頓時有一個直接摔在地上。
“切！我有這麽可怕嗎？”
瀧撇了撇嘴。
他顯然低估了自己現在的威懾力。
擊敗長門一事，忍界其他人隻當他運氣好，認為他也是身受重傷。
可昨晚當著眾人的麵，他製服了移植輪回眼、力量在長門之上的飛鳥。
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瀧，飛鳥在山洞裏麵嗎？”
就在瀧有些納悶的時候，宇智波一族幸存的三人來到了這裏。
鼬、泉、以及川介，是這三個家夥啊！
“你們是來找飛鳥的吧？”瀧眼神戲謔，伸出手掌：“檢討書呢？沒有檢討書我可是不會放行的！”
這一刻，他終於體會到了教導主任抓獲逃課學生時的那種快樂。
鼬掏出自己的檢討書，又向身後的川介和泉看了一眼。
泉撇撇嘴，川介瞪著瀧。
但最後，他們還是交出了檢討書。
這兩人一直呆在木葉，估計也沒什麽好檢討的。
瀧比較好奇鼬的那一封。
他接過三封檢討書。
“飛鳥怎麽樣了？”泉猶豫一下，還是問了一聲。
“咦？”瀧像看見怪胎一樣看著她：“他都做了那麽多壞事，你還管他幹什麽？”
泉說不出話了。
說不上來為什麽，她總覺飛鳥有苦衷。
不過媽媽的死，讓泉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川介不由又瞪了瀧一眼：“要不是因為你，宇智波怎麽可能會有飛鳥這種瘋子？而且你上次還和大蛇丸一起進攻宇智波！”
“切！我如果真的想攻擊宇智波，你們早就全部死光了。”瀧不以為然的道。
川介怒視他。
他不得不承認，瀧說的話是對的。
一直沉默著的鼬說道：“飛鳥的事情，我也有責任！”
他至今認為，自己不應該太草率的使用別天神，以至於催生出飛鳥這麽一個怪物。
——這家夥還挺能自我反省的。
瀧打量了他們一眼，讓開山洞的入口。
“有什麽問題你們自己去問飛鳥吧，我不想說太多！”
“你不跟我們一起進去嗎？”鼬皺起了眉。
他擔心瀧不在場的情況下，飛鳥會失控。
瀧看向他：“我在飛鳥身上布置了封印，他現在不能使用查克拉。前提是你們不能使用忍術攻擊他，也不能動到他的輪回眼！”
“這是你防止別人搶走輪回眼的辦法吧！”鼬頓時了然，點了點頭。
和泉、以及川介二人一起，他們進入山洞。
瀧這時才回過頭，偷笑著掏出剛才收下的檢討書，一臉好奇的打開。
宇智波鼬的那一封：
——很抱歉，因為自大與傲慢，我催生了飛鳥這個人物，他的出現給木葉和宇智波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整篇下來，鼬的檢討太正經了。
而且，宇智波鼬的愧疚僅限於木葉，絲毫不反省在其他村子做的那些事。
瀧木著臉看完了，給出的評價是：索然無味。
“真是一個無趣的家夥！還是看看泉的吧！”
瀧拿出另一封檢討書。
泉：飛鳥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他這麽做一定是有什麽誤會，我平時應該更加關心他……
“你散播再多的愛心也沒用啊，他被別天神影響到了。”
瀧搖了搖頭，把檢討書對折兩次，收了起來。
最後還剩川介的。
這家夥的字很潦草，瀧看得吃力，隻好一臉嫌棄的收起來了。
收好檢討書之後，他又轉頭望向身後的山洞。
他隱約聽到那三個家夥的談話聲。
“嘿嘿，不管怎麽說，你們的把柄現在在我手上！”瀧暗笑一聲。
這些檢討書都是他們的黑曆史，以後有誰敢在忍界搞小動作，直接拿出來念。
……
山洞裏。
走了沒幾步，宇智波鼬三人看見了閉目養神的飛鳥。
“你們來了！”
聽到他們的腳步聲，飛鳥並沒有睜開眼睛。
對於這三人的到來，他仿佛早有預料，並不表露驚訝愕然之色。
氣氛凝固，周圍一片安靜。
宇智波泉眼中神色糾結：“飛鳥……你……”
“你成功了！”接著她吞吞吐吐的話，鼬說道：“木葉現在名存實亡。村民們……他們躲在避難所，幾乎全被團藏大人的起爆符波及。”
“剩下的那些忍族，他們的家族成員損失重大，有很多人死得莫名其妙，一些忍族甚至已經完全滅絕。”
鼬說出木葉的現狀。
飛鳥眼皮抖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微微波動。
曾在木葉待過一段時間，他對這個地方也產生了一些感情。
鼬捕抓到他眼中流露出來的情緒波動，不由追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是因為對忍界極度失望，所以想破壞這一切？”
飛鳥緘默不語。
川介忍不住上前一步，揪起他的衣領：“快回答啊，你這個該死的家夥！”
他一拳砸在飛鳥的臉上。
飛鳥竟然沒有反擊的意思。
鼬不禁皺眉，阻止川介：“不要動手，你忘記瀧說過的話了嗎？”
——一旦動起手，飛鳥身上的封印很可能會被解除。
川介隻好強忍著怒氣，把臉撇到另一邊。
飛鳥輕笑：“嗬！要拿我出氣的話，還是趁現在吧！再過一會兒，我就該被押到木葉的廣場，被瀧殺死了。”
他這副無所謂的態度，令好不容易壓抑了怒火的川介又“騰”的一下失去理智。
“你這個混蛋！”川介對著他的胸膛重重的砸下一拳。
“川介！”
鼬和泉一驚，連忙將他拉開。
隔離了川介和飛鳥之後，鼬警惕的望著飛鳥：“你的目的，是想借用川介的忍術，破解瀧留下的封印吧？”
他自以為識破了飛鳥的意圖。
飛鳥笑著搖了搖頭。
他現在臉頰紅腫，嘴角也溢出一絲血跡。
他的態度仍是那樣目中無人：“這麽無辜的族人死亡，你們內心的憤怒居然隻有這麽一點嗎？”
這樣的挑釁，險些又將川介激得失去理智。
好在鼬一直死死攔著他。
而泉，則擔憂的望著他們。
看著這個場麵，飛鳥失笑搖了搖頭。
他閉嘴不說話。
川介被鼬攔住，隻能憤怒的望著他：“宇智波究竟哪裏對不起你了？”
“你擁有萬花筒寫輪眼，族長那麽信任你！”
“我們以你為目標，族人們也一直堅信，你會將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用來守護宇智波。”
“而你呢？你都做了什麽？”
“……”
川介的怒吼聲，令飛鳥神情一怔。
許久之後，他忽然笑道：“如果我要把輪回眼送給你們，你們會拒絕嗎？”
“什麽？”三人一愣！
楞了一下，鼬搖了搖頭：“放棄吧飛鳥！無論你想使用什麽樣的陰謀，我們都不會讓你得逞的。”
隻要不接觸那雙輪回眼，隻要不想殺死飛鳥，飛鳥的封印就不會被解除。
鼬對於瀧還是很信任的。
見他們不理解自己的意思，飛鳥又笑道：“輪回眼被稱為仙人之眼，一定程度上能夠製造奇跡。等到夜色降臨，你們失去的東西都會回來的。”
“失去的東西……”
三人一愣。
泉疑惑的望著飛鳥。
鼬眼中若有所思。
川介怒視著他：“你在說些什麽？我們失去的，可是族人們最寶貴的生命啊！”
“嗬嗬，看著吧！”飛鳥眼神閃爍。